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同学聚会的暗恋游戏让我妻子红杏出墙(1)
“如果你曾暗恋她,就把她写在纸条上”——
赵天明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若干年的夫妻关系,为什么竟然经受不住一个游戏的冲击。
游戏的参与者有赵天明的妻子肖格阁和她的几个同学。那天,肖格阁的大学同学郝
舒展从内地来深圳出差。在深圳的10多个男女同学聚会欢迎。他们先到一个海鲜酒楼吃完晚饭,唱了一会儿卡拉OK,大家兴犹未尽,又驱车来到大梅沙一个海滨酒吧。
也许是酒吧里低回的音乐、暗淡的灯光唤起了人们内心某种隐秘的情愫,当大家都有些酒意阑珊的时候,一位男生忽然提出建议:咱们玩个游戏好不好。具体玩法是,女同学先背过身去,发给在场男同学每人一个花环和一张纸片,然后把昔日暗恋或喜欢过的女同学的芳名写在上面,但不许署自己的名字。
女生拿到花环,如果能猜出对方是谁,说明他俩心有灵犀,就给他们单开一张台,让其尽情交流。
肖格阁这些同学,毕业已经将近10年,而且都有家庭。这个有点暧昧和挑逗色彩的建议一提出,竟然引起了大家的群起响应。聚会召集人马上到吧台买来6个花环,在场的男士每人一个。接着女同学们都主动转过身去,似乎在盼望着那个神秘莫测的花环和纸条。
男同学们都很认真地在纸上写了字,然后把花环和纸条放到桌子中间。
一个性急女生先拿过一只花环,看了上面的字,她忽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把字条递给别人看,别人看了也笑得弯了腰。原来,纸条上写了一个又能表示爱慕,又能搞笑的“黄段子”。
郝舒展说,那次晚会上她的演奏,真的给他留下很深印象。以前,他总觉得肖格阁的性情和举止有些特别的韵味,但不知其所以然。“那次看了你的演奏,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有一种音乐气质,你的神态、举止,其实和你长年练琴的经历,和音乐对你的影响有深深的关系。”
郝舒展说得很平静,但肖格阁听了却觉得很受冲击。因为郝舒展的一番话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夫妻关系。赵天明事业心挺强,对家庭也有责任感。但他俩的性格总协调不了。丈夫说她太多愁善感了,甚至还说过她神经质。她则觉得赵天明过于刻板,一点也不懂她。
而郝舒展和她接触并不多,却对她的深层性格有那么深刻的理解。“音乐性格”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东西,人家却体会到了,可见他对自己是很用心的。
郝舒展已经买好了第二天回内地的机票,他们约定在电话中联系。
这次同学聚会,赵天明事前是知道的。聚会后,他发现妻子经常在家里和人电话聊天,一聊就是好长时间。对他倒也不避讳。一天,他实在忍受不住了,就问她热线电话的对方是谁。
没想到这一问,肖格阁的话就像开了闸的河水,哗啦哗啦地流个不停,让赵天明听得直抽凉气。她先讲了那次聚会的过程,尤其对许多相关细节以及她当时的心理活动都做了细致入微的描述。
“我好惊奇,她的记忆力平时没有那么好呀。”知道了妻子和谁热线通话后,赵天明直奔主题地问道:“现在你们俩打算怎么办呢?”肖格阁回答:“现在我和他只是交谈而已,还没有考虑到以后怎么样。”她话锋一转:“不过我和他的交流,让我感到目前的婚姻生活太苍白了,我不想再继续过这样的生活——咱们分手吧。”
说完,她就径自回到卧室睡觉。等赵天明走进去时,她已经睡得很踏实了。
从那时到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肖格阁情绪平稳,也很少跟他交谈,似乎在等待他的答复。而他却茫然得很:答应离婚吧,离婚的原因实在不能让他服气;不离呢,肖格阁对他已经置若罔闻了。“这样的家庭关系,倒让我觉得很没趣”。
接着,性急女生又拿起一个花环,她看了一眼,说:“格阁,给你的。”肖格阁接过来一看,只见纸条折叠成一个很艺术的造型,外面写着她的名字。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许多年以来,从你指间流出的琴韵一直在我的心头回旋,也许会到永远,永远。”看完这行字,肖格阁想起了一件往事。
那是在毕业前夕,系里召开联欢晚会,学生会给肖格阁定的演出节目是小提琴独奏。按说拉小提琴是她的强项:从4岁开始,做音乐教师的妈妈就让她学拉小提琴,上高中时,她在一次全市性的比赛中得了一等奖,高考时,学校录取她也考虑到了她这个特长。但她说自己练琴练伤了,常年把琴锁在琴盒里,很少去动。
因此很多同学都不知道她还有这手绝活。这次系学生会“指令”肖格阁出节目,她觉得自己完成学业了,心情也很好,就答应下来,闷在宿舍里苦练几天。晚会上,她先演奏了一段《新疆之春》,这是小提琴经典曲目,以前她曾经练过千百遍。大家听了齐声叫好。在一片掌声中,郝舒展高喊了一声“梁祝”,这当然也是她的拿手好戏,于是她就拉了其中的一段《化蝶》。
晚会结束后,郝舒展找到她,说,你的琴声像流水,好有渗透力。你拉琴时的姿势也很优雅,我想请艺术系的一个朋友给你做一个拉琴的雕塑,让你的琴声凝固在上面,给我留做永久的纪念。你同意吗?肖格阁说:你给我塑像,那我不成名人了吗?我当然要同意啦。
没想到,联欢会后没两天,肖格阁联系的深圳公司突然让她马上过去面试,她匆匆离校,就再也没见到郝舒展。
这张纸条让她想起了这段往事,她想:纸条上的字应该是他写的吧。因为在场的男生,除了郝舒展,别人都没和她谈论过音乐。想到这里,她朝郝舒展看了一眼,却发现郝舒展也在注视着她。
目光的短暂对视,让她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这时同学们起哄让她公布字条的内容,她把那张纸往桌子上一放,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性急女生拿起字条一看:哇,好有文采,看不出我们男同窗里还有诗人呢?请诗人自己站出来吧。“郝舒展,是你写的吧?”郝舒展笑着说:“你说是我就是我。”组织聚会的那位同学还真的给他们另开了一张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