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桃花开满园,我心门却紧闭……
【有故事的人:灵珊 女 24岁 教师】
文/闻心
谈情
见面之前,我心目中的灵珊应该有着纤细高挑的身材、灵动的眼神和惹人怜爱的脸庞,也许是她的名字让我有了太多的想象吧,我总觉得她生来就该是被人疼的。见面之后才发现,灵珊是个一眼望去就能感觉出她独立性格的女孩儿。用她的话说,她不知道有什么事儿是自己做不了的,所以,她也不知道找男朋友有什么用。
当然,这只是她的玩笑话。她这几天看了热播的大片《桃花运》,于是想起了自己这两年生活中的“桃花们”。她也想过摘下一枝据为己有,只不过,她始终没有鼓起伸手的勇气。
灵珊的桃花运要从两年前说起。在开往天津的大巴上,她邂逅了小她一岁的海阳。这是她口中的第一朵“桃花”,同时,这朵“桃花”的香味久久不散,让她沉醉其间。
遇到海阳,完全是个巧合。那年暑假结束后,我拎着行李寻找返校的大巴车。走累了,我就在路边歇歇。到那个城市的车很多,赶上哪辆算哪辆吧。我休息够了刚要走,忽然听到旁边有两个人正在给一个大巴司机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可以绕路来接他们。
听着他们的对话,那边应该同意了,于是我重新又坐在行李包上,等着这辆绕道的车。半个小时过去了,车还没到。那两个人等得不耐烦走掉了,我还是没有动,心想,再等半个小时。
就这样,我阴差阳错地上了海阳所在的那辆车。我习惯坐在倒数第一排,那样就能看到车厢里的人生百态,但我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个人躺在那儿。好在座位富余,我退而求其次,抱着行李坐在了倒数第二排。
时间不长,我就感觉后面有动静。他忽然坐起来问我: “能聊天吗?”
在我看来,他的问题过于直接。一般找人聊天,不应该先说些开场白吗?反正到天津后大家都下车了,他是个怎样的人根本就无所谓。我也很直白地回答他说“能”,我们的聊天就正式开始了。
他是我的老乡,比我小一岁,退伍军人。知道了我是学生后,他就绘声绘色地给我讲他们到大学里军训时发生的种种趣事,给我讲他当兵的经历。后来,他又讲到他的几次恋爱,每次,那些女孩儿在物质方面的高要求都让他落荒而逃。他说他并不是给不起,而是他不能选一个只喜欢钱的女人做老婆。他甚至告诉我他曾经和一个女孩儿同居过。我一直都很专注地听他说,也引导他说。和他聊天的感觉很舒服、很放松,那天,我希望车能一直开下去,那样,我们就能一直聊,我也可以一直沉醉在他的世界中。
他比我先下车。快下车时,我们交换了 QQ号和电话号码。他站在车门处,隔着一车的人问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我:“你有对象吗?”
我也隔了一车的人回答他说:“分手了。”这等于同时交待了我的现在和过去。
回到学校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在QQ上出现,而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和略显沧桑的眼神总也挥之不去。我并没有想过要跟他发生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拨通了那个电话。接电话的人不是他,说我打错了。放下电话,我失落而恼怒。只不过萍水相逢,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是真还是假,想着他做什么呢?
一个星期后,我意外地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现在不在天津了,那个号送给了以前的战友。我这才释然,他专门打电话来解释这件事儿,让我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发短信、打电话。他那时已经开始自己做生意了,总是奔波于不同的城市之间,用不同的电话号码跟我联系。有时候,看着陌生号码传达过来的熟悉信息,我会想,这会是他用这个号码发出的第一条短信吗?
“十一”放假之前,他给我打电话,说他正好在家,让我去找他。我从他的话中嗅到了某种信息,总怕这见面会改变我们之间现在的相处格局,于是说家里有事儿,推掉了。但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我越来越频繁地想听到他的声音,收到他的短信。有时候,我们能在电话中聊一个晚上,早上太阳升起我不得不去上课时,会觉得通话那会儿是在梦中。
尽管我嘴上不承认,但在心里,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我不得不开始考虑一些现实问题了,我还没毕业,他天天东跑西颠的,我们以后真的能生活在一起吗?不可能。于是,我开始责怪自己让事情发展到了这种程度,并狠心地给他发了条短信:“以后别再联系了”。
他果真没再跟我联系,也许是我之前的铺垫做得好。我已经无数次向他暗示过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理由。尽管是我提出的,但我心里还是有着说不出的失落。以往,我们总发短信到两三点,我第二天醒来开机时,总会收到他发给我的天气预报,现在,什么都没了。
收不到他的任何消息,我反而更惦记他。我会去看他的空间、他的博客,我希望能看到他生活得很好。
我这是怎么了?
海阳英俊潇洒、事业有成、稳重成熟,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他都是一个不错的、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但灵珊怕自己会因此依赖他,那么,双方的感情就会建立在不平等的基础上。
三月份我开始实习了。只有在这种忙碌的日子里,我才会少想他一些。没想到,一个月后,我又在网上遇到了他。
是他主动跟我说话的。当他提出要视频时,我已经把自己当初的顾忌和绝情抛到了九霄云外。视频就视频,又不是没有见过。他比初次见面时瘦了些,但眼睛里的东西更多了。他说他现在在哈尔滨,是开着自己的奥迪车去的。然后他说了些问候的话,说了他最近的情况,也说了这一年的奋斗带给他的收获。显然,几个月不见,他的生意出奇得好。说这些的时候,他并没有飘飘然。他给我的感觉仍如邻家男孩儿那样亲切而不张扬。现在想来,他说那些话,也许只是向我传递一种信息——他已经立业,所以有资格谈成家了。
我们又回到了每天通话几个小时的日子。有时候聊得热火朝天,不觉得东方已白;有时候有一搭没一搭,但也会坚持到晚上一两点。我们的话题很广,天南海北,天上地下,但唯独没有谈过感情。只有一次,他问我:“我现在在杭州。咱们假设,只是假设啊,如果我现在让你跟我一起去,你去吗?”
我想了想,说:“以我的个性,不可能跟一个莫名其妙的男生去陌生的地方。”
他只好表白了:“既然我叫你,那对于你来说,我肯定就不再是莫名其妙的人。起码,我们应该是男女朋友。”在短暂的停顿后,他再次问:“那样的话,你去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在我没有一定能力时不会。”
那天我们再也找不到话题了。挂断电话之后,我一直问自己,我的选择错了吗?我承认自己对他有好感,而且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聊天确定他是好人,但是我现在还在上学,而他已经事业有成,如果这时候跟他确定了某种关系,我怕自己从此会依赖他。那么,以后我们之间的所有关系都会建立在不平等的基础上,这是我不能接受甚至不愿想象的。
灵珊一直在反思,为什么想到男生时,只愿意把他们当哥们儿呢?想来想去,她觉得这可能和自己的初恋有关——初恋打破了她对男生的朦胧幻想,同时,也让她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和海阳都没有再联系对方。我知道可能是我的拒绝伤了他的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想他,我就越抗拒和他确定某种关系。我有很多男性的朋友,但他们都是我的哥们儿。有朋友曾经问我,是不是对男生没兴趣。我想应该不是,否则,我怎么会这样撕心裂肺般地想念一个人?她又问我以前是不是受过伤害,当着她的面,我笑着说“我这么坚强的人怎么可能受伤”,但那个晚上,我一夜没睡,整晚都想着自己那糟糕的初恋。
我初恋的男友叫亚杰,是我的高中同学,他在寂寞、单调而紧张的高三向我发出了信息。那时候我有些胖,而且成绩不是很好,虽然人前的我乐观开朗,但潜意识里,我是有些自卑的。再加上那段时间和同桌的关系不好,我赌气搬到了最后一排和班里的男生们在一起,并迅速打成一片,成了哥们儿。所以,当他把表白的纸条递给我时,我有些惊讶,也有些欢喜,所以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他。当时有好朋友问我为什么选他,我居然答不上来。朋友又问我:“是不是谁递这个纸条你都会答应?”我当时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说:“是。”
现在想来,我的选择可能和那个敏感的年龄有关。我们就在高三的紧张生活中相互鼓励着,日子一如平日,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激情澎湃,更没有发生什么能够增进感情或者见人心的大事儿。
高考过后,我们去了不同的城市读大学。他的舞台大了,心也野了,成天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飘香的书信了。高中的那帮哥们儿倒是经常给我打电话,有时候,他们打了一圈,我还没接到亚杰的电话,这让我更加不安。我并不是那种任性、撒娇要人哄的女孩儿,于是我会主动打给他。从他说话的腔调和语气中,我觉得他没了之前的踏实劲儿,变得越来越浮躁,以至于在色彩斑斓的世界中迷失了方向。
他这种情形我不放心。于是,我事先没有通知他,就去了他所在的城市,想给他个惊喜。在火车站,我打电话,他说正忙着,没空。在我的想象中,他的语气应该是兴奋的,但我没听出一丝温度;女朋友远道而来,专程看他,他居然这样无动于衷,我有些失望,但也没有怪他,我只怪自己事先没有通知他。
我找地方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我一直等到十点钟,也没有等到他的电话。耐着性子,我主动打过去,他又说忙,但还是没说什么事儿。我想不出有什么事儿能让他连陪陪我、甚至看看我的时间都没有,就赌气挂断了电话。我打电话给我高中的另一个同学,他和亚杰同校不同班。同学说他正在上课,走不开,让我自己过去,告诉我乘车路线后,还细心地嘱咐我路上小心。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我开始找车、问路,当在公交站看到骑车来接我的同学时,我委屈地想哭。他请我吃饭后,又带我去玩儿,越是这样,我就越难过。一个普通的同学都能这样对我,亚杰怎么如此冷漠?其间亚杰曾经给我打过电话,但我没有接。还是我那个同学,瞒着我偷偷把亚杰叫过来了。我并没有发脾气,只是说想回去。他问我:“不走行吗?”我说不行,他就把我送上了回程的火车。
那天因为火车误点,我回到学校已经是深夜,比预定时间晚了两个小时。舍友说我的朋友打过好几次电话问我回来没有,我这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朋友的关心让我对亚杰更加心寒,我们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
我们就这样不冷不热地保持着联系,不论我这儿发生任何事儿,都不想再和他说。他也一样,每次通话,我们都费力地寻找话题。寒假时,我觉得这种互相耽误、互为负担的日子没有必要再持续下去,就提出了分手。他一个劲儿地道歉,但我说:“走到今天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他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我们就成了路人。那天,正好是西方的情人节。
回到学校,我把和他有关的东西都寄还给他,他说我做得“绝”,要不然要我怎么样呢?扔掉?烧掉?我没理会他怎么说,同时也没有理会在高中同学圈里流行的他甩了我的传言。我深知我在同学中的人缘比他好很多,如果我说他一句坏话,很可能有一帮人不再理会他。既然分都分了,让同学们念着他的好吧。
我足足有半年没有缓过来。我并不是离不开他,而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让我更放不下的是,他那么轻易就和我分手了,一定是我不够好。
也许从那时起,与其说我对恋爱、对男人失去了信心,不如说我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灵珊觉得,拒绝海阳,也许是源于自己的不自信。但是,即使她在想念海阳的时候,也没有设想过要和他一起生活,甚至,她都没有去求证海阳已经结婚的传言。时隔不久,她又拒绝了想要回头的初恋男友。
这样看来,也许在潜意识里,我觉得海阳各方面都无可挑剔,自己配不上他吧。虽然拒绝了他,但我并不想就这样失去这个朋友,从此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半个月后,我在QQ上聊天时看到他的头像在闪,心里居然一阵狂喜。也许,我们仍旧可以回到过去只论天下、不谈感情的日子?或许,他会同意和我做哥们儿?但是只聊了两句,我就确定那个人不是他——我对他太熟悉了,即使透过这冰冷的电脑屏幕,我仍旧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果然,在我的追问下,那个人承认是他的朋友,在帮他挂QQ。
我们开始聊海阳了。他并不知道我和海阳的关系,但仍旧把海阳好一通夸奖,说海阳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他见过的人里面最有想法、也是最有素质的人。他快下线时,忽然说了句,海阳的妻子配不上他。我盯着电脑屏幕足足呆了两分钟,才敲出了一行字:“他结婚了?”但对方已经下线了。
那晚,我半信半疑地坐了大半夜。幸亏,我这个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平日的聊天中也没有过多地透露自己的信息。可是,海阳看起来那么老实,那么真诚,他怎么可能骗我?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我的思绪越来越混乱,到最后,我把他的每句话都画上了问号。那几天,我苦苦追寻这些问题的结果,把自己逼进死胡同。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海阳又给我打电话了。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刹那,我感觉一道灵光在头脑中闪过,突然之间豁然开朗——既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受他,只想把他当哥们儿,那他结不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于是,我心平气和地接受着他的问候,一句也没有提这些天困扰我的那些问题。我也不再想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我只知道,他愿意把内心最深处的和我分享。
其实,我不问,也是怕破坏海阳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万一他真的结婚了,我真能无动于衷吗?这样做个朋友,也不错。
临到毕业前,亚杰重新又开始跟我联系了。他的话比我们谈恋爱那阵儿还多,不过他也始终掌握着交往的分寸。一次他喝醉酒后,打电话说:“做我老婆吧!”我明白这是他酒后的真言,就不管他当时是不是清醒,明确告诉他说不可能。既然已经分手了,我就没想过再回头;既然不可能回头,又何必让他心存幻想?
可能,他转了一圈回来,发现我是最好或者说最合适的,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即使原地踏步,我也不是在等他回来。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渴望恋爱、希望能从恋爱中找到自信和认同的小女孩儿了。
最近,桃花朵朵开。尽管朋友们都说灵珊是那种会让人“日久生情”的人,但灵珊说她还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是“万人迷”。她不知道这轻易出口的表白中究竟含有多少诚意。
工作后,亚杰和我的联系很少。同学聚会见面时,也总有些尴尬。倒是海阳,经常发短信问候,看到陌生的号码,我仍能立刻从遣词用句中判断是不是他的新号,并照例猜测这是不是他的第一条短信。我不再考虑自己对他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郑板桥都说“难得糊涂”,做人何必那么认真呢。
可是,最近接踵而来的一系列事件让我无法再逃避了。先是在网上认识了朋友的朋友方浩。我们从来没见过面,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保持联系。因为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会在生活中有交集,所以除了侃大山之外,我们会很开放地谈论男女之间的交往。反正走路碰面也不认识,管他呢。但我没想到,一个月后,他居然说:“当初没看出来你这么好。咱们见个面吧。”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一来是因为我们有时候讨论得太过火,见面总会有些尴尬,二来在有一次我们讨论问题时,他曾经以反问的语气对我说:“现在还有处女吗?” 我对此耿耿于怀。他倒也是个实在人,被我拒绝后,就说:“既然这样,那咱以后就不聊了吧,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我说好,心里想的却是怎么聊个天都这么功利呢?男女之间除了谈恋爱,就不能有别的了吗?
后来,在去唐山的火车上,我又认识了当兵回家探亲的小刘。他坐在我斜对面,到处找人打听下车后的路线。我对唐山很熟,于是就热心地给他讲。讲了半天,他还是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不清楚。”我无奈,又不忍心让他下车后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就答应下车后陪他去他和接站人约定的地方,好在那地方离出站口不远。下车后他看到前来迎接的战友,双方又是握手又是拥抱,我一看这阵势,还不知道寒暄到什么时候呢,没打招呼就先走了。两分钟后,我就接到了他的短信:“谢谢你。”我以一贯的风格回复他说:“老弟,和战友见面,别太兴奋喝大了。”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我人好,说话也很有意思,他喜欢我,要追我。我忍住笑,故作认真地说:“你一个89年出生的小屁孩,知道什么叫喜欢?你人不错,要是大两岁,我倒追你。”虽然最终我也没有接受他,但我得承认,他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老练,如果他年纪大一些,我真会考虑他。而且,他那天长途加漫游,给我打了两个多小时电话,说的赞美之词比我在这之前的二十几年听到的加起来还多,这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此后,我还在火车上遇到过说我有福相、而且最近会红鸾星动的老爷爷,也遇到过一对聊天之后非要给我介绍对象的情侣,更有一些人,只聊过一次后就说喜欢我。对此,我置之一笑,轻易出口的表白中,究竟有多少诚意?即使这诚意是100%,我又有勇气接受吗?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对于恋爱,我也曾有过期待;但真正面对时,没有想象中的浪漫,只有琐碎;现在回头,又觉得无聊。既然这样,干嘛一定要谈恋爱呢?
闻心语
最近,灵珊的很多朋友都结婚了,父母也在催促灵珊赶紧找对象。灵珊有些无奈地说:“以后我肯定是要结婚的,但是我一直想不出什么样的人适合我。前些天我住的地方保险丝断了,一个男同事帮我修理时我想,还是找个人嫁了吧,起码他还能帮我修保险丝。但是他修完后,我发现这些事儿自己也能做。看来,女人太独立了也是麻烦事儿。”
灵珊说他对男人的要求不高,不需要太帅,太帅的男人让她没有安全感;也不需要特有钱,有吃有喝就好。再有,就是人品好。
的确,灵珊的要求看起来不算高,但她真正要求的东西就包含在“人品”之中。她心里有一杆秤,时刻在丈量所遇到的人是不是与她心灵深处的某种需要契合。可是同时,她又不肯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临别时,我送了一句话给灵珊,她说会好好想想——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希望灵珊能够尽快敞开心扉,欣赏这满园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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