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只是寂寞的替代品(1)
迷离的夜晚迷失的心
rose,看,那个帅哥怎么样,够有型吧!酒吧迷离的灯光下,女友Jenny像个发现目标的猎人,紧盯着对面的一个高个子男人。我笑笑,还不错,怎么样,对他有意思?Jenny暧昧地冲我眨了眨眼睛,信不信,我10分钟内就可以搞定他。她端起酒杯向那个男人走过去。不一会儿,Jenny就和他打得一片火热。我知道,今晚,她不会回我们合租的宿舍了。
我寂寥地坐在角落里,不断有陌生的男人过来搭讪,我脸上笑靥如花,心里却无比孤独。为什么,男人都是这样,难道他们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rose是我的英文名字,夜晚,在酒吧里,我是性感神秘的单身女郎;而白天,在写字楼,我是冷傲能干的优雅白领。我游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没有人天生就愿意堕落,可只有堕落才能麻醉我痛苦的心灵。
我来自于湖南一个偏远的乡村,家里孩子多,很穷。从小,我就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我比弟妹都要努力。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初中升高中时,我成了镇上唯一考入省重点高中的女生。可爸妈却不想让我继续读下去了,在他们眼里,女孩子终归要嫁人,成别人家的人,何必浪费家里的钱呢?一直柔顺的我第一次激烈地为自己的命运而抗争,我绝食了整整三天,再加上,老师也不断上门劝说他们,说我一定能考上大学,将来会有出息的。最终,爸妈同意了,但附加了条件,如果到时候考不上大学,我必须服从他们的安排嫁人。
高中三年,我拼命地学习,每天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睡觉,终于如愿考上武汉一所名牌大学。美丽的校园和新鲜的大学生活带给我的喜悦只是短暂的,我很快就感觉到压力。为了交第一年的学费,家里已经债台高筑,生活费只能靠我自己想办法了。
18岁的我,有着漂亮的脸蛋、完美的身材,但卑微的身世、困窘的家境又让我充满自怜。是啊,我几个月的生活费,也抵不过同寝室女生的一条裙子,这种相形之下的卑微心理更凸显了我的倔强与叛逆。
我只是寂寞的替代品
在别的同学悠然享受大学生活时,我却要为自己的衣食而奔波。我接了三份家教,每晚回到寝室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大二时,我给一个9岁的小女孩敏儿补习数学时认识了铭声,他是敏儿的爸爸。
去为敏儿上了几次课后,我奇怪地发现,这个家里没有女主人。敏儿很聪明也很可爱,她越来越依赖我,总是甜甜地叫我姐姐。一次,我问敏儿她妈妈呢,她说,妈妈在国外,已经走了一年多了。我很怜惜敏儿,尽心尽责地教她。
铭声工作很忙,有时他会打电话请我帮忙接敏儿放学。有时候,敏儿会缠着我留下来过夜,我打心眼里喜欢她。在敏儿家呆的时间久了,我和铭声的接触也多了起来。我发现,铭声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成熟稳重,儒雅斯文,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淡淡烟草味。更难得的是,铭声还做得一手好饭菜,他也很幽默,每次总能逗得我和敏儿哈哈大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如果哪天没见到铭声,心里就空荡荡的,一想到铭声心里就很柔软,我才惊觉,自己爱上了铭声。一次给敏儿补完课,铭声开车送我回学校。那天的夜色很美,铭声突然提议,不如我们一起到东湖转转吧!我开心地答应了。
那天,我们并肩站在湖畔,在一起聊了很久,我问他,敏儿的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他的脸色阴沉下来,说妻子是个事业型女强人,原本说去进修半年就回来,结果却一拖再拖。我劝他,她这样也是想为敏儿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他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本来不想说的,说出来也挺没面子,我感觉她在那边有了别人。前不久,她还跟我说,如果她再过一年还不回来,可能就不会回来了,让我不要等她了。我真不明白,别的女人都那么在乎家庭,可她的心里只有事业前途,我觉得自己的婚姻真的很失败……
看着平时幽默乐观的铭声那么难过,我心里也很不舒服。我至今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大胆,我从背后一下子搂住铭声,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月色如水,四周一片寂静,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铭声转过身,温柔地凝视着我,把我拥入怀中。
我和铭声相爱了。在一起,我们都很快乐,偶尔,我会想到铭声在国外的妻子,心里会有点愧疚,毕竟我偷走了她的丈夫。可一听见铭声的声音,我就难以自控。大三下学期,我意外怀上了铭声的孩子,理智告诉我,这个孩子不能要,可从感情上,我舍不得,这是我和他的爱情结晶。铭声知道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让我打掉,语气不容置疑。我心里难受极了,我多么希望他能安慰我、鼓励我。可他只有责怪,怪我不小心。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在铭声心目中,并不如他所说的那么重要。
临近毕业,我想留在武汉,留在铭声的身边。可工作并不那么好找,无奈之下,我找铭声帮忙,可他只给了我1万元钱,说他只能从经济上支援一下我,找工作的事他无能为力。他还含蓄地说,他也要出国了,可能不会再回来。虽然心里有准备,铭声有一天可能会离开我,可太突然了,事先他没有对我透露一点风声。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他妻子已经帮他办好了手续,为了敏儿,他觉得还是应该维持和妻子的婚姻。
梦醒了,由始至终,我只是铭声寂寞时的替代品。
幸福越来越远
毕业后,我又谈过两次恋爱。第二个男友军是我的校友,也是公司里的同事。他和我一样来自农村,之间有许多共同话题。军为人忠厚老实,他很疼爱我,常常说我是纯洁美丽的天使。只是,他不知道他心目中的天使有一段不堪的过去。
军对我越好,我就越愧疚,过去就像埋在心里的一根刺,偶尔想起心就会滴血。我害怕军发现我的秘密,我因此一次次拒绝了他想跟我亲近的要求。军很难过,问我是不是不爱他,其实,我是怕他发现,我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纯洁。
在矛盾和痛苦中挣扎了好久,我还是选择了坦白。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不可能永远瞒着军。知道我曾经做了一个已婚男人2年的情人,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提出了分手。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很可笑,爱情到底是什么?曾经,我可以为爱奋不顾身,可我爱上的男人,一个那么自私,一个那么虚伪。
我交的第三个男友立比我小1岁,我们在一次聚会上认识后,他热烈地追求着我。他的英俊帅气和多情也打动了我,我们相恋了。吸取上一次的经验,一开始,我就坦白告诉他,我曾经谈过两次恋爱。他笑着说,素瑜,你长得那么漂亮,就算谈100次恋爱也是天经地义,漂亮的女人谁会不爱呢?而且谁没有过去呢,我也谈过几个女朋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很正常。
这一次,我放下所有的包袱,投入地去爱,可谁知道,立是个花心男人。我们在一起半年后,我发现,他居然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这一次,是我转身离去。我对爱情绝望了,既然爱情只是一个虚幻的谎言,我又何必那么认真。
我开始游戏感情,寂寞时我会到酒吧,和不同的陌生男人喝酒聊天,甚至上床。只是,我的心一片空白。我知道,放纵让我离幸福越来越远,可我已无力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