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爱上女下属,我理智离开……
他是有家庭的上司,她是单身的下属,他和她之间发生了一场办公室里的暧昧。幸好,他们还不失理智,及时抽身而退。现在,他除了对妻子的愧疚,已经不再记挂那些不该想的人和事——
●编辑发言
当两个有道德自制的人相遇,发乎情止乎礼的结果就出现了。凌凌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彭耀懂得悬崖勒马,退一步海阔天空,所以,尽管其心也诚,其情亦真,到底还是没有让这份看起来很美的暧昧泛滥成灾,冲破理智的底线。于此,婚姻无恙,友情无恙,一种圆满已经修成。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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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老婆结婚快十年了,这段婚姻尽管是相亲的产物,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柴米油盐磨合,我和她的感情也已经稳定下来,一路都没有掀起过什么风波。直到一个叫凌凌的女孩出现,我才第一次在情感上遭受了外来冲击。
我在一家公司带队做业务,凌凌是我亲自招来的员工。原本她还够不上公司的学历要求,但看在她求职心非常诚恳,又身在异乡,就破例招了她。
几次月度绩效考核之后,我发现凌凌的名字总是排在靠前的位置,甚至超过了几个有两三年工作经验的老员工。年龄上差点排进90后的年轻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强的事业心,实在让我刮目相看。我在庆幸当时没有无情地将她拒之公司门外的同时,不知不觉关注起了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
小巧玲珑的凌凌不算漂亮,第一眼看去是那种丢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平凡女孩,但她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有种特别吸引人的气质。我喜欢听她给客户打电话时那种娇俏的嗓音,带着年轻女孩特有的活泼伶俐;我也喜欢看她思考问题时那种微微蹙眉的神情,让人莫名生起一股怜爱之心。
我们部门就她一个小姑娘,所有同事都把凌凌当成邻家小妹一般,宠着她关照着她。本来就自来熟性格的凌凌从不拒绝别人对她的好,搬饮用水,带快餐,检查电脑故障,同事们对她是有求必应。当然,得了“便宜”的凌凌也不吝啬赞誉之词,常常谢得人家要抬不起腰来。
凌凌最大的优点是不认生,跟谁都能聊得来,这也成了我和她故事的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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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凌凌应该是外向、主动型的人。平时跟客户有了沟通问题,心里不快,她会哭着跑来跟我诉苦;其他属下看到我,都是规规矩矩地跟我打招呼,凌凌却会在我面前笑得一脸灿烂,偶尔还会撒娇,我胃疼的时候,她甚至会用姐姐一样的口吻来关心过问。在我心里,她是很特别的一个人,像是小妹,像是知己,只独独不敢往另一个身份上靠。有一个事实我不愿承认,很多时候对着凌凌,我会有情不自禁的心旌摇曳,只是,理智一再警告我:不行,不可以。
我心里蠢蠢欲动的邪念,一次又一次在刚刚冒出苗头的时候,被我狠狠按灭了。只是每一次强压下这个罪恶的念头时,我都会多一层恐慌: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有没有这个自控力。因为我知道,凌凌对我的吸引力似乎越来越大了。
做销售是个很考验人的职业,高收入的光鲜背后,有许多见不得人的阴暗面,强烈地考验着人的承受力。入职第一年,凌凌一直做得顺风顺水,人情世故也学得很快,我开始放手让她独当一面,没想到,今年上半年的一次应酬,她却遇到了麻烦。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陪儿子上兴趣班,突然接到凌凌的电话,她哭着让我去接她,说是被色狼客户吓坏了。
我一听,顿时血往头上涌。我匆匆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说单位临时有急事加班,让她过来接儿子,挂了电话,我开着车飞速赶往那家会所。那个客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开始骂骂咧咧,我强压住想揍他的冲动,用我的储值卡请他洗脚,把他应付走了。然后,我去找躲在洗手间里的凌凌,听到我的声音,她才打开洗手间反锁的门,扑到我怀里哇哇大哭。
这是我第一次拥抱凌凌,她柔弱的肩膀在我双手环抱间轻轻抖动,像是受了莫大惊吓,让我油然而生一种想呵护的感觉。凌凌说,那个男人把她压在沙发上想强吻她,她拼命逃了出来。我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又把凌凌轻轻搂在怀里安慰。
那晚回到家,我心里一直无法平静,喝着老婆保温在锅里的粥,脑子里却想着凌凌那柔弱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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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凌凌的感觉从此有了异样。
我开始在乎她什么时候去见什么人;我开始为她一次小小的感冒而挂心;我询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在得到否定的答案时,我竟会有一丝惊喜……对这个女孩,我有了偏执的保护欲。
公司周年晚宴那天,我们全部门的人都玩得很开心,酒席散后又一起去唱歌,个个喝得醉意朦胧。车是绝对不能开了,我决定步行回家,顺便散散酒气,凌凌说要陪我一起走走。
深夜的大街上,夜风清凉,灯火阑珊,不知不觉就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氛围。突然,一辆电瓶车急驰而过,我本能地拉了一下凌凌,两个人不知怎么就抱在了一起。在酒精的余味里,我禁不住吻了凌凌。她居然没有反抗。
第二天上班,我进单位第一眼就去看凌凌的位置,她不在,见客户去了。我心里有种莫名的忐忑,上班时思想总是开小差,午饭也味同嚼蜡。
下班时分,凌凌回来了。那天她的心情似乎特别好,打扮得比以前漂亮,见了我,她还是老样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心里像是松了口气,还好,昨晚的冲动没有影响我在她心里的印象。
一切像做了一场梦般消散不见,好像那个吻从来没有发生过。凌凌依旧忙碌而安然,依旧从容进出我的办公室,依旧调皮地从我抽屉里偷巧克力吃。而我追随着她的身影,想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却毫无头绪。
我自嘲:是我落伍了。在现在的年轻人眼里,偶尔玩玩小暧昧,根本不算什么,亲亲抱抱是很平常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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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么匆匆流过,一晃又是几个月,我和她还是如常相处。
前不久,凌凌突发坐骨神经痛,疼得厉害,请了几天假。我放心不下,抽空去看了她。这样,我第一次走进了凌凌的住处。
看到后来,凌凌泪光一闪,突然把头蒙在被子里,让我不要对她那么好。“我会忍不住,我会粘上你,不让你离开。”她的声音一片水气。
凌凌说,她一进单位就对我有好感,觉得我很照顾她,一年多相处下来,她已经喜欢上了我。她知道我对她有感觉,也知道我有家庭,所以她不敢靠近。凌凌还说,她爸爸也曾经和其他女人不明不白,差点害得家庭破裂,所以她不愿像那个她一直恨着的、在她爸爸身边出现过的女人。
那一天,我们聊了很久,从中午时分一直聊到华灯初上。末了,凌凌安慰我说,她会安心工作,不去想其他的事,也会敞开心扉去找适合自己的男孩子,她不会给我负担。
凌凌的眼睛里有一种倔强。一年来,我在暧昧的独木桥上走得欲罢不能,又战战兢兢,远没有一个小姑娘来得洒脱。发现这一点,我不知道是该愧疚还是该感到悲哀。
从暧昧中抽身出来,我的生活重新平静而单纯了。看看儿子,看看老婆,我觉得自己拥有的已经够多,不该再有贪心。心存愧疚的我,后来不止一次问老婆,如果有一天我变坏了,她会怎么惩罚我。老婆说,她相信我不可能变坏,“真有那么一天,你自己先把自己掐死了,还轮不到我来惩罚你。”
还是老婆了解我。我庆幸没有把这个家搞砸,也庆幸和凌凌什么都没发生。我想找个机会,把我这段有始无终的歪心思向老婆坦白,告诉她:永远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时间:11月10日
倾诉人:彭耀
记录整理:余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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