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深情一吻结束了最美的初恋……
马高云说他虽然已进入而立之年,却还是独身,原因就是那难以忘却的初恋。说到这儿,马高云白净的脸庞上现出了红晕,眼晴也是红红的。
应该说马高云的自身条件是不错的,有文学素养,收入也不错,最让人敬佩的是他对爱情的忠贞……但是一切的一切都随着那场初恋远去了。
采访中我劝解他,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是马高云只是摇摇头,对未来的爱情不著一词。也许,他还未走出那段初恋的美好意境,需要时间宣泄那段。但愿他这次的倾诉,能驱散他心中的阴郁,开启他爱情心灵的窗扉。
一切还得从那个暑假说起……
那时我还在某县的一所乡镇中学教书。当那个暑假即将过完的时候,为新学期开学做准备工作,我们提前回校参加工作会议。
我从县城坐车去学校的路上,心中就有种莫名的激动,听说学校又分来几名教师,他们是什么样的面孔呢?几个男的?几个女的?工作中好相处吗?所以,我一进学校会议室,就先是顾盼四周,找寻那些新面孔。在寻找中,眼睛和内心一阵激动,我看见了一个女孩,马尾辫、休闲T恤、牛仔裤,那是多么清新可人的装束啊。
她便是那个后来让我如痴如醉而又伤心流泪的女孩——静昕。那年我25岁,静昕22岁。
后来,也许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我和静昕被学校按排在同一个班级授课,她教英语,我教语文。同在一个办公室备课,办公桌还面对面,不产生情愫都不可能,更何况静昕是那样的清新夺目。
起初,每日我们只是隔桌相望,相互间话语并不多。有时候,交流对班级的看法或讨论每个学生的优劣,也仅只是就事论事,说完即戛然而止。但是,陌生和隔膜并没有阻隔我对她的凝视和关注,静昕偶尔抬头,与我的目光相对,也只是轻轻地滑过,或者是回应浅浅的微笑。
那是一个契机,期中考试需要录制英语测试题,静昕一个人忙不过来,便找我帮忙。在晚间空寂的教室里,静昕婉转朗朗的诵读声回旋着。我就那么近地坐在她的旁边,撩人的气息使我心神不定,脑子里渐渐地幻化出我与静昕手拉手散步在乡间小道上的情景。直到静昕轻轻碰了我一下,我才知道自己走神儿了。
我拍拍脑袋掩饰了自己的尴尬。能与她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我的心里别提有多激动和幸福,可这一切都是我的单相思啊,静昕会怎么想呢?
过后,静昕要请我吃饭,我答应了她,但条件是由我买单。我们相约来到镇上的一家小饭店,面对面地坐着,竟然有些冷场。为了创造融洽的气氛,我说起了我童年捉弄老师的事。静昕开心地笑了,说世事轮回,没想到自己现在也做了老师,可能也会受到学生的捉弄。渐渐地我们接触多起来,相互间说话也随便得多了,善意的玩笑、恶意的捉弄都出现了。我们彼此间的笑声总会在办公室回荡。
由于相互间相处融洽,我就想在日常的接触中悄悄地为她做些琐细的事情。比如,静昕上班后总会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很干净,零乱的文件、书籍也被整理得整整齐齐,即使她外出几天也是如此;每当上完课后,静昕的办公桌上总有温度适宜的茶水给她润喉,无论春秋夏冬;晚上静昕加班,办公桌上总会出现一些女孩子们爱吃的小食品;如果静昕无意中说她喜欢看什么书或碟片,不出三天这些物品就会出现在她眼前而令她眼睛一亮……
而静昕对这些举动,从最初的惊讶、诧异,到后来坦然接受,以至于最后的习以为常。
如果说这个时候静昕习惯了我对她的呵护,那么我的心里也盛满了对静昕的希冀和等待。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静昕的希冀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希望得到静昕的回应和认可。于是,在一个晚上,我焦躁不安地在静昕的窗外徘徊着。
直到静昕出门拿东西时看到了我,我才下决心进入她的卧室。当我结结巴巴把满腔的话语吐露完毕,静昕的脸红了,她低下头轻轻地说:“我们做个好朋友不是更好吗?”那一刻,周围静极了,我们都未再说一句话。而我的心却在那一刻堕入冰窟,思绪也纷杂起来,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用文学的语言来说,就是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不知道静昕的真实意思,是拒绝?还是女孩的羞涩?还是想着自己年纪小,等等再说?我辗转反侧,把静昕的话语和表情反复琢磨,就是得不出一个肯定的结果。
第二天,我仍然早早来到办公室,仍然做着我想做的事情。我与静昕一切似乎如旧,只是多了几许沉默。我真的太在乎静昕了,尽管她对我的态度“那样”,而我仍旧“我行我素”,痴心地为她做着一切。而静昕还是依然与我说笑打闹,还是习惯着我为她做的一切。
就这样在沉默中过了两年
又是一个暑假,静昕已经成为一个有经验的教师,她受学校委派到省城参加培训。省城,曾经是我上学的地方,我的许多同学最后都在省城工作。为了追寻静昕,我也到了省城,住在了同学家里。
虽然同学相见甚欢,夜夜笙歌,日日酒场,但是这些灯红酒绿都麻痹不了我无聊的心。还是同学看出了端倪,追问下我道出了实情。同学鼓励我要大胆追求,在爱情面前,脸皮要学得厚一点儿。我的信心陡然膨胀起来,决心给她打电话,再见机行事。
在同学的鼓励下,我鼓足勇气拨了她的手机号码。那是11个我烂熟于心的数字,可是在这个晚上我却拨错了好几次。这个过程严重地挫伤了我的信心,我怕冒昧地说我在省城,引起她的疑惑,就决定第二天到学校去找她。
第二天的下午,估计到了放学的时间,我静静地等候在学校大门外的一棵树下。远远地,我看到静昕穿着那件常穿的白色连衣裙,飘逸地向学校门口走来。
我假意匆匆从学校大门口走过,静昕惊喜地叫了我的名字,我也假装惊喜地说:“巧了,我到省城参加同学聚会,恰好碰上了你。这样吧,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个“咖啡吧”,咱们去坐坐,很安静的。”说完,我就紧张地看着她,直到听见一声“好吧”,我才心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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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吧”,我们再次沉默着。还是我说起我的这些同学在学校里的逸闻趣事,才引起静昕一阵阵的欢笑。这次静昕也说起了她参加培训的这所学校的一些事儿以及她的学习心得。实际上,我们都明白上面的话题都是引子,实实在在的是我们之间的关系。
静昕开口了,她说从碰到我的那一刻,就知道我是专门在学校门口等她的。这一下把我弄了个大红脸,索性说明我到省城,就是为她而来。静昕听了我的道白,羞涩地低下了头。她突然调皮地说:你也快赶上唐伯虎追秋香了。在这个“咖啡吧”,我们彼此间从沉默到羞涩,再到激动,终于完成了初恋的开始。
从“咖啡吧”出来,我们又去了电影院。我说,我长这么大,还未单独与女孩子一起看过电影呢,静昕听了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电影院环境幽雅,清凉舒爽,时间久了,身上就感到丝丝凉意。
影院音响效果不错,电影情节也很精彩,而我的心思却在旁边她的身上,不时地悄悄注视着她。也许她也发觉了我的眼光,娇嗔地说:看什么看……也许是真的太凉了,她不经意地挽住了我的胳膊,那一刻我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幸福!
电影散场了,我送她回住的地方。静昕挽着我的胳膊,依偎在我的身旁,我能真切地感受到如丝长发的轻拂和袭人的清香。我希望时间能够静止,让我们就这样一起年华逝去,去印证那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却又那么短暂……
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后来我才知道,在两年前静昕的父母就已把她许配给了一位镇领导的儿子。静昕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她是父母的乖乖女,不想惹他们生气。于是这两年就是这样推推就就欲拒还休地过来了。
当我第一次向她表明心迹的时候,她就犹犹豫豫,终究还是婉拒了我。无论如何,静昕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就不相信在这个年代还会有父母包办的婚姻?
我想方设法求得静昕父母的欢心,希望他们能接受我,甚至还让我们学校的校长去给她父母说情,可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静昕的父母根本就不与我见面,即使校长去了也是白搭。
我在痛苦中熬煎,静昕也在痛苦中煎熬,常常泪流满面……她不能没有我,但也不能没有她的父母。几乎每一天我们单独相处,她都是泪眼婆娑。如果爱让她那么累的话,我就应该悄悄离开。
这个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来自洛阳的陌生电话。原来,我在人才网站上的简历被一家公司的老总看中了,亲自打电话联系我并约我见面详谈。
爱情的神伤,加速了我的去意。与其让心爱的人痛苦,不如所有的痛苦让我一人来承担。于是我悄然地来到这个城市,开始了我的疗伤之程。
可是这样的淡忘只是假象,当静昕再次找到我时,我才知道我的这一生再也离不开她了。
静昕是匆匆忙忙地从学校赶到洛阳的,她哭着告诉我,她就要结婚了,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那个镇领导的儿子也是个不错的男孩,在县里的一个委局上班。可能是静昕的父母为了女儿有个好的归宿,才执意要她嫁给那个男孩的。
那晚,静昕陪我喝了很多酒。她说,希望我今晚能够好好爱她,做我的一夜新娘。我抱住静昕,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我果决地转身离去。这是我与她的初吻,也是我最后对她的凄凉之吻。
深夜的大街,霓虹灯还在闪烁。我一人抽着烟,独自走着,泪水也禁不住地长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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