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青春散尽(1) – 女娲之汉

脆弱的青春散尽(1)

  在赶往去见同学的车上。望着公交车上中间走道席地而坐的小女孩,瘦小的脸上挂着那细小的微笑,坐在一个破旧的脏乱的旅行袋上,脚上手上脸上,到处脏得不行,头发简单而零乱的扎起。倒不时回头望着坐在椅子旁边的妈妈笑着,脸纯真得不行,让人觉得小孩子的纯真像是没有经过加工的珍珠,纯白而透明。倒后镜上,头发有点地中海的司机总是不停地瞟过若有若无的眼神,淡笑着,扯着嘴角说着:多可爱的小女孩,嘻嘻,干笑了两声,还不时把脱光了袜子的光脚往踩刹车那里抓痒,让人不往胃里一阵恶心。车在不平稳的往前冲,站在车上,抓着吊环,心想着一会要见面的同学会是什么样子?

  总是回想着:我们的青春一晃而过,没来得及和我们打声招呼,便已疾步而过了,面对青春,以前的我,觉得青春漫长漫长的,一个人势单力薄,成长让我们大无畏地直冲。成长过程中,我们或多或少都患过朋友浪失症。我们有各自的生活,拥有各自的世界,我们都沿着各自的单行道前行。可是那些过往曾共同拥有过的岁月,是我们之前最珍贵的财富,谁也无法掠夺。有时的我,经常在思考同样的问题,日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小时候渴望长大,长大了又喜欢回忆童年。当我们懵懵无知的时候,日子过得很慢,等我们长大了,它过得无声无息。就如我们不懂珍惜的事物一样,想要珍惜时它却已悄然不在了。

  汽车在慢慢的行驶中,透过窗外,看着密集的人群,来来往往的的车辆。阳光投影下的高楼大夏,是孤单的倒影,有人说:孤单只是一种生活态度,你觉得自已孤单就孤单,不管有多少人在陪你度过。你觉得不孤单就会不孤单,不管是不是只有自已一个人。将近25分钟的车程,我看了无数次的手表,希望着公汽能行驶得快一些,焦急的情绪现在脸上,此时的我表情一定是漠然的,到站,安然的下了车,心里期待着与同学的会面,步子加快了,我们五年没见了吧!连样子都快忘记了。毕业后,大家各有各的生活,二十一世纪的今天,通讯很好,很方便,但我们却没有联系,情义淡到快消失不见了。总是会各自找借口去为自已找理由,忙!没时间!没钱!汗流了下来,我望了望公园各处的人,平淡而忙碌,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到了相约的地方M记,一些年轻人喜欢去的地方,我却很少去触及,拉开门,满目的人群,一堆一堆的坐在一起,热烈的气息传到了我心里,暧暧的满满的。

  拐个角提着包小跑着朝着他们坐的方面走去,角落里,三三两两的情侣在互相靠近着喝可乐,灯光里充满着烧烤味的温度,空气流动不好,感觉到很郁闷的空气压在心里,荡了一圈又一圈的暧气。还没到,眼睛就发现在目标,脸上表情显得有点夸张,伸长手,快乐的挥向他们:嗨,不好意思,我来了,因为坐车走了一小段路,所以迟了。嘻嘻,人猎得还跟以前一样嘛!没变,一见面,没有太多的问候,仿佛是经常联系的老朋友,竟大笑着开起玩笑来了。同学文见到我倒蛮诧异的,多年没见,大家样子变得都太少,工作还是维持原有的水平,生活过得平静而务实。刚坐下,三个人就热火朝天的开始讲着近况,问得最多的不外乎是:你结婚了没?有小孩没?工作最近在哪发财?过得还好吗?某同学还有联系吗?张口假意的笑了笑:嘻嘻,有好多都没有联系了,不知现在的他们在哪里,也不清楚他们的近况如何。这种感觉就好像屏空消失的空气,没有了就没再想起,没有牵挂,友情变得很冷淡,看着淡蓝色的吊灯,心突然晃神了,回想着以前的点滴,不同的面孔像放电影一样的闪过,却总也记不清那所代表的名字是放在哪个位置上的。

  扯着工作上,生活上的琐事,同学小纯好像热情高胀,总在口水乱飞一片的说着现在的一切,包括今天尽地主之宜带阿文所去的地方,脸上的笑容很多,嘴角总在上扬着,眯着一双小眼睛转动着比划着手。我加入其中,热烈地讨论着我们的人生,这个满目疮疤却没有任何成就的青春,年轻的我们没有太激昂的目标与成就,只是平凡一族的打工者,一群整天流浪飘荡在各个城市的灵魂,总用我们这充满世俗的眼光看着很多现实中不属于我们的物质生活,脑中充满着幻想。阿文说:像你们女孩子多好呀,不用考虑太多,不用打拼太多,只要想着嫁个好老公就行了!不像我们男人呀,没有事业,婚姻成了一个难以穿越的城墙,总是徘徊在城门口,却总也找不到进去的钥匙。哈哈,我和小纯大笑着喝着加冰的可乐,把汉堡紧紧地塞进阿文手中,藏着笑正经地装着语重心长:话虽如此,但总不能让我们找个年纪大的有钱的人随便把自已打包送出去就行了吧!爱情与面包两者难以兼得,女孩的青春很短暂,嫁人并不是我们的目标,生活需要的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要完成自已所想做的事情并不是说得那么简单的!拿着汉堡,熟悉的味道,总发誓着不再吃这种小孩子才喜欢吃的垃圾食品,却总是自已打破这个决定,人总是没有自制力,算了,挥走这种念头,大大的咬了一口,味道太重,辣椒放得太多,舌头马上麻了,手忙着拿起可乐,大吸一口,可以快乐的饮料,总是这样理解可乐的意义。

  接着又来了同学,化着淡淡职业妆,眼线口戏腮红。穿着工作服,成熟的打扮加疲惫的眼神,却在见到我们时,开始闪亮起来。相互打着招呼,热烈地继续谈天说地,扯着所有一切话题,在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很快,坐在领座的情侣不断离开,周围变得寂静起来,只有我们拿着杯子单调吸管吸可乐的声音,孤寂而响亮地回转再回弹在耳中,冰块早已常融入可乐中,感觉就像青春融入生命中一样,年龄不断往上,青春就像可乐里的冰块一样,在不知不觉中融入可乐中,然后消失不见,可乐变淡,就像生活,淡而平实,淡淡中有着幸福的味道。可乐喝完了,可以续杯,青春过完了,也可以续吗?我们几个谈着谈着,说着说着变得逝然起来,青春充满着活力,无限的美好时光,同时青春也是脆弱的,就像盛满水的玻璃杯,水越放越少,杯子只能旋转一次,一转一破裂,满地碎片,美丽而调。青春过完就消失了,无处可找,青春可以实现许多漫长而美好的梦,同时青春也是叛逆的,可以摧毁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友情,朦胧的爱情,不变的亲情。

  走出M记,肩并肩地挥手告别,五年的时间,相见却只有一小时,谈的话只有那么一点可怜的问候,是我们不再年轻,没有了相见时的那种激情吗?还是友情淡出了我们的生活,没有太多反应,要走了,阿文,热烈地说着:记得有空去找我玩喔!不用送了,下次再玩了。记得常联系!没有太多考虑,脑中总是一片杂乱,想着什么吗?没有。但为何乱……没有考虑,我与小纯满口的答应:好,没问题,到时一定,常联系,有空一定到你那玩,到时可不要装着没空不理我们喔!大笑中,阿文坐上了的士车绝尘而去,只有背影可以看到坐在里面的身影,望着天空,没有星星,只有满天黑幕,见到同学,想起几年前的那天晚上,一样的天空,一样的人,坐在学校大马路边的草地上,曲着身子望着天空,望着同伴许下目标。现有呢?不同的是心境,以前的梦想,以前的远大目标,全沉没在了那浩瀚的黑夜里,在回程的公车上,并排坐着同学,脸上浮着暧暧的光,车晃动着,车厢里出奇地安静,连收音机都没开,没有了音乐,没有了声音,心跳动着,庆幸的是:青春仍有慢慢地驶向目的地,我们前期的青春是脆弱的,社会的现实,假意的面孔,虚有或无笑容,心中的梦想全是青春所属的标签,不会消失,会铭记在左上角位置。而长大后的我经常假装坚强,连流泪也会尽力保持嘴角上扬,可是只有自已知道,心里有了隐隐的痛。

  人生,年轻,青春,我们,或许不够精彩,或许它很脆弱。

  不够灿烂但很珍贵,不够华丽,但很踏实。

  脆弱青春,没有太阳的热烈,月亮的柔情,却始终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你看得到或看不到的地方。浅浅的绿泛着淡淡的光,我望着远方,青春,成长,我要大无畏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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