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妻子太彪悍逼得我出轨了……
蔡大明,40岁,一公司负责人。这是一个很儒雅的商人,高大而且富有英气。他说他的离婚战已打了三年,至今仍没有起色,这使得他筋疲力尽,而对方仍像一只充满斗志的母鸡,让他不寒而栗。
倾诉
倾诉人: 蔡大明 40岁
采访人: 本报记者 杨道
婚姻没有圈定幸福
我的婚姻是一个特定年代的产物。和当时全国人民介绍对象一样,我和老婆裴玲在见面之前就由介绍人交待了双方的个人条件。裴玲的个人条件非常优越,还是个党员。当时我是怎么和她走到一起的,都已经模糊了,甚至怎么跟她结的婚,我都没了印象,只是觉得在一起时的交谈极是寡淡无味。
婚后的生活显得更是无趣,但在那种年代,好像结了婚就已圈定了,从没作过他想。我们结婚至今,已有13年了,这么些年,我一直是循规蹈矩,勤奋工作,工作完毕就回家。回家就抢着做家务,我的父母说过,婚姻是需要两个人好好经营的,而且我希望我的婚姻生活也能过得好。
其实裴玲很爱这个小家庭,从结婚开始,她就源源不断地从她父母家中拨拉了很多家用的东西过来,生活基本是丰衣足食的,而且她在人前也挺给我面子,一切看起来很恩爱的样子。
但事实上,没有多少人能知道别人的家庭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们能够看见的是表面的东西。由表及里的分析方法对家庭不适用。我觉得婚姻纯粹是一场男女两性之间的战争游戏,像是一盆粘稠的浆糊。一切冷暖只有深居其中的人方能体会。
逃出婚姻牢笼
我觉得自己活得憋屈。裴玲太强势了,因为她优越的家庭条件,使她习惯于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来对我说话。隐忍是我性格中很突出的一部分,我以为我的婚姻也因为自己的隐忍而能获得安宁。但我错了。我的让步使裴玲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有时我下班晚些回家,她的怒气会在瞬间爆发,歇斯底里地发作,很骇人。
为了躲避这种无休无止的战争,我决定离开原来的单位,下海。现在想来,这是自己一生中作出的最正确也是最决绝的决定。
当我把所有的离职手续都办好之后,我才告知了裴玲这个消息。她当时是愤怒到了极点,手边能摔碎的东西都摔碎了,有一个茶杯还几乎击中了我的头部。那一晚,我逃到一个朋友那里,两个大男人就着酒瓶碰了一宿。
走的那天,我显得格外豪迈和义无反顾。我把孩子的教育以及一些家务琐事都一一拜托给裴玲,好在她那天态度还好,也许是因为夫妻第一次分别,她还是有些不舍的吧。
婚外情悄悄来临
我到了深圳的一个朋友处,从此,过去的一切就成为了过去。我这一革命性的创举为自己的人生开创了一崭新的局面。机关工作方式远离了,裴玲远离了。从这个家里出去一个受窝囊气的丈夫,源源不断流回裴玲口袋里的是金钱。
最初裴玲对充实温暖起来的口袋是满意的,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问我的事情。这种好日子没过多久,她不知从哪听来了一些风言风语,死活要到深圳来生活。
而张秋就是在这个时候明确出现的。张秋是一个典型的北国女孩,高挑修长,气质很好。这是我的一个副手从人才交流中心招来的秘书,她的到来正是整个公司上下最忙的时候。我与张秋紧张地工作了三天,合作得相当默契。张秋过人的智慧和她机智的谈吐以及动人的神采从一开始就吸引了我。
事实上,张秋在我的世界里占据得并不是十分直接,我总是有顾虑,因而显得阻阻隔隔。我有不少的理由推开她,但推开是有形的,而接近却是在无形之中。我从那样的年代过来,世事经历得不少,但爱情经历并不多。所以我并不清楚爱情原来是这么不经揉搓。我的退却,反而激起了张秋的诸多悬念。她似乎是非要得到我的爱情。
而我自己也真的是越揉搓越上劲了。这种事情是我从没遇见过的。经商这么些年,天南海北地跑,投怀送抱的女孩子碰见过很多,但我一直都能坚守,而这一次,我发现自己有些眩晕了。
和张秋的爱情就这么开始了。裴玲的存在犹如适当的调味剂,加深了这种新鲜感。而裴玲对我的怨毒又使我对张秋产生了更多的亲近。事实上,我们的爱情更多地存在于空间,电话里来电话里去的,饭店里来饭店里去,有着很强的理想化色彩。张秋说话总是一副乖巧的俏皮神态,眼神活泼,动作充满灵性。我觉得我是真触摸到了那种叫“爱”的东西。我决定离婚。
离婚引来“家庭战争”
我以为我的离婚不会成问题,因为裴玲并不十分看得起我,更别说有感情了,她要的,无非是我的钱。但我错了,我没想到,当我心平气和,满有把握地对裴玲说出“离婚”时,她腾地就蹦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瞪了我有几分钟之久,然后,狠狠地朝我脸上扇了一巴掌,紧接着,摔门而去。后来,裴玲还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人民战争”,我的父母、她的父母,以及我一些老前辈,都一一地来找我谈话了。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自己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了近三个月。这个过程中,张秋一直和我电话联系,焦急地问着进展。我不能把具体情况告诉她,只含含糊糊地说“快了”。裴玲甚至开始到处散播我的谣言,我一时成了公司的“花边新闻”,我的职员们看我的眼神都闪着奇异的光采。这些目光针锥一般刺得我心里生冷,窘态百出,真正是欲哭无泪。我没想到我离个婚竟也如此的糟糕。
婚外情+生活=分手
后来我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就决绝地搬了出去。房子在一个很安全的小区,那里有非常齐全的保卫措施,我怕张秋受到伤害。和张秋住到一起的第一天,我紧抱着她不放,这房子是那时这个世界上唯一完全属于我们俩的空间。我和张秋拥抱着,都哭了。
但和张秋的家庭生活还没开始,就让两人的裂痕无限地彰显了。张秋不愿意下厨做饭,她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吃饭上面。而我已经吃了四十年的米饭和热腾腾的炒菜,吃得很香。
我们的新生活就在一顿最无趣的饭中开始了。这一切与我的设想相去甚远。我原以为拥有了我们独立的小世界,爱情将生长得更茁壮。但一切迹象表明我们的爱情在迅速失水。我满以为朝夕相伴之后,我们会爱得更深。但一切都不是这么回事。我突然发现,面对张秋,我已无话可说。我变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们连吃一顿香香的饭的共鸣都没有,曾经的亲密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实在找不到夫妻的感觉。
在近一个月多的相处中,我们的话越来越少,而且更多的只属于离婚的问题。对于这种状况,我们都感到了意外,并且无可奈何。我们都变得极为客气和小心,在许多的问题上,我们的看法都极不一致。夫妻原本就是要通俗一些的,有一些酒肉朋友,饿了,想吃了,就招呼大家来家里胡吃海喝一番,直至杯盘狼藉。然而,张秋不是这种类型的人,她活得现代而精致,她不能忍受这样的局面。
后来,她在一个早晨给我打了电话,说她想离开这座城市了。我心里有一阵抽痛,但我知道她去意已定,便没再作挽留。走之前,她把我们的新居卖了,所得的几十万元揣进了她自己的口袋。这做法让我有些心冷,但也同时省去了我内心的一些欠疚。
裴玲还是不同意离婚,并且还会时常地跑到公司来闹。我也决定了再次离开。伤筋动骨地爱了一场,我是不能再回到裴玲的身边了。对于曾经的那场风花雪月,我也有了如释重负之感。只是好梦破于旦夕间,总归是人生一大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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