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裸婚,我的爱情败给了金钱…… – 女娲之汉

女娲之汉|裸婚,我的爱情败给了金钱……

  小龙是朋友推荐来倾诉的。虽然来徐州十年了,但他讲起话来,依旧夹杂着些许山西口音。大山里走出的孩子,像大山一样坚韧朴实,方方正正的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只是那笑容里还有几分苦涩,那是生活给他留下的痕迹。

  不堪回首——苦难的过去

  我出生在山西省,大山深处的一个小村,童年和少年时代,走的是一条泪雨泥泞的路。

  在我3岁半那年,母亲因厌恶包办婚姻,与父亲一直感情不和,在一场大闹后,扔下我离家出走,而后远嫁他乡。父亲带着我在镇上打工。又当爹又当妈的日子里,他总是借酒消愁,还时常打骂拿我出气。

  父亲去上工的时候,常把我锁在屋里,好心的邻居从门缝里给我送来吃的,就这样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我上了小学。小学毕业后,我就回到家里,帮父亲做小生意。有一年冬天,父亲因为跑了几天没讨来欠款,晚上回到家喝的酩酊大醉,还将我打了一顿。我再也无法忍耐,怀揣十几元钱,连夜跑到县城,坐上了一辆拉煤的火车,开始了漫无目标的漂泊。那一年,我15岁。

  车到徐州,我被赶下了车。已是深秋时节,衣着单薄的我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的钱花完了,我只能沿街乞讨。幸运的是,我遇到了好心人。在菜场附近,我被一位姓刘的好心人收留。刘叔两年前下岗,在路边开了家小吃店。他看我是个老实孩子,就让我留下帮他洗洗涮涮,不但管吃还付我工钱,并且给我找了地方住。从此我结束了流浪生活。

  到了第二年春节,我带着自己攒下的工钱,高高兴兴地回家看父亲。父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渐行渐远——我的初恋之痛

  从此,我和徐州这座城市结下了不解之缘。

  20岁那年,我在一家大酒店做了服务员。节日闲暇,看到身边的同龄人都忙着会异性朋友,我也心生羡慕。同事帮我介绍了他的老乡,一个叫莲莲的郊区女孩。

  见面的那天,天下着小雨。第一次单独和一个女孩在一起,而且是个白莲花般,纯朴得一尘不染的女孩,我有点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雨中,傻傻地笑着。莲莲靠近了我,将粉红色的雨伞打到我的头上。那一瞬间,我突然感到双方的距离近了。

  那一天,我们在广场上聊了很久。莲莲是个性格羞怯内向的女孩,在乡办厂当工人。等到午饭后,我将她送上车时,心里已有了几分恋恋不舍。待到第三次见面时,莲莲就带我去了她家。莲莲的父亲在城里打工,那天专门在家等我,还叫了她叔叔陪客,并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酒过三巡,莲莲父亲问我愿意到他家来吗?原来,莲莲只有姐妹俩,妹妹在南方上大学。她父亲的意思,是想让莲莲找个“倒插门”女婿。独自漂泊在异乡,一进门我就喜欢上那“家”的气氛,何况这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我点点头,她父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和莲莲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农忙的时候,我还去她家帮忙,在左邻右舍眼里,我俨然已是“准女婿”。只是我感到莲莲好像有心事,有时欲言又止的样子,眼里总有一抹散不开的忧郁。那天晚上,我们在月下散步,我情不自禁将莲莲揽入怀中,她却拼命地推开我。她嗫嚅着告诉我,自己是肝炎病毒携带者,并且有家族病史,只是父亲不让说,想等结了婚再挑明。

  我知道病毒携带者不影响生活,况且莲莲又是个那么温柔善良的女孩!我一再表示不会因此嫌弃她,我看重的是感情。莲莲却执意让我跟家里商量一下,因为她之前曾有过一段感情被伤的经历。

  我打电话告诉父亲,没想到他很坚决地拒绝了这门亲事。并说如果不断,就不认我这个儿子。父亲又托刘叔来劝我,我只好忍痛割爱。两个多月的初恋,至此偃旗息鼓。

  始料不及——爱情又来了

  怀着对莲莲的愧疚和惋惜之情,我在浑浑噩噩中打发时光。

  2008年春节后,我来到郊区一家工厂打工。一天早上,我在工厂附近的小街上吃早餐,忽然看到凳子上有条枚红色的围巾。忽然想到这是刚才坐这儿的女孩落下的,我追了出去。女孩正在推自行车,当我把围巾给她时,她笑吟吟连声称谢。待到再次在早餐店相遇,我们已经像熟人一样,边吃边聊了。

  她叫芹芹,就在附近的超市当营业员。得知芹芹家在安徽,独自在徐州打工,那种同命相连的感觉,一下攫取了我的心。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一场灼热的爱恋,从此拉开了帷幕。

  芹芹只有18岁,圆圆的脸蛋,细细的眉毛,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也许是因了年龄上的差异,比我小了六岁,在我面前,她就像孩子似的无拘无束。她爱吃零食,每次见面,我都要给她买上一大包,看着她风卷残云般的吞下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已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我们一起去夜市吃烧烤,还一起拍了大头贴,两张脸贴在一起并且接了吻。

  爱情说来就来了,快得有点让我措手不及。那天,芹芹问我:“我租的房子到期了,你看怎么办?”我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顺水推舟,邀请她住到我那儿。

  我们挤在一张床上。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彼此的气息,寂寞也在那一刻倏然散开。因了芹芹的拒绝,整整三天我们相安无事。到了第四天,芹芹主动靠拢了我,两个被欲念煎熬过的肢体,终于不顾一切地融到了一起……

  同居的日子每一天都那么甜蜜。芹芹在家是老小,不会干家务,也不想去学。每天我买菜做饭,甚至连内裤都给她洗。我炒好菜,一端上来她就吃。等到第二个菜炒好时,第一个菜几乎就被她扫荡一空。吃完饭,她看电视,我忙着收拾。

  我心甘情愿地做着这一切。爱情本来就是这样一件没有原则的事。

  有了摩擦——贫贱夫妻百事哀

  两个月后,芹芹怀孕了。考虑到没有经济基础,芹芹想把孩子流掉。我却有几分不舍,毕竟自己年龄也不小了。父亲也不同意流产,“不如赶快结婚了吧!”父亲提议。

  芹芹父母知道此事后坚决反对。他们不想让女儿嫁我这么个身无分文的外乡人。芹芹干脆连家也不回了。想去办结婚登记,可我要回家办身份证;再说芹芹也不够年龄,只好等有了孩子再说。

  芹芹家里没有一分钱陪嫁。我父亲给了三千元,我们置办了一些床上用品和衣服,几乎就是“裸婚”。芹芹想让我家给买“四金”(金戒指、项链等),可家里没这个条件,我答应她以后再补。芹芹为此哭了一场,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冲突。

  春节过后,孩子出生了,是个白白胖胖的男孩!生米已成熟饭,芹芹的家人终于认可了这门亲事,还送来了贺礼。

  我父亲也从老家来了,摆了两桌酒席招待芹芹家人。她家对我没送彩礼的事耿耿于怀。酒过三巡,她姑说,按他们老家的风俗,至少要五万元彩礼。这笔钱正好给芹芹的哥哥盖房子。当着众人的面,父亲十分尴尬。他竟然许诺:明年就给两个孩子在徐州买房子,决不亏待孩子!

  芹芹的脸上有了笑容。不知是不是父亲的话让她有了盼头,每天我去上班,她就抱着孩子到小区外面和人聊天。日子过得还算安宁。

  在小区广场上闲玩,芹芹认识了不少人。

  每天我下班回家,她都要跟我唠叨,说某某的孩子吃的什么奶粉;某某穿的什么高档服装;还说某某孩子过生日,家里摆了十几桌……每次抱孩子串门后,她回家都跟我发脾气。

  自从芹芹怀孕后,家里就靠我一人的工资勉强度日。为了赚钱养家,下班后我又推着车到街头卖小吃。可是没干几天,因为抢了别人的生意,小摊被人砸了。那几天儿子又发烧,看病花了几百元钱,本来说好给儿子过生日,也没过成。

  去年春节,父亲来看我们,见我们总是为钱吵闹,答应明年孩子上托儿所,给我们两万元。我知道父亲还是寄希望于老家房子。虽然这只是水中月镜中花,但毕竟让芹芹又看到了希望。每次吵闹后,芹芹都会说:“你爸再不给钱,咱们就别过了!”

  一转眼孩子两岁多了,房子没买成,孩子上幼儿园的钱父亲也没兑现。芹芹牢骚满腹。今年4月,孩子上了幼儿园,芹芹又去超市打工。上班不到一个星期,她竟一夜没归,打电话她关机。我的心里掠过不祥之兆。

  第二天一早,我去超市门口等芹芹。不多会儿,忽然看到她坐在别人的摩托车后面过来了!看到我,她讪讪地下了车,走到我跟前说:“你去上班吧,我这就送孩子上幼儿园!”看到那男人飞逝的身影,我真想过去狠狠给他一拳!后来听说,那人就在附近上班。

  我不怪她——谁让自己不争气呢

  芹芹又是一夜未归。我心急如焚,打电话到她娘家,她父母对此一无所知。一大早,我又跑到超市门口,可是里面的营业员告诉我,芹芹昨天未来上班。她去了哪里呢?

  我只好跑到她安徽老家。芹芹的叔叔告诉我,芹芹昨天来借500元钱,说是给孩子交托儿费。我又赶回徐州,在超市门口等了又等,还是未见她的踪影。

  芹芹不在的日子里,孩子哭着要妈妈。我又当爹又当妈,班也无法上了,只好将孩子送给芹芹父母带。一个星期后,当我再次打电话的时候,芹芹的父亲告诉我,女儿已经回家了,但她的心伤透了,不想再过那样的穷日子。“说话不算数,是你家自找的!就是现在,她要再找人,几万元的彩礼钱还能不给吗?”她父亲讪讪地说。我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钱!

  芹芹真的不回来了。打电话她不接,发短信更不回。上门去看孩子,她爱理不理的,让我把孩子的抚养费留下。她父亲要我“死了这条心!”孩子还小,我不能让他失去母爱,除此之外,我无计可施。

  又回到一个人的日子。没了老婆孩子,家里死一般的沉寂。夜深人静之时,那爆裂的疼痛,一遍遍地碾过我的心。这究竟是谁的错?金钱面前,爱情变得不堪一击。我不怪芹芹,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采访手记

  到发稿时,小龙来电话说,芹芹家人已经准备给她另择佳婿了。他们没有登记,谈不上什么“法律保障”。小龙很无奈。他把一切归咎于自己太穷。“穷则思变”,好在小龙没有沉沦,他刚接下了一家小饭店,希望用自己的双手改变命运,也希望芹芹再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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