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桥与王洪文的“婚事”:整天闹着要离婚(1) – 女娲之汉

张春桥与王洪文的“婚事”:整天闹着要离婚(1)

,帮助他操纵和控制上海。

约见王洪文秘书

张春桥从过去中国政坛上的无名之辈,文化大革命中一跃成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如果就此下去,那也会是前途无量。可是,自从毛泽东主席逝世之后,张春桥感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令越来越多的干部和群众的不满,并预感到自己即将受到历史的严厉惩罚。

他惶惶不可终日。

一天晚上,即将去上海的王洪文的秘书肖木走进那间熟悉的屋子,看到一向善于掩盖自己内心的张春桥,面容有些忧郁,神色有些不定,两个人的谈话没有了昔日的气氛,语调低沉,表情阴暗。

张春桥谈了毛泽东主席对自己的培养,谈了如何保护毛泽东的遗体,如何修建毛主席纪念堂,如何出版《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的事情。但谈得最多的还是当时的形势。张春桥认为资产阶级还有力量,他们不愿自动退出历史舞台,这是中国当前很大的一股危险力量,必须像列宁所说的那样,对资产阶级使用铁的手腕。张春桥还高度赞扬了上海的民兵武装,说这是一支有高度觉悟的工人组织,并要肖木转告上海的骨干分子,要做好准备,要经受考验。对于批判邓小平,张春桥更是念念不忘,语气中表现出对邓小平的仇恨和担心。并一再地强调,现在关建是由谁来当接班人,如果这个班接不好,中国就会出现资本主义复辟,邓小平就会重新上台

张春桥还要肖木在回到上海后,多收集一些邓小平反动路线的罪行,以便他将来在三中全会上好有发言权。

肖木从张春桥的长谈中,感觉到了一种悲伤,一种预感,一种即将灭亡时的绝望和挣扎。

两个人还谈到了未来党中央主席的人选。

对于华国锋,肖木则表示够呛。认为华是那些老家伙抬出来的,因为看他忠厚老实,好用他来做挡箭牌。

张春桥则无可奈何地认为,如不让华国锋挂帅,现在无法找到更合适的人选。

肖木则提出了王洪文。他看了看张春桥,张春桥沉默好久都不说话。

看来,与张春桥相比,肖木还是太嫩了。

张春桥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说:看来,不管谁当主席,都会有人反对,总会有一场斗争,对这一点我早有准备,希望你们也不要掉以轻心。

正是因为张春桥早已有所准备,所以在肖木临走时,他又一次让肖回到上海后,去找一下马天水,为他办好那件离婚的事情。

这时的张春桥是想到自己未来的前途,好再次高升以后另寻新欢呢,还是真的害怕因自己出

什么问题将来牵连到老婆儿子?

总之,张春桥再次提出与老婆离婚的问题,已不像过去那么简单了。

可以肯定,在风云变幻莫测的历史时期,面对着未来,张春桥此时提出离婚时的心情是更复杂的。他到底是要为老婆孩子留一条后路,还是想为自己的未来留一个更大的空间?

随着四人帮的迅速覆灭和张春桥在整个审判过程中的沉默不语,这一切都永远地成了一个谜。

张春桥想让上海的四人帮骨干分子,再为他做离婚的工作。

他站起来,对即将离开的肖木说:还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再次去找一下马(天水)老和(徐)景贤同志,请他们再抽空儿出面找文静谈一谈,尽快地将我们离婚的事情办了。

刚才还在大谈国家大事的张春桥,怎么一下子就转到家庭的问题上来了?肖木的脑子一时还未转过弯儿来,他惊奇地看着张春桥,感到困惑:离婚?

张春桥很坚决地说:是的,离婚,还是那个头痛的离婚。你告诉马老他们,我没有别的什么要求,财产、孩子全归她,只要能离婚就行。

肖木这才发现,这位从上海来到北京高升了的政治局常委,除了考虑个人的权力之外,对于个人的幸福也是同时在考虑之中的。

一向自认为很正派的张春桥,在他的这个同伙眼中一下子变得有些虚伪了。肖木的回答明显带着几分不满:怎么,拖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是要坚持离婚?

张春桥根本不把肖木放在眼里,他显得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必须要离,而且越快越好。

作为王洪文秘书的肖木,经常与张春桥打交道,是知道这位首长脾气的,当然不敢再问下去,更何况这是人家家庭的私事。

令人奇怪的是,一向沉默少语的张春桥,在肖木不再说话之后,反而接过话头来继续说这件事情:我提出离婚,可是文静和孩子们不理解,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他们好啊!

张春桥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惋,几分凄凉。

事时,张便说:这件事情上怎么能听老婆孩子的呢?本来他就不该将他们接到北京来,留在上海总要放心一些,遇事也好有个照应。在这里,搞不好就会被一窝给端了。

肖木惊诧:谁敢,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张春桥朝这位年轻的小兄弟苦笑了一下,不无担心地说:主席去世了,现在各种思想的人都会出来的,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肖木问:能有那么严重?

张春桥显得有些沉重地说:你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每天都是穿着衣服睡觉,随时都准备着有事情发生。

肖木这才醒悟过来,对张春桥说:你这一说,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如果真有人想篡党夺权,搞修正主义那一套,全国人民也不会答应的。

张春桥苦笑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说:这就要看到时候谁的力量大了。

肖木这时才领会张春桥刚才云山雾罩地给他讲的那些话,于是就说:我们有上海的民兵武装,好几十万的人,这是一股很大的力量,他们是听你春桥同志指挥的。

张春桥这才说:所以我对文元说,还是将老婆孩子留在上海好,那里有我们的人,好关照。

多年来,张春桥一直为离婚的事情弄得发愁,加之他考虑的事情比四人帮中的其他几个人要多得多,一张脸总是像苦瓜一样地挂着。当肖木说到上海民兵时,他这时才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很快又收住了。

张春桥对肖木说:所以我叫你来,临去上海之前好好地谈一谈。上海是党的诞生地,也是‘文化大革命’的发源地,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工人阶级最集中,现在我们又将他们武装起来了,那还怕什么呢?所以我让你将这些意见带给马老他们,使他们能尽早地做准备,要经受一场更大的考验,要做好打仗的准备,要把我们自己的力量抓好。

据肖木后来交代,一向言语不多的张春桥这天晚上显得很健谈,情绪显得很不稳定。对于他的离婚问题,一再地催促让马天水再出面去做文静的工作,真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据有关资料记载,四人帮中整天闹着要离婚的王洪文和张春桥,在被捕前还为这事特地与各自的老婆通过电话。

王洪文的老婆崔根娣在电话里说,离婚可以,你当你的大官,我做我的工人,但是两个孩子得归我,否则就不同意离婚。

王洪文见一向嘴紧的崔根娣终于答应了,感到很高兴,说过几天他的秘书廖祖康将回上海,到时将把孩子给她带回去,以后有什么事情,还可以找他的秘书

帮助。

当主持中央工作的华国锋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曾十分生气地骂王洪文是一个陈世美。

没过几天四人帮就被粉碎了,王洪文离婚另寻新欢的梦想也从此落空。

张春桥要离婚的事情闹了好几年,当时中央政治局的人员也都知道。

这一说,张春桥也没有办法,就只好对自己的警卫员点点头,独自跟着纪和春进去。

当他们推开会议室的门时,从门后突然冲出几个人来,将张春桥一下子扭住。

张春桥立刻大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张春桥的警卫员大熊在前大厅被拦住之后,就被带到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去休息。他进门一看里面都是警卫局的熟人,就向大家点点头,然后泡了一杯茶,独自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喝起来。

可是,他喝茶是假,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是真。他这时突然站了起来,就要朝里面走。

警卫团一名副团长朝屋子里的行动小组人员使了个眼色,行动小组的这几个人就要冲上去缴大熊腰上的手枪。

大熊后退一步,一下子拔出手枪。

帮中从上海进京的3个人,竟然有两个都曾提出过要与妻子离婚。

也许王洪文早已预感到了这一天。

1976年10月5日下午,他在让秘书廖祖康将儿子带回上海交给妻子崔根娣时就曾凄凉地说:在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叫做‘宁跟要饭的娘,不跟做官的爹’,何况我这顶乌纱帽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家摘掉了,到那时我不是做官,而是要坐牢。接着王洪文又写了一张条子交给廖祖康说:你到管理处借500块钱给根娣带去,你告诉她,我离婚也是为了她好。

崔根娣一个平凡而善良的中国女性,怎么能理解一个被权力欲火炙烤得完全失去了理智、连广大人民和民族利益都置之不顾的男人呢?

她当时对转达王洪文之意的廖祖康说:他的好意我明白,只要把孩子给我,我会答应离婚。从今后他做他的官,我做我的工,各人走各人的路。

王洪文的发迹,完全是得益于张春桥、姚文元的栽培。

在一旁负责这项抓捕工作的汪东兴伸手摸了一下腰上的手枪,接着又将手收了回去。因为双方太近了,实在是不便于开枪。

没有念完决定的华国锋,眼前的一幕也使他有些惊诧了。

叶剑英毕竟是久经风雨的老帅,显得很镇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王洪文距离叶剑英只有1米左右的时候,几名卫士冲了过去,用力将他扑倒,然后死死地摁住,并给他戴上了锃亮的手铐。

王洪文还想挣扎。

行动小组的几名卫士连揪带架地将王洪文抬出大厅,然后拉进了早已停在外面的汽车里。

从一个既无安邦之策,又无治国之才的造反派头头,一跃而成为党和国家领导人之一的王洪文,从权力的巅峰上跌了下来。

每年国庆节妻子都来监狱探望王洪文

在审判四人帮之前,党中央决定在这四条腿中先断其一条,使其失去平衡。由于王洪文资历最浅,又全是靠文化大革命中造反起家,因此决定先断王洪文这条腿。

在经过预审时的反复较量之后,王洪文在法庭上的态度明显好于其他3个人。

在对王洪文的最后一场法庭辩论时,公诉人发言结束,曾汉周审判长对王洪文宣布:被告人王洪文,根据刑事诉讼法第118条规定,你可以行使辩护和最后陈述的权利。

接连不断的法庭对质和辩论,已经将王洪文所犯罪行揭露得体无完肤,他这时稍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坐在审判台上的几位法官,又将头低了下去,然后说:我没有什么值得辩论的。在这里我只想说明一点,在法庭调查中,王秀珍在作证时,提到我曾经说过‘军队里没有我们的人’这样的话,这话我不是这样说的,也不是这样的意思。我当时是说林彪控制军队那么多年,许多部门和单位都被他的死党把持着,没有我们的人,别的我就不想多说了。

为了慎重,审判长曾汉周与审判员王战平、曹理周相互交换了一下目光,再次向王洪文宣布:法庭辩论结束。王洪文,你还有最后陈述的权利。你有什么要讲的吗?

王洪文最后说:我只讲几句,我认为最高人民检察院特别检察厅在起诉书中所指控我的犯罪事实,以及大量证据,都是事实。这些在法庭调查过程中,我已经如实作了回答。就今天这个机会,我向法庭表个态。‘文化大革命’运动中,我参与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反革命活动,成了这个集团的主要成员,犯下了严重的罪行。经过几年来的反省和交代,特别是在公安预审和检察院的调查过程中,使

我逐步认识到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以及我个人在这个集团里面所犯罪行的严重性,最高人民检察院特别检察厅在起诉书中以大量的事实,确凿的证据,充分说明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反革命罪行是极其严重的,给我们党和国家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真是罪行累累,罪恶滔天。我是这个集团里的一个重要成员,我的罪行是大量的,严重的,同样给党和国家造成了重大损失,特别是我犯下了参与诬陷周恩来总理、陈毅同志等中央一些领导人的严重罪行,犯下了镇压群众的严重罪行,犯下了组织帮派武装、煽动民兵武装叛乱等严重罪行。我在这里向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认罪。我自己感到,由于陷在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里边很深,罪行严重,完全转变立场还要有个过程。但是我有决心改变立场,改造自己。我衷心地希望政府能给我一个改造自己重新做人的机会。我的陈述完了。

王洪文作了最后的陈述之后,审判长曾汉周宣布:带被告人王洪文退庭,等候最后宣判。

经特别法庭所有审判员对罪犯逐一进行评议,然后逐一进行表决,特别法庭最后判处王洪文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令王洪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被关入秦城监狱成为阶下囚之后,每年国庆节这一天,他曾妄图离掉的结发妻子崔根娣,都要带着他们的孩子从上海赶来探监,因为这一天是她与王洪文的结婚纪念日。这位平凡而善良的女工对找她谈话的领导异常平静地说:王洪文犯了罪,你们怎么判我不管,可是我不离婚。他还年轻,又是苦出身,我要等他。

王洪文在秦城监狱服刑时,其妻崔根娣和女儿王亚萍经常去看望。1986年王洪文在体检时发现有肝病,被送往医院治疗,实施保外就医。1992年8月5日,《人民日报》刊登一则消息:王洪文病亡,终年58岁。来源:《文史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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