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头顶绿帽养了16年私生子…… – 女娲之汉

女娲之汉|头顶绿帽养了16年私生子……

  采访人/安冬

  安冬手记:前两天跟几个初相识的朋友一起吃饭,他们的几句对话让我觉得很有趣。

  一个女孩子说:“我有一个女友,她最近非常痛苦,她跟一个已婚男人保持了8年的恋情,男人曾经答应她的女友,想办法离婚然后娶她。

  但男人最终食言了,想要用一套房子和一辆车作为交换条件结束这段感情。”

  一个30多岁的男人接过话来:“你的女友一定不同意这个条件,她想要感情。”

  女孩子说:“对,我的女友付出的太多了,为了那个所谓有些名誉和地位的男人,她不但耽误了8年的青春,自己的生活也一团糟,天天以泪洗面,不化妆,也不好好上班,特别憔悴。这么多年来,她几乎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甚至连房子,都是自己租来的一间小屋。”

  男人说:“她想怎么做?我觉得那个男人已经不爱她了,不然不会想要结束他们的关系。”

  女孩子说:“我的女友想去那个男人的单位去闹,或者让对方身败名裂,或者让对方答应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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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以为然:“都不好,这是一个与人无益对己无利的做法,就算那个男人被迫娶了她,她也不会幸福,如果你的女友真爱那个男人,还不如要了那套房子和汽车,既让爱的人过他想要的生活,又让自己的生活好一点儿……除非,你的女友以后不想好好活了。”

  女孩子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我的女友,女友说,那个男人的老婆特别庸俗,她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会胜过那个女人。”

  男人笑起来:“你的女友就不庸俗吗?不化妆不上班,成天哭哭啼啼的,哪个男人会长久地爱她呢?”

  这场争论没有任何结果,因为男人和女人的角度总是有些不同。

  但有一点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是旁人坐在观众席上探讨别人的幸和不幸时,虽然有那么多的争论和不解,但心情都是放松的。

  实际上,在我面对我的采访对象时,我就希望有这样的心情。我总是试图让讲述者不是站在舞台上伤心地将过往重新上演一遍,而是希望他们和我一起坐在观众席上观看舞台上到底在上演些什么。

  我相信一个人有怎样的人生经历不是命运,而怎样解读这些经历才是命运。

  “哪儿会那么容易呢?安冬,尤其当一个人正在经历痛苦而无所适从的时候。”席海涛显然还无法摆脱当下的是非纠缠。

  一个中年男人,如同两个朋友探讨的那个女人一样,面对感情的困惑,都不能让自己轻松起来。也许,当一个人能够轻松的时候,事情基本已经过去了。怕就怕,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他不是我的儿子,但我养了他整整15年———一个女人可以成为一个男人生活的转折点———我不过是邵洪的一个过渡期———谁能够想到,她有一天会对我那么绝情

  “你想好了,要么离婚,要么允许我还跟他继续来往。”说完这句话,邵洪摔门就走了。

  这是两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幽暗的屋子里,想哭却哭不出来。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儿子在里屋已经睡了,我害怕吵醒他,虽然我已经知道,他不是我的儿子,但我养了他整整15年,我那么的爱他,即使现在知道了真相以后。

  我很不愿意回忆那晚发生的事情,安冬你知道邵洪都跟我说什么了吗?她说她爱那个男人,如果我不离婚的话,就一周两天陪着我,五天陪着那个男人。

  那么无耻的话她都能说出口。安冬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窝囊,看你惊奇的样子,肯定是想问我,这样的女人我有什么舍不得呢?

  问题不那么简单,不是说两个人不合,离婚,分配财产,然后各奔东西,也不是说两个人相处了16年,不管怎么样,总是有一些感情,不是的,不是单纯这个问题,问题是我的儿子,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还说是我的儿子,但我不想改变。

  儿子马上就要中考了,我不想让这件事影响他的学业,但邵洪像中了邪一样,非让我现在给她一个答复,我跟她商量:我可以跟你离婚,但等孩子中考完再说行不行?

  她不同意,居然还冷笑一下,说:又不是你儿子,你操什么心呀?这是一个做母亲的人说出来的话吗?是儿子的事大还是她的事大?

  要说我对邵洪没感情,那是谎话,不然当初我也不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娶她。我19岁进了一家水泥厂当工人,从24岁开始就不断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我也记不清我见了多少女孩子,但总没有感觉,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别人。

  平心而论,我不是出色的男人,一个工人,个子不高,长得也不好看,当时家庭经济条件很困难,父母身体不好,我每个月挣的钱基本都给了他们,自己剩几块钱省吃俭用的,所以我很清楚,我要想找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是比较困难的。

  就这样拖到了30岁。我记得特别清楚,1988年5月27日,我的生日刚过两天,厂工会的李姐找到我,说:“小席呀,你谈对象了吗?你看咱们厂的邵洪怎么样?”

  我当时愣了一下,邵洪我认识,但没什么来往。当时邵洪在我们厂里很有名,一方面是因为她长得非常漂亮,另一方面……她的名声不太好,离婚两年了,原来的丈夫也是我们厂里的一个工人,后来据说邵洪跟厂里的一个头儿好上了,就跟原来的丈夫离了婚。

  离婚以后,邵洪调到了厂办当了一名文书。厂里人都说,邵洪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哪个男人娶了她,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安冬你相不相信,一个女人可以成为一个男人生活的转折点。在我的生命里,邵洪就是这样的女人,无论是当初我娶她还是现在她逼我做出选择,都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当李姐给我介绍邵洪的时候,我犹豫了几天,倒不是因为邵洪有什么不好的名声,而是我有些害怕,我想我席海涛有什么能耐娶这样漂亮的女人?我能给人家带来什么?

  但我抵制不了诱惑,真的,邵洪确实很漂亮,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别人说的那么不安分。所以过了两天,我找到李姐,说我可以和邵洪交往。

  邵洪见到我,淡淡的,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见了几次面之后,也就开始交往了。

  我的父母对我的选择很抵触,他们是厂里的老人,肯定也听到了有关邵洪的风言风语,所以他们说,他们宁可让我娶一个农村女孩儿,也不愿意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名声不好的,而且比我大两岁的女人进席家的门。

  我是一个孝子,平时特别听父母的话,但这次,我坚持自己的选择,还跟他们吵了起来。因为这,他们两年没让我回家。

  1988年年底,我如愿以偿娶了邵洪。那时条件很艰苦,我们住在厂里分的一间小平房里,上班的路很远,每天驮着邵洪一起上下班,有时累得腿都快抬不起来了,但我觉得我的生活很幸福,每天能吃到邵洪做的可口的饭菜,衣服也有人洗熨,不再像以前那么土里土气了,我很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女人。

  第二年,我们有了儿子,邵洪就不怎么上班了。为了多赚些钱,儿子三岁时我开始跑业务。

  那几年,其实我也听到过一些传言,说我在外边跑业务期间,邵洪跟一个男人来往密切。有时还领到家里,但我没往心里去,我想我经常出门在外,邵洪一个人在家肯定特别不容易,需要有人帮助她,她交往一些朋友也很正常。

  实际上现在想起来我挺傻的,我不过是邵洪的一个过渡期,不然人家凭什么选择我这样一个不起眼又迟钝的男人嫁了呢?

  不过那时我就是认为我对邵洪关心不够,所以每次回家都给邵洪带很多的礼物,吃的穿的都带,就是为了让她高兴,有空的时候,我更是抢着做家务,让邵洪多歇一歇。

  邵洪对我也很温柔,只要我在家,她都会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如果说有什么遗憾,就是邵洪在那方面很冷淡,不是我要求,她很少主动。

  我不在意,我想她可能是从小缺少关爱的缘故,很小就没了父亲,母亲改嫁,留下她一个人一直寄住在大伯家里。我发誓,我一定要对她好,弥补她以前缺少的关爱。

  说真的,我非常珍惜我的家,所以做业务赚了一些钱后,为了能更多照顾邵洪和儿子,1999年我不再做业务,放弃了赚更多钱的机会,一心一意过起了家庭小日子。

  我是个求稳的男人,对事业不像别的男人那么热衷,就是希望家庭能够安安稳稳的,谁能够想到,她有一天会对我那么绝情?

  我自己也不是那么清白———那可能是我到目前为止惟一遇到的真正的爱情———我跟邵洪过起了看上去很正常的生活———她在我眼里完全变了样,再也看不见哪怕装出来的温柔。

  其实说起来,我自己也不是那么清白。1997年,我有一些业务在石家庄,经常往那儿跑,次数多了,就跟一个叫李粒的女人来往密切起来。

  李粒是石家庄一家开发公司的经理,我的一个客户,也是个单亲母亲。或许是因为我比较讲信誉吧,她特别信任我,有什么需要都会跟我联系。

  有时家里需要帮忙什么的,只要我在石家庄,她肯定会向我求助。慢慢地,我们来往多起来,偶尔几次,我住到了她那里。

  李粒是个不漂亮但很懂风情的女人,对我非常好,每次去石家庄,她都会给我接风,临走,她用车送我,后来索性跟我说:到我公司来吧,不会亏待你!

  但我心里非常内疚,我知道我跟李粒不可能有什么结果,而且,我那么在乎我的家庭。所以半年后,我把那儿的业务给了我的一个同事,自己不再往石家庄跑。

  后来李粒来天津找我,我把她请到了我们新买的三室一厅的家里,跟邵洪介绍说:她是我的客户,到天津出差顺便来看看我。

  李粒非常明白我的意思,简单地吃了一顿晚饭就走了。我送她到车站,临上车,她忍不住哭了,说她看到我的家庭那么幸福,以后不会再打扰了。

  从那以后,我们再没有联系。事实上,我也很喜欢李粒,但我不想让我的家庭蒙上婚外恋的阴影。现在想想,那可能是我到目前为止惟一遇到的真正的爱情。

  真的,自从邵洪逼我选择那天开始,我经常想起李粒。看邵洪那么绝情的样子,我跟自己说:这是报应!

  不做业务以后,我跟邵洪过起了看上去很正常的生活,我把儿子从寄宿学校接回来,每天接送他上下学,还亲自辅导他做功课。

  如果说我们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劲儿,就是邵洪每个星期总有一两天下午要独自出门,很晚才回来,她说是去跟一个姐妹逛街、聊天儿,我虽然有些疑心,但没有多问,其实不能说我有多么迟钝,可能是我潜意识里不愿意看到发生什么事情吧。

  但有一次,我出门办事,碰到了邵洪经常说起的那个姐妹,我跟她聊了两句,还跟人家说:我们家邵洪经常打扰你,你替我多关心关心她。

  人家特别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啊啊”地对付了两句后匆匆忙忙地走了。其实那时我就有了特别不好的预感。

  我以为我不深究,我和邵洪就能维持下去,但是没想到,今年春节,邵洪就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大年三十那天,我跟邵洪说:晚上一起去孩子奶奶家过节吧。

  邵洪开始同意了,到了晚上,忽然说:你自己带着孩子去吧,我晚上有事。可能那天注定要发生什么,我有些火气,问她:还去找你的姐妹聊天吗?

  邵洪不高兴地顶撞说:是,那又怎么样?我反讽道:人家不过节吗?邵洪冷笑一声:去哪儿都行,就是不跟你去!说完,丢下我和孩子就走了。

  结果,邵洪一走就是两天,初三才回家。这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初三晚上,邵洪跟我摊牌了,她跟我说,咱们离婚吧。

  我以为她是赌气,就算我跟她有了争执,多大不了的事情,她非要离婚呢?我跟她说:我不应该跟你那么大声说话,但我们也用不着离婚呀?

  邵洪说:老席,我跟你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也尽心尽力地服侍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放过我吧。

  我都蒙了,她居然没爱过我?那她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

  邵洪说:你应该知道,我第一次离婚就是因为有了别的男人,就是我们厂里的那个主管副厂长,我跟那个男人好了很多年,但他有家有业,我没有办法,所以我选择嫁给了你,但我们一直没有断了来往,现在那个男人的妻子去世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你就成全我们吧。

  我真是欲哭无泪,我精心经营了那么多年的家庭,居然成了一张废纸。

  我跟邵洪说,为了孩子,我可以原谅你,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邵洪特别异样地看着我,半天才说:我不想骗你,孩子不是你的,是那个男人的。

  听了她的话,我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内心里多么想狠狠打她一耳光,但我的手软得抬不起来。

  说真的,我不是离不开邵洪,而是不甘心,人的一生有多少16年?16年来,我一直在欺骗中生活,现在她说不骗,早干什么去了?

  我心疼儿子,虽然已经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那么多年来,我把很多的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他跟我也最亲,我不敢想像,如果他知道了这些事情,会有多大的创伤?

  邵洪步步进逼,她在我眼里完全变了样,再也看不见哪怕装出来的一点儿温柔。

  我知道不可能有什么转机了,就想等孩子中考完再解决我们的事情。但邵洪不想等,甚至两个月前还说出了那么无耻的话,她是在羞辱我。

  邵洪已经很少回家了,儿子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他不问妈妈哪儿去了,只是跟我说:爸爸,我永远跟你在一起。

  听了这句话,我流泪了,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流泪,当邵洪那么闹腾的时候,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但儿子的这句话,让我泪流满面。

  我现在只是担心,如果我离婚了,邵洪会不会跟我争夺儿子?如果儿子到了新家,会不会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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