董卿真实生活曝光 遭遇坎坷后学会坚持(1)
第一份工作是聘到浙江电视台,董卿当主持人,还当过制片人,如鱼得水。一年后,董卿去考上海电视台,从七八百人中脱颖而出,成为两个幸运儿之一。
可是刚到上海电视台的日子,董卿无比失落。根本没人理她,也没节目可做,因为她是新人。年底的上海春节晚会,这位新人负责联络、催场,跑前跑后,姜昆老师吃饭了!您该准备上场了!璀璨的舞台,不属于她。那些无聊的日子,董卿选择了读书,寻一片宁静天地,并顺利地考上上海戏剧学院的电视专业,读完本科。
真正的转机,是在1998年,她受邀主持一档新节目《相约星期六》,并以清纯的主持风格被观众接受,随即家喻户晓。男嘉宾甚至口无遮拦地说,我们就是冲董卿上节目的!
1998年,面向全国的上海卫视成立,董卿第三次易主,丢掉炙手可热的位置,想找到更大的舞台。谁知卫视的收视率一塌糊涂,上班就是点卯,董卿枯坐在蒙了灰的办公桌前,感觉从前恍然如梦那时她特别烦闷,也很少出门,甚至电视也不看,就在家读《红楼梦》读《唐宋诗词》。这些古典文学,能帮自己平复浮躁,逼自己想清方向。
董卿不愿空闲着,报考了华东师范大学古典文学专业的研究生,1999年收到录取通知,接下来,上海卫视改革成功蒸蒸日上,一切柳暗花明。董卿被委以重任,主持多档节目,尤其2000年主持一场上海悉尼双向传送音乐会,她风格大气,英语熟稔,因此一举夺取第五届全国广播电视节目主持人金话筒奖。
那段也是好日子,有名有闲,到了周末,董卿上午去美容院,下午开车兜风,晚上健身。回到家,她泡杯牛奶,躺进松软的大沙发,却无来由叹口气。这个城市的法国梧桐,她都看了七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七年?她能不能去别的城市看看另一种生长?
对上海正有点七年之痒,中央电视台西部频道开播,《魅力12》向董卿发出邀请。金话筒的一位评委希望董卿加盟。
我当时很犹豫。人脉和环境都有,又要离开?在北京我没有车子房子,没有朋友,我连去哪里剪头发、买衣服都不知道。西部频道也是非主流频道也许人的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呵呵。从上海到北京,我害怕失去手上有的那点东西。
起初,董卿每个月从上海飞到北京呆七天,录好节目再回。来往半年,人很疲惫。她决定,暂时放弃上海,专事北京。朋友劝她,她很固执:&ld
quo;我买了新花瓶,旧花瓶一定在垃圾桶里。你们知道,我一向喜新厌旧。
行李很简单,大房子小轿车,她都留在上海,直奔2002年的北京。
只能先租房住,虽然她对家装一向非常挑剔。打开装衣服的箱子,旧有的奢华和小资气息,扑面而来。她捧一件在胸口,望着蹩脚的衣柜半天,还是把衣服压回箱底。第二天,她请人把窗帘换成布、纱、遮阳布三层的,它们在空房子的阳光中飘拂,有点像家了。
住在这里,还是一个月七天的活,董卿每次走出电视台,总会踯躅半刻。她闲怕了,又能去哪?想开车散心,车在上海的车库。只好招个的士,在拥挤车流里感受世俗的热闹;或者找家电影院,或者咖啡厅,打发时间。夜里回家,一推开门,有淡淡的浮尘,还有,并排放着的四个箱子。
她真想提上箱子转身就走,将呛人的流浪感丢在这陌生的房间!可是,我现在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工作、激情和满足感?坚决不回!她逼回眼泪。
这股狠劲,董卿把持在平湖秋月的面容下面。她主持的节目,导演就很放心:她博闻强识外加准备充分,在台上是行水流书举重若轻;她懂得衣饰搭配,为了一双鞋子,肯跑遍整个北京,央视造型师都夸她上镜;台后她拧着眉毛很是认真,为了一句台词斟酌半天,一上台就舒展,笑得毫无忧愁,仿佛,那些失眠和孤独的夜晚从不存在。
那年7月,董卿被委以重任,主持第十一届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接受前所未有的挑战:从9日到29日,职业组和非职业组共有三十场,每晚直播近三小时。董卿每天下午四点彩排,到十点直播结束,换掉主持礼服又进会议中心,和老师核对次日的考题。回家已是凌晨三点,董卿还要打着哈欠背台词,直到最后的一颗夜星,渐渐隐没生活规律被打乱,至今董卿早了总睡不着。
那年12月31日,董卿主持一期元旦特别节目,从晚十点半到零点三十分。节目结束,应该进入倒计时环节,导播却着急地向她打手势:离零点还有三分钟!天啊,这是直播,台里台外有无数双眼睛!这180秒怎么办?说什么?董卿心跳如战鼓,却不动丝毫神色,云淡风轻地与观众唠嗑。唠的啥不记得了,她话语活泼,逗得观众直笑。实在没词了,董卿优雅地转向电子屏幕说:让我们静静等待吧,等待2005年的到来。
如果这时还不出现倒数时间,她都要哭了。16秒,她得救了。一下台,导演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像迎接英雄。工作做好的感觉多么过瘾啊,任何快乐都无法相比!
生活中,我不属于特别爱笑的。舞台上我爱笑,很多人也很喜欢我的笑容,觉得很真诚。奇怪,我心甘情愿地把这个最好的最美的我,留给观众。这不是虚伪。站在舞台,我就很开心。非常享受工作的感觉。有时心情不愉快,但上了台就全忘了。
董卿看过一部主题为恐惧的片子,心有戚戚焉。人的每阶段都有不同的恐惧,不自知而已。6岁,她惧怕强迫自己洗碗的严厉父亲;17岁,她惧怕想念一个人的疯狂;27岁,她惧怕患得患失,惧怕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今,她在台上风采万千,从容闲雅,而在半夜,还是会莫名惊醒,惧怕熟悉的舞台终要消失,惧怕自己疯狂追求极致
有那么多人认识你的时候,你觉得自己成功了。但是,现在不轻易下结论。对自我的认识是逐渐的过程,我现在日益清楚自己:能干什么,想要什么,并且为此我愿付出什么。可能是到北京之后,2002年,非常强烈地认识到自己。实在不行就回去!但那个念头一闪而过。我想得更多的,是怎么把这件事情做得更好!我喜欢极致的感觉。而极致是没有底的。
董卿不曾忘,那次在上海直播一场新年音乐会。毫无预兆的,她忽然口吃,还把一句话重复了两次。也不算严重,没人在意,她却为这种低级错误无法释怀。直播结束,下午两点还要飞去新加坡录制节目,她却毫无情绪,难受得很;去年的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她每日紧张备战,力求完美,还是不慎念错一位选手的成绩。结束直播,领导说,今后要注意啊。她陡然崩溃,就在会议现场,当着同事的面,抹起了泪花儿
有次,董卿和《艺术人生》的制片人王峥聊天,对方关注地问:为什么脸色不太好?董卿强笑:我最近老失眠。王峥默然,缓缓说:我也曾经那样,走过来就好了。
好的主持人,应该自己隐退,观众恋恋不舍,就怕自己留恋,观众早已去意已决。我现在应该是最好的阶段,有经验又有精力。很渴望再走得久一点,至少五年十年!
懂得恐惧,才会更珍惜生活,感激每一种即使细微的美丽。董卿描绘平凡的幸福:读读喜欢的《三联生活周刊》和《书屋》,谈一场温暖没有伤害的恋爱,撒粒种子种一盆花
或者,把心爱的碟翻出来,《放牛班的春天》、《红白蓝
》、《天堂电影院》她曾经窝在家里看过长达24小时的碟,一个人笑,一个人哭,实在累了,沉沉睡去。
我非常热爱生活,热爱所有美的东西。很敏感。还能保持这种对美好事物的敏感,很难得。一个迟钝的人,可以做一个好的主持人。
董卿对记者说:我喜欢莫泊桑的那句话,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董卿从小就在父母的引导下读书、做家务、利用假期打工。在董卿看来,正是这种教育方式让她学会用书来充实自己,在人生道路遭遇坎坷的时候学会坚持。
我父母认为小孩子不能娇生惯养。高中以后每个寒暑假,我都出去打工。有一个暑假去宾馆打工,第一天就要求我上午打扫十间客房。我的衬衣背后全湿透了,脸上全是汗,就这样一个上午才打扫了两间。我父亲来看我,问我第一次上班干得怎样,我一见到他就哭了,说不想干了。父亲说,做不完没关系,关键是坚持做下去。这种坚持,在后来的人生经历中成为我最大的精神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