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我们的小爱情在磨难中升华……
:许晓英
做一天情圣易,做一世爱人难!世人都憧憬着永恒美丽的爱情,都会强烈谴责那些负心人!可等大难真正来临时,许多人往往选择的是抛弃或者是逃避!
四川女大学生许晓英本来对生活充满希望,但医院检查的结果却让她陷入了绝望的深渊!她得了白血病,死神随时会降临!
就在这样绝望的时刻,她并没有真正确定关系的男友敬发鹏站了出来,整整五年,他一直守护在晓英身边不离不弃,上演了一场可歌可泣的爱情传奇!
2005年5月10日,艾伦到江苏电视台去看望了这对忠于爱情的坚贞情侣……
自强的女孩,痴情的男孩
高二那年,我辍学跟同村一个女孩去成都打工。到了成都以后,我才知道那个女孩是做小姐的。
我根本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但拒绝了那个女孩的劝说以后,我在成都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不但这样,我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于是,我白天忙着在成都到处找工作,晚上只能在成都火车站过夜。
那正是1999年春节过后,天气异常地冷,工作没着落,又风餐露宿,我的身体渐渐吃不消了。到了成都后的第四天,我忽然晕倒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个花店门口。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家花店里面的床上!我挣扎着想起来,花店老板娘按住了我,同情地看着我说:“真可怜,你的家在哪里啊?”从她的话语里,我知道是她救醒了我,于是,我说了自己的情况。那个老板娘一阵欷,她说:“如果你不嫌弃,那就在我这里帮忙吧!你要多少工钱?”那时候,我只想能有个落脚的地方,有饭吃就可以了,我没有更高的要求。
这样,我就在那个花店里上班了。但我的心中,一直残留着一个梦,虽然因为经济原因我离开了校园,但大学一直是我永恒的梦想,我渴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一名天之骄子。但上大学,没有经济的支持,那是绝对不行的,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在成都卖过报纸、送过外卖!打了好几份工,就是为了多挣些钱,然后去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
1999年5月份,到了成人高考的日子,我报名参加,期间,我是边打工边复习,辛苦那是自然的,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激励着我,我感到自己有使不完的劲!
很幸运,我被成都广播电视大学录取了。拿着那张大学录取通知书,我的心灵开始颤抖,因为它来得那么不容易!那天,我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着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父母,他们和我一样高兴,他们嘱咐我好好学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我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成了大学生以后,我不但需要打工来养活自己,还要挣钱来交学费!但我觉得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我坚信苦尽甘来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1999年的国庆节,几个高中同学来找我玩,说着说着说到了敬发鹏。敬发鹏也在这条街上的成都科技大学读书,发鹏是我高中时的校友,他比我高两届,但说实话,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交往。那天,同学们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性情高涨,她们喊我一起去找发鹏玩,那是我到成都后第一次见发鹏。
那以后,发鹏就时常来看我。我们有时候会谈谈学习方面的事情,有时候也说说高中年代!他也问了我打工的情况,他要我好好珍惜自己,不要过分劳累!
发鹏真的对我很好,我甚至隐约感觉到他对自己有那层意思,但发鹏家和我家一样穷,我们在成都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又拿什么去谈感情呢?感情对于我们来说,是不是太奢侈了,这样的想法,让我努力克制自己,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2000年春节,发鹏得了阑尾炎,在他们镇上做手术。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我去看他。见到我,他非常高兴,他说他没有什么,很快就会好,说着说着,我们竟然没有什么话说了,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我觉得他或许是太在意我而变得那么拘谨吧,于是,我让他好好休息,就起身告辞了。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发鹏身体刚有所复原,身上的线还没拆,就跑了许多山路,来到我家。因为山路的颠簸,手术缝的线绷开了,只得再次住进医院。他的行为深深震撼了我,多么痴情的男孩啊!尽管我家人极力反对我们来往,但我还是从心里决定,我一定要和他过完这辈子,等我们大学毕业了,找份好的工作,然后再按揭买个小小的房子!
虽然我们在成都什么都没有,但我们有双手,我想,两双手就是四只手,手牵手地去努力,我们是会有美好未来的!
无情的病魔,世界从此变色
就在我和发鹏对未来充满无限遐想的时候,不幸突然降临了。
2000年3月中旬,我每天下午发低烧,身上还长紫斑,当时我以为感冒了,就去小诊所拿些感冒药,但总不见好。因为学习和工作都很忙,我一直坚持强忍着,后来就越来越不行了。我读书的地方是在广播电视大学的五楼,但我爬到二楼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发鹏以为我太过劳累了,就要我把工作辞了,他来打工养活我!
在发鹏的强烈要求下,我只得照他的话去做。我当时也没想到会出现什么恶劣情况,心想,休息休息就应该没事了,因为我不是那种大小姐。发鹏在学校旁边为我租了一个十平方米的房子。我们买了一个煤炉,生活十分艰苦,有时候一个星期都吃挂面,连油都没有。无油挂面真的很难吃,但只要有书读,只要能和发鹏在一起,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可那年5月底,我鼻子、嘴巴忽然到处流血,我害怕极了,发鹏慌忙带着我到华西医科大学医院检查。
医院检查结果是这样的,我的血色素低于五克,而正常的在十三克左右;白细胞超过十八万,而正常的只有四千至一万;血小板在五千左右,正常为十万至三十万。当时,我和发鹏都不知道这病有多大,出了医院以后,我们就到处借钱。和我们来往的都是些贫穷的学生,但他们在那种时候,还是伸出热情的双手,帮我们好不容易凑足了两千块。
有了钱以后,我们第二天立即赶到医院做了骨穿手术,医院确诊我得了白血病,第三天,医院就开始给我上化疗。
我躺在病床上,一直昏睡着,我知道自己的病比较严重,但究竟严重到什么地步,我根本不可能知道。我问发鹏情况,发鹏轻松地说:“没事,小问题,过几天就会好的,你不要多想!” 发鹏的话让我的心定了许多,但我心里还是有很多怀疑,因为我同病房的人都是白血病患者,我为什么会和他们住在一起?
这天,医院发抗癌宣传资料,我对照上面的指数,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于是,我缠着医生一再追问,为了得到结果,我还故做轻松地说:“你说吧,没事,我很坚强!早点知道结果,我也可以让自己多做准备!”
医生看着我,叹着气说:“希望你能坚强,我们这里就有白血病痊愈的事例!”医生的话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怎么可能呢,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头上呢,我才二十岁,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要这样黯然结束吗?
顿时,我的天空完全倒塌了!我的眼前一片灰暗。这时候,发鹏正好买了饭来看我,我满腔的悲愤和绝望无处发泄,就铺天盖地地撒在他身上,我大声说让他滚,我说自己永远不想再看到他。
看发鹏走出病房,我就闭上眼睛,我感觉得到发鹏就在病房外的走廊里,但是,我什么也不想理,什么也不想问了,我的心已经死了。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发鹏轻轻地进来为我盖好被子,然后又悄悄地躲在走廊里。他以为我睡着了,但这样的心情下,我又怎么能睡着呢?我觉得发鹏这样对我,真是多余,一个即将离世的女孩,还值得他这么牵挂吗?
化疗的日子里,我的脾气十分坏,时常莫名其妙地发火,对发鹏更是如此,想理就说两句话,不想理就冲他吼叫。同病室的人觉得我不可理喻,他们说:“你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你的男友多好啊!他晚上给你盖多少次被子!但你还这样对他发脾气!你能忍心吗!”发鹏也对我说:“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能让我离开你!只要你在一天,我就会来一天,你躺在这里,我的心里就踏实,你不在了,我会难以承受的,我也会崩溃的!晓英,请你记住,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精神不能垮!你说对吗?” 发鹏的话让我泪水盈盈,张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所在的学校为我发起了募捐,虽然募捐的款项只有一千元,但学校的党委书记、校长都来了,有些同学也来看我,他们都鼓励我勇敢坚强地活下去。他们给我送来一个条幅,上面写着:“晓英,我们永远支持你!我们相信我们的晓英是坚强的,她一定能战胜各种困难,坚定地走自己的路!”
发鹏把这个条幅挂在病床前,我知道他的用意,他是想时时激励我,他说:“不但是你,我觉得我自己也有信心!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这种病已经不算什么!”我含泪点点头,我明显地感觉到他比以往消瘦了许多。
有一天,有个同学悄悄告诉我,发鹏为了照顾我,已经休学去打工了!听了这话,我顿时怔住了,休学,对于一个贫困山区上来的大学生意味着什么?休学,对于一个还有一年多就要毕业的学子来说,又意味着什么?我的心里顿时掀起滔天巨浪!他怎么能这样,我知道他是为我,但为一个即将死亡的人,而放弃了自己的前程,这值得吗?于是,我冲着发鹏大声吼叫:“你为什么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啊?难道你就没想过结果吗!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一边说,一边放声大哭。而发鹏的一句话让我哭得连声音也发不出了,他说:“你不在了,我读书还有什么意义!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早已经成为唯一!”
这时候,我的父母也为我展开营救,但我的家乡实在太穷了,父母就挨村跪在人家家门口,乡亲们有的给五角、有的给一元,父母捧着这些钱到医院,爸爸说:“晓英啊,你从小到大都是坚强的,你一定要坚持,如果你走了,我们也就跟你一起走了!”
这么多人的鼓励让我变得坚强,但摆在我面前的路还是无比艰难。治疗白血病有两套方案:一种是化疗,但基本上没有人能挨过这一关的,另一种是骨髓移植,但那要四十万,这对于化疗费都极困难的我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到陌生的地方忘记一切
那次化疗的效果还不错,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以后,每次筹集到一笔钱,我都会积极去化疗。但化疗的费用对于我来说,确实是巨大的负担,发鹏打工的那点钱,勉强能维持我们的生活,化疗的费用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2001年7月,由于七个月没化疗,我的病情复发,而那时候,我和发鹏身上根本没什么钱。我们赶到医院,那里的医生对发鹏说:“有那个钱,你就买些好吃的给她吃吃!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情了!”
我的意思也是这样,发鹏对我已经够好的了,我不想再麻烦他了!而发鹏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他坚定地对我说,只要有一线希望,他绝对不会放弃的!他带着我去找院长,但院长不在,我说回去吧,但发鹏却固执地在华西医科大学医院门口等!
终于看见了院长,让我想不到的一件事情发生了,发鹏不顾那么多人的围观,一下子跪在院长的面前,求他让我先住进去,费用他会想办法!真的无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其实,发鹏在现实意义上,也不过和我恋爱才两个月,在服侍我的日子里,他连一杯水也舍不得喝。这情景让我泪流满面,我跑去拉他起来,我不想他再为我这样!但发鹏却倔犟地跪着,这一跪就是一下午,他的行为感动了许多人,他们纷纷帮我们去求院长,院长也感动了,同意我们先住院治疗。
在医院上了五天药以后,医院停止了供药,因为我们并没有钱注入医院的账户。生活的严酷再次向我们袭来,我们只得回到出租屋。那以后,我高烧了一个月,在那一个月里,发鹏身在外面跑销售,心却系在出租屋里昏睡的我,工作一结束,他赶紧往回赶。那时候,我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他就是我全部的寄托!如果我稍稍清醒,他就紧握住我的手,用眼神坚定地看着我,那是一种无言的鼓励!或许正是发鹏的爱心创造了奇迹,一个月后,我竟然自己扶着床站起来了。
生活虽然清贫,但能够延续,那终究是好的!在那种苦难的日子里,我们也自己寻找开心!那年,我的生日到了,隔壁邻居问发鹏买什么礼物给我,有没有买玫瑰?发鹏举着手上的白菜说:“我们买了这个,玫瑰不能吃,而白菜既能吃,又有营养!”说着,我们相视一笑,那是我们心灵的沟通,多少个日夜,我就是在发鹏的目光注视下,才安然入睡的。
在2001年7月到2004年春节这段时间,我共化疗了九次,每次都很危险,但每次都挺过来了。那时候,发鹏每天早晨六点半就起来做早饭,先服侍我吃完,再去上班,如果中午不回来,他就会把中午饭都给我准备好。晚上,发鹏六点半下班以后,就会把第二天的菜都买好,如果我在医院化疗,他就会直接去医院陪伴我。
也就在那时候,发鹏家里人隐约知道了他和我的事情,他家人当然反对,他爸爸打来电话说:“她的病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你要想清楚啊!”发鹏欺骗他爸爸说我的病没有多大问题,已经全部好了,让他们放心。发鹏和他爸爸通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他的身边,他的话让我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
2004年春节,经过一次化疗以后,我身体复原得很好,于是,我们决定在2005年春节领个结婚证,也不要办什么仪式,就算了了一桩心愿吧。但2004年4月,无情的病魔再次发作,这让我们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能借的人都借了,能卖的东西都卖了。看着发鹏憔悴的脸,想着这么多年他为自己受的苦,我说什么也不肯治疗。发鹏劝不了我,就找来我的同学来劝,有个同学还带来三千块钱,我不肯要,我非常感激地对那个同学说:“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但我借的钱现在还没有还完,我不想再背这个负担了!那样我变成鬼也会不安的!”那个同学说:“我的钱你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如果没有,我也不要了!我和发鹏,我们大家都希望你坚强地活下去!”
在同学们的劝解下,我又去了医院,上了最便宜的药,然后就买药回家,发鹏帮我输液,这样可以节省钱。在发鹏的坚持下,我接着又做了两次化疗,每次都感觉到非常痛苦,嘴里吐血水,还感染,虽然癌细胞没有转移,但日子实在难熬!那种压力让我透不过气来。
发鹏白天去上班,我就一个人胡思乱想,我想自己已经这样了,自己已经牵连到太多的人,自己不应该再在这个圈子里,但自己应该到哪里去呢?回老家,父母不能看我这个样子,留下,发鹏更是操心!我甚至产生这样的想法,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来个彻底的解脱。
2004年9月底,癌症再次发作,通过化疗,得到缓解以后,我回到出租屋。要命的是,那阵子例假来了。那天,发鹏到外面买药去了,我下身流血像小便一样,那情形十分吓人!我能看得见街上的人,但我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当时,我想自己的生命可能就要结束了,但我心里有个念头,就是死,那也要等发鹏回来。我想,或许正是这样的信念支撑着,让我没有倒下!
等发鹏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的支撑点已经到了极限,我哇地哭出来,随即就晕了过去。发鹏急忙打120,把我送到医院。
等我苏醒过来,护士告诉我:“你真幸福,有这么一个好男友,他一夜都没睡,一直守在你的床前,怕你感染,不断地给你换干燥的纱布,还用盐水洗你下身。”听了护士的话,我既羞又感动,羞的是,我和发鹏虽然住在一起,但我们房间里隔着个帘子,发鹏是为了照顾我才搬到那里的。感动的是,在我二十几年的生命里,还没有谁像发鹏那样细心地照顾我,包括我的父母兄弟。在茫茫人海里,有这样一个人,这么地关心我,这让我涕泪交加!
发鹏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自己不能承受,那种想脱离这个圈子的想法就越来越重。正好,我一个重庆的同学打电话给我,她不知道我的情况,我说想到她那里找工作,那个同学愉快地答应了。她说:“你来啊,我帮你找个好工作,咱们姐妹在一起可以好好聊聊!”
天涯海角我都会陪伴你
有了这样的去处,我就决定离开发鹏!那次,我是抱着永不回来的心理的。但到重庆以后,我一直精神恍惚、一脸闷闷不乐。我想念发鹏,我能想到,他一定会发疯地找我!这让我为他担心起来,但我回去,再回到那个圈子,那不是给他增添更多的麻烦吗?
那个同学见我情绪反常,就很奇怪,于是,她乘我出去找工作之时,翻了我的包,发现了我的病历,得知了我的病情,随即,她又查看了我的电话通讯录,立马就打电话给发鹏。
看着发鹏的憔悴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理由任性下去,我抱着发鹏放声大哭!发鹏搂着我说:“不要这样,我们天天吃无油挂面的日子都挺过来了,那是怎么样的艰苦,为什么我们现在就不能坚持到底呢?”
后来江苏电视台邀请我去录制节目,在录制节目的时候,安琥的鼓励就像一缕春风,让我的心里充满感激,真的,在我生病期间,许多人、许多事感动着我!
我不是南京人,但我的内心强烈感受到了南京人的热情和真诚,在南京这段日子,我特喜欢看金陵晚报的桥版,那是一个辽阔的世界,在那里我找到许多安慰。出于对男友的爱,我打电话找艾伦,我想让桥版记录我和发鹏的坚贞爱情。
记者手记:
艾伦采访她的时候,她的心态竟然十分平和,她说:“我前后化疗了二十三次,很少有人能扛得住,而我却一次又一次地挺了过来!是男友的支持,才让我挺过五年的时间,我已经很知足了!虽然医生告诉我,每进行一次化疗,作用就会减少许多!除非骨髓移植!但我已经想不到那么多了,对于未来,我想一切随缘吧!”
虽然晓英说得那样平和,但每一个生命都应该得到珍爱!几年前,女大学生陈霞得到宝岛台湾一位女士的骨髓捐献。同样,晓英曾经也是大学生,包括她挚爱的发鹏,他们也曾经是校园里的莘莘学子!他们同样是那么的年轻!他们同样对生命充满无限渴望!
亲爱的读者!亲爱的朋友!让我们一起来祈祷祝福,愿这对历尽苦难却对生命永不放弃的爱侣能走得更远、走得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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