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抛夫弃女后我又被情人抛弃……
夏日的下午,炙热的阳光斜射在维京酒吧里,我抬起头,看见雨卿款款地向我走来,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这是一位拥有典型中国韵味的女子,这种东方美混合了古典、恬静、温柔、忧伤等很多种元素在里面。透过阳光,雨卿的脸笼罩在橙色的光里,让人惊叹。在她的背后,仿佛有一束光芒,令我瞬间沉寂了一下,被蛊惑了一般,眼睛瞧着她,思想却沉浸在忧伤的音乐声中——
疯丫头与“坏哥哥”的纯真
小的时候,我的家在沂蒙山下一个很小的县城里,祖父是曾经参加过抗日战争的革命军人,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工人。祖父的老乡亦是战友,是我从小便熟稔的章爷爷,章爷爷和祖父一样,抗日战争结束以后,因年长便不再南下,就在离老家不远的县城安下了家。
章军是章爷爷的孙子,稍稍年长于我,斯文稳重,不爱说话,喜欢笑。因为两家是世交的关系,我们从小就疯在一起,玩在一起,他总是宠溺地喊我“疯丫头”,我则喊他“坏哥哥”。
长大后,我和章军才知道,原来我们的爷爷学月老,早就把我们用红绳拴在了一起。中学时,因为知道了我和章军以后要结婚,出于害羞的心理吧,我开始疏远章军,章军也不敢接近我了,想想是因为那个年代的人们都比较害羞、保守传统吧。
章军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北京的大学,临行前的那一晚,章军告诉我,“雨卿,等我大学毕业后,我们结婚吧,爷爷年纪大了,我们要让他们没有遗憾。”我低着头,缓缓地应了一声。
章军走后,我仍然读我的高二,可一场突如其来的却打破了我惯有的平静。华子是我的同班同学,高大帅气,活泼健谈,他像一缕阳光照亮我的心房。
一天放学后,华子拉着我的手冲出校门,对我说他喜欢我,要追求我。那一瞬,我的心是愉悦的。因为班里的男生都信服他,都帮着华子追我。我知道我不能答应华子,我有章军,可我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慢慢地被华子打动了,我也喜欢上了他。
可烦恼也随之而来,妈妈发现了华子写给我的情诗,送给我的大把的野花,妈妈义正言辞地训斥了我一番,她说,“赶紧和这个男孩子断了吧,不要被爷爷发现了。”
孤单时我不知自己想起的是谁
高中毕业后,我没有考上大学,爸妈大发雷霆,认为和华子有关。我无可辩解,默默地流泪,离开家乡,只身来到徐州闯荡,和华子也断了似是而非的关系。
章军听说我高考落榜了,趁着假期赶来徐州安慰我,看到我租住的破旧的小屋,抱着我哭了,他郑重地向我承诺:他不会对我变心,会一如既往地爱我。我也哭了,心中百感交集。
章军走后,我开始了半工半读的生活,我在一家公司做打字员,与此同时,又参加了大专英语的自学考试课程。章军来信说,非常支持我现在的选择和生活方式,他说相信我一定能成功。
我远离了父母的唠叨和埋怨,然而孤单却如影随形。徐州城的喧嚣不同于我们老家小城的寂静,然而热闹的另一头便是孤单,街上霓虹闪烁,流行音乐穿过大大小小的窗子流出来……我温习完当天的功课,独自漫步在大街上,走过繁华的街道,就只剩下黄黄的路灯,夜色如水,风在吹,瑟瑟的,路灯下修剪得平平整整的绿植顺着马路伸展,一如我的心境,看似平静,内心却波澜壮阔。
我要努力,用成功来说服父母我不是一个无用的、只会惹麻烦的人。可我的内心又在暗自揣摩,我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我离开了华子到底是对是错?我将要和章军举行的婚礼到底是对是错?
平淡的婚姻遭遇生活的苦难
两年过去了,我如愿拿到了英语专业的大专文凭,也升职为办公室文员。而章军也顺利地毕业了,他放弃了留校的机会,在徐州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我知道他是为了我。
我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在双方家人的操办下,我和章军的婚礼如约举行。因为我们的工作都在徐州,章军的爷爷便在徐州为我们购置了新房,不管怎样,我有了自己的家。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宁静,两年后,我们的女儿出生了。章军平日里便不爱说话,在家里都不苟言笑,对我和女儿只是疼在心里,无法表达出自己真正的情感,更是很少与我沟通。
不善交际的章军在单位里始终不得志。因为一次岗位竞聘的失利,章军郁郁寡欢,沉默了很多天,心情糟糕透了,我也不晓得该如何劝慰他,心里焦急万分。一天,章军告诉我,他要考研,他不想自己抑郁在这个环境里。我想了一夜,决定支持他,虽然我将要面临一个人应对生活和照顾女儿的未来。
章军确实是一块搞学问的材料,虽然已毕业3年,但是考研对他而言易如反掌,很快,他将要北行,继续前往北京学习深造。我像7年前送章军去北京读大学一样,去火车站送他,只是怀中多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在车站,章军内疚地看着我说:“雨卿,真抱歉,把你和女儿丢下,我不只是想实现我的梦想,也为了给你们母女俩一个更好的将来。”
我的泪潸然而下,像断了线的珠子,哽咽着说不出话,我知道,是因为我害怕面对即将来临的孤单,只是这句话我不敢对章军说。
章军走后,我的生活忙乱起来,公司又在内部竞争办公室主任一职,我想用实力来征服这个人人垂涎的岗位,不得不将女儿送往沂蒙老家,交给我的父母帮我照顾。我打拼得非常辛苦,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在泪流满面后告诉自己:虽然这场婚姻带给自己的是无奈,但我绝不能屈服于命运。
包厢里燥热袭向我的全身
通过我不懈的努力和精心的准备,我的竞聘讲演非常精彩,也得到了公司几位高层的认可,顺利得到了办公室主任的职位。我异常高兴,因为我再次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我并不是妈妈口中那个弱小的小女孩了。我这个办公室主任也兼任着老总秘书的职务,要负责老总在徐的日常生活和工作安排。我的工作更忙了,女儿只好继续留在父母家生活。
虽然我的事业经营得如火如荼,但我的感情世界却一片空白,章军在校学习忙碌,根本不与我联系,每次电话联系,我和他之间的话题也仅存于女儿身上。慢慢地,我感觉我和章军越来越远,残存的好像只有一纸婚书了。
我只能把情感寄予工作上,把我满怀的热忱放在公司里。很快,我的表现得到了上司的赏识。我的直属上司安明开始对我青眼有加,经常带我出席一场场宴会,带我接触更多的客户,私下里,他会对我说:“加油,雨卿,你的前途将会无量。”只是,在话语的结束,他都会意味深长地多看我一眼,我心中不禁忐忑。
一次庆功会上,安明对公司的业务开展非常满意,和我们一群中层管理人员喝成一片,酒喝多了,庆功会也达到了一个高潮。安明居然拿起话筒要求唱歌,当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包厢里的时候,我躲在沙发一角静静注视着他。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我发现安明深情款款的眼神,也在若有若无地投放在我的身上。我突然感觉到,我身体和心灵深处的孤单感在慢慢地离我远去,一种前所未有的关于情感的燥热感袭向我的全身,我忽然喘不过气来。我猛地摇摇头,跑向包厢阳台处,大口大口地透着气。
歌声戛然而止,我转身,安明站在我身后,递给我一杯红酒,他说:“红酒最适合你,因为你是一位至真至纯的女人。”我的心再次被震撼了。
我逃出了“坏哥哥”精神的樊笼
日日夜夜的相处,心灵与精神的契合,在一次深夜后的狂欢后,我再也抵挡不住安明来势汹汹的情感征服,我投向了他的怀抱,在他的怀里,我觉得自己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我没有白来人世这一遭。
幸福感压制住了我对章军、女儿和家庭的负疚感,在我和安明的温柔乡里,我不管不顾,痛快地释放着自己,我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安明的影子、他的温柔与体贴在我心里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每天,除了工作时间的深情对视,我会接到安明的很多通电话,他会在电话里叮嘱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因为不顺心的事影响自己快乐的心情。他还会在电话里说几十几百遍“我爱你,雨卿,你是我的女人,永远!”
面对安明的深情,我想我是遇见人生的真爱了,我决心一定要牢牢地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不顾父母的感受,不顾女儿泪眼涟涟的呼唤,坚决开始了与章军的离婚大战。章军放下学习,跑回徐州规劝我,他说我们的家庭不允许出现这样的背叛,“雨卿,收手吧,我会既往不咎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懂——”我没有顾及章军的自尊,歇斯底里的、发自心底的从责备到抱怨,从抱怨到无奈,最后是不折不扣的绝望,这绝望很快传染到章军。一年后,他同意了我的离婚请求,女儿他来抚养。
我孑然一身地来到安明身边,我对他说:“现在我是属于我自己的了,我要把我虔诚地献给你。”
新人的背影让我绝望
安明说,“等我,雨卿,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释然,我知道,安明是爱我的,他答应过我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因为他说我将永远是他的女人。其实我明白,安明是我小时候的一个梦想。我总在想,这世界上会有一种爱情,美丽无比,可以将它长久地放在心里。不管是经历了时光的磨洗,还是灾难的冲击,即使沧桑的痕迹挂在了我们的脸上,这种爱情依然坚实地存在。
那时,我觉得我和安明就是这一种美丽无比的爱情。我和安明依然如故,悄悄地进行着心里的爱情。我坚信,安明终会给我一个未来,我一定要等着那一天的到来。日子在甜蜜的期盼中一天天的继续着。
然而,这种甜蜜始终混杂着苦涩的味道,为了安明,我失去了与女儿尽享天伦的时刻,为了安明,我背叛了我的父母,甚至是我的祖父。可安明始终在推脱着离开他老婆的日期,即使他与我天天耳鬓厮磨着。我和安明的关系保持了将近7年,直到今年夏初的一天,我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我对安明提出了最后的通牒:“安明,我不想我们的关系继续这样不清不楚,我不要求名利,只求你给我一个安稳的家,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安明像往常一样,扯一扯他好看的嘴角,说:“雨卿,你要珍惜自己,更要珍惜现在,我们在一起不容易,你的这一切所得也非常不容易,我们要感谢上天的恩赐。”
我再也忍受不住安明的这种大而化之的敷衍,我把曾经对章军的歇斯底里甩向安明:“我不管,我忍受不了了,我想和你大方地出双入对,我不要这种地底下的感情和暧昧。”
我想人在歇斯底里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吧,我终于喊出了憋在我心底7年的话,安明站起身,显然,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决然地走向室外,再也没有往日温存的拥抱和甜腻的告别,他决绝的背影让我绝望了。
采访手记
采访到最后,雨卿唏嘘了很久,她告诉我,安明终于离开她了,他申请到了外地的总公司。我知道,她此时的泪水一定是充满了悔恨的。雨卿还说,“我只是迷失在了自己编造的谎言里,我一直以为我和安明之间的爱情是一个美丽的童话,我甚至拿这个谎言埋葬了自己的下半生。”
其实,雨卿应该知道,如今安明对她的抛弃的残忍,一如她曾经抛弃章军和女儿时的残忍。爱是一把双刃剑,能给人带来甜蜜的同时也会给人带来痛苦。只是,不是属于自己的爱情,千万别想把它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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