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感谢上天,曾经这样爱过你…… – 女娲之汉

女娲之汉|感谢上天,曾经这样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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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识

  刚进大学,残酷的军训结束,班里的同学活跃起来。辅导员组织了一次班会,任务是选班干部。露自告奋勇地上台,语气急切,举止生动,总之充分表达了自己愿意为班级服务的愿望。结果出炉,露榜上无名,作为好友,英在旁边轻声安慰着她。虽然只是初次见到英,我强烈地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超然脱俗,随和的外表下埋着冷傲。

  英一直想着出世,这是后来露告诉我的。

  我被英深深地吸引住了,有种了解她的冲动。回到寝室,翻出班级通讯录,拨给了英。英很惊诧我会打电话给她,我说同学间不太熟悉,贸然给她打电话是因为我很欣赏她,想与她成为朋友,所以先打电话探探路,当然,我没忘称赞她漂亮。她听完我的解释,喔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拿着电话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还是她率先打破僵局,没什么事就这样吧,挂了啊。我嗯了一声,话筒里即传来嘟嘟的声音。

  英放下电话就问我刚才那个谁打电话过来说是我们班的,有这个人吗?这也是露后来告诉我的,我无语的表情让露很是高兴。

  第一次拥抱

  第二天上课,我碰见英时热情地打着招呼,她只是淡淡地点下头。我疑惑,英对我不该是这个冷淡的态度啊。和自诩为情圣的好友聊起这事时,他思考了一会儿说,可能是她生性谨慎,内向,你的那个突兀的交友电话把她吓到了,最好是发短信,这样方式更柔和一些。我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他答,热脸贴冷屁股,先死缠烂打的让她熟悉你,撇掉害羞的外衣,再深入融掉她心里的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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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抢着辩白,我只想和她成为知己,不是男女朋友那种。

  你还想和她发展纯洁的男女关系,开出友谊之花?情圣好整以暇地问道。

  嗯,我本来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坚定地回答。

  那我帮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好友摇了摇头。

  凡事只能靠自己。英已经对我有了戒心,正面突破的成功可能性不大,侧面迂回呢?我眼前一亮,对,就是她!下课后,我邀露吃饭,她说无功不受禄,说什么都只愿意去食堂。无奈,我只好和她面对面坐在学生食堂里,啃着劣质馒头。

  你知道吗?英有男朋友喔。她突然对我说。

  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轻咳几声,我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露没回答我,自顾自地继续说,英与男朋友是高中同学,高三就开始了,两人的感情很好。

  我恍然大悟,英以为我对她有那个意思,所以对我爱理不理。我只想和她做知己啊,英误会我了。可是,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没有故事可对英讲的我毅然停止了接近的步伐,不停止也只能是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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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乍暖还寒的季节总是透出丝丝凉意。课间,我出教室活动一下,看见英趴在阳台的石栏杆上,露在背后抱着她取暖。我灵光一闪,快速走过去,抱住了她们,在她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转身逃离现场。背后似乎传来灼热的目光,还有疑惑的,幸灾乐祸的眼神。事后,事件的目击者之一,我的室友钢称赞我胆子真大,我没有向他询问英的表情,心里已乱成一团麻。

  转移对象

  既然来到大学,还是要学一些本事的。本专业的学习重要性自不用说,必要的社会实践也是不可或缺的。我加入了一个刚创建不久的X社,看好她的本土性,蓬勃生机和无限的发展潜力。同班的雨也加入了这个团体。

  同时,我也恋爱了。女朋友楠是我高中的暗恋对象,我几乎每晚陪她上自习到十一点,偌大的教室就只剩我们两个人。她当然明白我的心思,高考的重担让我们都没有捅破窗户纸。我们报考了不同的学校,我学师范,她学医,在同一个省。可凑巧的是,她所选择的专业第一年要在我们学校就读。我想起那句话:上帝给你机会,这是缘;你利用了这次机会,这是分。我试探着联系楠,得到的是热情掺杂着激动的回应。我便直截了当地向她表白,要她第二天中午之前给我答复。第二天十一点五十九分,她发来短信:嗯。于是,我们开始牵手,拥抱,接吻••••••

  社团,学习,约会,班级事务让我每天像个陀螺一样高速旋转着,疲惫但满足,充实的心里一些过往的不愉快已云消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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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躁动的心不会就此罢休,而对象不是英。

  大一下学期,班级组织和体育学院某班联谊,像这种活动,英一般是不参加的,外向的露却趋之若鹜。活动晚上八点在第二运动场的草坪上举行,大家围成一个半圆,四位主持人站在缺口处。流程大概是两个班各出一些节目,表演,唱歌,小品,笑话无所不包。最激动人心的是互动环节,主持人随机点选一男一女,要求他们做些暧昧的游戏,下面的同学便起哄,极尽煽风点火之能事。我兴趣缺缺,走到稍远的地方躺在草坪上看星星。这时,我瞥见露拿着电话走出了喧闹的包围圈,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坐下来。我慢慢地挪过去,听她在和谁通电话。

  是家里的吧,因为她讲的是闽南话。我虽然听不懂闽南语,但露是福建福州的,而我只知道福建的方言是闽南话。后来我问一个福建好友,才知道福州有五区八县,各个县甚至县下的不同的镇方言都不一样,主要在音调和某些说法上差异较大。

  露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拾捡着人造草坪里黑色的塑料颗粒。我仔细地打量着她,脸蛋白里透红,略微有些斑点,粉嘟嘟的双腮,说话时一鼓一鼓的,大大的眼睛机灵地转动着,闪烁着聪明的星光,小巧的鼻梁下面因呼吸稍稍张合的鼻翼,朱樱般的嘴唇在较快的语速中上下翻飞,颇有诱惑。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脑袋里一激灵,我该不会是喜欢上露了吧?

  她活泼,俏皮,时常不顾旁人的看法而我行我素;她乐观,富有朝气,有时开口闭口就提责任,班干部落选了仍然积极投身班级事务,不像我是因为想入党才关心班级;她自立,坚强,受了委屈,泪往肚子里咽,给人以生机和信心。越想她的优点就越多,越想我对她了解的渴望就越重,可英的先例摆在那里,女朋友的温柔贴心也让我自责怎么能如此三心二意,于是,我渐渐远离了班级,因为这是我与露唯一的交集。没有勇气面对,只好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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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从此只剩下和露点头致意,上天要让我知道诸事不会这么简单的道理。

  第二次拥抱

  一年转眼即逝,我也要成为学弟学妹们口中的师兄了。由于在X社勤勤恳恳地工作,换届时我顺利地当上了一个部的部长。寒假时,我们社团在学校里组织了一个冬令营,做些乡村调查,参观先进企业,意外的,露收到雨的邀请也参与了进来。在活动中,露充分表现了她优秀的言语表达,组织管理能力和创新思维,颇器重我的X社创始人和现任社长都力邀露加入,露爽快地答应了。社团又添一位人才,大家都很兴奋。和大家一起笑着,我心里翻江倒海。班上有五十多个人,见面点点头,然后没什么深入交往,这也无可厚非。但X社只有二十人,办活动时大家拧成一股绳,彼此间有如亲兄弟姐妹般的情谊,我的心力差不多全在社团里。若有意疏远露,反倒惹人怀疑。

  终究要面对她呀,逃都逃不掉,希望不要和她搭档就好。我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社长指定我和露搭档负责某个大型活动。我压抑住苦恼,和露联系相关部门,团体,审查节目质量,处理突发状况,连吃饭时都要讨论细枝末节,除了睡觉,其余时间几乎都泡在一起。幸亏这些天心里的隐藏的极好,完全没让露觉得我对她有什么异样,由于接触的增多,对露的了解也多了几分。

  她也不是我想象中的完美,偶尔会耍点可爱女生的小脾气,有时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天,活动开始前两周,厌倦和疲惫占领了我头脑的高地,吃过午饭,我提议去图书馆旁边的亭子里休息,露欣然应允。她经常背着一个有卡通图文的书包,里面通常塞满了书和我们活动的策划。我俩在一条凳子上坐下来,伸伸四肢,嗅着图书馆散发出的似有还无的书墨香气。我向右边的石柱靠去,露倒向左边的。

  思考着和女朋友的异地恋情,楠第二学年就回到她们的校本部了,距离我们学校两个小时的车程。由于社团工作的关系,我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去看过她了,她要过来看我也被我大男子主义式的拒绝。电话里我们的争吵越来越频繁,整段恋情只剩下点点滴滴甜蜜的回忆,我想差不多要到头了。

  的声音响起,我眯缝着眼。

  睡不着,不如我读书给你听?露向我靠过来。

  我嗯了一声,她从胸前的包里拿出一本教育学的书,翻到书签页,认认真真读起来。看着她执着的表情,耳边响着她的语句,我一阵惬意。

  能抱抱你吗?这句话一溜儿从嘴里蹦出来。

  为什么?她平静地问道。

  见她反应并不激烈,我顺势抱住了她,把头深埋进她的书包里,手环着她的腰,贪婪地吸着她的体香,直到肺泡里全是她的气息,手仍然环着腰,抬起头,看见露双臂张开,双手用力抓着木椅的栏杆,胸部起伏不定,看得出她正在竭力使自己冷静,她低下头疑惑地看着我,除了紧张,我从她的眼里读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能把包拿开吗?我小心翼翼。

  不行!她的语气异常坚定。

  喔。我又把头埋进书包,不老实的扭扭脑袋,活像在主人怀里撒娇的狗,手上加重了力道。

  拥抱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她说她不知道怎么拒绝异性的这种亲近的要求,这使她很苦恼。我想起心理学上的一个词:性别未分化,但没有对她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我们继续着合作直到活动取得圆满成功。

  第三次拥抱

  就在活动结束后不久,我失恋了。理由是给她的关心太少,不如我对X社的付出。轰轰烈烈地开始,平平静静地结束。我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浮躁。拿起书本根本就看不进去,社团工作已交给下一届的骨干。整天无所事事,无边的孤独感向我袭来,心情抑郁,选择运动疏泄法,篮球场上洒满了我的汗水和泪水。可一停下来,莫名的悲伤又会涌上心头,一个人的时候总有种想哭的感觉。

  期末考试,我挂了二门专业课,无疑雪上加霜。要崩溃的我找到露,说想和她聊聊天。一起坐在第二十六教学楼的台阶上,我一股脑儿的将心中的不快,委屈,孤独倾诉出来,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给我安慰。

  你就是过分的强调责任,事情本来没那么糟。她说。

  国学课上老师讲人要道法自然,不要刻意去改变自己什么。她说。

  最重要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对事件的看法,也就是境由心生。她说。

  我默默思考着她的话,心里逐渐明亮起来。

  我们走走吧,她站起身,向教学楼前面的广场走去。我快步跟上,从背后抱住了她。她用力拉开我的手,转过身,略带嗔怪地对我说,知道吗?加上这次,你是唯一一个抱过我两次的男生唉,你不能再这么做了,必须道歉。

  我唯唯诺诺地说着对不起,心里想:其实我抱过你三次呢。边偷看她的表情。

  道过歉就算了,她的语气软了下来。

  不过不能有下一次,否则我们绝交。她信誓旦旦。

  我说好,与她击掌三下,作出君子协定。

  现在我与露是朋友,不咸不淡,时常问候一下对方,见面时点头致意。

  爱已不重要

  我爱楠吗?答案是肯定的,至少也是曾经爱过。我爱露吗?她明白我爱她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我们依然是朋友。露对我而言,是一壶酒,我要将她窖藏。偶尔打开闻一闻,觉得满肺腑都是醇香,隔着时光的杯,自己就把自己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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