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为情人好,我拿掉了腹中孩…… – 女娲之汉

女娲之汉|为情人好,我拿掉了腹中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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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写:记者马冀

  ■讲述:慕华(化名)

  ■性别:男

  ■年龄:37岁

  ■学历:本科

  ■职业:经理

  ■时间:9月30日下午

  ■地点:武昌某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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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的妻子。所以在她的眼中,那个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但她却不知道,在她丈夫心里,那个女人才是本该成为他太太的人。

  本来简单的关系,因为时空的变换,因为人心的纠结,而变得越来越复杂,再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想一刀剪了,却又谈何容易。

  慕华(化名)在距我还很远的地方,便向我伸出手来,我迎上去,我们的手在空中相遇,他的手很暖,也很有力量。

  这是个让人舒服的男人,很有风度。近距离打量,他和我想像中出入很大,他身上几乎看不到东北男子的粗毫,身材颀长,皮肤白净,他本来应该是那种在这个年纪被人恭维保养得很好很显年轻的男人,但我却感到了他风采背后的阴霾和沧桑。

  一错成叹

  米苓(化名)就是我现在的太太,我们结婚10年,她也是我的初恋。我们的这段感情就和我这个人一样,外人看来完美,其实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姝烟(化名)是我想和米苓离婚后娶的女人,但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姝烟并不算第三者,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我做出的错误决定,我想我现在的太太应该是姝烟。

  这个关系有点复杂,我想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我和米苓都是北方H市人,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是同班同学,一直到上大学之前,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我考进了H市的重点大学,米苓没能考进来,去了另一所学校。几乎全天下的人都把我们看作一对,我们谁也没有否认,就这样保持着和普通情侣一样的关系,直到我遇见姝烟。

  姝烟是高我一级的学姐,也是校报的副主编。我所有发表的文章,都是姝烟帮我润色修改的,她在我的字里行间,注入了无限的深情。我的心悸动了,和她在一起的那几年,我知道了什么叫懵懂,什么叫心动,什么叫相思,什么叫嫉妒,什么叫占有,什么叫刻骨铭心。这一切都是因为姝烟,而非米苓。米苓更像我的妹妹,那是手足的深情,但不关乎激情、梦想、吸引,没有嫉妒没有疯狂的云淡风轻。

  慕华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你可能觉得我虚伪,因为要维护现在的感情,就否定从前。”我没有接腔,他继续说:“所有人都不能理解我,包括我的母亲。”

  和姝烟的事,我没有隐瞒任何情节地告诉了我妈妈。我父亲去世得早,是我妈把我们兄弟拉扯大,她是个没有读过多少书的女人,可是在大是大非上从来都很清楚。

  妈妈听我说完这些事,没有说我的对错,她只说:“男人家不光有爱恨,还有责任。”

  当米苓感觉到我的心在离她越来越远的时候,她来学校找我了,一个人坐了5个小时的火车。她很憔悴,但是她没质问我,只是不停地说她有多爱我,从她开始懂事开始,她这辈子不会去爱任何人,除了我。因为她已经学不会去爱别人了。算起来,我们被别人看作一对已经十几年了,我能理解她。那一刻,我心乱了。

  我做了一个让我这辈子都后悔的决定。这个决定的后果是,姝烟毕业后离开了H市,再也不和我联系。

  慕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姝烟,相反,我对她的思念越来越刻骨。”

  爱火重燃

  米苓一直认为姝烟是万恶不赦、破坏她10年完美婚姻的第三者。她从来没有搞清楚,爱情不是去超市排队抢促销,早到就该先得。

  其实,如果不是姝烟,我想我和米苓也未必能白头偕老,这个世界诱惑太多,我经历过不只一次,但是每一次我都因为想到姝烟才悬崖勒马。因为我知道,再换一个妻子,也不可能是姝烟了。因为姝烟,我才对得起米苓,可能你觉得这个说法很好笑。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我抵得住诱惑,却抵不住和姝烟的邂逅。2002年,在我和姝烟断绝交往的第5个年头,在去北京出差的飞机上,我们相逢了。当时我去洗手间,却一眼瞟见坐在窗口的姝烟。

  目光对视的一瞬间,我们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又同时热泪盈眶。我以为三十多岁的男人,该见过的都见过了,是不会有什么失态的举动的,其实不失态只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会让你失态的人。

  慕华问我介不介意他吸烟,我请他自便,他递过一支希尔顿来,我说我不吸烟,他说:“你真幸福。”我不知道吸烟和幸福有什么直接关系。他一支烟吸了一口,便一直夹在指间,没有再动第二口,直到烟蒂在他手上渐渐冰冷成灰。

  姝烟告诉我,毕业后她辗转很多城市,也去国外进修过,最终定居在武汉,但她始终孑然一身。她没有说独身的原因,可我知道是因为我。在北京呆了3天,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似乎只有吃喝玩乐这四个字才能形容俗世的享乐,但又似乎根本不能,因为没有姝烟的时候,做这些事却没有享受的感觉,一切都是因为姝烟而不同。

  我出差回到家,米苓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问我遇到什么大喜的事,从没看过我这样容光焕发。是的,我蛰伏了8年的青春,重新萌发了。

  差不多3个月后,姝烟给我发了条短信:我怀孕了,留吗?

  那一刻我没有觉得天旋地转,心头反倒充满了莫名的激动。我和米苓一直没有要孩子,她很怕生小孩,而我无可无不可。现在,我要当爸爸了,而且还是和姝烟有个孩子了,我觉得从未有过的高兴,我不知道这种自豪感从何而来。

  我给姝烟回短信:留,一定要留。她回了一个字:好。

  我决定向米苓坦白一切,我要离婚。这都是我的错,我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姝烟,我现在不要过没爱的婚姻了,我要过我想要的生活。

  我从没见过米苓如此暴怒,所有我想像不到的词汇从她一贯柔和轻盈的唇间喷涌而出,全不顾十几年来的夫妻情义。之后就是没完没了地哭,然后是全家总动员,直到我的妈妈和兄弟。

  离婚大战

  当初结婚的时候,米苓说过不惯和老人一起的生活,所以我妈妈一直住在离我800公里外的乡下,和我弟弟一起生活。这一次,妈妈也来了,她当着米苓的面骂我不是东西,“快别做这种没天理的事。”

  可是到晚上,妈妈悄悄来到我睡的书房,拉着我的手说:“孩子,妈知道你不容易。可还是那句话,男人家不光有爱恨,还有责任。”我在妈妈的怀里哭了很久。

  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我没有瞒姝烟。有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说她把孩子拿掉了,“为了你好。”放下电话,我哭了好半天。哭完后,我下定决心当个坏人,既然人人都觉得米苓是一个受害者,那就让我坏到底吧。

  我有很多出差的机会,任何一次出差,我都会转道来武汉和姝烟相聚。我也从来不对米苓隐瞒我来武汉。米苓对此深恶痛绝,却没有什么办法。

  再也不用刻意隐瞒自己的所思所想,我觉得很痛快,虽然我知道这做法显得很无耻,可是又停不下来。可能潜意识里,我希望米苓对我死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米苓是有点不想再纠缠下去的意思了,她说她不耗了,离婚可以,但是我一分钱也不能拿,家里的房子,存单,一切都是她的。我答应了。但是临签字的时候,她又反悔了。她说:“你现在人模狗样,又有好工作,你可以重新再来。我什么也没有,只能坐吃山空,我为你当家庭主妇,现在我出去能做什么?”

  她和她姐姐商量,最后决定,要我再赔她100万,作为以后的生活费,因为我们没孩子,离婚了,我就不会再管她了。其实我没有那么多钱,但只要能离婚,和姝烟在一起,我觉得100万也不是个负担不起的数目。所以,我再次答应了。但想不到,她很快又变卦了。

  米苓的新条件是,让我和她怀一个孩子,孩子生下来,就离婚,然后每个月给她抚养费,我就自由了。这样拖下来,也转眼五六年了。

  我知道米苓的意思,她根本就不想离婚,她就是想拖,把我拖垮。

  慕华惨淡一笑,再点燃一支烟,他没有看我,而是把目光投向不知名的所在。我侧面又一次打量他。他有一双不大但是细长的眼睛,只是疲惫的眼神,加深了他眼角本不易觉察的鱼尾纹;他还有一双不黑但细长的眉毛,只是紧锁的双眉,让他的前额也有了岁月的刀刻。慕华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这个在职场中游刃有余的男人,在离婚的拉锯战中,却只能辗转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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