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了六年后还是要和他分开(1) – 女娲之汉

暗恋了六年后还是要和他分开(1)

我的老家在外地,1999年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来大连旅游认识了我现在的丈夫。他比我大10岁,我们相识后不到一年,2000年我就嫁到了大连。现在看来我结婚的决定有些仓促,婚结得的确有一些早,但在那个时候我却是义无反顾地奔向婚姻的怀抱。

当初决定要结婚的时候,双方父母都不同意,尤其是我的父亲。父亲在老家经营一个服装厂,我们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生活条件还不错。在我的坚持下,父亲曾扬言如果我结婚了他是不会给我一分钱的,但我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来到了大连,就这样,20岁时,在别的女孩还在憧憬爱情的时候,我已经嫁为人妻。

结婚后,丈夫也不用我出去工作,他一个人在外面赚钱养家,我只要在家里呆着就好了。婚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们的生活并不富裕,甚至可以算得上有些艰苦,但我却无怨无悔,日子虽然清贫但我却觉得很幸福。结婚四年后,我们的生活条件渐渐好转,父亲也不像从前那样坚决地反对我的婚姻了。那个时候,我以为这一生自己就会如此平淡的度过,从未想到一个男人的出现能影响我整个人生。

结婚后的一个周末,我丈夫单位组织篮球比赛,他的同事把我也叫去观看比赛。当我走到篮球场的边上,一个男人的身影瞬间吸引了我,他个子很高,有一米八左右,已近中年,虽然如此,在整个球场上一群年轻人中间,他却像个明星一样吸引每一个人的目光,而我的目光更像是一束聚光灯,投到他身上再没有离开过。

那次篮球比赛结束之后,我知道他叫赵冰,是我丈夫的领导,46岁,家世非常的好,而且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妻子。虽然如此,但我依然控制不住地爱上了他,在我的眼中,他有着英国男人的绅士风度、中国男人的机警聪明、法国男人的优雅浪漫,几乎就是个完美男人的化身。那天回到家后,我开始怀疑我的婚姻,但那个时候我却不知道,一段长达六年的暗恋从那一天开始了。

见到赵冰之后,我发现自己陷入矛盾中:一方面我想尽一切办法忍受对他的思念,但是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忘记他;另一方面我又要时刻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让丈夫看出我的异样。在这种压抑的情绪下,我找到了一个方法来宣泄心中对他的思念写信。

我开始给他写很厚的信,每一封都用那种最大的牛皮纸信封装好,然后藏起来,因为我根本没有寄出去的勇气。而在写信的过程中,我甚至会假装以他的名义再给自己回信,这样来来回回的自欺欺人。六年的时间里,我以这样的方式一共给赵冰写了93封信。

也是在这六年间,我的女儿降生了,我给她取名思思,思念他的意思。

2004年春天,我去丈夫的单位,在院子里偶然听人说赵冰现在正在我丈夫的部门,听完后,我向丈夫的办公室飞奔而去,办公室一楼大厅里摆了一面落地镜子,从镜子前走过,我看到自己零乱的头发。

走进丈夫的办公室,赵冰背对着我正在看墙上的地图,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喊了一声:领导你来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应付地唉了一声,又转过头继续看地图。刹那间,一阵失落感攫住了我,转身离开了丈夫的办公室。但那天之后,我一如既往地暗恋他,思念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丈夫工作调动,我们即将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今年9月晴朗的一天,我找出了藏了六年写给赵冰的所有信件,搬到院子里去,看着那满满一盒子的信,我点燃了一根火柴,开始一封一封地把对他的思念投进火中。当信已经烧完,我起身拢头发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流了满脸的泪水。

望着脚边若隐若现的火苗,我忽然有种不甘心的感觉,拿出手机给赵冰发了个短信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六年的城市了,六年里我给你写了93封信,但是一封都没有勇气发出去,现在信都已经化成灰烬。我暗恋了你六年,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希望你以后能过得更好。当摁下发送键的时候,我的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

就在我刚要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尖叫着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赵冰的电话,他看到我的短信后立刻把电话打了过来。一下子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看着手机响着,自己却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电话响了两遍后,安静了,不多时一条短信传了过来,是赵冰的。你真的不想告诉我你是谁吗?我真的想不起来你是谁了。 看着短信,我想了好久,把电话拨了过去,我们见面吧。

见面的那天天气很冷,但我坚持穿裙子和高跟鞋,因为我希望他能邀请我跳上一支舞。

看着坐在我面前的赵冰,我有种自己不能、也没有资格与他坐在一起的感觉。我拼命地喝酒,用酒来壮胆。喝着喝着,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站起来想离开。看到我站了起来,赵冰也站了起来,拉住了我的手,这下我哭得更伤心,他搂住了我,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我开始毫无顾忌地大声哭泣。

吃完饭后,我上了他的车,谁也没有说话,我做了一件让我终生愧对丈夫的事情。赵冰把车子开到了一家宾馆的门前,先走了进去,等了一会儿我默默地跟了进去。那一天我回家很晚,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让赵冰把车停下,犹豫了半天我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整整半分钟,赵冰看着我呆住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谈到这里,迟心叹了口气,望着烟灰缸里她抽了一半而掐灭的烟,之后我们也打过电话,但是我们比谁都理智,我们总不能让两个家庭都破碎吧。我就快走了,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也许还有机会。但是我现在常常会假想这样的一个场景,当有一天他白发满头,临终前会不会想起曾经见过的我?而让我忘记他,大概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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