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大我19岁的情人有离婚后遗症(1)
沈可欣有着一张清秀精致的脸,瘦弱的体格弱不禁风,我见犹怜。
与外形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小小年纪的她,却背负着赡养全家的重任——父母、姐姐、姐夫,弟弟,一家老小靠她发工资,指望着她双手经营的酒店来养活。
也许正因为过大的压力,她才会爱上一位大她19岁的离异男人,想从他身上寻求些慰藉吧,可惜的是,这前科累累的爱情生活远非她所想象的美好。
男友大我19岁
凌晨一点,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可欣啊,你可真绝情啊,从我这儿搬走,连一件我的衣服都不带,不想我跟着过去了?……你知道,这世上只有你是真心对我,我不能没有你啊……”是唐权,听他说话的语气,他已经喝得烂醉了。我狠心挂断电话,不想再上他的当,可这醉酒后的真心告白,却字字直追我心里去,让本已下定决心离开他的心,再次动摇起来。
认识唐权是在一家酒吧里,那天,两路朋友不期而遇,大家索性拼了桌子,一起喝酒。
席间,有些人并不认识。坐在我身旁的唐权正闷着头吃水果,当他眼光在桌上搜寻时,凭着职业敏感,我很快起身抽了张纸巾递了过去。他一惊,耐人寻味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个女孩怎么能看得懂他的心思呢?
第二天,他打听我的个人情况。那阵子正值我转店的空当期,赋闲在家。得知我单身,他向我表白了心意,说一个人孤苦伶仃,挣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原来,十年前,唐权就和老婆离婚了,那时,他和朋友在南方经营装饰业,事业刚起步,他将所有精力投身工作当中,难免忽略了家人,一年后,当他欢欢喜喜回家过春节时,迎接他的却是老婆高高隆起的肚子。离婚后的次年,前妻给别人生下了个大胖小子,唐权愤懑难平,对女人的仇视愈发强烈了。这一晃就是十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可膝下却没有男儿继承产业,每当想起这点,仍然无法释怀。
半个月后,我们在一起了。尽管他长我19岁,可我们相处时却是如此合拍,一样的口味,一样的爱整洁干净,一样风风火火的做事风格。我们租住的房子就在他家附近,每天,我和唐权出双入对,俨然是他的准老婆。三个月后,我受唐权的委托,全权帮他筹备一家西餐酒楼的开业工作。我没有任何酬劳,忙了整整一个月,把他的事当作分内事来做。然而,西餐厅正式开门营业之后,一位素未谋面的大堂执行总经理却走马上任了,唐权交代,凡涉及财务的事情,必须得由这位执总点头签字才行。我心里有些憋气,觉得唐权这种做法有些卸磨杀驴的味道。不久,更难听的话传进我耳朵里:酒楼欠供货商近200万债务,唐权让我来当这个法人代表,就是找我来背债的。我是个直脾气,当下就找唐权,问他传言的真假,没想到他居然生气了,恨恨地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有什么可谈。
第二天一早,唐权去河南出差了,四天后回来。我觉察到他外出有赌气的成分,心里愈发觉得不好意思。正当我为自己的冒失自责时,却在第二天下班的途中,看到了唐权的车子在夜色的掩护下,朝小区外急速驶去。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根本没有出差?
阴晴不定的怪人
然而,即便我做到无懈可击,唐权也总能找出各种方式表现出对我的不信任。
今年9月,我看中了一处门面,准备重操旧业,和堂姐合伙开家酒楼。唐权也很赞同,许诺给我八万块钱帮忙。
签合同的前一天,唐权派司机给我送钱来了,我收好钱后,司机却面露难色,不肯离开,“唐总说了,要你打张借条给他。”我心里一沉,马上清醒过来,当即把钱塞回司机手上。不一会儿,唐权的电话打了过来,“要借就借,你什么意思?早就说了,你是个乡里女人,眼光短浅,把钱看得重,没出息……”
这种伤人的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在一起这么久,唐权根本就是不放心我。我帮他打理酒店尽心尽力干了两年,没拿过一分钱工资,就当这八万块是补偿工资,这钱我也拿得心安理得啊!我不是没做过生意没见过世面,别让这区区八万块让人把我给看死了。
没依靠任何人,我独自把酒楼开起来了。开业那几天,他故意拧着劲对我不闻不问。为了出口恶气,我主动打电话约了他来。“哟,沈老板翅膀硬了,这么大的酒楼也给盘下地了哈!”言语之中,唐权似乎对我又爱又恨,一面想把我留在身边,一面却又处处提防着我,如今我自立门户,他差点恨得牙痒痒。
11月,唐权女儿出嫁,身为他的女友,我和她也是有些交情的。婚宴那天,我早早地包好了红包,在店里等唐权的电话,可是,直到婚礼结束,我都没等到他的任何音讯。夜里10点多,店里打烊了,唐权这才醉醺醺地打电话质问我这个当后妈的失礼。“你没邀请我,我该以什么身份出席呢?”“你倒有理了,你明明知道请客的酒店为什么不自己找过去呢?”……
又一次吵得不欢而散,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是他无理,临到头却反咬一口。不想和他没止境地虚耗下去,我收拾了东西从出租屋搬了出来。而每每当我要放弃之时,他便又开始示弱了,不是来店里看看我,就是趁醉酒之后和我说说心里话,说外面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只有我才是真心待他……
第四天,为了听他的解释,我故意假装不知道,打电话问他回家时间,他说计划不变,赶回家吃晚饭。可苦等到凌晨三点,仍然不见他的人影。这让人怎能睡得着?第二天一早,我连打半个小时的电话,他这才接了,只说在外面有事,态度有些不耐烦。
他一定在外面还有女人,我咽不下这口气,他却开始了冷战,一个月都不来店里看看,问他人在哪里,他一会儿说在深圳,一会儿说在广州,让人不知所终。
离异落下的后遗症
难道,他单身自由了十多年,突然受到女人的管束,觉得不自由了?如果真是这样,不如好合好散,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选择吧。
5月8日,我鼓足勇气和他摊了牌。他倒也痛快,立刻点头同意,“女人要想和我在一起,就要学会忍受,不要问我回不回家,不要问我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和谁在一起……”看他嚣张跋扈地说出这番话,我的心凉到了冰点。人海茫茫,遇见彼此钟情的人有多么不容易,和他恋爱以来,我把每一天都当作节日来过,把他说的每句话都当真,可是,他怎么能说出如此不公正的交往规则来?
分手已成定局,我恍恍惚惚地回到空无一人的出租屋,彻夜流泪。
转眼过去了两周,堂姐带着男友从北京回武汉,我邀他们过来玩,晚饭后在小区楼下消夜。
也许是缘不该尽吧,我们一行人刚坐下,就看到唐权和一群朋友正在不远处喝酒。那顿饭吃得没滋没味,送走堂姐回屋后,不一会儿,我就听到钥匙转动匙孔的声音。唐权推门进来了,他兀自冲进卧室,见没人,便开始翻衣柜,嚷嚷着要我把那个男人交出来。我愣了片刻,明白过来,他是把堂姐的男友当成了我的男友!
他不听我的解释,发狂一样砸屋子、摔电话,一直折腾到第二天凌晨。绝望之中,我用刀划了手,说如果他再逼我就跳楼死给他看。他吓白了脸,一把拉住了我,抱头痛哭。
本来心里就还爱着他,经这么一闹,两人尽释前嫌。
我以为,经分手一役,唐权应该明白了我对他的感情,可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简单,他对女人的不信任,早已深入骨髓。
唐权出差的那几天,我在店里耽误晚了,和他汇报后,夜里10点半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家。屋里没灯,我拿钥匙开了大门后,径直往卧室走去,想先躺下休息一会儿。谁知我刚摸到卧室门把手,门就自动开了,唐权站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摆出狰狞的鬼脸吓我。人吓人,吓死人,我尖叫着连连后退,差点没哭出来。“你躲在这儿干吗?”“我是来抽查的,看你有没有带男人回家。”唐权得意地仰起脸,自顾自地清理起现场来,他为了制造没回来的假象,故意把鞋子藏在沙发底下,清空烟灰缸里的烟灰,把外套和包包塞进了衣柜里,熄掉所有的灯和发光的电源,一个人静悄悄地躲在房间里等着抓奸!
我看得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然而,这只是个开头,吓人的鬼把戏接连上演,他一次次谎称出差公干,然后悄悄潜回家中,把自己藏在厕所里、厨房里、储藏间里,等我回家后,狠狠地吓唬我!被吓次数多了,当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时,总感觉四处藏着人,哪里都有双警惕的眼睛在盯着我看。而经过数次突袭检查,唐权对我渐渐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