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24年后我跟那年的初恋约会…… – 女娲之汉

女娲之汉|24年后我跟那年的初恋约会……

(图文无关)

  他,是我初中的团支部书记。那个时代,入团成了众多热血青年要求进步的标志。我是一个谁要求进步都和我没关系的人,就是他力排众议,把我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假小子”玩家拉进了团组织。而自从我成为一名光荣的团员之后,其他被挡在团门之外的人那闪烁的目光猜测的言语,把清白无辜不谙世事的我推到了一个和他关系暧昧朦胧的境地……

  他,高中阶段是我校学生会主席,顺利考上大学,而后参加工作,结婚生子,而后移民澳洲。

  高中阶段的我,虽略有青涩但也慢慢走向成熟,在众人的推波助澜中,我也慢慢地在各种场合留意他,慢慢的,一种美妙的从心底产生,弥漫,再弥漫,但也仅仅是在心底而已。这种,留在心底,一留就是二十多年。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回国办事,返回澳洲时在上海中转,有一个白天的停留,他打电话给我……

(图文无关)

  在见面之前的日子里,我就已经很清楚,曾经的,只是一个粉色的完美的梦而已,可是它却真的是早已在我心灵的深处枝繁叶茂,而且久久的给予我心灵以活力和营养,让我从开始到如今每每回味起来,都会有一丝羞涩与甜蜜在微微上扬的嘴角绽开,绽开并浸润到我的生活中的每一处,让我柔软了许多,温和了很多,即使是对陌生的面孔,也会投出甜甜的形象,这,让我变得可人。

  我真的很清楚,这历久弥醇的一分真实情感,在岁月的点染加工之后变得极度膨胀,虽然变得如天使的羽毛那般圣洁,变得如蒙娜丽莎的眼神那般神秘迷离,变得如海市蜃楼般虚幻却美好,但我知道,这份美丽,已经是陈年风景,永远也不能变成现实了。

  我所惊诧的是,当幻想故事中的主人公踏着岁月的痕迹走入现实的时候,我的思绪为什么那么复杂……

  在充满禅意的静安寺旁,随风而来的一缕梵音香气让我的意识迷顿朦胧,蓦然地,一回头,迎面而来的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孔,我刹那间清醒了,旋即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面露微笑,但这笑容已不再是春面含露,而是极为常规的大众面孔,没有什么寒暄,没有什么大悲大喜,24年的时间,好像没有什么距离,没有什么过渡,但也却没有了律动,哪怕是一点涟漪……

  一路走向中信大厦,一路聊得自然而得体。

  在他的朋友,一个海归做总经理的奥地利公司的小会议室里,主人的忙碌让我们有了进一步交流的机会,说起曾经学习过的毗邻的教室,说起曾经的同学,说起曾经有着共同记忆的小事,说起各自的过去和今天的生活,平常而又平常,如久不谋面的两个只是相识的人。

  间或,说起我们竟然有24年没见的时候,微微的一丝不经意的慨叹幽幽的飘出,旋即淡淡消散,言谈中,我也会偶尔的用目光扫过一下他的面孔,却发现同龄的我和他岁月所留下的痕迹竟是如此的不同,如果说从我的某些细节还可以看淡曾经的影子的话,他却已经被岁月剥蚀得伤痕累累了:头顶微秃,两鬓已花白,有些发胖的脸皱纹和沉淀的色斑让人感到了成熟?但更苍老!偶尔抬起的眼睛已经变得平静而柔和,曾经的那丝活力,那丝火热,那丝幽幽的深邃再无痕迹,人说“春梦了无痕”,我深深知道,春梦在该开始的时候都没开始,就已醒来,如今那还会寻得什么痕迹呢。

  咖啡馆里,一杯现磨的卡布吉诺咖啡没有加糖,这是我的习惯,我喜欢细细品味它原始的醇香,可今天,却变得没有什么味道,我一下子醒悟了原来咖啡的味道再醇再浓,它也是需要人全身心投入的情感来佐味的,否则,再怎么有情调的美味都如脱了水的玫瑰,颜色和美味都不再触动人的心弦,不再兴奋人的大脑细胞,不再绽放人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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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的商务车载着我们从浦西一路来到浦东,陆家嘴繁华的景象引出今非昔比的感慨,感慨曾经的一片平地为什么在十几年之间就变得这么高楼林立,不可仰视,我说:“时间的魔力太神奇了,它真的是大手笔,它可以毫不留情地改变一切,改变的让你觉得神奇难以接受但又和合情合理,真的,毫不留情。”不是吗??说完这番话,我自己都惊呆了,我猛地体味出自己脱口而出的这番话的另一层含义。

  德国餐厅的啤酒真的是味美,味美的让人有了一丝感动,脸上的红晕似乎很暧昧,但也仅仅是很暧昧而已,昂贵的啤酒,昂贵的食物,很高雅又有情调的氛围,总感觉会制造很多的不可思议,或者是可以成为浪漫的东西,哪怕是一句可以让脸上的红晕颜色变深的话语,这好像是我有意无意的期待着的,或者是看过的书中这么介绍过的,可是,在悠扬的萨克斯声中,例行公事一样的晚餐简洁而明快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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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浦东良好的交通中,车风驰电掣的前行,车窗外的霓虹闪烁迷离,可我的目光却清楚地看到交通指示牌上距离浦东机场还有多少公里,嘴里对于行程的祝福很自然的飘出,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在一阵有些尴尬的沉默中他不经意地说出了自己的联络方式,说是以后便与于联系,语速很慢,但我没有一点准备,可是在短暂的停滞之后我还是拿出了手机,口里重复了一下,准备记下号码,可是,在他的又一次重复之后,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长串的数字,我竟然只记得一个正确数字。

  礼节性的握手告别,一丝温暖在掌心划过,我真的希望它是划过在心里,而且能留下长久的温存……

  在开放的上海,在浪漫俄德国餐厅,在闪烁的霓虹下,我的今生的今日无故事。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我该怎样,我更不知道我能怎样,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清醒,是迷惘,是简单,还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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