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成为外国媳妇后的尴尬AA制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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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我曾有过一个男朋友,也为他做过一次人流,但他出国后就把我甩了。当时虽然很痛苦,因为那是我的初恋,但对于性格开朗的我来说,痛苦仿佛是夏天的雷阵雨,很快就“雨过天晴”了。那时我的父母看我年纪也不小了,总是催促我尽快嫁出去,而我又看不上整天围着我转的那几个男人,一个原因是他们不能给我安全感,还有就是他们的收入都太低,没法让我实现出国移民的愿望。在当时的我看来,出国是一个可以摆脱平庸生活的捷径。
两年前,我在工作中结识了曾结过一次婚且生有一子的法国工程师德莱克。交往时间不长,德莱克就开始疯狂地追求我。他说他来自法国巴黎,那里有举世闻名的埃菲尔铁塔,有被称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散步大道”的香榭丽舍商业街,有引领世界潮流的皮草服饰,有上百年历史的甘醇葡萄酒……我的心随着他的叙说在旅游,充满了好奇与憧憬。
其实,我并不爱大我八岁,且有些谢顶的德莱克,而是爱上一种感觉,一种虚荣的感觉。我梦想着成为令人艳羡的阔太太,希望借助于婚姻改变我的一生,我一心一意想嫁到国外,我把希望寄托到他的身上,所以,我接受了他的追求。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行走在妒忌、羡慕和惊讶的目光中,我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他和我做爱时的威猛与持久,让我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也令我慨叹身边男人的“性无能”。
不久,我带着德莱克去见了我的父母,并告诉他们我要嫁到法国去。我的父母听后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表示–坚决不同意。他们甚至以眼泪作武器,以亲情作诱饵,想摧毁我的梦想,瓦解我的意志。而我以一贯的任性与固执,坚守着我的信念。那时我想,就是和家里彻底决裂,也要和德莱克在一起,去追寻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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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我们终于如愿以偿地迈进了婚姻的殿堂。我的父母没有出现。他的母亲毫无表情地用她那肥胖的身体拥抱了我。
在度过了最初的一段激情“蜜月”后,生活也逐渐恢复了本来面目。生活习惯的差异和文化观念的不同,在我们进入实质性的生活后奏出了许多不和谐的音符。
德莱克和他的父母不住在一个城市。我们住在巴黎,他的父母住在一个叫尼斯的小城市。
有一次,我们去看望他的父母。因为我还没有习惯法国的饮食,经常吃不饱,所以,那天睡到半夜,我被饿醒后,就独自起床,到厨房的冰箱里寻找食物。当我刚启动微波炉准备热两个汉堡时,他的母亲就走了进来,厉声说到:“敏,你太没规矩了,那是我和德莱克父亲的早餐,你不能吃。”
我当时尴尬不已,一边把汉堡放回冰箱,一边说着对不起,在他母亲的怒视下,扭身跑回了卧室。在国内从未受过如此委屈的我,蒙上毯子小声哭了起来。
德莱克被我的哭声惊醒了,他困惑不解地望着我。我对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笑着说:“我们家就是这样,自己吃什么要自己去买。我们回来吃饭还要交入伙费呐。”
想起他母亲对我那怒视的表情,我不解地问:“你母亲是不是不喜欢我?”
德莱克表示:“我的母亲反对我娶一个中国女子。因为在她眼里,中国太贫穷落后了,嫁到我们国家的中国女子大多是为了获取绿卡和分取家产。不是吗?”
我原想和他争辩几句,告诉他外嫁的中国女人不全是这样,请不要侮辱我的祖国,但转念一想,自己原本的动机也不纯呀。心虚的我只好默不做声了。
他母亲是个有文化的老人,因为我的到来,她开始接触一些介绍中国文化、习俗的法文刊物和图书。有时见面后,还要就她感兴趣的问题聊上一会儿,但有一点她就是不能理解,即中国老人和孩子之间的关系。
我为她家生了一个孙子后,她也非常喜爱,每次见到孙子都会高兴地和他一起玩儿,但是孙子一旦耍小性子或哭闹,她便马上把孙子交给我,从不会去哄孙子高兴,就好像不是她亲孙子似的。为此,我和德莱克交流过看法,他说,在法国人的观念里,老人没有义务帮着子女照看第三代,这点和中国完全不同。
儿子两岁半的时候,我觉得他有二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应该学点中文了,于是我就开始有意识地教他学中文。在一个缺乏外语的环境中学习外语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尤其是小孩儿。我的儿子当然也不愿意学,但迫于我每天的坚持,他不得不疲于应付着。一次,德莱克的母亲来了,她看我正教儿子学中文,而她的孙子学得毫无兴致,她当即表示:“这么小的孩子就让他学习第二种语言,不仅会影响他对母语的掌握,而且还会影响到孩子的思维发展。”我则据理力争:“许多法国人都会说两种以上的语言,他们并没有忘了本国的语言啊!再说,让孩子从小多掌握些知识有什么不好?”这句话惹恼了德莱克的母亲,她生气地说:“我不许你和我顶嘴。我不需要我的孙子现在学这么多知识,那是以后上学的事,我现在只要他快乐就行了。”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奶奶?我当时真觉得不可思议。
德莱克在北京工作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中国的教育情况有些了解。等我冷静下来,他开始开导我:“法国人认为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就是要让他们痛快地玩儿,不提倡学前教育,上小学才开始学习加法的。”他的话我虽然听进去了,但如果有时间或他母亲不在的时候,我还是会教儿子学些中文,我不想在孩子对新鲜事物最感兴趣、记忆力最好的阶段,把时光白白地浪费掉。
那年秋天,德莱克的爸爸、妈妈想在巴黎住上一段时间,就住进了我们的家。因经济上各自独立,实行AA制,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有一点让我感到别扭,这期间无法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虽然德莱克很坦然,可以做到毫不掩饰,在感情方面很开放,但作为中国人的我在这个问题上还是趋于保守,感到羞涩。有一次,两人都有欲望,想亲热亲热,知道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就等两位老人都睡了,而且已听到了鼾声,我们才关了灯,在床上“翻云覆雨”。我为了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在兴奋和高潮时都不敢出大声,用牙紧紧地咬着枕巾……
第二天早晨,德莱克刚走,他母亲就当着他父亲的面开始教育我,叽里咕噜说了半天,意思是她儿子身体不好,家里孩子小睡觉轻,我们又爱失眠,你们今后能不能在家里没人的时候再做爱?你的声音再抑制,也能传进我的耳朵里,因为这种声音和其他的声音是不一样的。另外,床头撞击墙壁那有力的、有节奏的声音也让我受不了,我怎么睡得着?德莱克的爸爸在一旁用手扶着眼镜,显得很尴尬的样子。我更是脸红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稍作镇定,我想不对呀,她怎么知道我故意把声音压低了?趁德莱克的爸爸上厨房的时候,我壮着胆子问她,她说是在我卧室门口听到的。作为婆婆怎能在门外偷听儿子和媳妇做爱呢?这也太龌龊了吧?见我动了真气,她才告诉我:她从洗手间出来时,见我的卧室有动静,便蹑手蹑脚地凑近,本想听听我是不是在对德莱克说她的坏话,没想到听见我们在做爱,就好奇地靠在门旁,听听中国女人和法国女人在做爱时的声音有何不同……
简直是变态!我当时气得快要发疯了。那天是我来法国后和德莱克母亲的第一次争吵。我叫喊,我大哭,我撕床单,我砸玻璃瓶。我连最后的隐私也没有了!我真的无法忍受!她见我不能原谅她,就给德莱克打了一个电话,说我虐待她,容不下她。未等德莱克回来,他们就坐火车回尼斯了。我哭着向德莱克解释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只是噘了噘嘴,耸了耸肩,并没有说我的不是,也没有说他母亲的不对。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和德莱克结婚三年多的时候,我们的婚姻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想我当年急于做异国新娘,是想过上层人的生活,谁知几年下来,却过得远不如国内的生活舒适。因为德莱克和我结婚后一直AA制,所以,我自己以前的积蓄已所剩不多;父母虽然当初极力阻止我与德莱克的结合,但我真的和他走到了一起,父母并没有绝然地斩断和女儿的亲情,他们不但没有因我而沾光,反而在我出国后三番五次地汇钱给我,不过对于国外的高消费来说,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我必须自力更生。于是,我到了一家华人餐馆打工。洗盘子的工作看似简单,但每天干下来,经常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真想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两天,但为了现实的生存,为了我尚存的尊严,我只有默默地忍受着,艰难地独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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