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小姑姑横刀夺爱男友变姑父……
“小茵,下个月就是你爷爷80岁的寿辰了,不管工作再忙,你一定要回家。你小的时候,爷爷可是最疼爱你了,他年纪大了,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都能回家团聚。人上了岁数,都是看一眼少一眼喽!”
2011年7月11日,我接到母亲从湖南老家打来的电话,听着母亲伤感的声音,我的心里充满了内疚。因为怕见到小姑和小姑父,害怕面对那份尴尬与痛苦,我已经两年没有回家过年了。是啊,我确实太自私了,我忘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亲情。
放下电话,我开始整理行装,翻开大柜子,我不经意又翻出了一本相册。手颤抖着抚摸那天蓝色的、如天鹅绒般光滑的封面,我想打开,却又不忍打开,那本相册是我和昊明一块儿挑选的,里面盛满了我和他的幸福。
只是,昔日的甜蜜早已成为往事,被埋葬在记忆的最深处。如今,昊明的身份是我的小姑父!
佳婕是我的小姑,但她仅仅比我大9岁,从小一块玩到大的我们,感情更像是姐妹。小时候,不懂事的我总爱跟在佳婕的屁股后面,喊着她“姐姐”,每每听到我这么叫,母亲都会教训我没大没小,应该叫“小姑”。
佳婕是父亲家族里的骄傲,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她从小备受宠爱,她也确实有令家人骄傲的资本,上学时成绩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小学时因表现出色还曾跳过级。17岁时,小姑就考上了武汉一所名牌高校,她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女大学生,也是全村人的骄傲。
我初中升高中时,小姑已大学毕业,在武汉成家立业了,她决定接我到武汉读书。小姑说,大城市的教育资源优越,对我的将来有好处。
我住进了小姑那两百平方米的复式楼,第一次踏进装修豪华的房子,我真恍如刘姥姥进大观园,瞧什么都新鲜。小姑鼓励我努力学习,她说,人的命运要靠自己把握,如果愿意,我将来也能像她一样幸福。
可是住久了,我才发现,小姑并不像她在家乡父老面前展示的那样幸福。很多个寂静的深夜,我从梦里醒来去上卫生间,往往会看见她卧室的灯还亮着,我知道,小姑肯定又在看着无聊的电视剧,等着姑父。
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我很少看见姑父,他基本上不回家吃饭,似乎外面永远有忙不完的应酬。一天清晨,我在家里接了个奇怪的电话,是一个陌生女人打过来的,点明要找小姑。小姑接过电话后,对着里面大骂,我很少听到小姑用那么恶毒的话骂人,虽然不太懂,但我依稀听出,是跟姑父有关。
互暖
电话事件过后,平静的家不复平静,只要姑父在家,必然会和小姑吵,有一次,两人甚至打起来。小姑骂姑父“不要脸,被狐狸精勾了魂”,而姑父反讽小姑“不像个女人”。
2002年,我顺利考上了大学,虽然算不上什么名牌大学,但我也尽力了。与此同时,小姑的婚姻却摇摇欲坠。姑父已公然不回家了,但小姑一直让我帮着向家里隐瞒,小姑是那么脆弱地想维持着自己的完美,哪怕那份外人眼里的完美早已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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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婚姻上的失败相比,小姑的事业越来越成功。她婚后就扔掉了令人羡慕的稳定工作,自主创业,先是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后来又开了一家咖啡厅,生意都非常红火。小姑非常有经济头脑,手里有了钱后,她和几个朋友又在S市合伙买了一块地,办起了加工厂。
也许,之前,是小姑把太多的精力投到事业上,在感情上疏忽冷落了姑父,这才导致了他的出轨。但之后,我明白,小姑之所以拼命工作,并不是为了钱,钱于衣食无忧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数字游戏而已,她是想借工作打败感情失意的挫败感。
2004年,小姑终究还是离婚了。彼时,我进入了一家房地产公司,从最基层的售楼小姐做起,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坐进了办公室。也是在那里,我邂逅了自己的初恋,情窦初开的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同事,但他却是有家的男人,我先是不知情,稀里糊涂地卷入了婚外情的漩涡,但后来我却是身不由己了,我很爱那个男人,爱到无力自拔。
因为这段感情,我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毕竟当“小三”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家人得知这件事后全部指责我,只有小姑她理解我。由始至终,我所有的心事只能对小姑倾诉,也只有她不会骂我,只是劝我不要太傻。每当我最无助的时候,她会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给我泡一杯热热的奶茶,温暖着我的心。
夺爱
果然如小姑所言,我和他的爱不会有结果,苦苦纠缠了3年,爱过恨过笑过哭过,一切终归烟消云散。后来,他回家了,留下我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我离开了那家公司,后来辗转进了一家企业做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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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无法入眠的黑夜里,我只能泡在网上,和陌生人聊天打发难熬的时间。我以为,上一段爱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激情,我不会再爱了,可遇见了昊明,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心并没有死!
昊明比我大8岁,他是江西人,也许是曾经当过兵的经历,让昊明身上充满了硬朗冷峻的男人魅力。我们在网上聊得很投缘,昊明虽然30多岁了,却一直未婚,深入交谈后,我们才发现,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昊明曾爱过一个女孩,很爱很爱,可他为她付出了一切,却还是挡不住她离去的脚步。也是,现在的女孩太现实,宁愿坐在宝马上哭也不肯坐在自行车上笑!
渐渐地,我发现,一天在网上没碰到昊明我的心就会空落落的,我想,我是爱上昊明了。我试探着约昊明到武汉来看我,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
我到车站去接的昊明,见面那一刻,我们很自然地牵手了。
我们在一起呆了一周,那7天,我们的足迹遍布武汉三镇,留下无数欢乐的笑声。昊明是个好男人,虽然晚上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他并没有向我提出任何要求,一本书上曾经说过,一个男人懂得尊重你,那他才是真的爱你。我想,昊明是真心爱我。
7天后,昊明要走了,站在月台上,昊明和我拥抱告别,我的心里突然万分不舍,是的,我一分钟也不想和他分开。我紧紧抱住他,任性地说:“我不要你走,你留下来,我们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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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明留下来了,为了他,我去找了小姑,希望她能给他提供一份工作。小姑见到昊明的那一刻,眼睛亮了,看得出,她也很欣赏帅气阳刚的昊明。
昊明去了小姑的广告公司,虽然小姑对我说,一定会重用昊明,给他事业发展创造条件。可昊明去小姑那儿半年多了,实际工作就是给小姑当司机。我有点迷惑,小姑又不是不会开车,可我问小姑,她却正色说:“开车对他是一种锻炼,他跟着我出入各种交际场合,结交关系,这本身就是为他的将来铺路。”
我释然了。可我万万没料到,小姑是别有用心的,她根本就是看上了昊明,想要从我这里夺走他。我更伤心的是,昊明对我的爱竟然那样弱不禁风,在诱惑面前他轻易放弃了。
是小姑亲口向我摊牌的,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2009年8月11日,小姑约我吃饭,席间,在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小姑突然说:“小茵,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是这样的,我和昊明在一起了!”
我一时没理解“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脸上还保持着微笑,小姑接下来说:“我打算和昊明结婚了!”我不敢相信地望着小姑,可她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和平静,“小茵,你恨我也好骂我也好,但这个婚我是结定了。其实,昊明不适合你,你们在一起,就算没有我,也迟早会分手。”
我想哭,很奇怪,却没有眼泪。我爱的人要和我小姑结婚了,我觉得这更像是一出滑稽戏而不是悲剧。
2010年元旦,小姑和昊明结婚了,我没有参加她的婚礼,我无法面对,这原本应该是属于我的幸福啊!
这两年我都不敢回老家过年,因为小姑每年都会回老家,我害怕看见她在我面前和昊明秀恩爱。这次爷爷的寿辰,我不能再逃避了。可我很怕,再见到小姑和昊明,会重新撕开我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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