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我曾以为我一定会嫁给他…… – 女娲之汉

女娲之汉|我曾以为我一定会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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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菲儿 女 30岁 平面设计师

  终于有一个满带笑容的幸福女孩来到冬尔面前———“”版面开设至今,这可是少有的场面。上个周末久雨初晴,菲儿看来兴致颇高,连声说自己是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类人。“我下个月结婚,他们都说结婚就好像重新做人,所有的过去都必须尘封起来。可婚期离得越近,很多往事反而愈加地清晰起来,提醒我它曾经如此刻骨铭心地存在!

  趁着阳光明媚,我想在‘口述实录’里将往事作最后的‘尘封’,然后带着好心情举行婚礼……”

  认识卿的时候我只有13 岁,是上海一所寄宿制中学的初中生。记得那晚是我这辈子头一回过圣诞节,我与几个女孩偷偷溜出学校去逛街,回宿舍的路上,忽然一群男生从身边喧闹而过,中间一个穿银色太空服的男孩一路走一路“跌跌撞撞”的样子———女伴不以为然地说,那人是邻班的卿,酷爱跳霹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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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宿的生活日复一日,常常看到卿在学校的舞台上表演,在晚自习的操场上“跌跌撞撞”,而我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循规蹈矩的小女生,如果不是因为初中毕业后要随爸妈去新加坡上学,卿和我也许会成为永不交叉的平行线。

  毕业晚会上,因为即将要远行,我成了整个年级的焦点。那天,伤感的情绪弥漫了整个学校。卿带头在那里弹起了吉他,领着一班男生,一首一首地唱《大约在冬季》、《外面的世界》。“轻轻的我要离开你……”我在歌声中哭了一晚,而卿就在我身边唱了一晚———少年时代的朦胧爱情,好像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18岁,我以为我一定会嫁给他

  到了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而我却不知所措。这个时候,卿的来信成了我最大的安慰和寄托———我所有的情绪,都通过笔尖向卿一股脑儿地倾诉;而卿的回信也越来越长,老同学的点点滴滴、身边的逸闻趣事,最重要的就是他反复告诉我,在他的心目中,我是最好的!渐渐地,卿的信成了我的力量源泉,我的喜怒哀乐,我考了好成绩,我有了新朋友,我都急不可待要告诉他———在新加坡整整3年,我俩没有通过一个电话,却有成箱的信件。我们也不知道,爱情,就在这一封封信中滋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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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5年后的一个假期,我第一次回到上海,出了机场,迎面看到一个黑黑高高的男生,既熟悉又陌生。我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那一刻我才发觉,原来卿在我心里已经那么久了。那个夏天,我们的热恋也是如火如荼,就像所有小说里的美丽情节,卿骑着自行车带我穿梭在大街小巷,他甚至骑车几小时陪我去佘山看星星,躺在草地里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当卿又弹着吉他唱起歌的时候,我心里想,这一辈子,我是一定会嫁给他的。

  “那时候就是那么天真,好像所有的事情就像唱歌那么容易、那么美好,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有那时候的爱情,才是最坦荡的。”菲儿长长叹了口气,脸上却读不到多少伤心的表情。“那时候我只想着自己很快就要随父母回上海,却压根儿没想到,卿只是在上海借读,他的户口和家都在大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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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岁,他说他今天就要结婚

  因为所谓“嫁给他”只是梦想,所以破灭起来也就特别快。那年暑假,我其实是回上海来办续读手续的———把在新加坡大学里的学分转到上海的大学,然后回来继续学业。

  回到上海后我才意识到现实的严峻———所有的理想不过是我们的一厢情愿,那时候大学生统一分配,别说卿不会留在上海,连我要想分配到大连都绝无可能。而如果辞职,我俩将变得一无所有!两家人都知道我们恋爱了,他们全都竭力反对!

  人在这时就会显得渺小,我们的“完美爱情”只维持了短短半年多,便被工作分隔两地。没办法,我俩又开始在信中互相安慰———只要开始工作赚钱,只要有信心,总会找到机会的。事实上,时间越久我们就知道这越不可能,工作、职业、社会成了越滚越大的障碍,而起初的这点勇气,就在这样的日常延续中消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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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俩拖延着,谁都没提分手,偶尔见面、每周通信———这段感情又维持了3年。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接到卿的母亲的电话,老人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菲儿,你是卿的最好的朋友,能不能帮忙劝一下卿,他是我惟一的儿子,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父母的年龄毕竟也大了……”

  挂下话筒,我委屈极了———我知道,我和卿是走不到一起了,这样的故事太多太多,难道惟独只有我们能幸免吗?与卿的最后一个电话,我说:我们过各自的生活吧!

  10个月后,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接到卿的电话,他说,菲儿你还好吗?我有事告诉你!我的心沉了一下,说:“卿,你是要告诉我你要结婚了吗?”沉默了一会儿,卿迟疑着说:“是,婚礼就在今天,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记得那天我得了重感冒,一个人睡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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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岁,我说我要做他的情人

  自从卿结婚后,我们又回复到最初的状态,只是由电话代替了信,隔三岔五地通个电话聊聊各自的生活。卿很少谈及他的妻子,寄来的照片也都是单人的,同时,他又开始督促我的个人问题,好像这是他的责任,而我的感情生活却是波澜不惊,一段段无疾而终。每次我天南地北出差都会发个短消息给卿,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28岁那年,由于工作的原因我要到大连去出差一个月,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从火车站出来的那一刻,我莫名地紧张起来,就好像10年前的那一幕———我在火车站嘈杂的人流里一眼就看到了卿。往事历历在目,可是想到两人再也回不到过去,我的眼泪立刻就流下来了。

  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住我。我们似乎又回到那个夏天,卿牵着我的手大街小巷地串,吃着路边的小摊,摊主看着我说:你不是本地人吧?我点点头,摊主由衷地说:不容易啊,昨天也是一对小青年,男的从北京大老远地跑过来看女朋友;摊主又对卿说:你福气好啊!我笑,紧紧握着卿的手,心里却满是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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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项目结束后,卿陪我远游了一趟,我们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城里住了一星期。在最后一个清晨醒来的时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卿,我要和你在一起。卿抱着我,沉默了很久。

  我终于见到了卿的妻子莉,一个朴素而热情的女人,她说菲儿啊已经听你的名字很久了,卿一直说起你……莉边说边利索地收拾着房间,又是瓜果点心地端了一桌,看着莉明净如水的眼睛,我的所有武装和姿态都刹那间了无痕迹。

  那天晚上我留在了卿的家里,是莉执意挽留的,我想走更想留。莉做了满满一桌丰盛的晚餐,我喝了酒,头愈发地痛起来,朦胧中听到莉的声音,叫卿多拿一件衣服给我盖上,怕我着了凉。然后,感觉莉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我便酣然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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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以后,我和卿再也没有谈起这个话题———不说他和莉,也不说我们要分手。回到自己的城市后,我只是在一个人的夜里拨通卿的电话然后一语不发,就好像这样就可以有他的气息陪伴着我入睡;有时候我会发脾气,骂卿:“你总是不说,你什么也不说,我该怎么办?”骂到末了我便突然颓废下来,说:“卿,不如我就做你的情人吧。”卿在那头发话:“菲儿,你好好的吧!”

  我决定开始习惯没有卿的日子,这很容易做到,只要我不拨那个号码,而卿也好像知道我的意图,他的电话也渐渐减少了。

  可是,我偶尔会在梦中看到13岁的自己和穿着“太空服”的卿,一次比一次清晰,骤然醒来时,说不出的心酸……

  眼见菲儿的眼里略有些雾气升起,可她却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拽着及肩的发梢问:“结婚时盘发应该比较好看哦?我每天巴望着头发快点长,恐怕是来不及了!要不就弄个假发吧,穿中装就梳个大辫子、穿婚纱就盘起来……” 菲儿起劲地拿头发比画着,笑容愈加真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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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年后,今天我要当美丽新娘

  后来就很久没有卿的消息,直到2002年新年,我才接到卿的电话,问了“新年好”后他说莉也在,来不及等我反应过来,电话里立刻传来莉的声音: “菲儿,谢谢你这些年来一直关心着卿……”后来,她在鞭炮声里断断续续地说,作为妻子有时候未必能起到这样的作用,但是作为卿最好的朋友,在关键时候对卿的帮助是很重要的,希望不要断了联系,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是很不容易的!

  一晃就是17年,我不知道现在的社会还有没有像我这样的爱情,17年的爱情长跑,似乎没有终点,至今连是否值得都没想清楚。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这是仅属于我的初恋啊,而且庆幸的是,最终的结局还不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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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爱情和婚姻真的是分开讲的,如今有了爱我的未婚夫,有了自己的家庭,忽然能够理解卿的心情,也能够明白莉的良苦用心了!只是每次想到结婚,我总隐隐有些罪恶感,因为越是临近那一天,卿穿太空服的样子却愈加清晰起来,要想“尘封”,还真不那么容易!

  临走前,菲儿突然很“狡猾”地笑了起来,说:“我会‘报复’卿的,婚礼举行当天,我会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听听迎接新娘时的鞭炮声! 然后,我决定再也不与他见面,连电话也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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