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25年 老公从不信我清白…… – 女娲之汉

女娲之汉|25年 老公从不信我清白……

  讲述人:贺红梅

  性别:女 年龄:45岁

  职业:药剂师

  通过自学

  我当上了药剂师

  一个月前,我和老公苏保国正式办妥了离婚手续,25年的婚姻划上了句号。从外人看,我似乎脱离苦海不必再忍受家庭暴力,可我自己却很伤心,因为真的还很爱我的老公。

  我们认识已经27年了。1980年 ,高中毕业后我当了工人。我从小身体不太好,稍微重一点的活都做不了,偏偏当学徒活又特别多,我常常被师傅骂。这时,和我一起来的苏保国总是帮我。记得有一次他正在偷偷帮我,师傅来巡视。结果他慌忙躲开,机器的火星溅到他的手臂上,一下就烫出了好几个大水泡 ,可他为了不让师傅发现,硬是一声都没有吭。从此之后,我对他就有了好感,1982年我们结婚了。

  结婚后的日子非常贫困,他的父母在农村,一个弟弟两个妹妹都在读书。我们俩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才六十块钱,儿子和女儿相继出生,为了补贴家用,三班倒休息的时候,我就把孩子背在背上摆小吃摊。

  我是个比较有上进心的人,真的不甘心过一辈子这样的穷日子。1987年,我开始自学参加成人高考。

  派女儿跟踪我

  去舞厅监视

  1990年,我拿到了文凭,进了我们那里一家大医院的药房工作。我当时的激动就不用说了,但没有料到家庭开始成为我的噩梦。

  老公开始对我疑神疑鬼,我只要晚回家十分钟,他就用审问的口气跟我说话。我知道我换了工作成了国家干部,这让他有自卑感,有不安全感,所以总是尽量迁就他。

  那时,跳交谊舞开始流行起来,医院也办了扫盲班。本来应该是男女配对学习,但一想起爱嫉妒的老公,我就跟教舞的老师说:我只学男步,只和女士搭档。我这个举动被医院的大姑娘小嫂子嘲笑我封建,可为了家庭和睦,我坚持学男步,跳男步。每次跳完舞回到家,看到的都是老公阴沉的脸。我知道他是不喜欢我出去玩,可我也要有自己的朋友和社交圈吧,于是我不想理他,两人陷入了冷战状态。

  有一天晚上,我又被朋友叫出去跳舞。结果跳着跳着,邻居把我一推说,看,你的丫头怎么在外面?我一看,果然我八岁的女儿站在门口。女儿说,爸爸要我跟着你,看有没有叔叔伯伯和你搂在一起。我当时就气得发抖。

  牵着女儿的手我回到家,他在家里看电视,一看我们回来就开始骂女儿,说她本来就是个赔钱货,还这么笨,吓得女儿直哭。平时我都忍着他,可借孩子来撒气我忍不了。我们争吵起来,他说我就是嫌弃他是个工人,想攀高枝,我说他心胸狭隘不是男人。那次是他第一次打我,家里砸得乱七八糟,我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两个多月他也没有来接我。最后是我自己忍不住回去的,因为我记得那些共患难的日子,心里还是喜欢他的。

  他拿刀划伤我的脸

  被判坐牢

  怀疑就像野草,一旦在心里有了种子,就会不断蔓延。为了不吵架少吵架,我尽量不出去玩。可1995年,我要职称考试了,他也不让我考。每次我在家复习,他就骂我骂得很难听。我为了考试忍了,拿着书去单位复习,他还是不放过我,说我借看书去医院和情人幽会,又说我是靠男人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我的心在他这些谩骂中慢慢变冷了,于是我对他也冷淡下来。我们冷战了将近一年,把彼此当透明。连我家里人都劝我说,与其这样不如离婚。但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不舍得离婚。就这样,我们继续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把全部的心思寄托在学习上,2000年,我升上了主任药剂师。

  那年五一,我和一位男同事去外地出差,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周围很吵,我听不见怕浪费电话费就把电话挂了,想等一会打回家。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才空闲下来,忙打电话回家,他说没有事要我回来再说。

  我是下午回到家的,他还没有下班,我洗澡洗衣服后就躺在床上休息。迷糊中知道他回家了,就躺在我身边。突然我感到脸上一阵凉,把眼睛一睁开他居然拿了把刀贴在我脸上。看我睁眼,他就说:男人喜欢的就是你这张脸吧,我毁了它看还有没有人喜欢?我正要说话,他又用刀封住我的嘴说:求饶没有用了。你对外人总是说说笑笑,唯独对我冷冰冰的,你凭什么看不起我?然后他真的拿刀在我脸上狠狠划了一下,血一下就流下来,他看到血后一愣,我赶快趁机推开他大叫着跑了出去。幸好我住的是医院宿舍,邻居都是认识的人。我一看到一个同事就抓着她的手说:快帮我报警。

  警察来了,他被带走,本来我是不想告他的,但我的伤实在瞒不了。结果他以故意伤害罪被判五年的有期徒刑。

  刑满释放后

  依然不停地伤害我

  入狱前,我去看他,他恶狠狠地说:现在,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终于害我坐牢,你满意了吧。我哭着说:你怎么到这一步还不悔改。如果我真像你说的那样,凭你打我的那些伤,十次婚都离了。如果你真的改,我还是会等你的。他在监狱里给我写了封信,说我的心太高,让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自卑,我对他一冷淡他就受不了,所以最后才会这样,还说出来后会改过。他坐牢的这五年,我不停地做事,承包了医院的食堂,又买了块地皮盖房子。

  2005年底他出狱了,他倒是不打我了,但骂还是少不了的。我做过子宫肌瘤的手术,把子宫切除了,到了阴雨天伤口就有点疼。他不仅不照顾我,还阴阳怪气地说我得妇科病是活该,谁叫我水性扬花。我忍不住说:孩子都工作了,我们也老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怀疑我?但凡你有点证据,我都认了。他说:你们这种聪明人,哪里会让我这个粗人找到证据。当时我的儿子都已经21岁工作了,听到我们的争吵就跟我说:妈妈,你还是跟爸爸离婚吧,要不我都受不了。

  上个月,我终于跟他办了离婚手续,新盖的房子写的是他的名字,他收入不高,新房子可以出租补贴。可他却理所当然认为这是我出轨该给他的补偿。我想也许走到这一步我也有不对,如果真的喜欢他,就不该长时间冷淡地对待他,导致感情最后病入膏肓。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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