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当:一个良家妇的堕落之旅
一名衣不遮体的妇女和一只宠物犬下体相连着被送进医院,医生拿起一支麻醉针,朝着惊慌不已的宠物犬身上扎去。几分钟后,宠物犬与那位妇女的身体分离。那位妇女长出了一口气,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滚落下来。
那位妇女就是艳红的嫂子。艳红的哥哥长期在外地打工,害得她这位平时看上去十分正经的嫂子居然以这种方式来满足自己。
其实艳红心里更苦,自己的丈夫倒是一位有文化的人,大学毕业就留在了上海工作。但公婆年纪大了,丈夫在上海又没房子,她只好留在农村照顾二老。
艳红是远近闻名的美人,由于夫妻长期分居,都二十六岁了,还没生孩子。身边也不乏想打她主意的男人,可她一直恪守妇道,抵御着各种各样的诱惑。只是心中的苦处只有她自己知道。
前几天,邻村的一个老媒婆找到她,说男人也都长年在外地打工的梅子、杏子和菊花都进城玩过。她们偶尔进一次城,吃了、玩了不说,还能带回不少钱哩。
可艳红是不敢去的,自己与丈夫之间本来就有文化上的差异,如果被他知道了,肯定会被休掉的。那样,她这几年的苦就白吃了。她还想等丈夫挣了钱,买了房子,自己好去上海享福呢。
但那媒婆并不放过她,竟让梅子、杏子和菊花一同来找她。
咱们一块儿去玩玩嘛,又没谁勉强你。杏子劝她说:你就算陪我们一起去开开眼界。
菊花则十分挽惜地说:你还是趁着年青漂亮进几次舞厅,将来人老珠黄了,你要进舞厅,人家还不让你进呢。
要不,我们跳舞你在一旁看着。梅子拉着艳红的手,硬是把她拽上了出租车。
艳红真的不适应舞厅的喧闹,看着梅子、杏子和菊花被男人们拥着下了舞池,她竟能安然坐在卡座内喝茶。她想先回去,但又怕一个人走黑路不安全,便耐心地等着她们。
过了一会儿,梅子和杏子过来了,还带过来一个很有风度的中年男子。他们天南海北地叙了一会儿话,然后便在半推半就之间喝起了啤酒。
谁知道这啤酒喝着像凉水,喝多了头脑就不听使唤了。艳红只记得有人扶她上了车,然后进了一个房间,再后来的事就不太清楚了。直到有人拼命地敲门,她才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惊恐地坐了起来。
进来的是警察,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艳红急忙拉起被单遮住自己的身体,那个男人则是一个劲儿地抽打自己的嘴巴:完了、完了,我真混呀!
那个还算温存的男人不知是怎么处理的,而艳红则是梅子、杏子和菊花她们替她交了几千元罚款才出来的。
尽管姐妹们都誓言旦旦地为她保密,可还是有人从电视台播放的扫黄打非节目中认出了她。村里已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这个实质上淫荡无比的世界露出了卫道士狰狞的面孔,人们用不肖的语气、鄙视的眼神来扼杀她,于是她只好选择了死。
现在老百姓的生命特别贱,今天这个失踪了,明天那个自杀了,也没有什么值得上面大惊小怪的。
下葬的时候,梅子、杏子和菊花都去了,村里人都不知道她们所做的事,所以她们还是像良家妇女一样,在人们的面前一本正经地对艳红的死表示出一种轻蔑,就象那些没有被抓住的贪官还十分风光地在台上作反腐报告一样。
据农业部统计,2009年全国有1.3亿外出务工的农民,据此,有社会学者估算,若其中有5000万已婚男性,则夫妻性生活严重受影响的女性至少有2000万。
那些高唱扫黄打非的官员们是无性福之忧的,他们男的可以包养一个甚至几个情妇,女的则可以找来男性下属供其玩乐,真可谓男盗女娼。但他们不会体谅数以千万计的社会低层百姓们的性福,他们不仅要堵住屁民们性福喧泄的渠道,还要拉着那些妓女和嫖客游街,彻底粉碎他们做人的尊严,把他们往死地里整。他们大都是脑残,不会考虑是什么原因让这些良家妇女走上卖淫之路。
艳红,这个曾经优秀的良家妇女,在一次偶然的失足之后,终于在扫黄打非面前,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参阅文献:《中国2000万留守妇女性压抑调查》,载《中外文摘》2010年经1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