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理智伦理的情感(1) – 女娲之汉

压住理智伦理的情感(1)

  爱情能否超越伦理这道高压线?

  如果单单从感情发生的本质上说,我始终认为,每一份感情都是值得尊重的。然而,人终究是一种群居性的高级动物,身上深深刻着社会性的烙印,道德和伦理是我们心理上永远难以逾越的两条高压线,越过这两条线的爱情故事,无论怎样荡气回肠、催人泪下,都免不了有些尴尬况味在里面。

  很久以前,曾听过这样一件事:一对男女青年相爱了,却遭到了双方亲友的一致反对,不为别的,只因他们是远亲,且论起来,小伙子还是姑娘的长辈。正是由于这一层伦理关系,让这原本很正常的恋爱关系变得不一般在世俗眼中,那不是爱情,而是乱伦。这对年轻恋人后来的命运如何,我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象的是,即便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争取的过程一定也是很艰辛的。

  感情的发生有时就是让人难以控制,表姐弟之间、叔嫂之间甚至亲兄妹之间,都有可能发生超越伦理的感情。这样的感情因为掺杂着亲戚关系,往往让人难以说清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而陷入这种微妙感情的人,则无一例外会被那无法控制的爱情和根深蒂固的道德底线同时折磨着。在感情和理智的较量中,大多数人会选择放弃爱情,因为两个人的力量终归不能与整个社会的道德体系抗衡。但也有些人舍不得爱情,在感情和伦理的边缘苦苦挣扎,希冀着能否获得一线生机。不过,就算他们真的能够冲破高压线走到一起,将来也不得不面对生育等一系列更为复杂的问题。

  巧合的是,在最近两周内,我一连听到了三个挑战伦理的感情故事。三个人,三种爱情,同在一条线上挣扎。究竟该忠于爱情还是回归伦理?该服从世俗的约定还是听从自己的心?没人能代替他们回答。

  【有故事的人:亚芳 女 33岁 售货员】

  文/闻心

  谈情

  亚芳出嫁的时候,她的父母依然不知身在何方,坐在主婚人位置上的是她的小舅舅和舅妈。

  我记得出嫁前的那天晚上我大哭了一场。

  我的未婚夫是天津人。按天津的习俗,新娘结婚的头天晚上要住到娘家去。可我哪有娘家呀?我连我的父母在哪儿都不知道,爸爸和妈妈,对我来说只是两个毫不相干的称谓,我甚至根本不记得他们的样子。在我还不会跑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爸爸后来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两人一起去了南方;妈妈在穷困潦倒的日子里越来越觉得不甘心,一个秋天的下午,她把我交给姥姥,说她要去南方找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从此就再没回来。开始,她还有信和钱寄回来,后来就没音信了,听和她一起打工的老乡说,她在那儿也有了新家。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和姥姥一起度过的。也许是可怜我命苦,姥姥尽她的全部力量疼我。她要求我的舅和姨们每月轮流给我钱,只要是表姐妹们有的东西,我都要有,就连还在上学的最小的舅舅,也要承担起照顾我的责任。就这样,我在大家的关照下长大了,

  高中毕业后,我没找到工作,开始跟着小舅舅做买卖。小舅舅是姥姥最小的孩子,只比我大14岁。他是个和姥姥一样善良的人,从小就特别疼我,对我既像父亲又像哥哥,可以说,我对父爱的所有想象几乎都来自于他。

  【姜丰 女 27岁 临时工】

  姜丰是个苦命的人。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奶奶和叔叔生活。叔叔是她的另一个父亲,从记事时起,他就是她的守护神。

  孤独中长大的姜丰小时候经常受人欺负,村里迷信的人说她命太硬,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于是人们都像躲瘟疫一样离她远远的,也不让自己的孩子和她玩儿。上学以后,姜丰的身后总是远远跟着一群坏小子,他们骂她,用石子打她,看见她落荒而逃就哈哈大笑。有一次,姜丰哭着跑回家,刚好被叔叔看见了,当时的叔叔只有二十几岁,血气方刚,听她说了经过,拉着她就出了门。他们追上了那些坏小子,叔叔不由分说,上去就抽了领头的男孩两个大嘴巴。所有的孩子都吓呆了。临走,叔叔挥舞着拳头对所有人说:以后谁要是再欺负小丰,我决不轻饶!就是那一次,姜丰把叔叔看成了神。在她心里,他就是自己的父亲和一辈子的依靠。

  长大后,奶奶去世了,姜丰依然和叔叔生活在一起。叔叔已经成家了,娶了婶婶,也有了孩子,但他对侄女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他经常对她说:只要能帮你找个好人家,看着你过上好日子,我就对得起你爸、你妈和你奶奶了。每当叔叔说这话时,姜丰的心里都像针扎一般地难受。有些话在她心里已经憋了好多年,可她怎么敢说出来,自己爱上了亲叔叔?

  她的心事最终还是被叔叔发现了。一连几个晚上,叔叔都喝着酒独坐到后半夜。然后,他给了她两千块钱,把她托付给了外出打工的老乡。临走,他只说了一句话:给自己在外面找个婆家。

  那时,小舅舅已经成家并有了孩子。他本来在家乡贩卖水果,后来,为了更好地养活一家人,他决定去城市赚钱。他们一家三口先去了广州,后来去了山东,最后才在天津停住了。临去广州前,小舅舅还对我说,要是可能的话一定帮我打听我妈妈的下落。我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对我而言,妈妈这个称呼已经没有丝毫意义。

  小舅舅当然没能找到我妈妈。在他们来到天津的第二年,姥姥突发脑血栓去世了。那年我刚21岁。

  哭着送走了姥姥,大家开始商量我以后该怎么办。姨们都希望我能找个好人家嫁了,从今以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却使劲摇头,求小舅舅:您能带我去天津吗?我能挣钱养活自己!小舅舅看看我再看看大伙,点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我来了天津。小舅舅让我在他的水果店里帮忙,可我不愿意总依赖他们,就去饭店当了服务员,不久就认识了我后来的丈夫。他追了我一年多我才答应嫁给他。当时,我23岁,他24岁。

  结婚那天,出门前,舅妈在我嘴里塞了一块糖。她说:天津闺女出门子都吃糖,图个甜甜蜜蜜!我又差点哭出来。我知道那应该是妈妈喂给女儿吃的糖。

  在饭店举行典礼的时候,主持人让新郎新娘向双方父母三鞠躬。在本该坐着我爸爸妈妈的位置上,坐的是小舅舅和舅妈。在天津,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我的娘家。

  没有谁比亚芳更渴望能有个完整的家。然而,那个曾经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的人,最终还是背叛了她。

  我的丈夫叫谢东,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

  本来我并不喜欢他,觉得他太轻浮了。他长得不错,性格也开朗,不管和什么样的女孩子,他都能谈得来。饭店里的女服务员都挺喜欢他的,只有我觉得他太花心了,让人反感。可能是我和别人不一样吧,我越是不理谢东,他就越喜欢缠着我。每天殷勤地接送我上下班,陪我上街买东西,还请我吃饭。他还经常买东西送给我,我都没要。有一天,他急了,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他说他想让我做他的女朋友,还说他是认真的。我毫不客气地对他说:你别白费力气了,咱们两个不可能。我只想找个踏实本分的人结婚,你根本就不适合我。

  真的,要不是因为舅妈生病,我永远都不可能给谢东机会。可世上的很多事就是那么奇怪,老天爷偏喜欢把不适合结婚的两个人硬绑在一起。

  那年,一向身体不好的舅妈得了肾积水,住了大半年的医院。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不好,很可能会转为尿毒症。尿毒症三个字把我和小舅舅都砸蒙了。小舅舅当时就蹲在地上哭了。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在我心里,小舅舅和舅妈就像我的父母一样,他们是我头顶上的天。可现在,天塌了。

  那天晚上离开医院,我没有回家,让谢东陪我去喝酒。我很快就醉了,一边哭一边说了好多好多话,说了自己小时候多么不幸,现在又是多么孤单、无助。谢东抱着我,像哄小孩子一样摇着我。就是那次,他知道了我的所有的事,所以第二天,他才会把话说得那么动听,轻易打动了我的心。

  他拉着我的手说:亚芳,我一定让你在天津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你放心,即使你的天塌了,我会再为你撑起一片天。让我照顾你吧,时间不长,就这一辈子!

  想到自己孤苦无依的身世,想到小舅舅备受打击的苍老的样子,还有舅妈躺在病床上的奄奄一息,我最后想起了老家说的冲喜。如果我结婚的话,说不定舅妈的病能好起来呢?

  我把谢东带到小舅舅和舅妈面前,他们都很高兴。在他们看来,能让一个城市小伙儿爱上是我的福气,从此以后,我在天津就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了。心情一好,舅妈的病果然奇迹般地有了好转。于是那年冬天,我出嫁了。

  虽然对谢东并不很满意,但我对婚姻生活还是充满了期待。结婚的头一年,谢东对我的确很好,尤其在我怀孕的时候,他把我哄得像个皇后。可女儿出生后,他就变了。他想要儿子,对女儿看都不看一眼。有时孩子哭,我让他抱一抱,他会使劲皱起眉头,厌恶地说:让她哭死算了!

  他老想让我再生个儿子,哪怕挨罚也要生,因为他是他家的独生子。可我不想。我不想亏待女儿,不想让她像我似的从小就得不到应有的温暖。我们为这事闹得很僵,谢东说不生儿子就离婚,我说我不离婚,他就不好好回家了。那时他在一家洗浴中心工作,有人偷偷告诉我,他和一个年纪轻轻的按摩小姐打得火热。

  有些人似乎生来就是要经受磨难的。亚芳和小舅舅各自遭遇了人生的灰暗地带,好在他们都挺了过来。

  舅妈还是去世了,是尿毒症。临死时,她的眼睛是半睁着的,我知道,她是不放心小舅舅和十几岁的孩子。

  小舅舅一下子就老了,后背佝偻着,看着就让人难受。40岁的男人没了老婆,还带着个上学的孩子,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舅妈走后,我开始经常去小舅舅家,帮他洗洗涮涮、收拾屋子,照顾他们。没有女人的家真是没有过日子的样儿,大人和孩子都脏兮兮的,看着就可怜。我经常在那一待就是一天,帮他们做饭、洗碗、看水果店,吃完晚饭边逗女儿边辅导表弟做功课,然后才回家。有时太晚了,我就住下,睡在里间。反正回到家也只是我们娘儿俩,谢东的心早就不在家里了,成天在外面不知和些什么样的女人混在一起。

  小舅舅为我的事没少发愁,他找过谢东,打过他、骂过他,但不管用。谢东会把所有的打骂都还给我。他恶狠狠地对我说:你别以为有你舅舅撑腰就想管住我!你这样的女人,我不和你离婚就是看得起你了,以后少管我的事!

  那几年,我把眼泪都哭干了,后来我就不哭了。只要不离婚,只要能让女儿有个完整的家,他爱怎么样随他去吧。我把孩子放在小舅舅的水果店里托他照顾着,自己去大胡同帮人卖衣服挣钱。因为离小舅舅家近,平时就去那住,偶尔才回一次家。

  有一次我回家碰上了谢东,他喝醉了,拉着我不让我走,满嘴胡言乱语。我强忍着不说话,他却越说越不像话了。

  他把醉醺醺的脸凑到我眼前,嘻嘻笑着对我说:在你舅舅家住的爽吧?你们孤男寡女的,没整出点啥事来?你想不想离婚啊?想离婚的话我成全你,我让你去乱伦,没关系……

  我忍无可忍,用尽全身的力气扇了他一个耳光。我浑身哆嗦着,指着他的鼻子说:谢东,你不是人!我跟你离婚!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因为我除了孩子什么都不要。我本想自己租房住,一想到谢东说的那些话,我就觉得自己没脸再见小舅舅。可小舅舅说:你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又没钱,怎么过?不如在我这先凑合着,还能省下房租给孩子攒点钱。他说的话句句在理,我没法反驳。

  我、小舅舅还有两个孩子,就这样在一个屋檐下过起了日子。开始我还有些不自在,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人就怕这样,什么事只要习惯了就容易看淡了。以前我习惯了谢东的寻花问柳,不觉得那对我有什么伤害;现在,我习惯了和小舅舅生活在一起,习惯了家里平平淡淡、安宁和睦的生活,也就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的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相依为命,亚芳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小舅舅,而小舅舅看她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其实这些年,周围已经有人在说闲话了,只不过我和小舅舅都自认为光明磊落,所以没往心里去。也可能,是我们都在刻意回避不去多想什么吧。

  自从我们两家合成一家后,大家都感到心情好了很多。我把大人和孩子都料理得干净利落,孩子们也都有了笑声。每天晚上,孩子们在一边玩儿,我就去和小舅舅唠上几句,说说今天又看到了什么新鲜事、又遇到了哪些有意思的人。离婚以后,我对什么事都感到灰心,变得更不爱说话了,也不和身边的人交流,只有跟小舅舅还能有话说。小舅舅也很迁就我,总是抽着烟,笑呵呵地听我说。

  这种场景总是让我产生错觉,好像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在跟爸爸说着学校里好玩儿的事;又好像我是个幸福的小女人,在跟丈夫唠叨着家长里短。一想到这些,我都觉得脸皮发烫,不自然地就想起谢东说的那些醉话。奇怪的是,我已经不觉得那么生气了,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听谢东说过,如果爱上了一个人就会天天想着他。我现在就是这样。我每天一出门就盼着时间快点过,好早点回家。要是回家看不到小舅舅就觉得心慌,干什么都不对劲儿。他一进家门,我的心才能回到肚子里安稳下来。

  我特别害怕,真的很害怕!一个人的时候,我狠狠掐自己的大腿,骂自己不要脸,怎么能对自己的亲舅舅有那种想法!可这种事,骗得过别人,骗不过自己的心。我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小舅舅了。在这世上,除了他,再没有任何人能给我家的感觉了。

  我越来越依赖小舅舅,每天找各种借口和他说话,就为了能和他多待一会儿。他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变得很沉默,一支接一支地吸烟,但从不赶我走。他的鬓角已经白了,脸上也有了皱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显得老些,可这种老却让我感到说不出的慈祥,让我总想在他的肩膀上靠一靠。其实想一想,他还不到五十岁呢,正是男人最好的时候;我呢,三十多岁,也正是女人最好的时候……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这件事搅得我心神不宁。有时候,我特别希望小舅舅能看出我的心思,可有时又特别害怕被他看出来。为了掩饰自己,我尽量少说话、多做事。尤其孩子们睡了以后,我一刻都不闲着,一会儿给他倒杯水,一会儿给他端洗脚盆,一会儿又把他的衣服拿出来洗。他就那么看着我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默不做声,眼神有些幸福,又有些酸楚。

  有一次,他的衣服开线了。我坐在椅子上帮他缝衣服,他坐在床边看着。衣服缝好了,我把它搭在椅子背上,站起来说:不早了,舅你早点儿睡吧。他点点头,掐灭烟头,含糊地说了一句话。

  您说什么?我问。

  他摆摆手说:没什么。你睡去吧。

  我退出他的屋子,关上门,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以为我没听清他说的话,其实我听清楚了。

  他说的是:你要是不叫我‘舅’该多好啊……

  闻心语

  亚芳是个很普通的女人。也许十年前的她是有几分姿色的,这从她搭配匀称的五官就能看出来,但现在的她只是个毫不出众的普通女人。然而在见面之前,我曾对她充满好奇。

  让我好奇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她吐出的那个词乱伦。她说,自己正在乱与不乱的边缘挣扎,向前一步,也许就会万劫不复。

  外甥女和亲舅舅之间会产生爱情,这的确有些惊世骇俗。可是在亚芳身上,这件事的的确确是发生了。这两年,也有人给她或者小舅舅介绍过对象,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拒绝了。小舅舅倒是劝过她让她再找一个,但在她听来,小舅舅话外的意思其实是很怕她会离开这个家的。

  她问我:该怎么办?离开小舅舅我简直不能活,可留下来,别人的唾沫就能把我们淹死,何况我们自己也过不去这个坎儿!

  这的确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近亲之间发生爱情,似乎只应是戏文里才会有的事,在现实中,人们更愿意遵守人伦秩序,自己不肯稍有逾越,也不允许别人越雷池半步。当然,也有些尊崇爱情至上的人站出来,宣扬只要是真挚的且不会对社会、对他人造成伤害的感情就是有权存在的,可毕竟谁都不愿与根深蒂固的伦理道德为敌。

  不过,我觉得亚芳真正的问题并不在于该不该坚持这份超越人伦的感情,她为什么会对亲舅舅产生爱情,这才是值得关注的问题。在亚芳三十多年的生命当中,她的感情世界是荒凉的,除了谢东和小舅舅,她几乎没再接触过别的男人。当谢东伤害了她时,唯一能给她安慰和庇护的就是小舅舅。受伤的女人最易移情,换句话说,如果离婚后出现在她身边的不是小舅舅而是别的男人,她也有可能爱上那个人。

  我劝亚芳试着多交些朋友,尤其是异性朋友。当你面前不只有一棵树的时候,你就有了更多的选择。也许有了新的感情寄托后,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但也许最终她还是要回到小舅舅身边。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就只能自己决定取舍与去留了,毕竟,选择了挑战伦理,就是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小谢 男 25岁 职员】

  25岁的小谢是个运动型的阳光男孩,他无忧无虑的日子结束在大勇表哥新婚的那一天。当表哥挽着新娘的手走上红地毯时,表嫂的美丽和温婉像丘比特的箭一般射中了小谢的心。小谢戏言,那一刻,自己就像金庸笔下的段誉邂逅了神仙姐姐,从此茶饭不思,被爱折磨得失去了方向。

  如果只是一个人的暗恋倒也没什么,小谢愿意把一切深藏心底,安心做一个活泼开朗的弟弟。然而一个月前,在QQ上聊天的时候,表嫂竟然对他说: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先遇到的不是大勇,而是你。如此明显的暗示,让小谢本就不安的心彻底乱了。

  背着所有人,小谢与表嫂在一个很小的歌厅见面了。这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单独相处,小谢紧张得手不知该往哪里放,表嫂也一扫往日的温柔宁静,目光闪烁、不知所措。但最终,他们还是拥抱在了一起。表嫂的情绪很低落,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说着自己和大勇之间的种种不如意。她甚至说要离婚,然后和小谢远走高飞。表嫂的话让年轻的小谢热血沸腾,而与此同时,对表哥的愧疚也折磨得他寝食难安。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不过是表嫂用来逃避现实的一把伞,当她和表哥的婚姻步入正轨后,自己就被收起并塞到了门后,除非天再下雨,否则她是不会再想起自己的。然而,明知已是镜花水月,小谢还是忘不了表嫂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忘不了她在自己耳边说过的那些话,忘不了她情不自禁的眼泪。

  我不会打搅她和表哥的生活。小谢说,但我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单恋,虽然这份恋情让我充满了犯罪感。

文章来源:夫妻隐私     men.ngnvip.com/category/fu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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