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我和拉拉女伴相爱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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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很少有同性住在一起,除非是同性恋。我突然意识到,Dora对我的态度并非是对朋友,而是对爱人。
爱上他,不告诉他
四岁那年,爸爸意外身故,他没有留下什么财物给我们。为了在关系复杂的大家庭里生存,妈妈吃了不少苦。从小她就教育我,做女人一定要努力学会坚强,才能不被人欺。我被妈妈刻意培养成男孩子个性,剪短发,穿长裤,从不抱怨,流泪也是背着人偷偷哭。读书用功,不用家长和老师操心。同学朋友眼里,我简直就是女超人。
大四那年,我认识了方律。当时我准备考研究生,他是指导教授的得意门生,研究生二年级。教授是个很喜欢热闹的老头,把我们叫到他家去吃火锅,律是主厨,挽着袖子洗菜的样子,给人很强烈的安全感。
晚饭结束,他送我回寝室。刚认识,这一路上就唇枪舌战,他知识渊博,我擅长辩论,挺长的一段路我却感觉走得太快。
这之后,我们常见面,一起吃饭,一起讨论课题,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不需要伪装,他也从不当我是女人,两个人像是认识了很久的哥儿们。
茵茵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关系。她是我的师妹,天真烂漫,温柔善良,和我完全是两个类型。她第一次见到方律就喜欢上他,甚至跑过来问我是否也喜欢他。
“当然不,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你喜欢,就去追他吧。”话才出口,我就后悔了。可是看到茵茵开心的样子,我只能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茵茵开始追求方律,每天发短信,约他吃饭,在他面前她温柔似水,连我看了都忍不住动心。方律并没有拒绝,他的态度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定。
我慢慢地退出了方律的生活,理由是太忙。没多久,就传来消息,说方律和茵茵开始恋爱了。
得知消息的那天我躲在被子里哭了整晚,第二天,我决定出国不再考研。
最后一次见到方律,是他和茵茵为我饯行。我笑着祝福他们能早日修成正果,谁也没有看出来,我其实痛彻心扉,脸上笑容却灿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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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她,同居5年
曼彻斯特也许有个不错的球队,但留学生的生活却枯燥乏味。幸亏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并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想家。
在中国留学生中,我算是孤僻的。我很少跟国内同学交流,更多地混迹于老外同学中。我基本不参加中国留学生们的活动圈子,因为我害怕面对中国式的温情和关心。惟一的一次,是被中国学生会会长拉去参加春节聚会,大家一起包饺子看电视。
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我一个人待在角落,等着看完春节晚会就回寝室。就在这个时候,Dora出现在我眼前。
她的出现引起一阵小骚动,她似乎认识这里的每个人,俨然一副交际花的姿态。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她并非中国人,是新加坡的华裔,不过天性喜欢热闹,所以基本上有华人聚会的地方就能看见她。
她主动找我聊天,教我做西餐,送我小礼物。我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但是面对她的热情却有些招架不住,渐渐关系就热络起来。直到她提出搬来与我同住,我才隐约感觉有些不对。
在国外,很少有同性住在一起,除非是同性恋。我突然意识到,Dora对我的态度并非是对朋友,而是对爱人。
我告诉Dora,自己并不喜欢她。她笑了笑:“我知道,但是我爱你,我想照顾你。”
她的笑容让我无法拒绝,神使鬼差的,我居然答应了她,前提是她不能侵犯我的生活空间和隐私。
就这样,我和一个女同志成为室友。不过我并不在乎旁人的误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7年过去了,我念了硕士读完博士,接着工作。除此之外的惟一爱好,就是一个人旅行。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写两张明信片,一张寄给自己,一张寄给方律。
其实我们很少联系,我害怕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好像不再是我自己。
7年后,我被公司派驻中国上海,终于回到了家乡。临走时Dora哭成泪人,她说:“我会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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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爱,不忍弃
回国后面临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妈妈安排的接连不断的相亲。
如今,我已经变成最难嫁的女人――女博士,妈妈突然意识到我很有可能孤老终身,甚是担忧。在她的轰炸下,我只能遂了她的心愿,不停地去见各式各样的男人。
结果不尽如人意,那些男人无一例外都觉得我太过强势,太过优秀;而我,面对每一个人都好像在面试员工,放不下内心的防卫姿态。
再见方律,有些意外。当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显然也有些尴尬,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在他的自嘲下消除了。我们仿佛回到了7年前刚刚认识的时候,说到兴起的时候谁也不让着谁。太久不见,我们要聊的东西也太多,但是惟一不提的,是感情。听说,他跟茵茵早就分手。听说,他依旧独身。
从那之后,我们恢复了交往,时常一起吃饭,看电影。妈妈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我却只是笑笑,也不回答。或许真的是我不懂得如何表达感情,他的态度总是让我感觉暧昧不清,我的自尊大于我的感情,所以就只能僵持着。
情况持续到Dora出现,她从英国飞来找我,不由分说住进我的家,不知就里的妈妈待她如上宾。
Dora发觉自己有一个情敌,那就是方律。方律明显能感觉到Dora的不友好,他只是很奇怪地问我:“你女朋友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何止不喜欢,简直就是当作眼中钉。虽然Dora并没有说什么,可是我知道她还在忍耐,如果哪一天她忍不住了,很有可能跑去和方律说清楚。
我无法对Dora说出残忍的话,无法回应她对我的好就已经足够伤害她,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再拒绝她;而方律,始终保持这样淡淡的交往,他从来不表现得更加主动一些。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知道Dora的事情,知道我曾经和Dora生活过5年,他真的会相信我们是清白的吗?
感情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我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
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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