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爱上女老板又遇初恋的纠缠…… – 女娲之汉

女娲之汉|爱上女老板又遇初恋的纠缠……

  前些日子的一个下午,身为小职员的我把她给骂了。她就是我的顶头上司,总公司驻北京分公司的经理。她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我用一种最直接、很恶毒的语言,当着企划部全体同事的面,我说:曹你妈逼的。我承认当时很不冷静,我的情绪失控了,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当她以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变态的口气侮辱我的作品、我的能力时。这下好了,这一骂,给我惹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很大很大的。我平静的生活从此被改变了。

  我双眼呼呼冒火地狠狠地看着她,那架式,似一口把她吃掉。出乎意料,她很镇定,面无表情看着我。盯着我眼睛。嘴角有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冷笑。不用看,不用想,我也知道同事们此时是多么的目瞪口呆。空气凝固了。局面僵持了。慢慢地,她把冷静转化成了一桶拔凉拔凉的冰水,朝着我迎头灌脑地哗哗地浇下去。浇了我一个透心儿凉,浇得我暴热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她转身朝大门走去,她推开门,等顿了一下,转过头,朝我冷冷地甩了一句过来:下班后来我办公室一趟。嘭!大门重重地关上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摸了摸耳朵,使了使劲拽了一下。又摸了摸嘴唇。CAO!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完了,一些都完了。这个职位我是奋斗了很久才站稳的。我给银行打了个电话。我明白,接下来迎接我的将是失业。也许三个月,也许半年,也许会更长也说不定。还有整整1000元人民币。我算了一下,下个月房租要交700元(我和一个男的合租的)。我有些后悔了。我放下了手中的正在进行工作(明天就不归我负责了)。不行!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要不,要不我去求求她怎么样?也不行!那样太失尊严了。

  但,总比明天就失业强吧。况且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该用那么恶毒的语言攻击她。她到底是个女人。这么想起来,顿觉方才的行为很过分。我看了看表,16点10分。我决定不等下班后,现在就去她的办公室。我站了起来,向门走去。我推开了门,转身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同事们竟然全是站着,一个个张着大嘴看着我。看到我回头,他们又都迅速坐了下来,不再看我。

  我缓缓地向她的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前,站住脚,我定了定神。整了整方才因情绪激动而略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回过头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同事藏在暗处偷窥我。我把耳朵轻轻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里面很安静。看来只有她一个人在里面。我拿出一张纸巾,把我的皮鞋上面微微的尘土擦去。

  我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动静。

  我略使了些力,又敲了敲……

  还是没有动静。

  突然,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心里开始嘀咕上了,她看到我的这付低三下四的样子一定会嘲笑我,她一定会像往常那样的歇斯底里的训斥我!说我是多么的下贱!多么的低能!多么的没有尊严!她会让我下跪求她!她要彻底地催毁我那脆弱的尊严!对,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在工作中她是那么的变态。

  想到这些,我有些泄气了。我想转身回去。可是,我害怕同事们的眼神,这时我不愿看到他们。算了!进去吧。她要是再侮辱我的作品、我的人格,我就跟她拼了。想到这一点,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她背对着我站在3米远的窗户前,一动一动。她换衣服了。脱下工作制服,换上了一件淡肉色的七分袖收身绸子衬衫。她不穿工作服,我的情绪有些缓和,不似进门前那么紧张。从后面看过去,她的身材还是很不错,滚圆的屁股,细溜的腰身,腰和屁股交接处形成一段比较自然的凹型曲线。她在看着窗外,很入神。

  可能是出于平常对她的敬畏,我一下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该不该打断她的沉思。只好静静地站着。

  她说话了,现在到下班时间了吗?

  还没有。我往前走了几步,打算走过去说。

  那你就回去……我是让你下班……以后再来……你……总是违反我的要求。她说。

  我,那我走。我转身往外走。奇怪,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刚拼开门,她又说话了。

  你……有烟吗?

  我愣了一下,她平常不抽烟的。

  有。我回过头说。

  给我一支。她的声音还是不对劲。

  我重新向她走过去。一边走,一边从左裤兜里把一盒中南海牌香烟拿出来,抽出一支。当我走到她跟前时,她慢慢地转了身子过来…………

  啊!我心里咯噔一下,烟掉在了地上。她的眼圈红红的,有些微肿。本来明澈的眼珠里有几根血丝。显然刚才哭得很厉害。我赶紧低下了头(我的上司是个要强的,很有个性的人,她是不会愿意她的下属看到她哭的),从烟盒里再拿出一支香烟。她怎么会哭呢?

  不用了,你把地上那支给我。她的声音有些柔和(平常不曾有过),声音好像正常些了。

  我没有听她的,捡起地上的香烟,放在自己嘴里,另抽出一支新的香烟递了过去。

  你啊……唉……她没有再说下去。她伸手来接我的烟。我猛地看到她左手上面胳膊上有一道又深又宽又长的血痕,可能是新伤,血茄还不是很干。我迅速地看了看她的右手。天那!跟左手一样,深深的血痕。我的心脏跳得有些乱了,咚咚,咚咚,咚咚…………

  我们就这么面对面站着抽烟。

  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她的声音完全正常了。看来要进入正题了。我心里又有些忐忑了。

  是不是抽完这支烟,我就会被开除?我说。

  哈,哈,呵……她笑了,半个多小时前我确实这么想的,但是我现在有所改变。

  真的!我兴奋的差点叫了起来。

  不过……她停止了笑,冷冷地看着我,就像半个小时前我骂她时,她就这付表情。

  我就知道,我心里暗道,这事没这么简单。果然,她又说:

  你帮我办一件事,你就不会被解雇。

  什么事?

  帮我买件东西

  什么东西?

  砒霜。

  我觉得,我的腿在转筋,转得很厉害,两条腿都是。我没有说话。

  怎么?有困难吗?她说。

  你……你……买这东西干吗?我战战兢兢地说。

  家里老鼠太多了,我要杀老鼠。她说,你能帮我这个忙吗?她的语气很温柔,有些哀求我的意思。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买?我说。

  不方便。她说。有什么困难吗?

  我……好吧。是现在就去买吗?我说。

  不用,明天早上上班时给我。她说。

  好。我说。

  你可以走了。她说。

  我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她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我出了办公室,看了看表,16:30分。算了一下时间。我决定马上为我的女上司买砒霜去。否则不一会儿卖这种东西的地方会下班的。其实,我并不太清楚砒霜这东西那里有卖。只是凭借小时候的一部电视剧,《杨乃武与小白菜》里的一些记忆。很快,我来了附近一家较的大药店。走了进去。我看到了,“中成药”、“西药”、“保健品”、“计划生孕”这么几个分类标识。这个?砒霜属于那个分类呢?“西药”类柜台离我最近,此时一位面容清秀,笑意盈盈的年轻女营业员在招呼我:

  先生,您需要什么药?

  我……我……。我有些犹豫地说不出来,看着售货员亲切而温和的笑容,我有些不忍心,砒霜这个词太过吓人了吧。猛地,我想起中学上化学课,化学老师曾提过砒霜。

  三氧化二砷。我仿佛恍然大悟似的说道。

  什么?先生?你要买什么?三什么?女营业员一脸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就是,砒霜。我终于说了出来。我想起了女上司方才说这个词时是多么的冷冰冰,多么的自如。

  砒箱……,女营业员表情不再那么温和了,一脸的惊讶。但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她说,先生,这们这里不卖这东西。

  哦,那好吧。我说,但这药店不卖那里有卖的呢?

  她蹙眉凝神看了我一眼,说: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听人说过,砒霜这东西也叫耗子药,我想卖化学制品的地方应该有吧。

  我谢过了她,出了来。我思忖,下面我不能再去什么大店铺了,大店铺就是有,也不见得会卖我。小店小铺,深街小巷的,反到容易些。我招了趟出租车,赶到一个城乡结合部地区,在一家私营的小化学品商店顺利地买到了砒霜。商主只是简单地问了我买它去什么?我说,家里老鼠太多了,我要杀老鼠。

  到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但我一点进食的欲望都没有。随便吃点吧。我一边吃着泡面,一边仔细看着手里的小瓶。黑棕色的瓶体里放着致人于死地的毒药。她为什么要买它?杀老鼠?脑子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相信的。她要给我吃这个?就因为我用最恶毒的语言骂了她,她就要用最剧毒的药品杀了我?我迅速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把泡面从我面前推开了。问题是,如果她真要杀我的话,完全可以再找一个人去,为什么要让我去买毒药?那样岂不是让我起了防她之心?她又如何来杀掉我呢?如果不是要谋害我……她要杀别人?心里瞬间打了个冷战。如果是,我就是帮凶,如果东窗事发,她要是死刑,我定逃不了干系。恐怕坐个十年八年的牢都是轻的。想到一点,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软软地堵住了。说不出的憋闷。一时竟理不出头绪来。这一天!下午这趟砒霜折腾得我双腿无比的酸软。在公司里那一出儿戏自不必说了。精神肉体双重折磨啊!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不受这罪了!没错,管她呢。老子明天不去了!我挪到了床上。我打算放松一下,眯一小觉。对!我闭上了眼睛。

  我梦见了我爹。我站在县医院(老家那边的小破医院)的病床前。奄奄一息的他看着我。我看见他流泪了。我爹说:孩子,你爹马上就要死了。孩子,你爹看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也没把这病治好。孩子,明天咱家的三间大瓦房就是别人的了。孩子,明在你就一无所有了。孩子,你爹死后,你就没有亲人了,你有困难了,遇到难题了,没有人帮你了,没人替你操心了。孩子,你爹…………我爹死了。

  我醒了。我不能辞职。换个地方就一定比现在的好吗?一定会安稳地舒心地工作吗?只怕不会吧。我这样的农民,这样的打工仔只怕到那里都是一样的。想了想,我用手擦了擦了眼泪。

  这时,咣当!关门声。跟我“同居”那个哥们儿回来了。我走出屋子,想跟他打个招呼。哦。他又带了一女子回来了。一个妆化得妩媚异常,身材妖艳的女人。

  哥们!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他一边朝我挤着眼,一边说。我已经是我第九次听他这么说了。我笑了笑,朝那个女子说,你好。

  我这哥们儿比我混得好。也没感觉他怎么正经上过班。但是活得很是潇洒。具体他是做什么的,我还真不在清楚。反正是比我有本事。

  这时,那哥们儿对着那名女子说道:怎么样?小伙子不错吧,够帅吧。正单着呢。然后又对我说:哥们,过几天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个“飒”的。

  我心说,瞧她那样子,不像个好东西,跟她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鸟?我才不要。再说了,我一个打工的,穷光蛋一个,谁会看得上我呢?

  我有些懒得理他们,回到自己的小屋。可躺在床上,我又犯了难。不辞职,就得交砒霜,不交照样得滚蛋。交了,又不知她到底要做些什么。我在床上开始来回的“烙上饼了”,饼都煳了。突然我想起什么来了,猛地坐了起来。对啊,找隔壁的哥们儿商量一下怎么样?他见多识广,兴许能拿个主意也说不定。好!下了床,拿起桌上的烟。到来他屋门前。我轻轻敲了敲门,说,是我。

  什么事!他喊道。

  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把声音放大了一些。

  明天吧!我这儿正忙着呢!明白?他故意把“忙”那个字说得重了一些。

  不会在长的。5分钟就行。真是大事。你帮我分析分析,我请你喝酒。我说。

  哦……那你等会啊!

  一会儿,他光着膀子走了出来。我递上烟,给他点上。他重重地吸子一口烟,看了看我,有些不耐烦地说,什么大事这么急。泡妞不顺了还是怎么着?

  我尽量长话短说,拣重点的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事情说明白了。他一边听着,一边吸着烟,一边皱着眉,一边自言自语叨唠着,这事还真鸡巴不好办。我说完了。他低头沉思了一阵。又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看。突然,他狠狠地拍了大腿一下,说:有了!

  我回到床上,不再“烙饼”了。第二在早上,我洗濑已毕,准备好该准备的,上班去了。

  我早早的就到了单位,还没到上班时间,女上司还没有来。我先来到洗水间,从包里把小瓶拿出来看了看,看了又看。然后放在裤子兜里,转身回到企划部。我知道今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这个小瓶交给她,其他的都不重要。所以,我并不着急做些什么,悠闲地上网看看新闻,竟始无前例地浏览了一下最近发生的著名的“艳门照”事件的相关报道。

  转眼,9点过5分。我起了身,准备去找女上司。她这时一定会静静地待在她的办公室里(她上班从来没迟到过)。我刚走出企划部的大门,迎面看到她正朝她的办公室走去。我们打了个照片。她的脸色很难看,有些苍白憔悴。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觉。

  她看到了我,眼睛亮了一下,无力地说:带来了吗?

  带来了。

  好。跟我到办公室来。

  进了屋,她说:拿出来吧。我从兜里拿了出来,递了过去。她拿着瓶子看了看,说:还挺顺利的?

  恩。我道。我紧张地盯着她眼睛,额头上有些冒汉了。

  好了。没事了。你出去吧。她盯着小瓶对我说。

  我回到企划部,心里开始扑腾了。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不过,我心里有底了,哥们儿给我的办法不见得能解决什么。也行到头来我还是会被开除,可是没有比现在这个办法更好的了。

  整个白天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在网上尽量找一些能让我快乐一些东西,或是能让我发泄的地方。我开始到论坛上骂人,使劲的骂。没完没了骂,真到我的ID被封,直到我的情绪得到发泄。

  一天她都没再来过企划部。下班时,我向她的办公室望了一眼。很安静,很安静。

  下了班,我回到租住的小屋。我在楼下要了两瓶啤酒,2元一瓶的,600ML的那种燕京啤酒。我平常很少喝酒,但今天例外。我泡了碗面。就着面,把第一瓶啤酒喝光了。第二瓶“吹”吧。(“吹”这个词是哥们教我的,是北京方言,意思是说嘴对着啤酒,嘴对“嘴”的喝。)第二瓶我不光是“吹”,还是“干吹”,我没准备任何的下酒菜。哥们儿没回来,一定又是艳遇去了,估计今晚得在外面过夜了。明天他回来,我要请他到楼下的小酒馆好好喝一顿,。他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要好好谢谢他。

  明天我要点上五道热菜,五道凉菜。我在北京没什么朋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静静地坐在桌子前,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又点了支烟,一边吸着烟,一边吹着啤酒,一边等那位女上司给我的电话。等着她在电话里努气冲冲地对我说:我现在郑重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我静静地等着。啤酒的苦味和焦油的味道在口里混在一起反到让我了有些踏实的感受。8点30分,手机响了。我正大大地喝了一口啤酒,刺耳的手机声把我呛了。

  不用看,这时不会有人给我打电话的。我直接了。手机里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你……你干吗呢?

  喝酒呢!我有些理直气壮了。

  一个人喝?她问我。

  对!我说。

  哦……没什么事。她说。

  啊?没……没什么事?我有些莫名其妙地问起她来。

  没什么事。别喝多了。明天上班别迟到。她温柔地说。然后,她就挂了。来电话的是我的女上司。

  接下来的三天,奇怪的事发生了。我的女上司总会在8点30分给我打电话。话很简单,总是问我在做些什么,嘱咐我早睡。

  直到第四天的上午,她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说真的,连续四天了,女上司丝毫没有要把我开除的迹像。相反,有时见到我时还会有意躲避我的目光。她完全有理由开除我的。因为我并没有把真正的砒霜交给她。我听从了哥们的意见,我用绵白糖取代了毒药。每当女上司来我们企划部时,同事们的眼神总是在我和她之间游离。我经常看到同学们私下起窃窃私语着什么。我知道,他们一定在谈论我和女上司的关系。可笑。我能和她有什么关系?我只求她别再找我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我感觉哥们给我出的策略可能成功了。

  现在,她又要带我去她的办公室。我知道,她一定要和我谈那瓶砒霜的事。我只想这事能尽快过去。我只能恢复以前的工作状态。这些天我的精神太紧张了。

  她身上香水味很特别,清馨淡雅。我很近的跟在她的身后,香水味飘入鼻中顿觉心旷神怡。不像我在地铁里闻到那些个浓浓的有些刺鼻的艳香。

  进了她的办公室,她倒了两杯咖啡,并递给我一杯。接咖啡时,我眼前一亮,她的脸色比前几天好多了。化了淡妆。她说:上次你请我抽烟,这次我请你喝咖啡。说完脸上泛起一圈微红。

  我又有些紧张了。她怎么对我这么好?我明明是违背了她的旨意啊。她这是又是玩得那一出儿呢?我呷了一口咖啡,站在有些发呆。

  她转身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一边慢慢品着咖啡,一边盯着我看个不停。良久,她说话了:平常下班后,都会做什么?

  吃晚饭。我说。

  呵呵。她轻轻笑了,吃完晚饭呢?

  睡觉。我说。

  一个人住?她看着我的眼睛问到。

  二个人住。我说。我看到她的嘴角微微地动了一下。我补充说:我和一个哥们儿共同租的。

  哦。她低下头沉思了一下。她抬起头来,向我轻轻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在她身边。我照办了。在她身边坐下。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味。

  她看了看我,又低头看着咖啡出了会神,然后再次抬起头神情凝重地看着我。然后,她说了句既令我心花怒放的,同时又让我无比莫名奇妙的话。她说:我要好好的报答你。

  为……为……我的头绪有些混乱,以至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其实我想说为什么要报答我?这时她紧接着说:因为你救了我一命……

  翁!头大了!我好像明白点了。我没有说话。她继续叙述着……

  五天前,当我让你去买砒霜时,我就想尽快结束自己的生命。拿到砒霜后,我迅速回到家中,把它冲泡在一杯白开水里。然后,我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安静地给自己化妆。妆化完了。我拿起水杯一扬脖,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然后,我静静地坐在玻璃镜前,看着镜中的我,等待死神的召唤。但,就在这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后悔了。我被镜子中的自己迷住了。我发现我是那么的楚楚动人,那么的漂亮,那么的,风骚……。我发现我仍有无限的魅力,青春并没有离我远去。我为什么要死呢?这样死去太没有价值了。这么死去,没有人会为我难过,没有人会为我哭泣。我完全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追求自己的想要的生活!我开始害怕了,我开始紧张了。我大声的叫喊: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要活着!我哭了。痛哭。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停止了哭泣。我发现毒药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我还活着。我赶紧擦去眼泪。狠狠地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痛疼的感觉。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确信死神已远离了我。我激动的不得了。与死神擦肩而过时的感悟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的……

  我就说嘛,当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时口气全变了!我情不自禁地打断了她的说话。

  她脸红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我就给自己立下了两个誓言。第一,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认真地活着,为自己而活着,精彩地活着。第二,我要重重地报答你。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这下我全明白了。我因祸得福了。这几天但心的事终于过去了,我不会失业了,我又可以重新做我的小职员了。安静而又忙碌地继续在这个大都市里过着平凡的生活。我开始有些幸福的感觉了。我有些成就感了。我救了一个人。一个对生活绝望了的人。

  可是,你为什么要自杀?我问她。在我看来,她远比我要幸福得不知多少倍。她有车、她有房、她有高收入。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朝我淡淡的一笑。笑得很自如,很坦然。让人看了有一种释怀的感觉。我又问她:你会给我长工资吗?

  噗哧!她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她同样没有回答我。这时我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她以一种神秘的语气小声地对我说(明明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下班后你先别走,等着我,我会来找你……

  说完,她用左手小拇指轻轻的在我手背上划了一下……

  我蔫头耷脑地走出了她的办公室。接下来的一整天,我是在恍恍惚惚中度过的。我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一种偷情的感觉。

  同时,我又有产生一种好奇。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越是接近下班,我就越是怕看到同事们的目光。仿佛他们每一个眼神都是在遣责我。越接接近下班,我就好像个木头人,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呆呆地出神。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到了。好不容易熬到屋里空无一人了。我有些坐不住了。她还没有来。17点30分。又过了半个小时。门开了,嘎嗒…嘎嗒…嘎嗒…红色高跟鞋缓慢而有节奏地敲击地面的声音。她来了。她重新补了妆,不淡不艳,温中透媚,媚中有静。重新换了身纱织宽松的连衣裙。

  我们先去吃了饭吧。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抬头对我说。

  好……我说。她转身向外走去。我就跟个傻子似的乖乖地跟在她后面。她开着那辆银白色别克轿车,把我带到了一个很有名的西餐厅。她要了一杯红酒。我俩一边吃着牛排一边排着红酒。我不很喜欢这的食物。一点也不好吃。她却吃得津津有味。看得出来,她今天的胃口不错。我俩把一瓶红酒都喝光了。喝得彼此脸都红彤彤的,都有些醉意了。她还想再开一瓶,被我劝阻了。因为我并不会开车,她要喝得不醒人事了,对来说我也是个麻烦。出了餐厅,她酒后驾着车。她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没有说什么,我现在一切都听她。转眼,她把我带到了一个高档小区。等完车。她的酒劲上来了(红酒后劲很大),走路时一步三晃悠。她醉眼蒙胧地看着我说:扶着我上楼……三层……我左手轻揽着她的腰身,右手把她的右臂扛到了脖子后。好柔软。想不到平时身体不坏的她,腰身上很有些肉,触到后,手上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她大大的乳房不时地冲撞着我,骚扰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乳房很有弹性。我扶着她晃晃悠悠,东倒西歪地好不容易地到了三楼。酒精、香水、触到肉体,混合在一起冲击着我的大脑皮层。

  女上司拿着钥匙在我搀扶下笨拙的开了门。灯……灯在……开关左手墙上。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沿着墙边摸索了几下,把灯打开了。

  大吊灯发出强烈的红黄光线有些刺眼。哇!瞬间有一种豁然开朗感觉。一个巨大客厅展现在我的面前。我目测了一下,足有个小五十平方米。三个居室、卫生间、厨房环绕着客厅。与门相对着、六七米远的地方竖立着与客厅相同宽度的圆弧落地飘窗(我觉得这飘窗设计的有些不合理,对三层来说,飘窗一点也发挥不出它应有的效果)。

  客厅的陈设很简单。一套组合的大红沙发、豪华的家庭影院,一套红木餐桌。没了。感觉这房子应该是新建成不久,仿佛依稀感觉到墙壁里钢筋所发出的刺骨冷意。

  我把她扶到沙发上。我打算给她倒杯水去。我进了厨房。这里有一台冰箱。打开,里面有瓶装矿泉水。我拿了一瓶出来,感觉有些冰冷。她现在胃里都是酒,要是喝了这冰水,胃一定会很难受。我双手握住瓶子放在腹部,低头蹲了下去。双腿和腹部把冰凉的矿泉水包围了。我打算就这么捂一分钟。一分钟后,她喝了一定不会有什么不适。腹部还是感受出一些刺痛。我一动不动地数了60秒,忍了60秒的刺痛。找了个杯子,打开盖,把水倒了半杯,准备走回客厅。抬眼。咦?客厅的光线怎么暗淡下来了?好像有两道昏黄跳动的光线在墙壁上晃动。我三步出了厨房。哇!原来吊灯被关了。昏黄的光线来自红木餐桌上烛台上的两个大红蜡烛。两个红艳艳的火苗被放大成两道纤长的阴影,妙曼地在墙上翩翩舞。人呢?突然我发现沙发上的女上司不见。刚把头转过来寻她,突然,重重物事压了过来。我被女上司抱住了。她扑在我的怀里,双臂像两条绵蛇一条缠了我的脖子。这温柔来得太过突然了。手一松,当啷!水杯掉在了地上。碎了。

  抱着我。她在我唇下呢喃着。刚一迟疑,她竟在我怀里狠狠地扭动几下腰身,以表示对我反应过慢的抗议。我抬起双手抱住了离她屁股最近的那段腰身。

  抱紧些。她低语道。她的整个脸都伏在我怀里。我看不到她脸上表情。她是不是羞红了呢?音乐!有音乐响起了。是一首歌曲。梅艳芳演唱的一首老歌。

  伴着歌手舒缓而深情地演唱,她的脚步开始缓缓地移动了,那是舞步。我也不自觉地随着她的慢步扭动起来了。我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头发。烛火、夜曲、舞步、轻吻。我不禁醉心其中……

  女歌手的那温馨的歌声已经飘出了窗外,弥漫在夜色中……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爱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你对我那么的好,这次真的不同

  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

  亲爱的人 亲密的爱人

  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

  亲爱的人 亲密的爱人

  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今夜还吹着风

  想起你好温柔

  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也不是无影踪

  只是想你太浓

  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爱的路上有你

  我并不寂寞

  你对我那么的好

  这次真的不同

  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

  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

  亲爱的人 亲密的爱人

  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

  亲爱的人 亲密的爱人

  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再迷人的夜曲也有结束的时候。随着梅姐的一曲终了,把我从女上司制造的浪漫而暧昧的环境里带了回来。她在我怀里又依偎了一会儿,缓缓地抬起了头。烛火经过炽热的燃然,此时趋于暗淡了些。在昏黄的光线下,发现女上司脸上浮现出只有花季少女才有的娇羞神态。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我产生了那么点儿疑惑,怀中的她就是那个几天前还用最刻薄的言语侮辱我训诉我的女上司?那个眼神、表情都无比冷冰冰的女上司?可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分明在冒火。突然,缠绕在我脖颈的两条“懒蛇”活动了起来。女上司双手捧住了我的脸颊,她狠狠地盯着我。瞬间,我的双唇被粘住了。初时如小雨般微微湿润的感觉只保留了一秒钟,马上就是巨浪拍岸。她在我口腔里疯狂地搅拌着我的舌头。我闭上了双眼睛。女上司的狂吻,我的初吻。

  说实话,我不是处男。但我却没有初吻。我的感情世界里一直是空白。从来没有任何女人爱上过我这个并不潇洒却多少有些木纳的男子。自然就不可能有人和我接吻。我的第一次性行为是在一个既漂亮身材又很好的年轻妓女身上完成的。那是次亢奋、慌张、勿忙的性行为。完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提上裤子,抛给她三百元钱。然后慌不择路地跑掉了。那次肮脏的性体验并没有带来任何快感。因为我们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为了各自都不光彩目的。我无比后悔,比一个花季少女因为自己不爱的人失去她的第一次还要难过。现在,我的初吻给了女上司。但我们有真感情吗?我说不清楚。也许,我是她生活中的调剂品?也许这些日子她很空虚,需要个男人。而我又比较老实可靠,不会有什么麻烦?想到这些,我从她的热吻中挣脱了。

  显然她还没有回过味来。她有些失神,莫名地问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让我陪你玩?我说。我并没有看她的眼睛。

  玩?她睁大了眼睛。那口气好像是在质问我。

  对。你现在空虚了,你无聊了,你想到了我。我是不是你没有玩过的那种类型的男人?可是,我是你公司的员工,我不是男妓。我冷冷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的口气怎么会这么硬。也许她的吻勾起了记忆中那次耻辱的性经历?又或许是我俩地位相差太悬殊了,所以我根本就不能相信她会爱上我?只能相信她是在玩弄我。

  她没有说话。她久久地看着我。我看见她流泪了。她略带着些许哭腔对我说:

  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对,我是很空虚。但我决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淫荡的少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去买砒霜吗?对!没错!我是要自杀!可是你不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一个女人为什么自杀?!你不会知道的!!

  说到最后她已经大哭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破坏了她那精心的化妆。

  那你为什么自杀?我问道。我确实想知道,并不仅仅是出于好奇。

  她等止了哭声,好像很坚强的样子。但马上我就知道她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她歇斯底里地大声喊着:我现在不想说。不想说!不想说!就是不想说!你不要问我好不好?!好不好!!??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迅速从我面前消失!消失!说完她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发头。她的面部肌肉有些痉挛似颤抖,表情扭曲了。我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我开始转身往门走去。快走到门口时,我转过身来,我说:明天早上我还用去上班吗?

  随你。她低沉着声音回答我。我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我要狂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鼻子!吻她的眉毛!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睛!吻她那轻轻划落的泪水………

  女上司的失控情绪有些缓解。我温柔地抱着她。在公司她是我的上司。在我怀里她像个孩子。有一会儿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们都需要平抚一下各自的心情。

  突然,她抬起了头,兴奋地对我说:我要送你一件礼物。你看,就在那间屋子里。说着她指了指其中一间居室。这里等会儿我,我给你拿出去。

  说完,她走了过去,关门前神秘地朝我笑了一下,说:不需进来哦。一会儿给你个惊喜哦。

  她仿佛又变成了一个顽皮的小女孩。我深深地感觉到,我的这位女上司身上有许多我并了解的东西。她的脾气,她的性格,她的人品。我有些好奇,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她在里面些干什么。只听到一些断断续续地沙沙声。

  一会儿。我听到她在屋里说:进来吧……

  我推开了门。啊!女上司赤裸裸地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丝不挂。她轻闭着双眼,轻扬着头。她无比轻幽地说道:这就是你的礼物。我要把自己全部给你。任由你怎么处置我都行。你…你…惩罚我吧……(说这句时,我看到她轻咬了下唇一下)你应该惩罚我,我平时把一些不该对你发的怨气都发到你的身上。你一定很恨我。快!快来……狠狠地……

  我的身体起了变化。

  但就在这时,对,就是这个关键时刻,我的眼睛发现了一个问题。在她的身后,在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有一个大大的相框,相片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她。相片里的她可真是漂亮啊!穿着洁白的婚纱,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幸福。旁边是一个男人。很帅很高大,脸上同样洋溢着幸福。一下,我掉进了冰窖。

  我就是传说中的“小三”吗?怎么会?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在许多漂亮女孩子眼中就是个标准的SB形象的我,怎么就混入了令人闻之作呕的“小三”阵营中去了呢?我不戴眼镜。我的视力很好。两个眼球的非矫正视力都是标准的1.5。墙上的相片是结婚照。是女上司与她丈夫的。看他们那神情,那笑容,无一不充满着亲密、幸福的感觉。我想起刚才在客厅里听到的梅艳芳的那首《亲密爱人》来了。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才是女上司真正的爱人。是亲密爱人。而我并不是。看着一丝不挂的、妩媚成熟的女上司,我有种要呕吐的感觉。我得马上走。对!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停留了。我感到她手上的力量在增加,她在积聚力量,我预感她想以一种爆发的方式把我内裤扒下来。是的,如果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墙上的那幅结婚照,又或此时的我没有看到的话,我相信,在这种方式下,当内裤被她拨离肉体的一瞬间,我会呈现给上司一个短暂的上下跳动后,随即与身体呈90度完美垂直的大鸡巴。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在一刹那间,我抓住了她朝下下拉扯的双手。我说:对不起,时间太晚了。我要回去。

  然后,我开始穿衣服。她表情是什么样,我不清楚。因为,对我来说她是哭是笑已经不重要了。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衣服与皮肤摩擦产生的轻微的瑟瑟声。我很快穿好了衣服。我推开半掩的屋门,过客厅,桌上的蜡烛还在激烈地燃烧着。到了大门,我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我回头看了一眼,她没有跟出来。我朝女上司所在的那个居室大声说了句:明天见,早点睡吧!

  明天见,早点睡吧!这一句,我说的是气话。在我瞥见照片的那一刻,失落、气愤、麻木、眩晕、荒唐等等全部一古脑儿的向我脑口涌来。我被女上司玩弄了,从身体到精神上。证据确凿。对我这个原本在男女交往中就很自卑的人来说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为什么我总是那么的被动?曾经有一次刻骨铭心久难愈合的伤痛在今晚再一次被女上司撕开了。我的脚步加快了,快步下了楼。到了楼门我停住了脚步,外面下雨了。一场不算小的飘雨在这个奇怪的夜晚、在我和女上司正待巫山云雨时悄悄地光临了这个城市。也好,淋一下雨比较符合我现在的心情。我走在霏霏夜雨中。

  七八!女上司悲怆忧柔的声音传来我的耳中。她在呼唤我的名字(我叫张七八)。我没有没头理睬,继续走着。

  七八!!女上司绝望般撕裂着噪子呼喊着我的名字。心中一惊,不由得等住了脚步。

  别走……听我解释好不好……女上司的声调让人意外心麻。

  我看不……用了。当我转过身来时,我呆住了。女上司离我只有不到3米远,只穿了件黑薄纱长裙,已雨水已经打得透湿,粘粘地贴在了身上。忽明忽暗的小区路灯下,我仍清晰地看到了乳房的轮廊,高傲的乳头不屈地把薄纱顶出一个异常明显小犄角,隐约可见那层黑纱下白皙的肉体。基本上,可以说,她是光着的。

  不!七八……你不了解我……我并不是想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看着她那轮廊分明的胴体,听着她那魔鬼般的语言,我有些乱。我在暗暗提醒自己:七八,你一定要克制,你不能做第三者。如果你憋不住,就去找个妓女。你千万不能做第三者。

  我低下了头,我仍保持沉默。看到我没有说话,女上司又继续说:是我不对……可我不是有意让你看到那张照片的。我几乎都忘了家里还有那么一幅照片。你不知道,他已经半年没有回来了,他不会再回来了……他……他在外面有了新的女人……说到最后,女上司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怨……

  女上司持续着她的忧伤:我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我们是所有亲戚朋友羡慕的情侣。但现在他完全背叛了我。他嫌我老了。他不再喜欢和我做爱了。再往后,他连话都很少说对我说了。再往后,他不爱回家了,他老说他很忙。再往后,他说她喜欢上别人了。那些个他曾经发过的美伦美奂的誓言全是屁话!我的脾气开始变得不好了,我会经常失眠,会莫名其妙地爱发火,会经常因为工作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大发雷霆。你是我的受害者……七八,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回去好吗……我真的很需要你……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全乱套了。我的头有些大。短路了。她说的是真的吗?我该相信她说的话?她说的是那么的诚恳。但是,既然这么痛苦,干吗离婚呢?这时,她开始向我靠近了……她一边走着一边幽幽地说着:七八,跟我回去吧……七八,你冷不冷……七八,到我怀里来吧……

  我的心脏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地跳个不停。我转身跑了,一口气跑出了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狠狈地逃回了租住的小屋。

  进了屋,看了看表,22:00。我哆嗦着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我急需抽支烟,平抚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心绪,然后静下心来好好分析一下。两个多小时前发生的“艳情”足以让我在这个缠绵悱恻的雨夜失眠。烟盒里面的烟几乎全湿透了。想出屋找哥们接根烟去,听了听动静,他今天又没回来(泡妞去了吧?刚才的经历告诉我,这样的雨夜会事半功倍的)。我没急着换衣服,湿漉漉地坐在椅子上。曾柔(女上司)现在怎么样了?应该睡了吧?雨中的一幕又再次浮现出来,她那忧伤的表情……她那近乎绝望般的倾诉……她那被雨水打透的薄纱……还有,那个婚妙照中满脸幸福的曾柔……那个站在她身边的男子……突然,啊!啊!我大叫了两声,猛地站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迅速在我脑海里形成。不会,不会……。啊呀!我刚才怎么会独自跑掉呢!!再怎么说也不应该把她一个人丢在雨中啊!她正在从自杀的阴影逐渐走出来,是多么的需要人来关心啊!我怎么能……万一……万一她要是,再重自杀……啊!天哪!难道曾柔她能闯过砒霜这道鬼门关,却偏偏过不了……过不了我张七八这一关吗?强烈负罪感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负在我的心头。我不要再想下去了!我要立刻回去!去找她!我迫不及待地要马上看到她。我要看到她还好好的!

  我飞一般跑下楼,来到马路上。这个时间段,又下着雨,马路上的出租车已经很少了。跑吧,一边跑一边再拦车,我想着。我沿着曾柔所住小区的方向跑去。上帝好像知道我的焦急,刚跑出不到500米,就拦住了一辆车。坐了上车,我开始了祈祷上,我为曾柔向上帝发誓,我双手交叉并拢,放在胸口(我并不清楚基督教正式的仪式是怎样的,反正我以一种我认为最虔诚的姿态),默默念道:上帝在上,弟子张七八在下。请您保佑曾柔一切都好好的。她……她是小民的女朋友,是小民最亲密的人。我不想她出任何意外。如果她有什么不测,小民愿陪她一起走,决不愿独活在这世上!

  念着念着,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不清了…………

  到了小区,下了车,我疯了似的跑了进去。小区没有一个路人,除了少数窗户还亮着灯,绝大多居民都已入眠了,来到了楼下,向飘窗望去,竟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一颗悬着的瞬间踏实了下来,看来曾柔还没有睡。她还好好的。想起刚到了小区,下了车,我疯了似的跑了进去。小区没有一个路人,除了少数窗户还亮着灯,绝大多居民都已入眠了,来到了楼下,向飘窗望去,竟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一颗悬着的瞬间踏实了下来,看来曾柔还没有睡。她还好好的。想起刚才无情的离去,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光线吸引了我。我看了看表,23点了。这么晚了她在做什么呢?我决定上去看个究竟。我蹑手蹑脚地像个小偷似的轻步来到了曾柔的屋门外。天哪!屋门竟然是半掩着的。里面有人说话声。我赶紧把把身子往前探了一下,同时竖起了耳朵……天!竟是曾柔在和一个男子在说着什么。

  你给我滚,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和你离婚!越快越好!曾柔说。

  嘿嘿,好啊,可以。不过,我们的财产怎么个分法呢?男子说。

  各得一半!银行的存款,还有这房子。曾柔说。

  嘿,这些并不重要。宝贝,那个东西呢?那才是最重要的吧。恩?男子说。

  什么东西?这房子价值120万,我把它卖,各60万。银行有80存款,各40万。这难道还不公平吗。曾柔说。

  不对!少装了。我是指那幅画!你把它藏那了?男子说。

  什么画不画的?咱俩这么多年了,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又不是收藏家。曾柔说。

  天!我隐隐约约好像明白点了。屋里的男子就是相片里的曾柔的现任丈夫。心中一惊,曾柔真是多金。我又往门里凑了凑。里面还在继续着。

  你少给我装B。你妈死得时候,在你耳边说什么来着。别以为我不知道。男子说。

  渐渐地她俩的对话越来越激烈,情绪也趋于对抗了。尤其是曾柔,我预感到她马上就要失控了。她对那男子说:“蓝斌你真不要脸,你说你哪点对着起我?!哪点对得起我爸我妈?!说真的,当初我父母是反对和你交往的。从小你家家庭条件就不好。可我认为你人品好,人又聪明,我坚信你将来一定有出息。我就不停地在我爸妈面前替你说好话。为了你,我甚至对他们说我不要活了。现在想想,我当时是多么的幼稚!毕竟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最终,他们在我的劝说下还是认可了你。并利用他们手中的权力把你安排了XX部委,并且还个那么重要的岗位。要不是……”

  “那是我后来绞尽脑汗,吃了多少苦还混成现在这样的!”男子打断了曾柔。

  “没错,这点我承认!你确实是个人才。可是你不要忘了,如果你不是我曾柔的丈夫,不是我父亲的女婿,你会大学一毕业就进入那么重要的单位,谋得那么重要的职位?当时比你强的,削尖了脑袋往里钻的人不知有多少!!”曾柔也不示弱,反唇相击。原来,原来曾柔是不光多金,而且还出身名门。她爸爸看来是个顶大的官呢。我心里暗自想道,同时更觉吃惊不已。

  咦?正要听听那个叫蓝斌的男子怎么回应曾柔的质问,突然,屋里竟没了声音。大约有个十秒钟(令人窒息的十秒钟),那男子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此话是不说则已,一出口,站在门外偷听的我瞬间又一次掉进了冰窖里………

  他说:“你怎么不说你肯本就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难道你就对得起我吗………??”

  原来,曾柔不能生育……这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突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世间的不幸是多种多样的。对于曾柔来说,不能拥有自己的骨肉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已经是人世间最不幸的事了(注意:我指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偏又接踵而来丈夫的背叛,双重打击下,这是曾柔自杀的真正原因。眼泪竟夺眶而出,为了曾柔。在她冷漠的外表下竟隐藏着这么多的痛苦。我有种冲动,我想冲进去狠狠地凑那个叫蓝斌的。然后大声地告诉曾柔:我要保护你!我爱你!

  “你……你给我滚!滚!你……你……王八蛋!”曾柔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的双腿此时仿佛不再受中框神经控制了,我慢慢朝发出声音的客厅移动。我双眼在冒火。

  “操!行!我滚,我跟你明说了吧。那画价值多少钱你心里明白。我也不多要,500万!没个数,嘿嘿!”男子坏笑了起来。

  我看到曾柔正面对着我坐在沙发上,男子则背对着我。曾柔发现我了。她双眼充满了惊恐。我悄悄走到男子后面,双手并拢到一起,慢慢地举了起来。男子浑然不觉他身后的危险,继续得意地笑着。“七八!不要!”随着曾柔一声惊呼,我的双手好似变成大片刀重重地砍在男子的脖颈上。

  “妈呦!”男子应声倒在地上。

  “七八!”曾柔嗔了我一声。语气中明显对我的行为表示出了赞许。

  男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艰难地爬了起来。他左手托着腮着,表情极其痛苦,但眼中充满了凶光。我向后退了一步,两腿前后微微错开,两臂举到胸前,紧握双拳。我知道,一场肉博战是不可避免了。就在这时,男子冷笑了一下,瞥了一眼曾柔,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道:“曾柔,这位,小哥是谁啊?”

  “我……我是曾柔的老公。”我不禁竟抢先脱口而出自称是曾柔的老公。随

  顿觉此言即莫名又荒唐(我俩没有发生过一次性关系,何谓老公?)。我不安地看了一眼曾柔。她脸涨得通红。

  “哟!真是奇了!我说曾柔,我就说嘛,这些日子,没有我……嘿嘿,也够难为你的了。不过……好事!”男子似乎并不因为我砍了他一刀而恼羞成怒,相反竟合和颜悦色起来。这令我有些纳门。

  对于男子的话,曾柔并没有说什么,她微低着头通红着脸。

  “我,我不是她老公。我们没有那种关系。”我看到曾柔那般难堪的表情,忙解释到。

  “得了,小兄弟,男子汉敢做就要敢当。好事!”男子说完,看了看曾柔,又看了看我,嘴角流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怪笑。

  “好啦,看来今晚我来的真不是时候,曾柔原来你佳人有约哦。我走了。我刚才走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等你消息。”说完,男子又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下,出了大门。咣当!大门被撞上了。

  120多平方米的房屋内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我站着。曾柔则低着头满面红晕坐在沙发上。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一时间,我和她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寂静控制了整个房间。良久,曾柔先说话了:“你怎么……又回来了?”她小声地说。

  “我不放心你,你没有被雨水激病吧?”我说。

  “你刚才太冲动了,你不该那样的……”她说。

  “我要保护你!”我道。说完这句话,我看到曾柔笑了。

  “你啊……唉……真是个孩子”曾柔叹了口气。

  “我怕你受欺负。”我道。

  “可你为什么要说是……是我老公”曾柔说到“老公”时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我……我……”我语塞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寂静再次控制了整个房间。静得可以听到墙上钟表走针的声音。我咬了咬牙,坚定地说:“今晚我就不走了。”

  曾柔还是没有说什么。

  日期:2008-4-20 9:14:49

  爱情这东西是很奇怪。基本上很难。它的来去全由着它自己。比如我对曾柔的感情

  我曾看到过这样的评论,国际上科学的研究结论是:夫妻双方的年龄相差8岁是最和谐的,妻子大丈夫8岁。当然我认为这是指性生活方面。当时我是不以为然这种说法的。但今晚,我深深的体会到这种观点的无比正确。曾柔比我大7岁,她32岁。我们一直折腾到凌晨2点多钟。一直到彼此都已精疲力竭才相拥睡去。整整3个小时。曾柔让我明早不要去上班了,在家里好好陪着她。我拒绝了。我心里明白曾柔是为我好,她心疼我,怕我累着,希望我能好好休息。我告诉她,在单位我们还是要表面上保持一种上下级的关系。如果明天我们同时不出现在单位,同事们一定会说三道四的。我不希望他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曾柔很尊重我,同意了我的要求。看着很快在我怀里沉沉睡去的曾柔,我在想,也许今晚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睡的最安稳、最香甜的一觉。我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想起了在门外听到那个叫蓝斌的那句话,想起曾柔在我最亢奋时,大声叫喊着让我射到她里面的情境。曾柔要是能生育我们该多幸福啊。想着想着,我也睡着了。早上7点半,我被桌上手机的振动声叫醒了。我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我身上移开,给她掖了掖薄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后,拿着衣服悄悄走了寝室。在卫生简单的洗梳后,我上班去了。

  在上班的路上我一直在做着比较。和那个叫蓝斌的男子。我本不该这么做。有些无聊。但男性的本能促使我要和他进行对比。

  先说身高上:这点我和他差不太多(如果说有女孩喜欢我,那一定是因为我的身高),我178厘米,他大概180左右。打个平手。

  再说相貌:这点我就不行了。他很帅,而我则属于那种放在茫茫人海里找八圈也找不出来的主儿。

  再说收入财产:这我就更不能比了。我是穷光蛋。

  一平两负。明显我是下峰。有些郁闷。我不能辜负曾柔,我有个愿望—-让她重新找回恋爱的感受。同时也算是让自己享受一种甜蜜的体验吧。虽说我的经验不多,可以说根本没有,但事在人为,只要用心去做,也许就会有好的结果也说不定。对!到单位后,我向往常那样跟同事们打着照呼,该说说,该笑笑,该工作就工作。

  有的事同事问我,经理怎么没来?我说,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她为什么没来?虽说我同事面前人模狗样的工作着,却是在装样子。我内里一直在盘算着。

  转眼到了11:00。我走出办企划部,来到了一个辟静的角落,四处下望了望,确认暂时不会有人从这里通过。我掏出手机拨曾柔的手机号码。通了。响了两声她就接了。她睡醒了。

  “怎么啦,宝贝!”妈呦,曾柔这一声宝贝真叫得我通身变鸡皮(做爱时她也这

  么叫我,但环境不同,感觉也不同)。都少妇了,还跟小姑娘似的,真嗲。我心里暗笑她。

  我定了定神,一本正经地对着手机说:“晚上有时间吗?”

  “恩?”曾柔有些纳门(本来我下班就应该是去她那的)。

  “到底有没有时间?”我又问了一遍(口气有些强迫的意味)。

  “哦……有。怎么了你?”曾柔还是有些莫名。

  “我想约你。我想和你约会。”我使出我能使出的最大温柔度,对着电话肉麻地说着(又是一身鸡皮)。

  电话那边略有些迟疑,然后,“呸……肉麻死了……”曾柔的声音听了让人心里直痒痒。听得出来,她是既有些意外,又满心欢喜。我好像慢慢地找到了情侣恋爱时那种聊聊我我的感觉。我真的希望曾柔也能和我有一样的感觉。

  晚上见到曾柔时,她精心地化了扮。原来气质成熟的她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了。我们是在麦当劳用的晚餐。是我的主意。这里是俊哥美女最多的地方,同时也是情侣最多的地方。跟他们比起来,我和曾柔非常和引人注目。原因很简单,我和曾柔从气质上,年龄上看,更像是姐弟关系,但用动作举止上看,却又像是情侣。吃过饭,我们悠闲地走在大街上,牵着手。华灯初上,暖暖的晚风迎面吹来,煞是醉人。走着走着,曾柔突然停住了,她看着我一脸坏笑。笑得我莫名其妙。我问她,你坏笑什么了?

  她没说什么,继续指着不远处说:恩……我顺着她的手望去。林海公园。我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说,你这个坏孩子。她不再理我,向公园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笑着对我说:快来追我啊。那笑容,那笑声,活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我

  追了过去,我并不打算捉住她,只是在后面尾随着,时跑时等。我喜欢看她游戏时表示出的快乐的样子,生怕一旦捉住她,游戏就会停止。转眼她带我来到一处树林茂盛的地点。树林周围种植了各种各样的花木。她停了下来。此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我看到她明眸中洒满了月光。我抱住了她。

  那晚天气很好,天空是晴的,竟能看到平时很少看到的满天星斗。曾柔说她小时候曾经能看到满天的星星,但现在很难看到了。月亮出奇的亮。我和曾柔靠坐在一条长凳上,她的头枕着我的肩膀,我们一边数着星星,一边说着话。渐渐地,月色变得黯然。

  “七八,你说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突然,曾柔问了我这么一句。我无语了。我确实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说:“爱人关系。”(比较中性一个词吧)

  她笑了笑说:“如果有一天,我要是离开了你,你会难过吗……”她是笑着对我说的。我记得很清楚。

  我也笑了笑随口说道:“会的。我会无比难过的。”我心说,曾柔有时候还是很孩子气的,怎么跟爱情小说里情结一样啊。

  她看了看我:“那你呢?”

  “我?我什么?”我马上又说:“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曾柔顿了顿,表情有些奇怪,说不上来。她想说些什么,但并没有说出来。我隐约感得曾柔心里有事。

  我和曾柔正式同居了。

  同居的日子是甜蜜而温馨的。我们会在下班后急勿勿地赶回家,进屋,迫不及待地做爱。曾柔很不习惯太阳还没落山就要做这种事。她总一边喘息着,一边对我说,过过瘾就行了。事毕,我们会冲个澡,然后穿戴整齐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菜,回来一起动手做饭。饭后,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盘,有时曾柔也会和我商讨一些工作上的事。曾柔也曾追问过我以前有没有过其他的感情经历、跟那些个女孩交往过、现在是否还有联系。我说我没有。不过,严格地讲,我欺骗了她。我曾经深深地喜欢过一个女孩。她是我的初恋(我认为),我的大学同学。她很美,是我们系里乃至全校男生追逐的对象。我也不能免俗。她的眼睛、鼻子、唇、额头,下巴,在我眼里都是最完美的。我曾经在人深人静时,在宿舍的床上幻想着她的样子,手淫。我被她彻底迷住了。很难想像,一个表情木纳,从一个小地方来的,土里土气的傻小子,竟能跟校花有过故事。但我们之间竟真有过故事的。她给心灵上上都烙上了深深的难以抹去的痕迹。毕业后,她便不知去向。我以为这辈子我们不会再有机会碰上了,但也许是天意吧,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那是我后面要说的。现来我想说说这位我曾经的梦中情人是怎么伤害我的吧。

  那是大三那年发生的事。当时我已经暗恋她三年了。在我眼中她是个内敛的女孩,优雅是她的气质。她并不像校园中那些比她差得多的女孩一样,或是轰轰烈烈地谈着恋爱,或是今天这个男友,明天那个男友。当然,追求他的男生很多很多。我一直在关注着她,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秋天,当我看到她翩翩地走过洒满金黄银杏树叶的校园林荫道时,我会失眠的。我甚至认为她是个处女。我总是试着想尽办法靠近她,也许是我的太自卑了(跟其他男生的潇洒比起来,我是那么的默默无闻),我甚至没有胆子跟她说上一句话。渐渐地我引起了她的注意,渐渐地当她看到我时,也会报以我一个迷人的微笑。她在我眼中实在是个天使。

  我们上课都是在阶梯教室,那种上大课的形式。当时有一门选修课<美学与艺术>,我一点也不感兴趣,但她很喜欢,所以,每当有她出现的时候,我一定会坐在离她不远的角落里。美学与艺术课,没错啊,她就是我要深刻理解的美学,她就是我要欣赏的艺术,她就是我这一堂课的全部内容。

  直到有一天,这一些全都改变了。

  当天,早上飘起小雨,下午时总算是停了,空气中、地面上湿润润的。15:30分,<美学与艺术>课终于开始讲了。但今天的课着实的让我坐立不安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她主动坐在紧挨着我的那个座位上。整堂课,我都紧张得要命,面红耳赤的,手心甚至冒了虚汗。但这并不算完,更加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在接近下课时,她悄悄地把一张纸条放在我的桌子上,然后并不看我一眼的悄然起身离开了教室。当我颤危危地把纸条打开时,差点控制不住地惊声尖声起来。纸条的内容是这样的:

  七八,你好!我知道你注意我很久了。当然,我也是。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如果可以的话,19点整,我会在西校园的松晚亭里等候你。盼你!

  穆慈儿

  穆慈儿是要和我约会吗?又把这简短的纸条认真地逐字读了一遍。天哪!真事啊!当场险晕倒了。一切声音瞬间全听不到了,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下了课,我晕晕乎乎地走出教室,这时几个男生走了过来,挡住了我,其中一个叫杨昊的男生凑上身暧昧地小声说:“可以啊,七八,桃花运来了。嘿嘿”另一个男生则轻蔑地说:“赖蛤蟆要吃天鹅肉哦”我并没有理会他们,走开了。

  我下定决心,他们越是这么说我,我越要做出个样子来。我从仅存的300元钱里,拿出250元(剩下50元留着下个月啃馒头),去买了件新衬衫一条新牛仔裤。我不想晚上约会时,还是这副土鳖样。

  19点,我准时来到了松晚亭,四下里一片静谧(由于这里跟学生宿舍较远,所以一般很少有人来这里)。一袭白裙的她正安静地坐在亭围上。看到我来了,她站了起来,向我挥了挥手。我紧张地走了过去(这可以我第一次和异性在夜晚约会,而且对方竟是我的梦中情人、全系的大美女)。站在她的面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先说话了,“七八,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还可以吧。”我道。

  “唉……”,她叹了口气,“喜欢就是喜欢,什么叫还可以嘛”

  “对,我……喜欢你”我小声的说了出来。

  “大声点嘛,其实个子这么高大,怎么声音却这么小嘛”她道。

  “我喜欢你!”我鼓了鼓劲大声地说道。

  “呵呵”她看着我腼腆的样子笑了起来。她又说:

  “其实我也喜欢你……”

  瞬间,我感觉全身火烧火燎的。木在那里。接下来,她更加……

  “七八,你想不想吻我?”

  “想。”

  “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就可以吻我了。”

  “什么问题。”

  “你……你为叫张七八。呵呵,这个名字好像不太雅啊,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也没什么,我爹说过,他希望我的生命能长久一些,同时78在他眼里是个吉祥的数字。也许仅此而已。”

  她听到我解释后好像并不满意似的,她我靠近了一些,一阵清香不由分说直贯入我的鼻腔,她很神秘地说:“不对吧……你在骗我……是不是你的下面很大,所以才……”她没有说完。突然,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开始在我心头弥漫。

  “不是那样。”我道。

  “我就是不相信,你要让我相信也行,除非,你……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我感觉身体开始膨胀。她又说: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看完,你就可以吻我了。吻我脸颊,吻我的唇,吻我的那里都可以的。乖……”

  她仿佛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她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我开始慢慢地脱裤子了。突然,我发现她的慢慢地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变了,不似刚才那般柔和了,仿佛有些厌恶的表情。当她看到了我包着内裤的极度膨胀下身时,就在我马上把内裤脱下去时,她突然大叫地尖叫起来:“啊!!!!”她用双手迅速地把脸掩住了。同时继续她的尖叫“啊!!杨昊,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还不出来啊!张七八在耍流氓!”

  我身边多了几个人,几个男生,站在中间的是杨昊,他正冷笑看着我。我一下全明白了。

  “杨昊!你赶紧这小子把裤子拉上去!”穆慈儿捂着脸大声喊着。

  “听见吗,傻瓜!快他妈穿上吧”杨昊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反倒不紧张了,提得很慢,像刚拉完屎那样,轻松而飘飘然。

  “慈儿,没事了,醒开眼睛吧。”杨昊爱怜地把穆慈儿抱在怀里安慰着她。他对我说:“傻小子,这次是给你个教训,别老对我们慈儿报什么幻想了,可笑,你宿舍有镜子吗?如果有,回去照照去。不要老用你那狗眼盯着我们慈儿了。”

  她早已不是处女了。她有男朋友——杨昊。她更不是什么天使!

  穆慈儿彻底催毁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不知道今晚的主意是谁出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我甚至没有对他们发出一声怒吼。我穆慈儿在杨昊怀里亲昵的样子,鼻子突然有些酸,不行,我得走。已经够丢人了,不能再让他们看见我哭。我转身走了。走了两步,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无所谓了,我转过身,指着穆慈儿,

  恶狠狠地说了句:“穆慈儿,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人,我要让你知道我厉害!”说是恶狠狠的,可脸上分明挂着眼珠。模糊中,我看到穆慈儿表情惊讶地看着我。说完我快步跑走了。跑了老远后,我回过头看了看。她已不在杨昊怀里了,她木然呆起在那里,夜色中一袭白裙,像个女鬼!

  经过这一场羞辱,我对爱情这玩艺儿彻底没了信心,也没了兴趣,反而踏实了许多,把时间全用在研究专业上了。我发了誓,要是以后再跟穆慈儿犯贱的话,就请上帝惩罚折断我一根手根头。有那么几次我和她在通往宿舍的林荫大道里撞了个对脸,我都低着头加快了脚步。但我的余光能窥到她的脚,她停住了脚步。当我勿勿从她身边走过时,我听到她轻轻地“喂……”了声,想要唤住我。我没有回头。

  转眼临近毕业,杨昊为了追求一位比穆慈儿差得多的,却是高干子弟的女生毅然决然地甩了她。是的,穆慈儿是很迷人,但与自己的锦绣前途比起来,孰轻孰重?我有我的答案。杨昊和穆慈儿分手的事,并不是我刻意打听到的,当时这事轰动了整个校园。我至今记得那一幕,穆慈儿爬上了六层高学生宿舍,哭得痛不欲声,叫喊着要跳下去,她幼稚地对楼下围观的男女同学说只要杨昊甩了那个高干女子弟,她就不死了。杨昊和那位高干女子弟当时就在下面,高干女子弟冷笑着对穆慈儿说:“杨昊跟我说了,如果你跳下去她会很高兴,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缠着他了。”说完,拉扯着杨昊的袖子,让他说。杨昊看了看高干女子弟,又看了穆慈儿,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这下好了,穆慈儿不哭不闹了也不自杀了,高干女子弟反到是坐在地上又哭又闹,叫喊着“我不活了啊!”

  毕业的前一天,就是全系同学们聚在理学楼前朝天空抛学士帽的那天晚,穆慈儿到我的宿舍找我来了。当时已经很晚了,同屋的室友已经离开了校园(从此大家各自奔天涯),我正准备扛包出去,传来敲门声,“有人吗……”她的声音对我来说再深刻不过了。我让她进来了。

  她说她对过去的发生的事很内疚。她说她当时看到我脸上的眼泪,一下就后悔了。看到她低垂着头一付伤感的样子,我仿佛一下找到自我。如果当时我把她按在床上,该发生什么就会发生什么。但我没有那么做。我只是简单地跟她说了几句告别的客套话就走了。

  我一直对这么条理论很欣赏——是你的终会是你的,不管等待的时间有多么漫长。不是你的终不是你的,不管得到时多少轻松。

  在与曾柔同居的日子里,也不全是温馨和浪漫的。日子一长,我们马上就面临着一个新的问题——我们会有走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吗?有电话打进来了,曾柔丈夫的电话。我听到曾柔说:

  “要离就离,我根本就没什么名画。”

  “什么?我?是你先不要脸,让个小狐狸精迷上了!就是上了法院我也不怕!”

  “我想好了,我成全你和那个小骚货!你不是一直想和她结婚吗?”

  “你不要太贪了!你好好想想,你从我这里得到了多少好处?”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你得一半财产还要怎么样!?”说完这句,啪!曾柔气急把话筒使劲扣在座机上。

  挂了电话,曾柔一下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坐在床头生闷气。我只能凑过去安慰她,逗她笑。我把她手放在我那直挺挺的东西上,对她说,求她可怜一下。她斜眼看了看,终于笑了,捏了捏硬度,伏了头下去……

  转眼又过了些日子。公司接到了一个大订单。前几年市场不景气,公司并没有赚到钱,只能算是勉强维持。听曾柔说,这一笔就能挣出以前四年的业绩来,这关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一家在全国都很有名的大公司,这次要派一个副总专门来督办。曾柔相当重视这次合作。好在几天前就开始为迎接这位副总的到来做着精心的准备,还挺意拉我到商场给这位副总买了一块价值20万的劳力士钻石女表,作为见面礼。原来是位女副总。我不禁对这位女副总产生了敬佩之情。一个女人能争取到这一步,可是很不易了。当天下午,曾柔让我陪她去机场迎接这位对对公司至关重要的女人。

  曾柔为了迎接合作伙伴的到来,特意给我买了一全套藏蓝色西服、一双高档皮鞋,都贵的很呢。她说我代表了公司的形象,不可马虎。这是我第一次穿这么正经的衣服。穿在身上,说不出的别扭。本想拒绝,但看到曾柔那一脸认真劲,将就了。

  “宝贝,真帅!”曾柔把我拉到镜子前,对着镜中的我情不自禁地夸了起来。我木呆呆地看着镜中西服革履的我和身边笑语盈盈的曾柔,想着事。“发什么呆呢,没觉得自己这么帅过吧?傻样儿!”曾柔笑着。我扭过了头看她的眼睛,深情地。曾柔被我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盯着我的脸,两个眼球不停地左右闪动着。

  “魔征了吧……”曾柔仿佛被我的眼神感染了,柔声嗔道。

  “你要是穿上婚纱,我一定会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曾柔有些慌了神。

  “我说我穿这身衣服活像个新郎倌。”我道。她轻轻咬住了下唇,以掩饰嘴唇的微微颤抖。

  我凑上一步猛地张开双臂把她揽入怀中。“啊……”曾柔呢喃了一声。

  “我要让你做我的新娘!我要让自己做你真正的亲密爱人!”说完,在曾柔额头上轻轻一吻。

  曾柔低下了头。她什么也没说。良久,略有些神伤地抬起了头,“七八……等等我……好吗……忙过了这一阵子……等我……”

  我不好再说些什么了。松了她。我们又准备了一会儿,曾柔开着车拉我奔机场去了。一路上,曾柔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跟我说一句话,表情有些严肃地自顾开着车。本来就穿了一衣不自在的衣服,她又这般,弄得我浑身跟长了毛儿似的,扎乎乎的。我在想,曾柔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我结婚?我是不是只是她的情人?

  我手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硬纸牌子,站在第二候机大厅中央,牌子上面大大地写着我们公司的名字。广播里、显示屏上信息都在提示着我们,客人马上就要出关了。

  她出来了……远远地向我们挥了挥手,双唇呈一钩儿浅金,略带着点儿寒气。当你看到她容颜的一刹那,多少会吃些惊。她,年轻漂亮。面部的任何一个组成部分单独拿出来都是精品,更惊艳的是,当这些精品组合在一起时,竟能收起彼此的傲气,相敬如宾。她是个美人儿。吃惊更是因为,这么个年轻的女子,竟能坐到知名大公司副总的位置上。汗颜了。

  她走路时两条套着透明丝袜纤细修长的大腿在黑漆色高跟鞋的伴奏下,带动着整个身躯妙曼舞动着。要说唯一的缺陷,只能说是她身上的那套职业制服套裙了。清爽淡雅又如瀑布般的秀发偏与剪裁得能把身体曲线轮廓凸显的浅灰色调的套裙搭配在一起,让她显得有些成熟了,显然与她的气质和年龄不相符,让人感觉略有些作作。越是靠近我,她的舞步却变得越懒散。她走到了我和曾柔的面前,更准确地说,是走到了我的面前。她的目光使劲地上下打量着我,而我则低下了头。我能感觉出她脸上吃惊的表情。我好想用那纸牌子挡住我的脸。

  眼前站着的穆慈儿不再是从前的穆慈儿了。

  我隐约听见她嘴角发出微颤声:“你……”

  她那表情,一脸的恍如隔世。我预感到她马上还要说些什么。我有些怕了,怕曾柔起什么疑心,一慌,竟手扶着曾柔的腰介绍起来:“这是我们公司总经理,曾柔女士。”

  “哦。”穆慈儿征了一下,马上缓过神来,“我是XXXX公司的代表,穆慈儿。你好,曾经理。叫我小穆吧。”落落大方的穆慈儿。

  曾柔一边笑着与曾柔寒暄着,一边迅速地把左手转到身后,打掉了我一直放在她腰上的手。我这才清醒过来。

  当曾柔介绍我:“这是我的助理,张七八先生。”时,穆慈儿只斜目瞥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并没和我有半句话语。此后,穆慈儿竟不再瞟我一眼。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我忐忑起来,回想起方才在机场穆慈儿见到我时,前后表情巨大的反差。也许,她看到了我失态的那一幕了。哪有一个男下属可以手扶女上司的腰身作介绍的?那姿态,哪像是在介绍女上司,分明是在介绍自己的爱妻。穆慈儿怎么想,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穆慈儿前后的反差,及我的失态,在曾柔眼中,她是怎么理解的呢?一会儿找个机会向曾柔说清个清楚。不行……一说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似我真跟穆慈儿有过什么关系似。曾柔是问过我过去的情感经历的。我当时可是斩钉截铁的地说,我很空白。越是这种事,明明没什么,一说,反而到洗不清了。头疼了。这次合作少说也得三个月。不过看她刚才还算谈吐还算大方吧。就是,我原本也不是穆慈儿喜欢过的人。我在她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被人伤害过的可怜人而已。是她怜悯的对象。

  当下我们驱车直奔穆慈儿下榻的饭店。一路上,曾柔好像突然变兴奋了许多,换了个人,不停地和我说笑着。曾柔一共订了三个房间,一个她,还有她的两个助理(一男一女)。晚上是晚宴,我坐陪。整宴就三个人。曾柔、我、穆慈儿。穆慈儿并没有让她的两个助理陪同。席间,曾柔和穆慈儿交换了名片。穆慈儿仔细看着曾柔的名片,猛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张助理能否也赠我一张名片呢?”

  “可以。”我掏出曾柔暂时给我印的名片递了过去。她接过只冷冷地看了一眼后,便放入包中。

  穆慈儿整个人全变了……她的酒量大得惊人。每每竟总是她主动劝酒。曾柔竟也不弱,你劝我一杯,我敬你一杯。那架式好像是在赌博,看看最终谁能把谁给灌醉。她俩不打算带我一起玩。我不停碰着曾柔的脚,提示她不要跟穆慈儿这么针锋相对,但换来的是被曾柔狠狠地踩上一脚。有几次我想替曾柔吃几杯酒,解解围,换来的仍旧是被狠狠地踩上好几脚。我有些讨厌穆慈儿了。渐渐地曾柔有些招架不住了。她马上就会醉倒。她是我心爱的人,我不能让她这样。

  “行了!穆经理。今天就不喝了,已经很多了。明天咱们还得谈合同呢。您也是身负重任的人。”我冷冷地说。

  曾柔在我说完后,再也坚持不住了,死死地醉倒在我怀里。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穆慈儿追问我。

  “穆经理。早点休息吧。”说完,我不再理会穆慈儿,把曾柔抱了起来,胳膊扛在肩头,抱着腰,搀扶着走了出去。出了饭店,我开始有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了。软弱是因为我不能阻止曾柔的喝醉,无能是因为我竟然不能自己开车把曾柔运回家。

  只能叫了辆出租车。我坐在后排最里面一端,把曾柔的头垫着我的大腿,让她身子平躺,两脚靠着门的那一侧。曾柔闭着眼,嘴里恍惚嘀咕着什么。我把头伏下去,想听听她说些什么,但断断续续的并不能听清楚。只是偶尔能听清楚她在唤我的名字“七…八”,我马上应她,“我在呢。我就在你身边呢。”

  我看了看表,24点05分。电台里正在直播《未央在午夜》,主持人此刻正为这个城市里失眠的人放着一首老歌……

  带走一盏渔火让他温暖我的双眼

  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

  无助的我已经疏远那份情感

  许多年以后才发觉又回到你面前

  留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

  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

  久违的你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

  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一进屋,曾柔就吐了。吐完了接着昏睡。真操淡!我骂了句。我有些生气。不是生曾柔的气。等曾柔酒醒后得明天中午了。把她扶到屋子里,脱了衣服,盖上被子。伺候完她,我来到客厅,把地上的污物收拾干净,然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调成振动。我看了看表,01:00。我继续静静地坐着。大概01:30,我开始困了,眼皮开始打架了。可也是这时,剧烈的手机震动把我从即将晕晕欲睡的疲态中拉了出来。我看了看屏幕。恩,陌生的号码,意料中的来电。我接了。

  “你还没睡吗……”(她的声音很温柔)。

  “没呢。”

  “你现在在那里呢?”

  “在…在自己住的地方。”(这话一说完,就后悔了)。

  “我们能聊聊吗?现在。你来我这,或我去你那里”

  “不行。”

  “难道你对我现在的变化一点也不感兴趣吗?”

  “其实,老实说,不感兴趣。不过,我只对大学时代的你确实感过兴趣。不过那里以前的事了。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早点睡吧。晚安。”我准备挂断。

  “等等!先等等!”幸亏手机没在耳边,可以清晰地听到她在那边是多么的焦急。

  “说。”

  “我现在就想和你谈谈合同事,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来一趟。”

  “合同的事,我并不太懂。明天等曾柔酒醒后,你跟她谈吧”

  “如果,你现在来的话,我想明天的签约会很顺利的。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恩…希望你说话算话。”

  “当然。我是全权代表。”

  “你等等。”

  我轻步来到曾柔的房间,轻轻推开门看了看。曾柔睡得很沉。转回客厅,我说:“我现在就过去。”

  我在出租车里,回想了一下刚电话中的交谈。感觉很不好。就好像我是他妈的一个刚出道的女戏子,被一个知名导演看中了,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但条件是,上床。

  子夜时分,空寂的马路上找不到一个行人。我在这个时候要跑到宾馆和一女人约会。我猜想,导致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了真实的感情有两个条件—怜、爱。怜比爱少了些许味道。但,怜更复杂,更说不清道不明。当怜发展到怜爱时,怜就显得有潜力了。性呢?我想到了她来到宿舍的那晚。冲动、机会我都有。

  下了车,我径直走进了和平饭店。就在我的食指落下去敲门的一瞬间,我听到穆慈儿的房间里有动静。激烈的对话。她和一个男人的。

  “你进来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这么晚了,直愣愣地闯进来”(穆慈儿的声音有些怪怪的。)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你不会告诉我董事长今晚会飞过来捉奸吧。”

  “别…今晚不行…你…快出去……”

  “不嘛,我今晚就要。再说,老家伙都多少天没碰你了,你就经得住吗?”

  “别,今天我…不方便,你快回去晚吧。”

  “装什么装,你不是老夸我鸡巴大吗,你摸摸看,现在它壮不壮”

  “你快出去……混!”啪!一记耳光。挺响。

  男子被莫名的打了一记耳光,显然有些生气了。他对穆慈儿,穆慈儿对他,他们后来说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得他妈的马上去一趟卫生间。我的胃里有些东西正在拼命的往上涌。我得吐。不是红酒闹的。我一口气跑到大堂,进了卫生间,吐。

  吐完了,我的大脑又清醒了。我飞速地跑出饭店,跑到离饭店大约300多米的一个角落(从饭店的任何窗户都不会发现我的地方),我停住了。我一边喘着气,一边掏出手机,等着穆慈儿给我打电话。如果她今晚不再打不来,我是不会再进饭店的。手机响了。我平平了气,拉了。

  “喂…”穆慈儿的声音又恢复了温柔,“现在到哪儿了。”

  “哦,我在出租车上呢,马上就到了。”一边说着,我一边招手拦一趟把客人送到饭店刚刚掉头的出租车。

  “好吧…”她说。我挂断了。

  上了车,我对司机说:“师傅,掉头,去和平饭店。”司机迟疑了一下。“没错。就是和平饭店。”

  几秒钟后,我站在饭店门口。我又掏出手机,给穆慈儿打了个电话:

  “我到了,就在门口呢,我现在就上去。”

  我缓步走了进去。

  我没有抬眼看上面的窗户。但我知道穆慈儿正在窗户后面注视着我。

  日

  我是推门而入的。穆慈儿就躺靠在我面前的那张双人大床上,双脚微微交叉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照样可以透过她身上罩着的半透明白色薄纱睡衣隐约看到有着明显颜色反差的乳头。我想起了曾柔的黑色透明纱织睡衣。我更加明确了今晚将会发生什么。不过我得快一点,节奏。如果曾柔万一醒了,不见我,要疑心我的。她没有说话,微笑着,含情脉脉地盯着我。

  我说,我来了。

  她还是没有说话。

  我说,我们还是坦诚一些,直爽一些吧。

  她说,七八,你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我说,原来你喜欢老男人。

  她说,不,是成熟。

  我说,成熟的男人是不是都会在半夜三更的跑出来和女人约会。

  她说,七八,你还记不记得校园时的你呢。

  我说,当然!

  她说,恩。当时你土气,内向,腼腆,看我一眼你都会脸红。

  我想打断她,我不想浪费时间,我想速战速决。

  她说,再看现在的你,已经完全变了,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仔细想想,她的话是对的。与曾柔同居的这些日子把我从各各方面都改变了。从曾柔那里,我掌握了丰富的经验。

  她说,七八,你是从曾柔那里来吧。

  我走过去坐在床头。

  她说,七八,你能跟我说说曾柔这个人吗。说说你和你的这位女上司的关系。说说你和你的女上司有了那种关系。

  我说,你喝多了。

  她说,叫我慈儿好吗?

  我说,慈儿,你有套吗?

  她愣了一下,她有些不高兴了,她有些大声地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冷漠行吗?从你一进这个房间,就不带着一丝感情!

  我没有理她,我伏下了头,凑过去,隔着薄纱一重一轻地舔着她的乳头。曾柔就吃这招。我想对穆慈儿也应该有不错的效果吧。我只想尽快让她(包括我自己)进入状态。快一点结束,就快一点赶回去,照顾曾柔。

  她的身体向后倾,躲着我的吻。我死死的抱住了她,吻得更加疯狂了。她的挣扎更厉害了。她的挣扎让我想起了刚才在她房间里的那个男助理。她的挣扎让我想起了,如果不是我今晚要来,她现在应该正和那个男助理一起配合着给他们的董事长戴绿帽子。想到这里,我有些难过了,我想到了校园里的那个穆慈儿,那个在我心里曾经的天使穆慈儿,现在的荡妇穆慈儿。进而我无比的沮丧,感觉胸口说不上来的憋闷。我使劲咬了一下她的乳头。

  啊!她显然感受到疼了,使劲推开了我。我重重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说,啊!七八,流氓!

  要说我对穆慈儿一点感情也没有,那是骗人的。这感情复杂着呢,只怕是酸甜苦辣都有一些。她此时的哭泣让我想起了在校园里她企图跳楼自杀的惊魂一幕。我呆住了,片刻,痴痴地说,别哭了。

  穆慈儿听到我的话后抽泣声慢慢地弱了下来。她松开掩面的双手,抬起头,侧目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头,脸上泛起少许微微的红晕。她说,快穿上。我这才发现刚才还让我引以为荣的勃立着的下身此刻已然蔫头耷脑了,萎缩了起来。妈的。我暗自骂了一句。快速的把裤子系好了。我说,好了。她没有抬头看我,缓慢地自言自语地说着,

  七八,你是不觉得我很下贱?是个坏女人?竟然主动勾引你?

  我没有说话。但我又说,我以为你是为想和我上床。

  她苦笑了一下,接着说,七八,你猜毕业后的这段日子在我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谁吗?

  我说,是杨昊。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这一笑可要人命呢。人面桃花。)我心砰然一跳。

  她说,你错了。还记得自杀那天吗,当我在楼顶看到他在楼下面色表情地看着我,当他不带一丝留恋地转身消失时,他也从此在我心底永远地消失了。

  我说,是我。

  她看了我一眼,恩!你知道为什么是你吗?

  我想了一下说,因为我喜欢你,而你却伤害了我。你内疚了。

  她缓缓地说,不光因为这个。如果光因为内疚,恐怕我不会在毕业前的那个晚上去你宿舍。一个女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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