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溯源婚外情(1)
名人明星偷欢事件接连不断,港人乐此不疲追看,热烈讨论,多少反映婚外情和不忠之类题目,既贴身也难于启齿,于是纷纷借别人家事讨论自身问题。趁着情人节到来,这次专题破开婚外情禁忌的一小角,带大家从甜蜜以外的一面入手,反思情爱关系。
真实专访
第三者自白
许多动过真情的婚外恋,都是悄然地展开,轰烈地结束,当事人享受过个中甜蜜,但伴随还有许多的自责、寂寞、懊恼和挣扎,欲断难断,非得弄至遍体鳞伤,没有气力继续爱,才舍得画上句号。这也是过来人L的故事。
电视剧里的第三者,常常被塑造成外形妖媚,手段了得,L完全相反,她个子小,性格亲切和乐观,身边围绕许多女性好友。
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她20多岁,工作数年,在职场遇上大她8年、已婚的X先生。L形容,X很有才情,涉猎甚广,从起初喜欢跟他聊天,渐变成后来的倾慕,而且他为人细心。天凉时约我上街,他不会脱外套给我穿,而是会多带一件外套。
他俩任职于公司不同部门,一次合作后,曾几次单独约会。L说:那时没有戒心,认为男和女可以做普通朋友,下班后一起喝几杯轻松一下,现在回想,有时候该懂得避忌。然后,他们开始互通MSN和手机短讯,数目从稀疏变频密,内容从嘘寒问暖到后来无所不谈。
某次X传来一则短讯:想念我吗?暧昧得令L手足无措,回复说:这是我的底线,我们不能再进一步。但X没退缩:很多人都疼你,我是其中一个。
约会不出第10次,某个晚上,酒酣耳热之际,两人上床亲热,从此关系跨出一大步。
爱得很寂寞
快乐的时间很短,3个月后,X被太太看到手机短讯,揭破奸情。之后两年L都活在痛苦中,欲断难断,4次分手恋情才告一段落。
首次分手在关系曝光后,L马上收到X的手机短讯:我们不要再见了,我最爱的还是太太,她现在很伤心。不过,翌日X声称是在妻子强迫下才发短讯,L接纳解释,二人重修旧好。
这次之后,他们很少机会见面,只能用手机或互联网联系。L说:我被思念折磨透,常觉得寂寞,对于关系很气馁,但又舍不得割舍。
之后两次,他们企图以一通电邮、一个SMS就了结这段情,又怎么可能?于是,离离合合,恶性循环,每次分手都令L伤得更深。
爱恨之间
为了恋情保密,他们只会偶尔到偏僻的地方约会,在街上彷如陌路,往往X会一个箭步走在前面,L急起直追。最后几次约会,地点都在酒店房,每次都发生肉体关系。L说:那时我很痛苦,真的很想挣扎离场,而且每次见面都做,令我怀疑关系已经变质。未几她遇上另一个颇心仪的男性,乘势结束这段秘密关系。
本港明爱婚外情支持服务中心曾发表调查报告,逾9成婚外情有以下特征:1。夫妻间本无重大感情裂痕、2。第三者是出轨一方的朋友或同事、3。感情不经意发生,到想抽身时却非常困难;完全是L的经历。
她说:我起初的想法很简单,只想跟他在一起,不是要他为我离婚,但问心,后来看见他跟妻子在一起,我会吃醋,根本不只想做他的第二最爱。他说第一眼就喜欢我,会跟太太说清楚,说甚么呢?他没说。然后,他一次又一次叫我失望,每次出问题,他都将我丢下,站在妻子那边,甚至曾经叫我出面跟她澄清我们玩完,这想法未免太疯狂。
身为第三者,她常徘徊在爱恨之间,曾与X太狭路相逢,结果被对方羞辱,还有一次,碰到X牵着太太的手逛街,心如刀割,稍后还要接到X太宣示主权的短讯。
后遗症
婚外情经历一度改变L的爱情观。之后拍拖,我发现自己很介意付出了多少,结果失败收场。身在情场要保护自己,但是否要做到很计算,就要看个人性格。我的性格明显计算不来,要不就不会再失恋。我的体会是:想恋爱成功,就要更出力去爱。
当然,拣甚么对象去爱也很重要。现在我的意志更坚定,不会和不想再做第三者。因为最后我发现,自己对爱情还是有点要求,不能得过且过,一刻的欢乐并不足够,我需要长期的快乐,来源是内心的喜悦和平静。但我仍庆幸生命里曾有X出现,让我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
真实个案
他和她的故事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说话套用在婚外情上也错不了。以下是一些婚外情个案,或者你会觉得似曾相识。
逃避争执
A男娶了精明能干的太太,本来婚姻美满,但日子久了,开始发现太太的精明令他吃不消。太太凡事爱作主,从小孩读哪所学校、参加甚么课外活动,到买车要甚么款式,太太都有一大堆要作主的理由,A没置喙的余地,觉得感受被忽略,但懒得跟她争辩。一次,他应兄长要求做借贷担保人,太太力阻无果,双方为此大吵一场。满腔委屈的A,自此爱与一个谈得来的女同事诉苦,渐渐情谊加深,婚姻亮起红灯。
贪新厌旧
B女的丈夫对她千依百顺,在家会分担家务,细心得会替她购买润肤膏,两口子几乎没吵过架。婚后她在职场遇上年轻小伙子追求,他个性开朗,懂得讨人欢心,与个性老实和稳重的丈夫截然不同。B几经挣扎,把持不住,与小伙子拍拖。丈夫知道后很伤心,但仍渴望与她复合。
报复
C女长得漂亮,嫁给丈夫后全职照顾家庭,感到活在幸福之中,还计划将来生一个小孩。不巧婚后3年,晴天霹雳,竟发现丈夫有外遇,为了报复被丈夫背叛,她也另结新欢,起初是逢场作戏,后来动了真情。四角关系拉锯2年后,丈夫决定与女友分手,打算与C重新开始,但C仍在鱼与熊掌之间,难以下决定。
婚姻空洞
有说男性搞婚外情时的心情,有如女性沐浴在初恋当中。D女与丈夫婚后各自忙于工作,工余时间都用来处理生活琐事,渐渐感情磨蚀。后来D发现丈夫有外遇,丈夫说原因是心灵空虚,外遇令他重拾恋爱的感觉。东窗事发后,丈夫表示不想放弃家庭,道歉求D原谅。双方在家人劝说下言归于好,重新学习相处之道。
纯粹寻欢
年薪逾百万元的E男,事业和家庭皆美满,孩子听话,但心底里认为有一点美中不足,就是夫妻间已多年没欢好,性生活得不到满足。他曾开口向妻子要求,被婉拒几次后,不敢再开口。自从一次醉酒,与欢场小姐发生性关系后,他屡次找欢场小姐解决生理需要。其间E对瞒骗妻子感到十分愧疚,于是在家更努力扮演好好先生的角色,但暗中仍因为良心自责烦恼不已。
偷情新天地
愈来愈多人将网上世界视为婚姻避难所,现实婚姻不如意,便逃到网上找朋友或陌生人倾诉,隔着荧幕,容易敞开心扉,继而瞒着配偶滋长出一段新恋情。
英国曾有经典例子:事件中男的40岁,女的28岁,情到浓时在网上游戏”SecondLife”(简称SL)结婚,并在现实里注册结婚。SL是一个虚拟世界,在这国度玩家能操控替身建立事业、结识异性,筑构第二生命。婚后妻子曾发现丈夫在SL召妓(就是替身在荧幕上与妓女翻云覆雨),怒不可当,并在SL雇私家侦探调查丈夫,后来二人重修旧好。至去年,她再揭发丈夫与一个美国女子在游戏中谈情,然后丈夫坦言已恋上对方,埋怨妻子在现实里不理家事,不肯抽空相处,令他心灵空虚,要在网上寻求慰藉。
有专家指,许多人对网上寻欢不以为然,认为这不等于真正有外遇,不会引以为咎,最终虚则实之,导致现实婚姻破裂收场。就如该对英国夫妇,妻子捉奸后,翌日就找律师结束3年婚姻关系,稍后在另一个网上游戏结识新男友,丈夫也跟美国情妇玩出感情,在现实里订婚。现实的事情,终归要在现实世界解决。
捉奸专家
打破不忠迷思
找穆尔(JuliaHartleyMoore)倾诉婚外情烦恼应该不错,她既非社工也非婚姻专家,而是纽西兰的女私家侦探,捉奸捉得多,成了婚外情研究专家。不过,跟她聊天可要收费。
穆尔在《婚外情的公式》(Infidelity:explodingthemyths)里指出,许多求助者对婚外情存有迷思,例如:第三者一定比我漂亮?丈夫偷情因为正逢中年危机?男人比女人爱乱来?丈夫每天都很忙,怎会有时间去寻花问柳?答案统统是:不一定。
穆尔说,根据经验,第三者不一定比元配青春漂亮、身材姣好或聪明伶俐,只是乐于随时奉陪、表现得心甘情愿。何解?因为这时偷情男性的目的并非择偶娶妻,但求找个与妻子非常不同的人来满足性欲,要求不高。至于中年危机,穆尔认为,不只是男性出轨的辩解,也是女性用来说服自己的借口。根据经验,受她调查的男性,年龄从20岁到80岁都有。
男性爱出轨,其实女性也不逊色,穆尔说,只是女性做得比较干净利落。经典例子:穆尔曾受女客户所托,朝8晚5跟踪丈夫,搜集偷情证据,结果一无所获,但女客户相当满意。为甚么?多得穆尔协助,她才能掌握丈夫动向,万无一失地将外地情夫带回家中。
此外,男性再忙都会有时间出轨,平均15分钟至1小时就能完事,快过吃完一顿饭,所以不少装成美容院的色情架步,午饭时间人头涌涌。
解答了迷思,穆尔又列出一大堆男性偷情的征兆。例如,在家要求亲热次数骤减,或突然增多。又例如,手机不离身,有人甚至心虚得带着上洗手间,或长期关机,只间中听取留言。有些征兆,就如电视剧情节,他的口袋会无故出现单据,被问一条简单的问题都显得神经紧张,或是经常有奇怪电话打到家中,致电者通常是情妇,一接通就挂断。事业有成的男性,会以出差公干为借口,穆尔就遇过,有外科医生告诉妻子要出差,飞抵目的地后,直奔酒店吩咐代接电话,继而飞返出发地点约会情妇,其间致电酒店听取留言,再向妻报平安。
穆尔发现,通常东窗事发后,夫妇是离是合,大多取决于妻子的决定。往往妻子总是心软,说服自己原谅丈夫,有些甚至掌握铁证在手,都不肯相信丈夫出轨,反指调查出错。于是,同一样的戏码再次上演。
人性的弱点
叶念琛vs王贻兴
现实点吧,世俗男女都有贪欲和面对诱惑的时候,该收该放,抑或要不断祈祷不要让我们陷于诱惑?两位甚有才气的男士各抒己见。
跟叶念琛谈爱情不忠,可以从他执导的爱情三部曲《独家试爱》、《十分爱》和《我的最爱》说起,全部由方力申和邓丽欣担演,型仔美女组合,说的却是男女之间互相背叛,像几只外表完好的坏鸡蛋。
叶念琛说:我相信爱情,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真实,但我不相信爱情而来的关系,关系很脆弱,很多因素可以令它变质:大家的事业、心智、经济状况是否能同步成长?其间也可能有新选择出现。他说父母感情美满,没童年阴影,纯粹天生悲观。
身边的朋友,大学毕业后一窝蜂结婚,我会质疑:究竟可以维系多久?继而创作出那些电影。3部电影均说都市感情骗局,《独家试爱》讲述一对年轻夫妇表面恩爱,实质男方背妻与旧友传短讯生情,后来女方也有追求者,几经兜转,夫妻和好,但结局一幕,他们各自轻掩房门,暗中联络第三者and#8943;and#8943;
电影找方力申和邓丽欣主演,除了商业考虑,导演还想道出故事并非纯粹虚构,而是活脱脱的现实。他们不是天王巨星,很能代表一般都市男女,令人容易代入。这彷佛在说,即使外表老实可靠如方力申、乖巧如邓丽欣的男女,也有可能把持不住做错事。
至于不忠的定义,这名都市恋爱观察家有以下见解:似乎女性比男性更怕伴侣精神出轨,有人宁愿老公召妓,都不可包养情妇。至于男性,倾向认为与第三者有性有爱,才叫出轨。
叶念琛分析,现代人的恋爱来得急速,常常未及深入互相认识就展开恋情,坦言试过许多次,拍拖后才发现女方已有男友。被人背叛,固然会受伤,但要学懂接受世界上有各种人,而我始终相信世上有完美无瑕的恋爱。
但原来,他本人读书时也试过一脚踏两船。常有人说,『一脚踏几船』等于风流快活,不是呢,过程中当事人也未必快乐。只是开展一段感情往往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我的结论是,人其实要不断控制自己,一生不断向着这目标进发。
外遇不用翻译
在多数文化里,婚外情是禁忌,又是共通现象,但共通得来,心态和忌讳程度会有差异。《华尔街日报》前记者杜克曼(PamelaDruckerman)走访了20个国家24国城市,写成《外遇不用翻译》(LustinTranslation),一张关于劈腿的世界地图。
旅程的第一站是美国。美国人最矛盾,追求圆满婚姻,多数不能容忍婚外情,但又把持不住,于是乎,一旦发现伴侣做出偷情的勾当,往往饱受冲击。杜克曼提到一个个案,妻子在20年婚姻中搞过一次婚外情,结束后丈夫才得知,但仍然不能释怀,从此对妻子密切监视,有次翻她皮包发现一封打印的电邮,愤而拿枪想冲到前情夫家,手仞仇人。讽刺的是,他曾为了这个妻子抛弃前妻。
杜克曼本以为法国人对婚外情较看得开,他们的确浪漫率性,但还是很看重忠诚。已故前总统密特朗有第二头家,一度是国家机密,私生女MazarinePingeot在他死前不久才曝光,她自称是国家之耻,对道德的侮辱。
钻进法国人的脑袋,你会发现,忠诚是好,但完全诚实的婚姻简直是妄想,所以他们能享受婚外情的刺激,不会像美国人般内疚受罪。
令作者又吃一惊的是,历经性解放不足20年的俄罗斯,婚外情是多么普遍的事。有受访者明言毋须用化名,女秘书招聘广告注明条件是要有魅力,莫斯科剧团一个男演员说,试过开会时发现,席间有4个女子都曾与他上床。补充一点,他身材矮胖,在剧团经常担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角色。
婚外情不仅是情爱和道德问题,也是阶级、宗教、人口等等问题。比如在美国,白人男子发现妻子跟黑人搞婚外情,会异常光火。俄罗斯男子能享尽风流,多少是因为当地女多男寡。伊斯兰教不容许通奸,但容许一夫多妻,原意是照顾丈夫战死沙场的寡妇,后来却助长了妻妾成群风气。所以有印度尼西亚学者说,伊斯兰教不宽容,但很着重形式。
书的最后一站来到香港,作者随港人北上深圳二奶村,进按摩院见识见识。温柔乡果然魔力无穷,她刚被妙龄少女轻按太阳穴,已将家庭和卫生问题统统抛开,只想着将来要再去一次深圳。
跟王贻兴讨论婚外情,要先洗脑。往往婚外情出现,一般人会将责任归于第三者、偷欢者,甚或偷欢者的配偶,王才子却会反问:为甚么不是社会奉行一夫一妻制有问题?
他劈头就说:一夫一妻是文明社会下极不文明的制度。制度原意是保障人的基本生命和财产,但未必适合所有人,对不适合的人来说,就变成了剥削。
自古以来,许多人的关系都不是一对一,可见这并非唯一标准,更何况最近有报告指,一个人专一和花心,跟基因有关,若生来就不是专一的料子,活在这个制度下会很痛苦。
瑞典卡罗林斯卡学院去年发表报告,指一种变异基因会影响人对伴侣的忠诚度。若男性体内含有名为334的变异基因,会影响大脑,增加对妻子的不忠倾向,变相提高婚变风险。数据显示,这些人出现婚变的机率比其它男性高出两倍。
我不排除,较多人认为自己适合一对一的爱情,但放诸全球人数来看,其余不适合的小部分,数目也很可观。若有人只能找到一个60%适合他的情人,为何一生都要忍受那40%的缺失和空虚?
那么王贻兴是属于那一对一的多数,抑或其余的少数?我是此一时,彼一时。人是思想复杂和多变的生物,不满足于现状,当人找到能满足自己50%的A,就会想找B,满足多30%。若能找到一个perfectmatch,永远忠贞不渝固然好,难道你以为兼顾多个伴侣不辛苦吗?当然,做甚么都要以不伤害他人为大前提,说到底,没有法律条文限制,不许下承诺,就不会造成伤害。这多少道出了多情男女的心态。
然而,得不到承诺,不代表没有期许,若有人爱上不专情的人而受伤,该怎么办?还用问?当然是另外再找适合自己的人,很简单。答案很潇洒,所以世间上的痴情男女永远有一箩烦恼,有多烦就只有自己知。
正视心中的秘密
明爱向晴轩婚外情问题支持服务注册社工邓慧屏说,坦然面对,正视问题,才是应对婚外情的最佳方法。
婚外情在香港有多普遍?向晴轩每月处理的个案大概有多少?
我们的婚外情问题专线平均每月收到120个求助电话,高峰时期每月有220个,包括新个案和跟进个案。约80%求助者是女性,以丈夫有外遇居多,其余20%男性求助者多数是自己有外遇。大部份求助者是30-50岁家庭主妇,但当中也有中高产、拥有高学历背景的人。
数目可真不少。求助个案中以男性出轨占大多数,你们怎样看这现象?
香港家庭多以男性为经济支柱,他们工时长,留家时间少,很多时回家与妻子倾诉却没有共鸣,容易在职场与谈得来的女同事生情。也有男性抱怨婚后被忽略,妻子把全副心思放在儿女身上。当然,亦有男性是随同事到娱乐场所寻欢,或受上一代婚姻观影响而搞婚外情。这不表示没有女性出轨,但可以理解,许多男性会碍于面子而不主动求助。
丈夫有外遇的在职女性,婚姻通常有甚么问题,导致有第三者介入?
多数是夫妇俩都忙于工作,没时间沟通,令感情转淡。此外,许多事业女性头脑精明,善于分析,但有些跟丈夫沟通时也不自觉来这套,把老公看成生活上的合作伙伴多于情人,有男性因此吃不消,转投其它女伴怀抱。女性第三者往往被形容为野心勃勃,但其实温柔才是他们的最强武器。
听说电视剧《溏心风暴之家好月圆》播放后,求助个案上升。难道真的戏如人生,现实里有许多荷妈?
自从电视剧播出后,求助个案上升约10-15%,有人是因为看剧后感怀自身处境,或揭开旧伤疤,想找人倾诉。现实里确有不少荷妈,有些没工作,儿女只有几岁大,很难做出去留抉择。
你们会怎样协助有婚姻危机的女性?
我们会聆听和给予意见,重点放在解决过程,至于求助夫妇结果是复合抑或分开,则没有特定倾向。复合不一定好,有时分手可令双方活得更舒服,最重要是厘清个人想法。据观察,当事人通常在拖拉下不了决定的时候最痛苦,这时我们会劝其中一方定下解决期限。
对于因不忠而感情破裂,继而闪电复合的情侣,你会给予甚么意见?
我会建议他们多做准备才做决定,不忠的一方要自问是否能坚持和珍惜这段婚姻,一直尊重伴侣。从另一角度看,如果他敢于承担和面对婚后挑战,也很值得欣赏。至于受伤的一方,要先平伏情绪,并确定自己能真正原谅和接纳另一半。许多时婚外情死灰复燃,是因为妻子口说原谅丈夫,但又不时出言单打,丈夫自觉是罪人,灰心或愤怒下再次背叛妻子。
若有女性原谅了丈夫,但又受尽家人和朋友指摘不智和不争气,该怎样面对?
我会建议她想清楚,到底是为谁而活?外人、自己、丈夫、或是两个人的将来?若是最后者,就该携手面对。
似乎婚姻只有两情相悦并不够,婚后的考验还有很多。
单是双方一起生活,事情小如怎样挤牙膏都会有争拗,需要时间和心理适应,所以婚前辅导是很重要的一环。但这事在香港不流行,大家宁可花几十万元摆酒,都不肯花一、二千元做婚前辅导。最重要是双方都要学懂,别把自己看得太大,要尊重对方。
预防婚外情
‧婚前互相深入了解,包括优点、缺点、限制、价值观及对婚姻的期望
‧做好心理准备,婚后在不同阶段会遇到不同困难
‧摒弃男尊女卑思想,互相包容共处
‧紧密沟通,学习怎样处理冲突
‧不忘与配偶谈情说爱,保持甜蜜,别让关系褪色
‧一起分享和分担家事
‧以开放态度面对性生活
‧居安思危,别以为婚外情离自己很远
处理婚外情
‧给予自己和配偶反省机会,找出婚变原因
‧向配偶说出感受和需要,合作处理问题
‧反问自己面对婚姻关系的态度
‧定下底线或时限,不宜拖拉、逃避或急于做决定
‧按能力改变自己,不强求别人改变
‧别伤害自己或儿女作报复
‧善待自己,肯定自我,从婚姻逆境中学习
‧扩阔生活圈子,发掘生命更多意义
‧透过专业辅导重建自信,理性地替婚姻做抉择
明爱向晴轩危机专线及教育中心婚外情问题支持服务,旨在协助受影响人士以正面方法处理问题,减低伤害和震撼。中心设立专线31616666,逢周一至五中午12时至晚上11时,提供社工电话辅导,另有免费电话法律咨询、治疗小组及社区教育活动。
后记
替专题搜集资料的时候,我尝试从各种渠道,寻找曾受婚外情影响,而又愿意分享个人经历的被访者,结果令我吃了一惊,几乎每个同事、许多的朋友,都表示有朋友曾经陷入婚外情,数目之多,就如便利店,总有一些在附近。然而,芸芸合格人选当中,只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分享感受。我并非要为专题的不足开脱,只想说明,婚外情是这个城市里一个超级大秘密。
感情事,对与错,从来不由外人置喙,但大多数搜集得来的个案都反映,被背叛的固然受伤,而多数偷情者和第三者也不好过,因为他们不是真正的脱俗,不想专情又抗拒不了一夫一妻的甜头,想随心放纵又在意旁人目光,结果到最后关头,关系纠缠不清,落得烦恼无穷,冷暖自知。婚外情,俗人都难驾驭得好。
说到底,是要反思婚姻是怎么一回事。婚姻是一个承诺,既然已在婚约上签字,就要尽力维系婚姻中的爱情、道德和责任,莫忘初心。万一已经出了轨,最好反省自己最想要甚么,是难的,但无论抉择如何,明天又是一个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