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陪伴情人生命最后的日子…… – 女娲之汉

女娲之汉|陪伴情人生命最后的日子……

  者:乌冬 女31岁 医生

  旭是个健谈而温柔的男人,偶尔沉默的时候,他便侧着脸盯着我看——那种眼神,令人脸红心跳……

  听了这话,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菜场里一捆即将“落市”的咸菜——便宜又实用。

  可真正见面的一幕与想象中截然不同,旭与两年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脸庞痴肥、眉毛粗黑,看便知是长期服用激素的结果。

  像我这个年纪的上海女人,其实根本算不上老,尚且有资本作“小鸟依人”状,时不时对老公发发嗲。

  可我怎么就找不到那样的感觉呢?放在3年前,我或许还行,但自从经历了婚姻之外的另一段感情后,我变得麻木,“小女人”的种种情状,离我早已是十万八千里了。

  说句心里话,眼下的我特别想离婚——不是为了与另一个他“双宿双飞”,只是想尽一份“爱人”的责任,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守在病床边上。然而这一切,都只能停留于想象!

  (“3年了,我一直知道他身体不好,可我根本没想过,这辈子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是乌冬的第一句话,没哭,眼圈却立刻泛红了。总是有人问冬尔,说“”里怎么就没有生离死别的故事?乌冬眼下面临的,正是一段“生离死别”的婚外恋情!)

  他问我,“怎么就不能早几年认识?”

  一见钟情的浪漫真的存在,偏偏还发生在我这个不浪漫的人身上!

  认识旭是在3年前,2001年年初,医院派我去成都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旭是那个会议的接待主管。就在第一天的联谊会上,恰巧抽到我和旭即兴表演一段电影配音朗诵——也就是台上那短短5分钟,我莫名其妙地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

  而旭对我的印象显然也不错,当天晚上,他热情地邀我去尝成都的火锅。谁知这一“尝”竟然尝了6个多小时,我俩在餐馆里一直聊到深夜——好在成都的火锅店生意总那么好,邻桌一拨拨换人,我们坐在那儿倒也不觉得突兀。旭是个健谈而温柔的男人,偶尔沉默的时候,他便侧着脸盯着我看——那种眼神,令人脸红心跳……

  深夜走出火锅店,旭很自然地将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然后用另一只手从背后轻轻揉我的头发,说了句,“怎么就不能早几年认识你?”

  那次开会,我始终恍恍惚惚,旭的那句话反复在心里翻腾着。直到最后一天晚上,我主动邀请旭去酒吧,这才有机会向他问个明白——旭已经结婚3年,有个儿子。聊起这些时,旭的语气显得很平和:“我和她处得挺好。我身体不好,多亏她照顾。但是,我们没有太多共同语言……”

  (乌冬坐在冬尔面前,一身素服,胸口别着枚白色珍珠攒成的胸花,珍珠的光泽映得她的脸有些苍白。“当时听了这话,我心里蛮‘怨’的——既然你已结婚,为何主动来招惹我?但回到上海后,这种‘怨’很快被淡忘了,取而代之的全是一见钟情的浪漫!”

  新婚不久,他说“你就派这个用场”

  我是个没什么感情经历的女孩,内向而且矜持,喜欢把事情搁在心里。回来以后,旭的影子便深深地留在了心里。手机里一直留着旭的电话号码和E-mail地址,然而他再也没联络过我,我自然也不会主动联络他——只是每天梳头的时候,我忍不住会想起那只曾揉过我头发的手。

  总以为这种感觉会很快过去的,谁知日子久了,这种“单恋”竟化作了习惯,挥之不去。不过,这似乎没有妨碍我的相亲进程———那时我已经28岁,从医院到家里,永远有那么多人关心我的“个人问题”。可经历了若干次相亲,我发现那惟一一次心动的感觉竟再也没有出现过。于是,我嚷嚷着“没感觉”,大伙儿都劝我实际点,相亲本来就是“慢热”的,日久自然生情。

  我乖乖地尝试着“慢热”的恋爱……去年春节,我与程结婚了。

  程那时是个处级干部,算是年轻有为、“仕途”光明的那种。在长辈眼里,医生与国家干部的搭配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所以相处了才不过半年,我们便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办了结婚手续。那段日子,我倒是暂时把旭搁在了脑后,一门心思幻想着婚后的浪漫生活。

  谁知结婚后才没几天,关于“浪漫”的种种幻想便被击得粉碎!

  我先是无意中听到婆婆和邻居拉家常:“我们家讨媳妇实惠来兮的,我早就教过儿子,要么是医生、要么是老师。这样家里人生病就没问题,小孩子教育也放心。”听了这话,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菜场里一捆即将“落市”的咸菜——便宜又实用。

  紧接着,又让我碰上了一连串“实惠”的例子:婚假才刚休完,程的远亲近邻便立刻走马观花似地出现在医院,让我开这个药、配那个药;他们从不排队,到处嚷嚷着说是我的七大姑八大姨,每次都让我在同事面前下不来台。

  一连经历了好几次尴尬后,我终于忍不住向程抱怨。可他却立刻板起面孔说:“大家自己人,你当医生不就是派这个用场?”我正在为这句话耿耿于怀,他却更“变本加厉”起来——两天后,程要我陪他去参加一个“领导应酬”,席间一位领导刚说起最近身体有小恙,程立刻一把拉过我说:“没问题,以后让她定期来给您查查,还有你们全家,我都包了!”

  我又想起了那捆“咸菜”——结婚对于程而言,不过是买了样实惠的菜而已。满心委屈咽不下去,旭的影子便在那时突然又跳了出来……

  (“不是我推卸责任噢,要是程能多体贴一点,我也许就彻底忘记旭了———毕竟回到上海后,我们一次都没联系过!当时我正郁闷透顶,眼看着这段仓促的婚姻越来越令人失望,便愈加怀念起旭当晚的温柔和浪漫来了。”乌冬笑得有些勉强,一连说了好几遍“我不推卸责任”。)

  那天晚上,我和他居然“网恋”了

  起初我也没想过要离婚,只是偷偷买了避孕药,藏在医院的抽屉里,每天准时往嘴里送。程其实蛮想要孩子的,久久不见动静,他还以为自己有什么“毛病”——见他格外留意报上的“不育”广告,我稍稍有些歉疚;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硬着心肠,说什么也不肯要孩子。

  人就是这样,一旦怀念起某样不在眼前的事物,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渴望。那段日子里,人像是中了魔一样,我甚至有些神思恍惚,整天想象着旭陪我聊天、逛街,甚至拥抱……去年仲夏的某天晚上,我忍不住将旭留下的那个E-mail地址加入了

  MSN——他居然在线!突然间网络重逢,旭当然也很兴奋——自从第一次见面后,我俩整整1年半没有联系。那天晚上,我俩聊到了深更半夜。聊天的内容非常“普通”,只是问声好,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然后便聊聊各自的生活和工作。旭总是聊着聊着就突然沉默起来,每逢这种时候,我便会突然想起那晚他侧脸看我的眼神,面对电脑屏幕,我又脸红心跳了……

  从那晚开始,我和旭居然“网恋”了!我俩心照不宣,只是在MSN上聊天、写E-mail,用手机发短消息,通过这些渠道“肆无忌惮”地说“我爱你”——惟独从不提及见面。这种“精神恋爱”让我很满足,整个人也年轻光鲜起来。

  我本希望日子就那样持续下去,跟现实中的丈夫“相敬如宾”,与他在网络上享受爱情。然而,事情哪会如此“圆满”?

  去年年底,程的单位要改组,他的脾气也更加阴晴不定起来。我自然也不甘沉默,争吵越来越多——这种时候,心里对旭的思念便越发增长起来,而离婚这个念头,也空前地强烈起来!终于在圣诞节前,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我突然给程留了封信,说要出差一些日子,直奔机场买了张去成都的机票。

  再去成都,照片成了惟一的珍藏

  下飞机后,我才给旭打了个电话,只说自己出差,要在这里停留几天。听得出来,旭的语气有些犹豫,迟疑了好久,他才答应来机场接我。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想象着再次相见的场景,我连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真像是第一次见陌生网友的小女孩。

  可真正见面的一幕与想象中的截然不同,旭与两年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脸庞痴肥、眉毛粗黑——看便知是长期服用激素的结果。见我完全愣在原地,旭还是用他那种很平稳的语调说:“我一直有慢性肾病,只不过现在恶化得挺快,多亏她一直照顾我……”

  接下来的几天里,旭陪伴我游玩整个城市。谁料这几天,竟成了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我俩无拘无束地畅游在大街小巷,吃遍各种小吃;也许是下意识,我拍了许多照片,如今成了惟一的珍藏。事实上,那是我今生第二次,也应该是最后一次见到旭!

  眼见旭病成了这样,要他离婚根本已是奢望。所以那几天里,我俩只字没提“将来”,晚上独自回到宾馆,我以泪洗面。

  回到上海后,我和旭依然通过网络联系。只是以他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法整晚陪我聊天,只能偶尔发发E-mail——再看到他信里的“我爱你”,我总是悲从中来。我一直劝旭来上海看病,但每次都被他拒绝,逼急了,他便说我只是同情他,根本不理解他!要“理解”这样一个重病中的“婚外”男人,又谈何容易?

  思前想后,我觉得自己惟一能做的便是攒钱。于是,我每月从奖金里扣下一大半当“私房钱”,幻想着有一天能帮旭换肾——天晓得,靠我每个月的加班津贴,要存上20万,简直是天方夜谭。

  (直到此时,乌冬才终于哭出来,而且哭得不可遏制。“这一年我存了近两万,前两个月寄给他却被退回来了——他不肯接受,这只会让我更难过!”乌冬手里的纸巾,很快湿成了一团。)

  我和旭以这样的方式继续着“恋情”。这几个月来,旭的E-mail愈加少了——我知道,他一定病得不轻。我曾翻看过大量专业资料,像旭这样的病情,最多也只能再撑半年了。可是,为了“理解”他和他的家庭,我不敢往他家里打电话,更别提再去成都了。其实想想自己也很无辜,我根本不再奢望他离婚,只不过想在他最后的日子里,能守在他的床边,尽一个“爱人”的职责。

  然而,我连这点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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