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同学聚会上艳遇绝美整容女……

　　倾诉人：陈宇默，男，38岁，公司职员

　　时光在2011年给我的礼物是什么呢?我曾经以为是兰倩。却发现不是，我终于决定在新年钟声敲响之前，把她重新归还于岁月深处。

　　兰倩是我去年二月份参加同学聚会时重逢的高中同学。本来我是不想去参加这些聚会的，这些年我混得并不好，但是另一个同学硬拉着我去。那段时间我和那个同学来往密切一些，也是因为我要找他借钱。我急需要钱，大量的钱。我要离婚需要钱，我要买房子需要钱。

　　和老婆早几年就过不下去了，我们不是一路人，她是我妈老同事的女儿，当时不过是觉得知根知底，加上两家大人关系好，她妈觉得我不会欺负她，便硬拉着我们结婚了。那时我还不知道爱情，我的生活单纯得就是上班下班图书馆。我父母觉得我这种书呆子适合找一个简单一些的女子。他们没想到，看上去一般的女子并不就是简单，她们和那些长得漂亮的女子出身高贵的女子一样也是有欲望的。而这种欲望在她们结婚之后变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我老婆一直觉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觉得我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满足她所有的想法。比如她想买新衣，比如她要补贴她娘家，比如她想给孩子买什么。那些琐碎的要求长年累月加在一起，也是巨大的压力。我们从小吵到大闹，人也疲了。离婚是必然之路。

　　她知道我是急于摆脱她的，咬着牙说离婚可以，你必须给我十万的青春损失费，我不能白被你抛弃。还有，你必须得给孩子名下一处房子，万一你以后要结婚，我得保证我孩子的利益。我说你不是不知道我没钱。她说，借啊，我就这两个要求，达到了，你就自由了。

　　饱受折磨的我听信了她的话，真的跑去四处借钱。我自嘲我是在为自己赎身。我向高中同学借钱，同学都觉得意外，没想到我现在混成这样。

同学也一下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他劝我考虑清楚，你就是买房子，还得还贷款，她是想把你套牢。即使离婚也不让你有好日子过。我无奈：总得试试。同学拉我去同学会，说人多力量大，说不定有人发财了做了大老板，一挥手就能解决我所有的问题。

　　要知道当年，我可是班上的宣传委员，有名的才子。而现在的我早已被那个女人折磨得没脸没皮没尊严，我厚着脸皮去了同学会。

　　那个我毫无印象的女子

　　同学会，去的女生比男生多。我们班的女生都过得很滋润的样子。可惜第一眼，我真的没认出她们谁是谁来。一方面那个时候我埋头读书，另一方面时间也将我们改变了太多。大家都人到中年，发福长胖，当然也肯定有人做过整容吸脂之类。

　　兰倩应该属于后者。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却是那天场上的焦点。

　　同学们私下里议论她的变化太大了，变得漂亮了。而且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塌鼻子变成了挺鼻子，还有脸也变小了，人也变白了。虽然女大十八变，但我们这个年龄毕竟不是十七八的姑娘了，居然还能越变越漂亮并且超越从前的基本框架，那就只有感恩现代医学手段了。男人们一边啧啧一边说这样的人造美女，不知道胸会不会也是假的?女人们议论眼睛多少钱，鼻子多少钱，我打量着这个摇身一变的陌生女人，极力在脑海里按同学们的只言片语搜寻她当年的模样，还是模糊一片。

　　她对我倒是印象深刻。上来敬酒时喊我宣传委员。那天我喝多了。醉得不成样子。也没有把借钱的话说出口。还是那个拉我来同学会的同学帮我吆喝的：老陈心里苦，大家帮一下他，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想想办法……

我模糊听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个男人的家庭隐私被当众说出来。还到了四处求救的地步，真是我的悲哀。

　　那晚是兰倩开车和另外两个男同学一起把我送回家的。我被两个男同学架到家里沙发上，忍不住吐了一地。妻子看都不看我一眼，看她的电视。男同学照顾好我，也觉得她太伤男人的自尊了，觉得无论如何，要帮我一把，帮我离婚。

　　据说那天他们下楼的时候兰倩还在。“老陈怎么样了?”她第一句话问的是我，还问要不要送我去医院醒酒。

　　都是过来人，那两个男同学第二天早上就争先恐后打电话我，告诉我兰倩喜欢我。我要他们别瞎说，我对她真的没印象，很陌生。

　　同学会后各人都继续忙自己的小营生，也没有人响应帮我集资离婚的事。一个星期之后，那个拉我去同学会的男同学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我一笑了之。几天之后，忽然接到兰倩的电话：你是不是真的需要钱?需要多少?

　　一份特殊的礼物

　　兰倩的主动让我意外。她从我电话的停顿里听出了我犹豫，主动告诉我她尝够了离婚的苦，她不想看到一个大男人也受这种折磨。声音冷静却温柔，不容推却。

　　我和兰倩约在咖啡厅见面，这次她是素颜，一开始我们都不好意思提到钱，谈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她说她受够了老公的气，辛苦扶持老公从穷小子到小有成就，没过几天好日子，他便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她问他自己哪里不好她愿意改，他也不说原因，她便自己去整容。那些手术，怎么会不疼?她在那些疼里麻醉上瘾，觉得自己变漂亮了，即使他不能回来，自己也不会后悔。她焕然一新地变了一个人，可她永远不会忘记他闹离婚时对她的折磨。

　　她对我说的，都是一些女人间的体己话，但却对我这个多时未见面的男将讲。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吧。那天我们一直坐到很晚，快要走的时候，她问，你需要多少钱?我突然不好意思了，一个女人为向男人证明自己而赚的血汗钱，我哪能要呢。她一眼洞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为孩子。我说至少得十万……她说让我报个账号给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忍不住坐在她的车上问她。“如果我说因为我喜欢过你，不忍心看你过得不快乐。你信不信?”她换了一副大大咧咧的表情，我不置可否。我搞不懂女人，自己的女人都搞不懂，更何况别人的女人。我能选择的只有沉默。

　　我看到账户上的钱时，一时五味杂陈。给兰倩打电话，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她说从前有一个女孩子一直很喜欢一个男生，但她不漂亮，也不出色，她希望有一天用自己双手赚钱，给他送一件礼物……后来，他们一天天长大，时光改变了他们也分离了他们，女孩赚到了钱，足够给男孩买很多礼物，却不知道他在哪里。直到有一天，他们重逢……就当这是一份特殊的礼物吧。

　　一切都只是我的误会

　　十万块只能满足妻子一部分的愿望，我还得发愁孩子名下的房子。那段时间，兰倩和我经常在一起，那帮男同学笑得不得了，说我有艳福，有这么一个有钱又漂亮的女人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窘得不得了，我们在一起就是吃吃饭说说话。

他们坏笑：都是这样开始的。兰倩故意让一些同学知道我们来往密切的事，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那十万块钱，我留了个心眼只给了妻子六万，不然她肯定会奇怪我哪有能力一下子拿那么多钱出来。我有一些隐隐的快感，似乎觉得某种程度上报复了一下那个女人。

　　到了七月，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兰倩，我们常常电话短信，我的手机话费她都帮我充好。她对我，近乎一种宠爱。我也当她是老天爷给我的补偿。拿到钱的妻子对我很漠然，我们的婚姻维持着，她等着我把后面的钱给她把孩子的房子解决掉。家里只剩下还债，所有的温暖都是兰倩给的。

　　中国情人节时，我已经做好了和兰倩发生一点什么的准备。可是她那天根本没有约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在家里陪孩子，保姆刚辞职。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她的孩子智力有点问题，是个女儿。“怀孕时他天天喝酒，叫他不要喝，他说我迷信。后来生下来他又说都是我的责任……”她再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她的脆弱，她的身心俱疲。我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去保护这个女人和她的女儿。

　　九月，我给孩子买的房子也办好了首付之类的手续。我对兰倩说我可以离婚了。她说那恭喜你。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我大胆地说，干脆你也离婚吧，我们在一起，既然你当年那么喜欢我。兰倩摇头：你会错了我的意思。我给你钱，并不是带有目的，更不是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是借，是给你，赠予。我当你是很好的朋友，仅此而已。

　　这是今年以来我受的最大的打击吧。在同学们的推波助澜中，我已经接受了这个对我那么好的女子，我被她感动，也觉得我若能和她在一起，对她对我都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她却否决了。后来听一个和她走得近的女同学传话过来，她打心底里是有一些看不起我的。不能相信自己曾经喜欢的一个人如此懦弱。她丝毫没有要和我在一起的念想，只是圆自己过去的一个梦而已。她看透我这种人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那钱，算我借你的，我一定会还，时间早晚问题。她再想解释，我挂了电话。

　　事情的全部就是这样的。有美好，也有伤痛，有挣扎，也有无奈。有厚厚的感情，也有淡淡的伤感。这，就是人生吧。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去想，兰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有时候是甜美的回忆，有时候是难过的回忆，有时候觉得错过了，有时候觉得幸好没有在一起。

　　记者印象：

　　陈宇默给我打电话时是一年最后的那几天。他先是在电话里说，男人的语言组织能力很差，后来他说他一定要见面说，在一间小茶馆，我们从黄昏坐到打烊。

　　记者手记

　　有一些唯美而极端的女子，努力地生活只为最初心底的梦想。她们活得骄傲而克制，感性又理性。她们可以无悔付出却并不疯狂，她们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懂得适时给自己一个华丽转身。

　　至于你，讲述故事的男人，你当然有选择爱或者不爱的权利，也有选择利用的自由，只是，你若是不爱，若是不喜欢，从前没有过，现在也不必和她有太深的接触，若有，也请保持距离，不要涉及金钱更不要涉及。

　　你说，你们之间是很纯洁的，骗骗你自己只怕都骗不过去吧。爱不能接受也请尊重，不要利用。不管你自己的未来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负了别人对你的期待，她，也许真的并不是想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你幸福快乐，希望你勇于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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