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花心夫被抓现行后逼我离婚……
倾诉人:贞勤 女 46岁 小生意人
记录人:本报记者 陈琳
时 间:2009年1月5日
地 点:报社会客厅
路上,贞勤遇上了农历鼠年冬天唯一的一场雨加雪,即使从里到外包裹得密密实实,她的双唇依然哆嗦着,眼角渗出一滴泪来。这个从风雪里走来的女人,绝望得如凛冽的风,冰凌的雪,旋即没入了记忆的凄风苦雨。
移花接木的阴谋
我和牛福是一对,不过都在二婚的队伍里头。
和我这种不挪窝的户儿不一样,牛福的单位在S市,在业务科长的岗位上干了二十多年,隔三岔五还得上外省的驻点出差。说来可怜,自从嫁给他后,我们只有周末才能见面,按一周两天算,一年到头团聚的时光还不到百日,可谓真正的异地夫妻。
去年正月初一下午,我决定不休,如今逢年过节,麻将馆的生意忒好,这不,刚一开门,隔壁街的三姑四婶外加顺子就蹿了进来。要特别说明一下,在认识牛福之前,我和顺子交往过一段,他倒是从不避嫌,是馆子里的常客。当时三缺一,牛福临时替补上阵,顶了“一条腿”,和顺子面对面地坐下,我的心有如小鹿乱撞上蹿下跳,见牛福不露声色地打到终场,那份忐忑才逐渐平息,对他的大度心存感激。
几日后的清早,我在连续的短信铃中醒来,一翻身,按下键,牛福手机上的一行字格外刺眼:“老公,我想你了……”我倏地弹起身来,凑近反复地、仔细地确认,然后,狠狠地将手机砸向侧身熟睡的牛福。他用眼皮子瞥了一下,似闭非闭地应道:“这叫‘你初一,我十五’。天晓得我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男人顶我的‘腿’!”
牛福这话里有话,三两下就巧妙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一时语塞,唯恐越描越黑,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其实人家顺子对我真无二心,牛福常年不在身边,我多少过得有点吃力,顺子也是念旧情,好心偶尔帮忙打个杂,此趟回来,成天被一堆闲言杂语围绕的牛福终于沉不住气了,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以示抗议。
看来,若夫妻俩长此以往分居两地,好好一桩婚姻迟早得散伙。
当天,牛福收拾行李直奔S市,一连半月对我不理不睬,想起在过去的7年里,我是如何又当爹又当妈,辛苦把他和前妻的女儿拉扯成人的,我就委屈得不能自已。那一晚,我写了一夜的遗书:“……我真心真意为你,为这个家,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既然你不相信,我只有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最后一个字落笔,天已微亮,我披了件像样的毛衫,径直关上厨房门,拧开了煤气灶开关,接着迷迷糊糊地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群人焦急的眼神中醒来,牛福与我重归于好,之前的矛盾也就不了了之。
每个周末,牛福依然往返于两地,可我觉得,这种表面上的履行义务早已从情归所致变成了例行公事。去年五一,牛福又风尘仆仆地赶路回来,一番亲热后,他斜倚在床头,叼了一根烟,说:“贞勤,我忘不了那些破事儿,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放完话,牛福清空了衣柜和抽屉内的物品,决然离去,我顿感大事不妙,他一定对外面那个女人当真了。我旋即掉头查了他近期的通话记录,果不其然,和上次手机里出现的号码相同,两人没日没夜地连线,极其热烈。他使出移花接木的招数,拿我的善良做他滥情的挡箭牌,还害得我差点命丧黄泉,实在太不地道了。
千里追踪到贵州
次日,我携重金聘请的私家侦探赶往S市,从牛福同事口中探知,几个小时前,他已经登上了前往贵阳的火车。我们随即转战贵阳,一步一步拆穿了牛福隐匿在深处的谎言。
那个我恨之如仇的号码成了此行唯一的重要线索。一下火车,私家侦探便乔装成快递公司员工,打着收件地址模糊不清的幌子,顺利地索要到那女人的住址,半小时后,我们辗转找了过去。那是一栋红砖楼房,看上去年代有些久远,侦探边继续深入着“引虎出巢”的计划,在电话里打掩护说,“您的包裹到了,请下楼签收。”边示意我潜伏到小百货商店旁边进行暗中拍摄。“哦,我叫我老公下来取吧。”那女人应和着收了线,眼看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面,我紧握DV的手不停渗汗,抖得厉害,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倒要看看她老公到底是谁?
这时,一个身穿灰色夹克外套的男人闯入了镜头,我定睛一看,好家伙,她老公不就是我老公牛福吗!我差一点冲上去,想逮个正着,险些坏了大事,好在侦探频频对我使眼色,我又缩了回去,只能忍到秋后算账。
正午时分,牛福和那女人双双下楼来,那女人眼含情,眉含笑,百般娇媚,近看,远望,怎么都比我这种做生意的女人有女人味。我反复将镜头拉伸着,瞧着瞧着居然觉着她十分眼熟,再细细一回忆,这才茅塞顿开,她不是韩雪吗?以前,牛福带她去过我的麻将室,那还是在我和牛福谈恋爱之前,当时我和顺子是一对,韩雪貌似牛福的红颜知己。
看来,牛福和韩雪早不是一天两天的关系了。
我跟着他们俩走了很远一段路,其间,牛福的手似搂非搂地搁在韩雪的腰间,嘴唇还时不时地贴前俯后,极尽亲昵之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到马路中央,大喊了一声牛福的名字,他蹭地立住脚,惊愕地回头来,他一定想不到,走在贵阳的大街上,还能听到我的声音。半晌,他隔老远朝着我竖起了大拇指,那神态分明是:算你厉害。
我索性大方地向情敌韩雪叫板:“你应该晓得我们结婚了吧?”
韩雪出人意料地镇定,一口咬定她跟牛福只是要好的拜把子兄妹,“不信,我叫我老公过来解释一下。”说罢拦了辆车,掉头要走。牛福替她关上车门,假惺惺地问道:“你老公不会误会吧?”我白了两人一眼,心想这出戏还演得真好!
我和牛福是一起坐火车回武汉的,哭哭泣泣了一路,叹息声和着轱辘碾过铁轨的声响搅得他心烦意躁,像挤牙膏似地交待了他和韩雪交往的前前后后。
将错就错惹情债
贵阳是牛福业务量最大的一个站点,一年内要来返不知多少回,韩雪是当地人,两人在8年前的一次应酬场合里一见钟情。别看韩雪属弱女子一名,其实不乏做生意的魄力,一连在贵阳市内开了几家私立音乐学校,聘请艺术专业老师教授钢琴等声乐课程,赚得盆满钵满的。
那时,韩雪和前任老公正处于分居状态,牛福的前妻也过世了,若是他乐意舍弃在S市的事业根基,他们倒也成了一对惹人艳羡的鸳鸯,可惜最后他选择了事业,继续着两地奔波劳走,久而久之,再美的相遇也只能劳燕分飞。待牛福传来再婚的喜讯后,韩雪灰了心,几年前也再嫁了。偏偏无巧不成书,牛福和韩雪的现任老公是业务往来单位,无形中制造了不少碰面的机会,他本来说好视韩雪为妹妹,怎奈旧情复燃。这些年来,两人倒也对各自家庭心怀愧疚,熬过了几番思想上的斗争,他们一直保持着地下情人关系,偶尔见面聊以慰藉。
说完故事,牛福去意已决,不遮不掩地表达了意愿,“既然你做得那么绝,这婚咱们是离定了!”我心如刀绞,想起自己做牛做马的岁月,顿时悲从中来。
牛福在我所认识的男人当中的确算是条件不错的,论身高海拔,论外形长相,一点不比年轻的小伙子逊色,虽单位在外地,但也是有国家福利保障的单位,退休后不用为生计发愁,膝下有女,已上初中,自个儿能照顾自个儿,综合各方面条件,他绝对是很合适的结婚对象。
新婚伊始,我常因思念过度,多次要求去S市看望牛福,他总不让,说反正周末要回来,不必花冤枉钱为城际交通做贡献,我就乖乖地带着他的女儿过日子,任劳任怨地尽好养母的责任。后来,他折腾着和几个朋友合伙跑运送生意,我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房子给卖了,还找亲戚凑了几万块,无条件地支持他的事业,结果到头来生意不成,血本无归。
钱乃身外物,没了可以再挣,他所有的缺点我都能够接受,唯独忍受不了他在上的背叛。明明他外面有人已是不争的事实,他却倒打一耙,污蔑我和前男友顺子背地里有一腿。在真相查明之前,只要他回头,我都愿意既往不咎,是他自己没藏好狐狸尾巴,露了馅,还顺水推舟欲和我断绝关系,逼我到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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