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有情人是作为男人的光荣(1) – 女娲之汉

口述有情人是作为男人的光荣(1)

  倾诉人:朵朵,女,26岁

  到了生活空间,才看见朵朵带了个女伴同来。朵朵说你怎么才跟我联系啊,我现在心情好多了,要是前几天你见到我,我肯定会哭得说不下去的。我和阿飞就是这样,好一阵坏一阵,就不能好几天。朵朵的同伴也说:“是的是的,朵朵真是苦!和阿飞在一起,朵朵真是受了很多苦。”

  初见阿飞并没有感情

  8年前,在我18岁那年认识了阿飞。那时我刚毕业,对什么都懵懂无知,但对陌生的社会却满怀着一种激情。阿飞比我大5岁,处处照顾着我这个小妹妹。因为刚开始已经知道阿飞结了婚,所以对他只是一种大哥哥似的好感,但我知道,这绝不是那种男女之间隐秘的情愫。

  阿飞这个人很义气,处了很多朋友,也经常带我去和他的朋友认识,一起吃饭、玩。也就是因为阿飞的义气吧,我开始慢慢喜欢上了他。因为男人的大方和义气很有人缘,很吸引像我这样的小女孩,在我眼里,阿飞甚至能称得上“伟大”二字。但到后来知道阿飞的义气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时,我们却都已经历尽劫难,无论是感情上的波折还是生活中的磨难。

  喜欢上阿飞以后,又知道他已经离过一次婚,老婆带着女儿走了,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上。但这没有影响到我对他的好感,那年,阿飞又离了婚,当时小孩一岁,交给他父母带着,我们就生活在一起了。

  我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后极力反对,为了阿飞,我是彻底得罪了父母,几乎和他们断交。没有办法,我们在县里实在呆不下去了,只好和阿飞来到徐州闯荡。

  私定终身来徐州闯荡

  和阿飞来徐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在我认识阿飞不久,他曾因为帮朋友打架被劳教。但阿飞进去之后,他的那些朋友却没有帮他的,甚至阿飞为之打架的那个朋友,对此也置之不理。所以我想让阿飞远离那些他所谓的朋友。

  阿飞为了我,也答应了不和他们来往。但没有想到的是,阿飞远离了县区的那些朋友,在徐州又交结了另一群朋友。也许是因为阿飞这个人很义气,也许因为阿飞注定是要混社会的。

  我们在下淀租了房子,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我们没有存款,有的只是对彼此交付感情的信任,所以尽管我们生活很苦,但我感觉我的心里是幸福的。

  阿飞在外面挣钱,就让我呆在家里,阿飞这个人特小心眼,他不准我有别的男性朋友,也不准许我和别的男的说话。但阿飞对我却是真的好,当时一办完事,就马上回家来陪我,我想吃什么饭,阿飞马上就去做。

  尽管非常累,阿飞回到家有时还为我洗衣服。我睡觉时,阿飞总是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小……在阿飞的怀里做个快乐的小女人,何尝不是我当时不想醒的梦呢?

  心甘情愿为阿飞付出

  我们生活刚刚有了着落,阿飞又出事了。这次仍是因为阿飞的义气——帮朋友打架,结果被劳教两年。这两年是我最苦的日子,因为我们一点积蓄都没有,我只有出去挣钱生存,也为了阿飞在里面能好过点。

  这两年我干了很多工作,保险、洗浴中心收银员、推销酒……这些工作都很辛苦但工资并不高,每月也就600多元。我省吃俭用,省下的钱都花在阿飞身上。一月去两次劳教所,给他买些生活用品,剩下的都用来在里面打点。

  这两年也是阿飞醒悟的两年。他为了朋友打架进去了,但这些朋友依旧没有一个问他的。世态炎凉真是所言不错,以前跟在阿飞身旁的朋友一个个不见了,有的在街上见到我,甚至头一低躲了过去。我把这些给阿飞说了,他低头无话。

  虽然两处分隔,我对阿飞的感情却越来越深。也许阿飞以前待我太好,这正好是我补偿他的机会。为了阿飞,我心甘情愿。

  阿飞出来后,依旧在社会上混。这次是帮一个朋友看建筑工地。慢慢有了点积蓄,正好下半年,他朋友有家夜总会要转让,我和阿飞凑了点钱,就把夜总会接了过来。生意一开始很好,有时我也去店里帮帮忙,大多时候都是阿飞在那里照应。

  我和阿飞约定,虽然我们已经同居,但什么时候有钱了要风风光光地结婚。因为店里生意很好,2005年元月,我和阿飞终于结了婚。

  多次负我你为何如此

  但慢慢地,我发现阿飞变了。首先是精神变得不太好,经常回到家倒头就睡,说是夜里有事。后来怕我问他,干脆在我回家之前就呼呼睡着了。后来我知道了,阿飞在吃摇头丸、打K。

  怪不得阿飞那些朋友来店里玩时,阿飞总是陪他们到房间里,而且不让我进去,说是男人谈事情,女人不要搅和。

  我对阿飞好言相劝,但阿飞说朋友请客,不好拒绝。逼他急了,阿飞就说:“在外面混,朋友都吸,你不这样就掉‘份’,以后还怎么混?”对于阿飞这样怪诞的理由,我说服不了他,但开始处处留意,不让他碰。

  第二个变化是阿飞在外面有了女人。以前阿飞再多的事,完事后他总是会尽快赶回家陪我,现在不仅是酒场多了,而且还经常神神秘秘的。以前他的手机都放心让我拿着,现在也是处处防着我看他的手机。因为有一次阿飞骑摩托带着我,顺手就把手机让我替他拿着,结果让我看到一些言语肉麻的短信。

  夏天的一天,我甚至捉到阿飞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一天也巧了,我在步行街闲逛,给阿飞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结果阿飞说在步行街的一个饭店吃饭。我一看这个饭店不就在前面吗,于是就想去找他。走到饭店前,隔着玻璃门,却让我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桌子上杯盘狼藉,阿飞的那些朋友正在饮酒作乐,当我的眼光寻找阿飞时,看到一桌唯一的一个女的正靠在他身旁,阿飞的手放在她肩膀上,两人非常亲密的样子。阿飞的朋友看见我都非常尴尬。好像觉察到什么不对,这时阿飞也抬起头来……

  我提出离婚,但阿飞说他爱我,要我原谅他,阿飞还说他和那个女的只是逢场作戏,因为和小弟在外面混,小弟都有女朋友,他没有的话太没有面子。阿飞搂着我说:“我这一切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家吗?朵朵,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和她怎么样的,从今以后我就和她散。”

  我对阿飞不依不饶,他害怕见我,甚至在外面躲了好长时间不给我面见,怕我提出离婚。我最后打听到了那个女人的电话,原来她是个小姐。电话接通了,她问是谁?我没有说话。这时电话中传来一个男的声音:“谁打的电话?”我一听立刻头都大了,这声音简直太熟悉了,阿飞竟然还和那个女的在一起。

  苦了多年我怎舍放弃

  和阿飞闹也闹了,有一次我甚至都要跳楼,以死相逼。但阿飞每次都说他在敷衍那些女人,说男的在外面混也很累,这些只是放松放松而已,还说男人玩归玩,只要对老婆好就行。没有办法,我对阿飞改变了策略,不再追问他的行踪,不再时刻打电话找他,阿飞回来我就撵他出去,我对他说:“没有你我也照样能过。”但没有几天,阿飞又说我不在乎他了,而且还对我疑神疑鬼的。

  我和阿飞就是这样,好一阵坏一阵,好的时候阿飞非常体贴疼爱我,让我觉得跟他虽然苦了点但心里还是很幸福。阿飞怕我和他离婚,虽然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但他对我的依赖还是让我感动。坏的时候呢,我对他的无理取闹和种种劣迹又恨之入骨。

  想想也很奇怪,阿飞别管干了什么坏事最后都能让我发现,他对此也很无奈,也许他本来就不是个善于掩饰的人,有时甚至我稍微套他的话,就能把真相套出来。一次我发现他的手机里有个女的半裸的照片,阿飞竟然随口又用老伎俩来敷衍我,说是朋友的情人,他拍着玩的。

  我当时就说:“阿飞,你和朋友竟然这么好啊,竟然这种照片都让你拍?”阿飞让我问得面红耳赤,接不出下文来。还有一次阿飞和女人躲在朋友的家里,我故意打电话到那人家里,以另外一个人的情人名义找人。

  阿飞的朋友说不在,我就问都谁在啊,阿飞的朋友就说阿飞在……阿飞对此耿耿于怀,非要问我到底是哪个朋友出卖了他。因为他知道我在他的那些朋友中人缘很好,他们也都知道阿飞对不起我,所以总是暗中帮我。

  也许我把阿飞和他的情人这些事情看得开了,现在我也不太管他,但他这两年碰了毒品以后,不仅花销大了而且脾气也越来越大,可能是毒品把他的脑子也烧坏了吧。结婚后不久,好日子还没刚开始几天,因为派出所可以跨区查治安,夜总会的生意一天不比一天,最后只好关门。

  固定收入没有了,阿飞又要带小弟、充大哥,又要养情人,还要吸毒,最后竟然打起我积蓄的主意来。我不给他,他竟然说:“我挣的钱,你凭什么不给我?”还说他对毒品的依赖竟然也有我的原因,说我以前唠叨他让他很烦,我越闹他就越想出去,心里烦,就想去K粉。

  前几天我们又大吵了一场,我想出去销酒,朋友都安排好了的,但阿飞怕我出去和别的男的接触,说什么也不愿意。阿飞说只许我容忍他,处处让着他,但我一点也不能对不起他。如果我要离婚,他就让我也过不好,甚至会像以前那样放开地玩,喝酒、打架……

  其实我真的不想离婚,朋友都说我傻,但我知道,苦了这么多年,现在刚刚过上好日子我却放弃,让阿飞另外的女人来代替我,也让当初不看好我和阿飞的那些人看我们的笑话,那我不是更傻吗?我也更不想毁了阿飞,让他回到以前那种状态,至少有我看着他,他还能有所节制。但阿飞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了我,但做的都是对不起我的事,为了我,你为什么老是这样“作”呢?

  临别前,朵朵再次说她现在情绪已经好多了,阿飞就像个孩子不停地做错事,但每次过后又总是来哄她,让她恨不起来。8年多的相处,她和阿飞之间的爱恨情仇真的难以一言而尽。但阿飞目前这个样子,确实又让她很为难,“我该怎么办呢?”

  从朵朵两个小时的倾诉中,我能深深感受到她的苦衷、她经受的生活磨难,但也能深深体会到,爱有时候何尝不是以一种爱恨交织的形式出现的呢?也许当事人也不曾察觉。我们能做的,只能深深祝福他们,要珍惜彼此的真爱,珍惜来之不易的缘分和幸福。最后我对朵朵说:“你一定要告诉阿飞并帮助他,毒品真的不能碰,这是个让人万劫不复的罪恶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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