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深夜好文:宝贝我有点大你忍一下-双生恶魔by欲晓 小说……
“在下刀逢夜,抚幽南国城主!拜见少主!”下跪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他便是抚幽南国的城主。
抚幽南国虽然是西疆的附属小国,却是昔日北境被灭,一些降了西疆的降兵带着家属到此安了家。
其实人都有懦弱的时候,在他们见着同伴以及妇孺儿童一个一个在眼前惨死的时候,无法无动于衷。思及妻儿,于心何忍。
“你就是寒生曾说起的抚幽城主?“赫连飞雪蓝眸看着眼前拜他的人。
“是!寒生故去的母亲与我是朋友,我也算是看着寒生长大的。之前寒生就传信于我说找到了北境少主。我一直想着去见少主,奈何一时离不开抚幽。却不想听店家说来了一位黑发蓝眸的客人,适才赶来,终于得见盼望许久的少主。“刀逢夜亲自见到北境皇脉,心绪自然几分激动。
“呵!是吗?不过看来你这城主倒是当的不错阿。又何必期待见我呢?”赫连飞雪薄唇却是一分嘲讽。
“少主!我当年以为老君主与少主都亡故了,实在不忍亲人受难,人都难免犯错,如今听闻少主为复辟故国付出很多,也想为故国做一点事情,希望少主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为故国奉献一份微薄的力量。”刀逢夜说完,重重一叩首。
赫连飞雪狭长的蓝眸一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紧又松开,犹豫过后,最终伸手扶起了抚幽城主刀逢夜。
“刀城主都如此说了,本君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赫连飞雪说道,声音虽沉,但带了几分宽和。
“多谢少主不计前嫌!刀逢夜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刀逢夜右手放在自己左胸膛处说道。
赫连飞雪唇角第一次有了丝轻微的笑意。一时间宛若冬雪初融,阴沉气息也淡去了三分。
“恭喜飞雪主得一良将。“允相安一笑恭贺道。
“你说的盟约,我可以答应,但这世上的人,随时都会背叛,我不想做没把握的事,必须让那小太子留一滴精血在我北境,作为力量制衡,若将来违背盟约必被反噬。”赫连飞雪道。
赫连飞雪对一纸盟约并不信任。就像他父君当年,信任所谓的兄弟情义,到头来依旧被利用跟算计,他可不想重蹈覆辙,因修行北境禁术,获得了力量,寿命却一直在缩短,若将来自己不存于世,又如何保证这份盟约会如约实行呢。
“好,我会将这事告知青州太子,但飞雪主又如何保证你不会违背盟约?”允相安道。
“我?你靠近我一点,我告诉你。”赫连飞雪薄唇扬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允相安不解,但还是依言靠近了赫连飞雪。
“你可知道这世上的禁术都有代价。”赫连飞雪在允相安耳边轻轻说道,语气缓缓,几分轻灵,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绝望中又透出希望。
然而每个字,都让允相安震惊。
“你……”允相安眉羽微蹙,欲言又止。
“我,怎样?”
“我会依照你的要求,取来太子精血。”允相安说完,便拱手离开了,神色不见悲伤,只有平静,他与赫连飞雪都是受命运束缚的人罢了,面对,接受,是终途。那月白色的身影是一往无悔。
“那我便静候佳音……“赫连飞雪一直目送允相安出了客栈。
一旁的刀逢夜完全没听到他们说的什么。表情很迷茫。
直到允相安走后,赫连飞雪随后才跟刀逢夜暗中商量着复国部署。
允相安则启动了传输阵法回到了帝都天枢阁。
之后便让碧湖找来了年少的太子青州,只对穗光皇帝说是让青州来天枢院听课,青州不过十二岁,太傅让来听课,他也就来了,当允相安说起了结盟问题。虽然有几分朦胧,但觉得对方说的有理,他从小心底善良,认为一切免除杀伐的都是好事。
最后允相安向着太子青州要了一滴血,放入了事先带着的一个小小水晶瓶里。水晶瓶十分小巧美观,瓶身还系着一个紫色蝴蝶结。
“青州,此事莫告诉他人。算是太傅与你的秘密好吗?“允相安温和吩咐道。
“嗯!“青州点头。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他却很信任太傅的话。
东陆每任继位君主,都会由天枢阁太傅亲自授课。
而每任继位君主都会熟背祖训,即听太傅的话,太傅也相当钦定的老师。完成太傅交代的所有事情,才会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太子青州也不例外。他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师傅。虽然只短暂的教导过自己三个月而已,但是他父亲曾告诉他,嘱咐他必须听从太傅的话。
允相安只得如此做了,一些事总是要提前做好的。
烟儿……这次他又要说抱歉了。
苍天弄人,太极符玉的有缘人是他,极莲也是要交给他的,而他的宿命便是牺牲自我开启天枢仪器帮助东陆君主解除所有离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吧,十人九命,唯命不可逆。
“相安,待这次一切事情结束,我有话要对你说……”素色白衣的女子看向他时那样坦然自若。
“烟儿……我也很想听你亲口对我说。”允相安深褐色的眸子印着清光万辉。
情不知何起,却一往情深。
佛祖说,情是债,情是苦,情是空。可是这债也得要还了才知是苦是甘,也才能了悟何为空。不曾体会,就转眼逝去,这债也得来世偿还了。
——
九烟与酒剑客暗中潜入了西疆梨城。
为了方便两人选择夜晚,乔装打扮一番,戴着黑纱斗笠,进了城池。
城墙乃是用花岗岩砌成,据说还灌入了铜汁,更是增加了城池的整体性与抗震性。作为西疆都城,比起帝都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异域的夜晚也多了一份神秘苍劲之感,没有帝都那么绮丽,倒是有风沙夜归人的几分苍桑,可能是因为地理环境的特殊。因此才让人有这种感觉。
总之梨城很大,夜晚的街市人就少了。因为西疆环境不比东陆那样山川河流纵横交错,而是一望无尽的平原,沙丘,以及一些绿洲,少数河道。
这样的地方风是很无情且反复无常。因此城池的大多数百姓也是白天里才会出来活动,卖卖兽皮、药材,翎羽装饰品,或者去绿洲等地打打猎。
相比帝都王孙贵族的生活华丽丽又有所不同。如此恶劣环境下生存的百姓也有个异于常人的优势,那就是人人都具备力量,比起常人生存适应能力更强。可说西疆城的百姓人人皆兵,不论男女比帝都很多贵族子弟,以及东陆百姓要强悍的多。
当然西疆也并非只有梨城一个地方,还有拜城,南疆,三雀河,附属城池抚幽等地。
西疆多数人喜习巫祝术,控蛊术,之类的各种诡术,也有些拥有特殊力量的人,厉害的可策神鬼之能,这样的人往往称其为“通灵者”,或者“祭祀”。与道术算也是同出一脉,却又几经演变。
因此西疆的男人体格强悍,女人也毫不逊色。
就是这样强劲的西疆,当年才败下了北境赫连皇脉。
要不是东陆初代君主违背诺言,背叛了兄弟情义,来了一招措不及防的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之戏码,估计很难使西疆人俯首称臣。那一战,西疆人败得面服心不服。
其实说起那一战,四处兵荒马乱下,野兽拖走了很多战乱下死在荒原的尸体。千年龙蛇更是在最后时刻差点撞塌了一处雪峰,只不过被世外的修道者封印了。
算起来要不是这个封印龙蛇的道者,他们最后也不一定会败在东陆人手上。以至于每年为东陆供奉香梨,牛羊,更有沙中提炼的黄金制品,和一些百年难得一见的珍贵药材,如寸芸之类,就这样忍气吞声好些年。
并且对西疆人来说,黄金不算什么。他们崇尚的是天空翱翔的飞鸟,可说是一个崇尚鸟图腾的国家。之前出现在帝都,又出现在北境的白瀚便是他们的神鸟。
九烟与酒剑客望望城墙,各有所感,也因为是夜晚,城池中人行人稀稀拉拉,无人注意他们两人。
两人走在长长的街道,偶有一些灯盏散发出一些微弱又迷离的光影,合着漆黑天幕上的那轮残月,显得几分清冷。
“烟丫头,且先找个驿栈歇歇脚,在做打算吧。”着一身青衫,背斜插一柄古朴木剑的酒剑客道,声音带着几分中年男子的沉健以及随性洒脱。
面罩黑纱的九烟看了看酒剑客随即点头,“嗯!也只能如此了。“
随后两人在一家客栈前停下了脚步,门牌上书着篆体“飘香楼“三个大字。这家店透出古朴的气息。
“哎!这个店名取的好,雅俗共赏。关键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阿。”酒剑客观着店名,摸摸下巴赞叹。
飘香飘香,对于赶了一天路程的人来说,应该是对于赶了一天路程的酒剑客来说,没什么是比吃上一顿,或者喝上一口美酒更来的痛快了。
有道是干活也不能饿着肚皮不是。
“酒叔真是风趣幽默,会享受生活。“九烟不禁淡笑赞叹。
“嗯!这话倒是不错,以前老家伙要是有你这么一半会夸人,就可爱多了。进去吧!看看这飘香楼如何个飘香法。“酒剑客嘿嘿一笑说道,话落大步流星的跨进客栈。
九烟纳闷,心中不禁想“老家伙“是谁?是修者的朋友?不过转念一想,老家伙是谁好像也与自己无关。
随即两人踏进客栈,却发现这里面比外面寒冷的气候要温暖不少,里面客人还不少。
也没人多加注意他们,两人随便找了一处坐下,摘下了黑纱斗笠放于桌间,片刻,已经有一风姿卓越的女人迎了上来。
“哎呀!两位客人是住店还是打尖?“招呼的女人大概三十来岁,依旧风韵犹存。
“先来几个小菜,再给我打壶美酒,吃饱喝足,再与我们各安排一间房间住下。“酒剑客坐在凳子上解下自己的酒葫芦递给女人说道。
“好好,两位客官且稍待片刻。”女店家拿起酒葫芦笑说道。
女店家离开后,不到一会儿小菜已经被小厮端上来了。
这西疆的人没有太多繁文缛节,肉就是肉菜就是菜。
酒剑客自然吃不得肉,他是修行的人。不过这素菜看起来还是挺有滋味的。
“管他呢。先吃点饭菜,明儿个好逛逛这片大漠。”酒剑客二话不说夹了一块炒豆腐咀嚼的津津有味,然而他忽然发现自己的酒葫芦还没被拿上来,随即对着堂内同样津津有味看向高台的小厮吆喝道:“诶!那个小厮,我的酒葫芦呢,可灌满美酒了?”
小厮听到那边客人在叫他,立马跑来回应道:“客官,老板去地窖给你盛去了。”
“哇!你们这里盛个酒都要去地窖阿。罢了罢了。你忙去吧。我且边吃边等。”酒剑客大度摆摆手道。
那小厮笑笑点头,道了句客官慢用,随后离开了。
“修者……不是应该忌酒的吗?”九烟道。秋水分明的眸子里有些不解。
她所理解的修者,大多仙风道骨,术法超绝,且不食荤食美酒。
“诶?此言差矣,我是酒仙嘛,没酒怎么行。”酒剑客却道。
“……”九烟不置可否。
只觉得眼前人是一个特别的修者。
这个家终究还是张老爷子说了算的。
慕安见慕母将银簪子拔下来递给张老婆子,嘴巴动了动,似乎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开口。要是不能让慕母改变想法,就算这次拦住了这种事情又能怎么样?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跟解温纶待了一段时间,慕安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比一般人的好用多了。
慕凝看了慕母一眼就垂下了眼帘,她的想法和慕安想的差不多。 慕凝就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珠子盯着张老爷子瞧。
张老爷子咳嗽了一声,暂时把话扯到别的地方去了,没再提这档子事情。张小姨和曹氏脸上就露出失望的神情来,钱大用不由得扯了扯张小姨的衣裳,生怕她再没眼力见地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屋里的几个孩子就都纷纷上来,管慕凝要新年的压岁钱了。慕凝用五文钱打了一个串儿,慕家那边的几个小的,她早就给过压岁钱了。因此对这张家几个小的也是一视同仁,都是五文钱一串的压岁钱。五文钱可以买五个大肉包子了。
钱大用看着,不由得也推了张小姨一把,张小姨不情不愿地,一人给发了两文钱的压岁钱。
比起来,慕凝确实算是出手阔绰了。寻常人家给家里的孩子,最多也就是一文两文钱的,图个吉利。毕竟在这种饭都吃不饱的时代,把钱给孩子,那不就等于白瞎嘛。
李氏生了三个闺女,几个女娃一拿到压岁钱就回到了李氏身边,被李氏挨个地把那几个铜钱收了起来。李氏数了数,一共是二十一个铜板,不由有些阴阳怪气地挤兑道:“凝丫头这还真是财大气粗,不一样了啊。”
话里多多少少也有一丝嫌弃张小姨的意思,张小姨比慕凝还大一辈呢,家里也不差钱,但是却只给了这么两文钱,打发叫花子呢?
张小姨看着这李氏的眼神,就有些气不过了,不由拿眼睛一蹬道:“两文钱怎么了?两文钱不是钱啊?哼,你要是不要的话,那你还我!还我还我!”
见张小姨似乎动了气,真要上来拿回压岁钱,张顺凡顿时就多了跺脚,挡在了李氏前面,跟张小姨配笑着道:“哎呀,我的好妹妹呀!你还不知道我家这个媳妇嘛,她就是这个德行,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
听见张顺凡这么说了,张小姨这才有些满意地撇了李氏一眼。李氏生了三个闺女,一个带把地儿子都没有,在这个家里地位是最低的,甚至连出嫁了的张小姨都不如。张家老两口看着张顺凡教训自己的媳妇,给张小姨戴高帽子,竟是半句话都没开口。
曹氏暗自笑了笑,倒是没做出李氏那种小家子气的做派来。而是和善地摸了摸张娇儿和张浩的头,说道:“你们收到的压岁钱,你们就自个儿收起来。要是村里有啥货郎路过了,你们想买啥就买啥吧。”
跟慕家一样,张家没分家,也是不能私藏银子的。大房二房赚了银子都要上交到张老婆子手里。但是唯独小孩儿们过年时的这几个铜板子,是不需要上交的。
李氏的几个闺女见到张娇儿和张浩手里头都捏着自己的压岁钱,顿时就艳羡地看了过去。受到二房那几个不受待见的赔钱货的羡慕眼神,张浩顿时就得意的有些飘飘然了。
慕凝朝李氏的三个闺女看了过去,大丫头叫张花儿,二丫头叫张叶儿,三丫头叫张草儿。名字都是随便起的,从张花儿到张草儿的名字,也能看出这三个丫头,一个比一个不受待见。也能看出张家的失望。
原本生了个张花儿,以为下一胎肯定是个男娃了,没想到居然是个女娃。得了,又多了张嘴,还是个赔钱货,于是就随便起了个张叶儿的名字。再生一个,又是个女娃,这下张家更是没什么好 性子了,直接叫草儿了。听名字就知道,这孩子连野草都不如。
慕凝看了看,李氏的三个闺女,身上都是穿着灰扑扑带着补丁的衣裳。尤其是张草儿的衣裳,她的衣裳是张花儿穿不下了,给张叶儿穿的,张叶儿又穿不下了,这才轮到她穿的。
而张花儿的衣裳,多半也都是张娇儿不要的。
反正李氏三个闺女比起张娇儿来,倒真像是两个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张娇儿虽然没有张浩白胖,但是好歹脸上也算有点肉,皮肤还算白净。尽管整日被张浩欺负,但是脸上也有点这个年纪的少女的灵动和娇俏。再看李氏的三个闺女,又黄又瘦,简直就跟街上的乞丐没什么两样了。
三个女娃子并排规规矩矩地低着头站着,脸上的神色不像是在过年,像是在办丧事。慕凝心里有些同情,但是她也无可奈何。但凡张顺凡和李氏能有一个好的,她都会帮他们分出家来。
慕凝就想不通了,怎么这个时代就这么喜欢一大家子一起过呢?要是越过越富足也就算了,关键是这慕家和张家都是一大家子绑在一起,越过越穷的。慕家那边,慕凝还算是能理解,毕竟慕老爷子就盼着慕廓能有出息,所以宁愿压榨全家人,节衣缩食也要让慕廓念书。
但是张家这边又算是怎么回事呢?先不说张浩不是个念书的材料,就算是,那也还没到念书的时候。张老爷子和张老婆子,抠门抠成这样,使劲地攒着钱,究竟是为什么?
张家和慕家都是祖祖辈辈在村里面生活的,少说也有几亩地在,要是慕家不供慕廓读书,一家人吃饱穿暖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眼下这张家也不用供着这个家的谁读书,那么这老两口这么拼命攒钱,究竟是为哪般?慕凝看着李氏的三个闺女,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人是活的,钱是死的,这三个丫头都瘦成这样了,跟当初逃难的卫家俩兄弟差不多了,这张老爷子还这么硬着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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