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搭救风尘女 我失身陷囹圄(1) – 女娲之汉

口述:搭救风尘女 我失身陷囹圄(1)

  原本出于好意,谁料误入情网,为搭救一个风尘女子,如今的归真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家要没了,店快垮了,还得背上替人赎身的责任。说着自己一堆尴尬的遭遇,他恨不得一头跄地。

  惹祸上身

  2008年8月末的傍晚,风雨大作,不到9时,店里只剩下三桌客,我吩咐小妹去后面刷碗筷,自己一个人在前台算起了账。

  突然,一群人闯进店来,大约四五个,清一色的黑色T恤背心,小平头,肌肉上的文身清晰可见,他们骂骂咧咧的,大概是在说该死的天气。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过来,但我还是强作镇静,迎了上去。

  水煮鱼片,川香辣子鸡,干煸土豆丝,那些人点的全是不能现做的菜,才等了5分钟,他们就坐不住了,“老板,还想不想做生意啊?炒几个小菜那么慢,饿死了人你赔?”说罢,他们起身摔盘子砸碗地闹将起来。

  客人纷纷惊叫着落荒而逃,眼看一晚上的生意泡了汤,我忙伸手去阻拦,其中一个为首的混混站出来,朝我胸口狠揍了一拳头。还来不及躲闪,我已经一屁股坐到地上。“罗老板让我带话,你一天不交人,你就一天做不成生意!”头头指着我的鼻子,凶相毕露,“识趣的话,动作就快点!”语毕,他踢飞了一只塑料板凳,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原来,这群流氓是罗老板花钱雇来的人,目的只有一个——从我嘴里撬出小倩的下落。

  几条街外的休闲店正是罗老板的领地。没错,小倩曾为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卖身挣钱,不过半月前,我已经把她送走了,她现在人在广州,很安全,算是迈出了逃离苦海的第一步。

  “哟,这怎么回事?”店里一片狼藉,妻子兰芝几乎傻了眼。

  “收保护费的。明天我上派出所一趟,今天就算了,赶紧收拾收拾烂摊子。”我大手一挥,几句话糊弄过去,堵上了兰芝的嘴。

  风平浪静了几天,一些不好的风声传进了兰芝的耳朵里,“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为了一个不干净的小姐,连老婆都敢骗!”她上气不接下气,哭哭啼啼地和我闹了一整天。原来,罗老板见我软硬不吃,一直怀恨在心,于是故意叫人放风,说我包养了他店里的小姐,还把人给拐走了。

  在一堆不利的谣言面前,我头都大了一圈,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怒吼一声:“我问心无愧!”兰芝这才应声而止。“我只是想帮小倩重新开始生活,没有干过任何昧良心的事情,我对得起你,对得起这个家。”

  协助出逃

  小倩是个惹人怜的女孩。

  记得第一回见到她,是在后边的巷子里。已是夜里10时多,倒完垃圾,店就要打烊了。黑黑的角落里突然飘来轻声的哭泣声,凄凄惨惨,幽怨得很,我凑近一看,居然是个年轻女子,浓妆艳抹的脸瘀青,眼睛肿得老高,几行泪和着漆黑的睫毛膏顺着鼻梁淌下。“姑娘,你怎么了?”我动了恻隐之心,连忙问道。谁知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你是好人,带我走吧。”我定睛一看,方才认出了眼前人,此人正是小倩,店里的常客,午饭时间,总来炒几个小菜打包带走。那时我们并无太多的交道,除了对视几眼,连话都很少说,后来,罗老板来叫过几次外卖,我才知道她是风尘女子。

  原来,那天小倩逃跑未果,被五花大绑抓了回来,揍得鼻青脸肿。我忙扶她进屋,倒了一杯热茶。缓了口气,她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起了过去的坎坷路。

  高中毕业那年,小倩经人介绍,进了汉口一家旅社做服务员,每天起早贪黑,干得十分卖力。自从小倩进门起,旅社的老板就没安好心,对如花似玉的她垂涎已久,那时她住在旅社楼顶的一间单人房,一天夜里,老板拿备用钥匙开了门,进房强暴了她。

  小倩年纪小,怕得慌,不敢对外声张,只能独自咽下这口苦水,偏偏不巧的是,她怀上了老板的孩子。结果老板矢口否认,还诬赖小倩和别的男人鬼混出了问题,借口勒索敲诈他的钱。小倩分文未得到,就被气过头的老板娘连踢带骂地赶了出来。

  手术之后,小倩恢复得很慢,一度大出血,急需入院调养,可怜的她哀求老板补齐工资,却遭到无情拒绝,不得已之下,她托人找黑社会借了高利贷。虽说这笔钱数目不大,但一时半会儿也还不上,渐渐地利滚利,像雪球似地滚大了,就这样,小倩一步步地走上了歧途。

  向小倩放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罗老板。小倩就这样沦落为休闲店的小妹。

  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小倩的命运已注定和普通的女孩大相径庭,我打心底里为她鸣不平。那之后,短信成了我们互通有无的方式,她说自从认识我这个人,就莫名地生出几分信任来,感觉像亲哥哥似的。每每知道她又做完一笔生意,我就五味杂陈,说不清地难受,当然这种难受很纯粹,不掺杂一丝杂念。我们之间是干净的,别说身体上的接触,我们连手都没碰过一下。

  一个月前,我们开始偷偷商量她出逃的计划。8月8日,我塞给她一张南下的火车票,约定下午5时在超市门口会合。傍晚时分,她顺利地搭上了夕发朝至的列车,计划成功了。现在的小倩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她暂时被安置在我广州一个亲戚那里,打打零工,谋谋生活,简单,自由,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

  深陷囹圄

  毕竟我和兰芝结发夫妻一场,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何况全部情况我已照实说明,她也就没再深究。

  又隔了几天,罗老板见阴谋未能得逞,亲自出马,打来电话。“归真,咱们都是男人,天下女人一大堆,你偏偏为个不三不四的小姐动情,不值得啊!你一表人才,还怕以后不走桃花运?把人交出来,咱们就算扯平了。”“罗老板,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这种人懂得什么叫爱情?我们不是一类人。”我流露出的鄙夷不屑彻底激怒了他,“好,那我们走着瞧!”说罢,他“啪”地收了线。

  得罪罗老板之后,我有点惴惴不安,以前我有妻有儿有店,生活原本平静,如今却因插手管了小倩的闲事,惹上一身骚。正心有余悸时,小倩发来一条短信:“大哥,最近可好?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想你了,想武汉了,抽空来看我吧。”

  她淡淡的哀愁不禁叫人暗自一惊,这丫头该不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犹豫了许久,小倩又追了一条短信过来:“如果你不来,我干脆回来继续做老本行算了,反正活着也没意思。”我担心她会做傻事,前思后想,还是决定去一趟广州。

  这一去,事件的发展急转直下,连我也始料未及。

  那天,小倩一袭白裙来火车站接我,褪去浓艳的装束,素颜的她显得格外清纯,凝眉一笑的样子像个无忧的孩子。怦然心动间,我没有经受住三天两夜的考验,果真应验了罗老板的话。

  从此,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当小倩依偎在我怀里说“我不要名分,只要你”时,一大堆的顾虑全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决定留在广州,另谋发展。

  陆陆续续地,我动用了几笔和兰芝的共同存款。去广州之前,我给兰芝的交代是考察考察,去去就回,等了几个礼拜,见我还没回汉的意思,她急了,一个电话打到我亲戚家里,事情至此全部败露。

  兰芝一怒之下向罗老板告发了小倩的藏身之处,罗老板专门派了手下来广州抓人,我差点要去报警,可人家说这属于私人恩怨,小倩入行属于自愿,轮不上外人插手。再说了,这事本来就不光彩,小倩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尽人皆知,她认定了自己是我的人,一心指望着我这根救命稻草,早日帮她把欠下的债还上。可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一个小本生意人,刚够养家糊口,自从趟了这滩浑水,街坊邻居都不上我店里吃饭了,兰芝整天哭哭啼啼地和我吵,我自愧辜负了她,除了唉声叹气,只能由她辱骂泄愤,就算想帮小倩,我也是回天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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