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派4年回家,婚姻却濒临破灭(1)
精彩导读:单仰先因工作出色,被外派公司总部上海工作了四年,这四年间,因工作强度大,他与妻子很少联系,外派结束了,他被任命为武汉分公司的负责人,衣锦还乡,但他悲哀地发现,他与妻子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破裂的边缘……(文中人物为化名)
记者印象:斯文的单仰先衣着整洁,彬彬有礼的谈吐,很容易让人将他归结为精英一列。在外企工作久了,说话都带着英文,在形容自己的妻子时,他一连用了三个stupid(傻瓜)来形容她。
记者聆听
单仰先要离婚,全家反对
三个月前,我结束了四年外派回到武汉,被总公司任命为武汉分公司的负责人,所有人都说,熬出头了,衣锦还乡了。回到熟悉而陌生的城市,我开始慢慢适应自己工作上的新身份,适应武汉的口味,适应生活中所有与以前不同的小细节,但我不得不承认,很多事情都变了,包括我身边的她,就像武汉这座城市的面貌有了很大改变一样,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妻子茉茉每天和我一样早出晚归,有时甚至我十点钟到家了她还没回家,问她去哪里了,她好像没听见一样。双休日我们也是各过各的,平时她更不会主动给我打哪怕一个电话。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我有时觉得我自己就像个不相干的外人,占据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房子,过着外人的生活一样。
我对茉茉起了疑心,她这样跟我冷战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因为她在外面有了情况?外派四年,因工作强度大,我一向和她联系甚少,说起来,这也是我对她惟一感到愧疚的地方。我一向视工作为生命,难免忽略了妻子。四年时间,足够发生任何事情,如果茉茉真的有了外遇,那我该怎么办?
更让我意外的是,半个月前的一天,有位男青年找到我,自称是茉茉的同事,他说他爱茉茉,要跟她结婚,希望我退出成全他们。我当时就愣了,回到家,我找茉茉谈,茉茉当时就像发疯一样,说我诬陷她想离婚,但她最后不得不承认,她和那个男同事来往密切,当然,没到最后那一步而已。对方也的确提出过结婚的事情,只是她没有答应。
证实了我的疑心,茉茉对我的冷淡就都有了解释。我不禁心灰意冷,结婚七年了,我一直专心于工作,不就是为了想给茉茉一个物质优裕的生活?我推掉了一切可以推掉的应酬,完全过着苦行僧的生活,身边何曾没有过形形色色的诱惑,但我都挺住了啊,我自认为,我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可她是怎么样对待我的呢?
我当场就向茉茉提出离婚,茉茉失控地大喊大叫起来,我为你牺牲了那么多年,你现在升官了,发达了,就想甩掉我?你做梦!
我去找我爸妈,说了我的想法。我妈当场就说,不行,你要是敢跟茉茉分手,我就不认你了!我说她给你们灌了什么迷药,让你们这样维护她?我妈是个老传统,见不得离婚这事,所以才会这样极力反对,我是这样认为的。
事业和家庭,唇齿相依。对内对外,这两种身份,你能同样经营得出色吗?一个真正聪明的人,会知道把这两碗水端平。其实,经营家庭并不是那样难。忙里偷闲打一个电话,或是简单地一起共进一次午餐,清早告别时的一个浅浅的拥抱……只要是真心想去做这些事情,相信会有时间,也相信你的诚意一定会让对方感受到。
至于茉茉,沉默的奉献往往只会惯坏了男人,你不是圣母玛利亚,你同样是一个需要关爱的女人,为什么不向自己的丈夫去索要这些你该得的关爱,反而找外人呢?冷战也是沟通的开始,但用在工作繁忙的人身上并不合适,让人搜肠刮肚去猜想你的想法,还不如敞开心扉告诉你的爱人你的需要,你的想法。也许那样,会有效率得多。
良好的沟通是解除误会的第一步。改变你们的生活模式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越俎代庖,要让对方也懂得他对这个家庭的责任和义务,并不是金钱就能解决一切的。
小贴士
工作狂的十大表现
1.工作的狂热和兴奋程度超过家庭和其他任何事情。
2.工作有时有报酬,有时并没有。
3.最感兴趣的话题和活动就是工作。
4.家人和友人已不再期望他准时出现。
5.将工作带回家。
6.额外工作的理由,是担心无人能够替自己完成。
7.不能容忍别人将工作以外的事情排在第一位。
8.害怕一旦不努力工作,就会失业或者成为失败者。
9.别人要求他放下手头工作,先做其他事,他会被激怒的。
10.因工作而损害与家人的关系。
如果您有超过四条以上的表现,那您就已经具备工作狂人的资格了
我提出了离婚以后,茉茉又变了,她就像我们刚认识时那样,对我好得不得了。可我一看到她就难免想到那个小青年,想到他说他们相爱要结婚之类的话,现在换成我对茉茉搞冷战了,无论她对我做什么,我都不理。
总之这三个月,就是不停地冷战,这个家的气氛,简直让我窒息了。所以我才找到了你们。
记者连线
茉茉爱一个人不意味着永远付出
(和挺拔的单仰先比起来,茉茉的外貌并不出色,但他们坐在一起,有种和谐的气氛。)
我不想离婚。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但没想到,会适得其反。
不说这四年了,从我们认识到结婚,一共将近八年的时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工作狂,当然,这跟他的职业也有关系,所以从认识他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和他的婚姻,将意味着我不断地牺牲和奉献。这个我早有思想准备。
他没被外派时,每天都是我准备好早餐,送他出门,晚上再做好晚餐,巴心巴肝地等他回家。家务事全是我包了,他没有操过一点心。记得我们刚结婚时还没有天然气,有天送煤气的工人把煤气放在楼下不肯送上来,还是我自己下去,一层楼一层楼地把几十斤的坛子搬上来的。我嫁了老公等于没有老公,惟一能体现出他的优势的地方就是他的工资卡。他拼命赚钱,那钱总比别人要多一点。但我花钱都要向他汇报的,他一向卡我卡得死死的,他认为,那能体现出他大男人的尊严。
我们在一起时,他忙于工作,他被外派了,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更少。他每天都会按时打一个电话回家,跟我简单说说他在上海的情况,那个语言,简直刻板得像教科书,连一点情感都不肯表露。我有时很想他,就自己去上海,他每天都忙到深更半夜,让我觉得自己特别碍事,简直就像他的包袱。我只好提前收拾行李走人,他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又不能陪你,你呆在这里干嘛?还不如早点回去。
你能想象这样的生活吗?就像一潭死水,不但没有半点涟漪,就连那沉渣渐渐烂掉的臭味,别人还要说好闻。
我孤单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他终于回来了。可他回来,不但没有任何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反而比以前更忙碌因为他当了官了,事情更多了。我能不难受吗?我还有家吗?我还有丈夫吗?!我奉献牺牲了那么多年,我不想再这样了,我想得到回应,想得到他的哪怕一点关爱!
所以我对他冷战,我希望他能来问问我,安慰我,可他却说,他要跟我离婚!那个同事我不能不提,我承认,他是我的蓝颜知己,我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只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安慰,他却神经一样地断定,我们婚姻已死,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用。说实话,有个未婚男人说他爱我,在某种程度上,也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所以,对他的追求,我一向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没想到他会去找仰先,这,也算是我作茧自缚吧。
我不想离婚,我只想问问单仰先,我心里到底爱着谁,你会不知道?
三人谈
记者:茉茉一直强调自己在牺牲奉献,单先生也没有异议,看来你们的家庭婚姻模式从一开始就这样确定了。牺牲奉献得多的那个人,爱得也更多,那么就是说茉茉爱单先生更多一点,是这样吗?
单仰先:当初是她追的我。
茉茉:当初我们是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的,他对我印象一般,可我就看上他了。他能干,有事业心,又不抽烟不喝酒不到处玩,这在现在已经太难得了。所以,我当时就想,这个人太适合当丈夫了。我哪会想到嫁了一个工作狂。
单仰先: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的工作性质了啊,你也同意了的。说句心里话,其实你不知道,你对我的好,就是我工作的动力。想想,累了一天回到家,有热腾腾的饭菜,有爱我照顾我的妻子,这种家的感觉,太幸福了。我习惯了这种幸福,所以才能在外派的时候心无旁骛地忙于工作,不然能升迁得那么快?可是,现在这种感觉都回不来了。你对我的心变了。
茉茉:我已经说过了,我和同事之间没有什么,都是他一厢情愿。我也承认我不该这样搞暧昧,但你设身处地地为我想一想,有多少爱情能等待四年?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打个比方,只不过是等得有点累了,所以玩了个游戏解解闷,就是这样。
记者:茉茉有没有玩出轨,四年时间,她身边的人不可能不觉察,单先生为什么不问问你的母亲,自从你外派以后茉茉就跟她们住在一起,她有没有什么异常?
单仰先:(声音低了下来)我父母倒是一直在夸茉茉,说她贤惠懂事,我以为那是为她掩饰。
记者:相信如果茉茉真做了什么事,你父母会第一个站出来告诉你真相的,难道你连父母也不信任了吗?
茉茉:好不容易你回来了,我本来还打算就趁最近要一个孩子,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忙于工作,我真的很生气,很失望,我对你冷淡,只是想要你的安慰,为什么一切会走到反面了呢?
记者:他已经习惯了你的付出,也习惯了你们之间最简单的交流,所以,你的反常只能被他称为不爱他,变了心。
茉茉:我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单仰先: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离婚,只是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苹果开方
两碗水,要端平
张茜
西方有一个故事。
一天,在海滩上,大富翁看见渔夫躺着晒太阳,便责备他说:大好时光,你怎么不多打点鱼呢?渔夫反问道:打那么多鱼干嘛?富翁说:卖钱啊。渔夫再反问:卖那么多钱干嘛?富翁说:有了钱,就能像我这样,有自由,有快乐,悠闲地在这片美丽的海滩上散步。渔夫说:我现在不正快快乐乐地躺在沙滩上吗?
视工作为生命,在追逐事业的成功中实现自我价值的最大体现,这种追逐的快乐有时会让人发狂,难免会忽视了亲情爱情以及其他。但请你不要忘记了,你是公司的雇员,是下属的上司,同时,你还是某人的丈夫/妻子,还是父母的子女,子女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