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初恋男友在电话里骂醒了我……
倾诉人:柳玉瑾 女 27岁 部门经理
记录人:实习生 刘一帆
时间:2012年2月13日
方式:QQ+微博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一部上映即火的电影,我也去凑了个热闹。没想到,自己心内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也被唤醒。不过,只有我还记得。”柳玉瑾在微博上发了一条感慨,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到了那段青葱岁月。
“245437”
这一年,我17岁。
“玉瑾,你又收到笔友的回信了?”同桌思思好奇地想要看我手中的信,却被我急忙拦住。“也不知道是谁写给你的,每次都这么神秘。”思思一脸贼笑地说。
其实,写信的人,可以说我们周围每个人都认识,他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也是许多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他叫张宇澈。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收到他的来信,从简单的自我介绍到兴趣爱好。渐渐地,我们越聊越多,到现在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2002年3月9日,我永远都不会忘,一手带大我的奶奶去世了。初春的3月突然飘起了大雪,好像连上天都在替我悲哀。雪洋洋洒洒地飘落,整个世界一片素白。
那天,我本和张宇澈约好一起吃饭,但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我来不及通知他,就失了神一般地跑回家,待我重回学校,已是3天之后。“玉瑾,还好吧?”思思关心地询问我。“没事的。这几天学校没什么事情吧?”疲累的心容不得再增添一丝悲伤,我连忙转移了话题。“没什么事,不过,张宇澈来找了你很多次。”
听思思这么一提,我才忽地想起那天说好一起吃饭的事情。我一声不吭地走了,还消失了3天,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晚上,我在张宇澈回家的必经之路等他,看见他,我刚准备开口道歉,却被他身边的一群好友给团团围住。“柳玉瑾,你终于出现了,你不知道下雪那天,张宇澈……”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当天的事,原来那天他准备向我表白,却左等右等都不见我人影。“你同学后来都告诉我了。”张宇澈冷冷地看我,“但再怎么也应该通知我一声,就这么一连消失了3天,我以为你出了事。”“对不起,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愧疚地解释。
“那为什么你留的寻呼机号码也是空的?”张宇澈倔强地扭过头去,不再看我。“号码?什么号码?”我满头雾水。
“就是之前你在信中说的,245437。”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心中一热。那串数字不过是自己曾经无意中提到的,并非什么寻呼机的号码,没想到他却记在了心里。“它只是我喜欢的一组数字。”张宇澈瞪了我一眼,见他要发火,我连忙小声地说,“它的意思是‘爱是如此神奇’。”
直到现在,我都清晰地记得张宇澈听到我那句话时的表情,惊讶、害羞、窃喜和故作平静。
从那之后,我们便在一起了。日子波澜不惊,没有轰轰烈烈。直到高三最后紧张的备战时期,我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纹。
云淡风轻
2004年4月。“你到现在还在打游戏,你知不知道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冲到学校附近的网吧,对着张宇澈吼道。
“我知道,不过我真的受不了了,太累了。”他一边说,手指一边飞速地按着键盘和鼠标。“张宇澈,每次为这个事情我不知道发了多少次脾气,今天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了!”我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有些生气。“还剩几个月,我们说好考同一所大学,你现在放弃,这算什么?”“不就是玩游戏么?我这叫自我放松,而且我……”不等他话讲完,我便甩了他一巴掌。
“你这话这段日子我听得太多了,你放弃可以,我们也到此为止吧。”我没有回头,不愿去看他的表情,刺痛感依旧存留在手间,却远不及心中的伤。
那次之后,我们整整一个月没有见面,也没说过一句话。听他的朋友说,他变了,不再去网吧。而我也一直留意着他的举动,他的确变了,自己对他也早已没了怨气。但我们没有和好,因为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奋力一搏,而不是彼此,我想他也明白。
2004年6月9日,高考结束。没了压在肩上的千斤重担,我们像两只自由的小鸟,尽情地在天空翱翔。没有过多的言语,我们和好如初。可我们终究还是没能考进同一所大学,他去了江苏,我留在武汉,我们开始了苦涩却也甜蜜的异地恋爱。
大一那年,我们虽然不能时常见面,却也过得快乐。“天冷,记得多穿衣服,不要有了风度没温度”;“一定要把我的照片放在手机里当屏保,省得有人把你追走了”;“还有几天我就回来了,陪你去吃好吃的”……看着满满一手机的短信,我觉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迷上了陈奕迅的《十年》,每次我和张宇澈见面,都会让他唱给我听:“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一遍又一遍,百听不厌。
大二那年,我们分手了。所有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很惊讶,只有我们两个很平静。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分手我也说不清,只觉得彼此渐行渐远,没了焦点。也许人生就是这么富有戏剧性,你本以为会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却不料在下个路口,你们便从相交变成了平行,再不相见。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改变的是彼此。
埋葬记忆
寒冬的深夜,静得让人窒息。我不停地翻查着手机中的通讯录,却找不到一个想要说话的人。看着明亮的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名字,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玉瑾?”接听人疲惫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沙哑。
“嗯,是我,你睡了么?”我躲在被子里小声地说。
“没有,有什么事吗?”
“爷爷去世了……”悲伤袭来,泪水决堤,我说不出话。
电话那头也没了声音,好像是在静静地等待。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没想到片刻的沉默之后,竟是这样的歌声,原来他还记得。
这是自分手后相隔3年的第一个电话。那一年,我24岁。
从那以后,我和张宇澈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偶尔发一下短信或者打一个电话。彼此之间没了爱情,却保留着一份友谊,这实属不易。
不过,联系了一年之后,他却突然没了音信。听他朋友说,他恋爱了。我知道他是为了避嫌,刻意跟我保持距离,所以也没再找他。
今年,2月8日,是我27岁的生日。和朋友们约好一起去唱歌,在霓虹闪烁的KTV里,大家帮我点了那首我最爱的歌曲——《十年》。拿起话筒的瞬间,我竟有些不知所措,也许是因为很久没唱,也许是因为想起了一个人。
一首歌,4分钟的时间,我却觉得恍若隔世。看着MTV中的画面,往事一幕幕浮上心田。纠结再三,还是决定给他打个电话,不说别的,听听声音就够了。
“是我,你现在忙吗?”我有些忐忑。
“嗯,什么事?”不似那个寒夜,张宇澈的声音听上去很生硬。
“没事,我就是……”
“没事我先挂了。”还未等我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我收到了他的短信:“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个电话我要向她解释多久?你就不能为我着想一下吗?”
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灰白。我知道我们回不到从前,也没有想过要回到从前。只是,当我听到那首歌的时候,想起我们以前的种种,只希望在生日那天得到他的一个祝福,但事实证明,已经不可能了。
人们都说,初恋是让人用一辈子来回忆的。但如今人还在,情景依然,只是当时的那份热情,早已烟消云散。我删除了一直存在手机中的那个电话,我知道,或许只有自己愿意记住那些青春里的故事,那些在那个年纪才会有的感觉。
记者后记: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这部电影,将青春懵懂的少男少女的心事体现得淋漓尽致。相信每一个看过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地思忆起自己那段曾经单纯而又青涩的过往。
全观柳玉瑾的整个故事,从相识、相知、相恋到分离乃至形同陌路,我们可以看出,它仿若一道五味杂陈的菜肴,甜中带苦,酸中透涩。也许,在柳玉瑾看来,张宇澈已将彼此的那段往事尘封在心底,甚至是遗忘,所以才会在最后提到,或许只有自己愿意记住那些青春里的故事。
其实,到底是谁忘记或者是谁不愿记起,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时间不会因为谁而停下匆忙的脚步,让我们去怀念过去。无论你开心与否,它都会无情地流逝。所以,请让未来到来,让过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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