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妻子为情人打掉一对双胞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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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杨婕 摄影 金世宗
今年5月,我的老婆昌榕,神秘消失3年后出现了,脸色苍白,容颜憔悴的她,是回来离婚的。昌榕告诉我,她刚做完人流,是一对双胞胎,都3个月了,但那个男人抛弃了她。我对她千依百顺,她为何吃尽苦头都不愿意回家?带着无数疑问,我结束了5年名存实亡的婚姻。
历数和我交往过的3个女人,我都全心全意付出,敬重她们、照顾她们,但最后难逃背叛。朋友都嗤笑我:“你这种‘24孝男人’已经绝迹了。对女人太好,是你最大的过错。”他们说的“24孝男人”,是说对女人百依百顺的男人。而现在,我对女人依然充满向往,但更多的是恐惧和迷惑……
我出生在乐至县的一个矿区。当我学到《小燕子》那篇课文时,母亲去世,剩下我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性格内向而憨厚,那时,我渴望家里能有一个女人,关心我、疼爱我。
我上初中后,矿区里开了娱乐厅,总有一群男人进进出出,我很好奇,想进去看那些神秘的女人。但当时我没钱,为此,我刻苦学习,成绩名列前茅。
高二那年,我放学回家,在路边的树林里看到一个女孩子要割腕。我冲上前,抢下匕首。她告诉我,她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让我给她搞点吃的。我回家吃完饭,就去小吃店买饭菜,给她送到公园。那以后,一直如此。
她叫林凤,高三学生,长期和一群“小混混”搅在一起。但是,她对我好像有种吸引力,我愿意和她相处。有一天,下暴雨,林凤跑到学校找我,说自己没地方躲雨,要跟我回家。晚自习后,我估计父亲已睡,就偷偷地将她带回了家。那晚,我给林凤打了洗脸水,便在书桌上睡下了。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觉得林凤在拉我,她说:“下雨了,睡桌子太凉,上床吧……”
我刚躺进被窝,林凤就翻过身来,把我抱住了……
那时,我上网,认识了内江女孩杨凌灵,她要我帮她在成都找个工作。后来,她真的到成都来了,当晚,她没有去住我已经给她找好的旅馆,而是去了我家。几个月后,她以女主人自居。
杨凌灵说为工作而来,却一天班都没有上过。我隔几天就给她几千元钱,让她逛街买衣服,打发日子。她也不喜欢做家务,做饭、打扫这些事情都是我做。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问我图个啥?我也不知道。但既然她找到了我,跟了我,我就该对她好,总不能让跟着我的女人受委屈吧。
无所事事,杨凌灵迷上了网络,整天和一个男人打得火热。有一天,杨凌灵说,她要去新疆看望姐姐,我给了她两万元钱,还给她买了新手机和摄像机。我问她:“如果你要跟那个男人,这些东西还是归你,我只希望,你不要骗我!” 杨凌灵信誓旦旦,说不久就回来和我结婚。
结果,我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她……
经历了3次情变,我再也不敢对女人动心了。自幼丧母,我一心想寻找温暖的母爱,对女性充满无限敬意,现在,已过而立之年,我却孑然一身。
从小扎根在我心中的对女人的向往和尊敬变成了迷茫和恐惧,一直孤身一人。直到今年5月,昌榕回来和我离婚。问起她离开我的理由,她的话让我不能理解:“可能就是因为你太好了嘛……”
爱一个人,不就是对对方好吗?我无语。
爱是奉献 但不仅是奉献
陶伟的网名叫“冰冷的绝望”,在采访过程中,他时常望着静静的锦江发呆。陶伟极度渴望能有一个安定的家庭,讲到动情处,他都忍不住想象,如果找到真心爱人,他该如何疼爱她、照顾她。但同时,他又觉得女人伤透了他的心,自己今生不会遇到好女人。
陶伟从小缺少母爱,对女性的温柔充满向往,将女性神话,导致在爱情和婚姻中陷入被动。我想,真心爱人并没有错,宽宏大量也是男人的优点,但这并不意味着无原则的退让和忍耐。爱一个人,也要坚持自我,才有能量“滋养”我们的关系。一味姑息,只会让爱走入绝境。
不久,林凤告诉我,她怀孕了,我顿时懵了。当时,我对性知识知之甚少,我只能将一切告诉父亲,父亲诅咒我:“你这辈子早晚要毁在女人手上!”此后,林凤消失了。有人传言,她和一个“混混”去了成都。
再次见到她时,已是数月后,肚子隆起很高,她找到我,要我负责,否则上吊或跳河,闹得人尽皆知,父亲颜面扫地。我隐约觉得,怀孕是件很神圣的事情。我选择了辍学,照顾林凤。
不久,林凤生下一个儿子。我也在矿区找到了工作,养家糊口。林凤经常夜不归宿,而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却要当父亲,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我经常给林凤讲,希望她能帮我分担,每次她都破口大骂,闹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
在一次吵架中,林凤提出了分手。更让我愤怒的是,她告诉我,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她要和孩子的亲生父亲在一起。当时,我太小了,也很相信林凤。其实,孩子确实不可能是我的,从我们在一起,到她生孩子,不到7个月。
命运实在诡异,一切都结束了,林凤来去匆匆,而我的生活已面目全非。
2001年,经人介绍,我和18岁的工友陈晨恋爱。陈晨本性好,善良温柔,她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和我同居,我拥有了一个梦想中的家。
我非常宠爱她,从不要她做一丁点家务。2003年,在我们结婚前夕,陈晨却和我的组长发生了关系,被中途返家的我抓了个现行。她跪在地上哀求我,要我原谅她:“我并不喜欢他,我只是不会拒绝……”我最后还是原谅了她,办了结婚手续。
婚后,陈晨和组长的事情在矿区内不胫而走,她觉得没脸呆下去。我把陈晨送去了深圳打工,让她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
作为一个男人,我在矿区的日子生不如死,感觉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充满了耻辱感。但在夜里,我会想起陈晨的种种优点,她还小,总会长大的,我舍不得到手的幸福。
2005年,我攒够了钱,到深圳和陈晨团聚。然而,花花世界早已迷住了陈晨。
我到深圳后,能感觉和陈晨多了一层隔膜。陈晨每天加班,我们很少有时间单独相处。有时,为了见她一面,我要坐好几个小时的公交车。我希望能租个小房子,和陈晨在一起,她只是说:“深圳不比矿区,你要努力,多赚钱!”
她偶尔和我在一起,我都会说:“不管你遇到什么问题,我都希望我是那个保护你的人!”陈晨变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回心转意。我想,世界上没有人能如我这样包容她。然而,事与愿违,她好像故意在激怒我,处处找茬,经常发些无名火。“你为什么这么迁就我?”“你难道从来没有责怪我吗?”……她老是这样问我。
当时,我能隐隐感到陈晨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她经常打电话,发短信,生日当天,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许,她是希望我嫌弃她,让她解脱吧,她告诉我:在她小时候,曾被村里的一个同姓长辈伤害过,而且长达两年。
对于接二连三的打击,我很沮丧。但是,我从心里没办法仇恨陈晨,我觉得,一个女人愿意嫁给我,就意味着她至少在心里是愿意跟我一辈子的。只是,一生那么漫长,谁都会犯错误,我希望陈晨尽早醒悟。
不久,陈晨毫无征兆地消失了。没有和我离婚,甚至没有和我打声招呼,拿走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从此,杳无音讯……
陈晨离开后,我心灰意冷地回到成都,到电子元件厂上班,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到了事业上。不久,我就做到了销售经理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