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和另一个男人有过多夜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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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辛唐米娜(blog)
“他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不是这样做的?”
方哲第一次问这些问题时,是一个闷热的夏夜。
那天温欣刚进他公寓时,就感觉气氛与往常不一样。房间里漆黑一片,除了门廊上温欣刚刚打开的灯光之外,电脑在角落里涮出一小片惨白。
温欣站在原地怔了一下,边大声说“不开灯,省电啊?”边动作娴熟地将墙壁上的灯光按纽尽数按动。
方哲深呼吸的样子很怪,像是要将光亮尽数吸到肺里。
温欣换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怪?”
“他是谁?”
“什么?”
“他怎么知道我的信箱地址?”
“什么?”
温欣沿着提问和疑惑向电脑边的方哲慢慢走去。她一点也不急,甚至半路转到冰箱去拿了一瓶水,拧开瓶盖,将整个瓶口包进红色的嘴唇里。方哲随着她吞咽的声音,嗓子有些发干发紧。她粉红色的舌头将嘴唇舔得又红又湿,她冲他笑了一下,又一次让瓶颈吞没在红色的唇里。
“我知道你们再有两个月就会结婚。
你离开她吧。
我比你更爱她,我也比你更知道怎么让她快乐。
我向你保证——除非你离开,否则我会和你一起分享她。
不用去盘问她,她一定什么也不说。我告诉你知道真相的办法——压在她身上,将腿像钳子一样紧紧的锢着她时,像公牛一样向前冲刺,她会求你永远占有她,也会讲出所有的真话。”
温欣边看这邮件,边舔着嘴唇。她好像又口渴了,笑声很干:“这是谁的恶作剧吧?”
方哲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他问:“他怎么知道我的信箱地址?是不是要用他的方法才能让你说出真话?”
“你神经病。”温欣又瞟了一眼信件,她还想说什么时,方哲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像扔一袋面粉似的将她抛在床上。
她没有被摔疼,但是却被吓了一跳,不知道是头被震昏了还是事情本身令她发晕。她晕乎乎地抬起脖子向后转,还来不及去看,就被方哲揪住了头发将头按了下去。她的呼吸陷在床里。她想发火,却感觉到下面的冲撞和刺痛。他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一只手伸在她身下,将没有被褪下的内裤扯到一边,省得它像路障一样阻碍他的前进。
“他是不是这样做的?”
“他是谁?”
“看上去循规蹈矩……一个很普通的男人。”
“你喜欢和他做爱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和他在一起的第一次是我们都在宴会上喝多了酒……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我的邮箱?”
“我没有!”
再有一个月温欣就要结婚了。
方哲没有任何想改变婚期的意思,但是,也没有任何想放过这事的痕迹。
温欣开始害怕去他家。害怕他的电脑。方哲去洗澡时,她几次都想将他的电脑从窗口扔出去。她打开窗,窗外的热浪冲得她向后缩了缩头。电脑扔掉解决不了问题,也许应该将网线给剪了,不,进入他信箱,修改掉他的密码。这样方哲就不会再看到信,如果顺利,她可以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来修复他们的感情他们的性。
温欣那天主动要求留下来过夜——这段时间来,她第一次要求留下,而不是急着逃开。
方哲有些意外,他通过多次做爱来释放他的意外。
他终于在她身边打起鼾时,温欣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只警醒的猫。
她用黑暗做掩护从床上慢慢走到电脑边,方哲忘记关机,她在网页浏览器的历史访问记录里点开了信箱的页面,她进入到登入状态的信箱页面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好。她飞快又安静地设置新密码,操作完成后,在关掉页面之前,她忽然想再看一眼那些信。
她打开收件箱。
里面是空的。连封垃圾邮件都没有。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屏住呼吸,仔细看了一眼信箱地址,再点开“已发送邮件”文件夹。她怔怔地看着文件夹里的信件,开始咯咯笑了起来。起初,她还紧张了一下,用手去捂嘴巴。笑声像是从撕裂的麻袋里滚落出来的黄豆,捂不住挡不了,噼里哗啦地在房间里响成一片。
她不害怕会惊醒方哲。
这一个月来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镇静和清醒过。
黑暗里方哲仿佛已经从床上半坐起身。
她边笑边等他走近,等他走到她身边时,笑声又变成了悲慠的哭泣——这也是她这一个月以来最响亮的哭声。
她也开始问他一大堆问题:
“是你自己在给自己写邮件,是不是?”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根本不知道我和他的事情,是不是?”
“你喜欢幻想我和别的人做爱,是不是?”
“这些日子你有的都是快感吗?这样折磨我,你没有一点点负疚感吗?”
他们的婚期一天天逼近。没有人打算退场。
事实上,他们比结婚蛋糕上靠得紧紧的玩偶新郎新娘还要亲近——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彼此了解过。
“他怎么知道我的信箱地址?”
“说,要不要我永远占有你?”
“要不要?”
……
温欣喊了起来,他将嘴巴压在她耳朵上,呼吸和声音都被喷进她耳朵里:“你也是这样叫给他听的吧……再叫得放荡点……让我听听……”
于是,她只能小声呻吟,试图把自己从他沉重的身体下挪出来,她的脑袋像只夹在门缝里的核桃,因为疼痛她忍不住哭了。眼泪流出来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更兴奋。他松开了按着她头的那只手,两只手紧紧地钳着她的肩,每一下动作都像要将她刺穿。温欣在泪水里隐约看到他的脸——仿佛扭曲成了两张。
最后他从她身上满足地滚下去时,表情看上去很安详,眼神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又被愤怒占满。他说:“你走吧。”
温欣坐进自己车里后,趴在方向盘上哭了一下,又飞快地直起腰,将内裤从裙子里脱掉,团起一团,塞在车座下。她的腿两侧还是湿的,她抓起白得有些发蓝的纸巾,去擦拭。碰到自己时,因为疼,她浑身僵硬。
她没有发动车。而是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还有两个月就结婚了……你倒底想干什么……就算我和他分手,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们完了……我……我恨你。”
她有两个星期没有接到方哲的电话,连短信息都没有。
她也没有主动找他。
她打算对这件事情继续保持沉默。虽然她身体的伤已经愈合,但是,她打算用沉默来表示她精神上的伤口依然鲜血淋漓。
可是,两个星期了,还有一个半月他们就要结婚。她给他父母打电话,二老依然喜气洋洋忙着婚礼筹备。她问:“方哲最近有给家里打电话没有?”他妈妈浸着醋回答:“他怎么会记得妈。”
两个星期的坐立不安。这天下班前,她终于忍不住给他发了消息:“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他回复得很快:“好。”
“我去你哪儿还是我们出来坐坐?”
“我家。”
房间里依然没有开灯。不过,时值黄昏,落地窗外的夕阳一片璀璨。室内空调的温度正好。他们站在桔黄的光影里,沉默显得很温柔。
她说:“我们下个月的婚礼……”
“告诉我真相。”
“我爱你。”她的眼睛像是被做了加柔处理,目光软软湿湿的向他缠了过去。她爱他。他僵直着站在离她一米开外时,她感觉比平时被他抱在怀里还爱他。她决定忽略那天他对她的粗暴,也决定对他诚实,还愿意接受他的惩罚——因为她爱他。
“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我们可以不提这件事情了吗?”她虚弱地请求。
“在我不弄清楚之前,我没有办法结婚。”
她忽然就哭了起来,膝盖有些发软:“他什么人都不是,我和他结束了。不。我们都没有开始过。我和他,只有过那么几次。”
房间里很安静,她的哭泣声显得聒噪。
“给我讲讲你们的事情——讲之前,先来看封邮件吧——是你告诉他我的信箱地址的?”
“你是拥有她的人,我是吮吸她的人。
光想想她我就亢奋了。
她揭起裙子坐在我身上,椅子在我们身下猛烈地撞击着地板。
你不会像我这样贴近她——躺在她身上是一回事,从她的腹股沟进入她的内心是另外一回事。
我要她。
她做不出离开你的决定,但是你可以驱赶她——像有尊严的男人那样拒绝这样的女人做你的太太。”
这几行字像是一场性事那么长。温欣在方哲的目光里窘迫极了。她勉强还能在通红的脸上挤出类似于笑的表情:“他在胡说八道。你将他设成拒收吧,以后不要再看它。”
方哲坐在椅子上,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掀起她的裙子。
她扭动着躲避他的手指。
他问她:“我驱赶你好不好?”
温欣又快要哭了。
“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坐到我身上来……”方哲的声音含混起来。
“这信是乱写的,我和他……半年前出差去A市时……开会……认,认识的他……上个月又在A市……只有这几次……我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又是一个星期。
这个星期,仿佛比前两个星期更要艰难和漫长。
她不能阻止那个人的信件,那人在被她打了几通电话失心疯地狂骂之后,甚至换了电话号码。
方哲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好奇心。不但不能阻止,而且是沉溺——他每天都能收到信,所以他每天都想见到温欣。
信的内容越来越荒唐,但是更荒唐的它不但能让方哲发怒,还能让他动性。他仿佛只有幻想温欣与其它男人做爱,才能勾起自己的性欲。温欣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和两个人做爱,一个是那个写信人,另一个是愤怒的未婚夫。
他每次都会问很多重复的问题,要求她一定给出答案。
“他倒底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