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富家女是我攀爬路上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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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人:陈炜 30岁 公务员
陈炜谈吐见识非凡,可对我倾诉时满带着内心的愧疚。听了他的故事,我不禁想起《蜗居》里宋太太的一段话:“一个男人年轻时需要垫脚石,中年时需要强心针,到老了要扶着拐棍。”
陈炜是个典型的80后凤凰男,出身农村,成绩优秀,混得也不错,性格上却是极端自负与极端自卑的结合体。他在找到最完美的“垫脚石”前,曾早早地碰到了可以依靠的拐杖,而她们终被抛弃、被伤害。
实在,陈炜的那些择偶标准也隐秘地躲在我们心中,而他如今也得到了一个无穷滑稽的结局,让他以为是命运捉弄、自食恶果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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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起
乡村少年初进大都市
现在我是某单位实权部分的骨干精英,我和妻子在外人眼里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好伴侣。只有自己知道,我的生活有多憋屈,多令人恶心!抛开现实,回到我还穷酸、贫贱的10年前。那是我一直想摆脱的日子,可那也是我最单纯、开心的时光。
我21岁生日当天,董丽从她所在的学校赶来,手上提着一个包装华丽而土气的蛋糕。她是我从高中时便在一起的恋人,我是农村户口,她比我强点,至少家在市郊。
那所重点高中,便成了我们缘分的交会处。也许你会说,一个穷小子怎么有资格谈情说爱?又有谁会喜欢上一个裤子吊八寸,只有一双回力球鞋,眼睛却长在头顶,恃才傲物的男孩?答案偏偏就是:有的。
识货的人就是董丽,她知道我的智商,甚至知道我的雄心壮志。果然,我以地区状元的成绩考进了某重点大学里分数高得离谱的院系,董丽则只考上一家财会专科学院,谁要她为了和我在一起,只想读理科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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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真心以为可以和她一辈子在一起。以我的实力,以后一定能出人头地,对一个女性的人生负责自然不在话下。
吃食堂最便宜的菜,每周在网吧上一小时网,从不往离学校超过步行间隔的地方,购物、看电影什么的自然与我无缘,这样的生活也许被尽大多数人视为压抑、艰辛。可他们假如知道我身上背着多少助学贷款,家里还欠了多少债,相较之下,恐怕这些都会变成芝麻小事。
还好我有董丽,她每周都会辗转数小时从她的学校赶来看我两次,帮我洗衣服,还偷偷地塞钱给我。我那时觉得洗衣服之类的事是女性的天职,而她塞钱给我,我也从不言语,甚至觉得很正常。至少她给我的钱,我从没挥霍,我想存起来,过年过节孝敬父母。
父亲腿脚不好,母亲几乎全聋,好不轻易有了我这么个出息儿子,他们没理由再操劳地过下半辈子。既然董丽是我的女友了,她为我的父母做点事,也很自然。这在我们农村,是应当应分的事情,我俩都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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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暗流
闪电移情抛弃初恋女友
可我慢慢发现,很多事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假如仅仅是我办助学贷款时撞到同学那种陌生、窘态又包含着一丝低廉价同情的眼神;仅仅是不懂什么是QQ,谁又是宇多田光引来的哄笑,我都能忍受。
可事实是,假如靠读书,我一辈子也赶不上某些人。比如,他们能根据“指点”,在一夜之间发表很多论文,从而获得我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奖学金;又比如院里的老师给他们先容的实习单位比我好很多。前者,我只是愤愤不平,后者,却让我痛澈心脾,暂时的困窘我不在乎,可事关前途,我不能不暗暗心急。
毕业前的某一晚,我为数未几的好友李维约我出往吃饭,固然他是标准的纨绔子弟,固然他的这种邀约我以往能推就推,可我的想法已经渐渐发生改变了。
李维还带来另外两个女孩。那个叫韩蕾的女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看了心里就有气,吃烧烤时,我故意嚼得嘎嘎作响,显得极其没有教养。越是这样,她越是鄙夷地瞟我。李维为了打破窘态,表情夸张地说:“蕾蕾,你不是最崇拜牛人了嘛!我跟你说,我的好哥们儿陈炜尽对是一个!”“他怎么牛了?他也一周换一个女朋友?还是逼着自己老爸给自己买车?”李维的脸刷地红了:“我……我没有……他……他和我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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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一样法了?”韩蕾瞪着她那双漂亮的杏眼,在我和李维脸上往返扫,挑衅都那么好看。“他和我们都不一样,人家考上北大了。”听到这话,韩蕾的表情瞬间完成了从惊异到认真到欣赏的转变,再看我的脸时,她似乎盯着什么希腊雕像一样。后来我才知道,比我们小两岁的韩蕾自高考失利后一直在家,说是要出国,两年内却一无所成。所以她很佩服有才华的男生,而在她的圈子里显然少见这种人。
就像瞌睡碰到了枕头,我和韩蕾在最对的时间,碰到了彼此。她甚至来不及知道我有女友的事实,由于一周内我就决尽地与董丽分了手。
分手,我用了极其无耻和残酷的理由:董丽曾为我流产,当时医生就劝告她不能再这样无视自己的健康,她脆弱的身体已很难孕育健康的宝宝了。我伤害她的恶果,现在变成了我抛弃她的口实、我杜尽她纠缠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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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情冷
征服之后厌烦富家女
很快我就投进了新的恋爱,我有心理预备,韩蕾不是另一个“董丽”。
开始时,她很积极地陪我上自习,可她挑三拣四、没有意志力的毛病很快展露无遗。“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好闷喔”,“为什么我们一点娱乐都没有?只能在操场上散步”。
而她甚至开始挑剔“天天都只打两个素菜!我愿意请你,你还摆臭脸给我看!”假如仅仅是这样,我倒还能忍受,就当她是个还没面对现实的孩子。可渐渐的,她对我反倒表现出不耐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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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瞒过了两段艳史和梅佳在一起,是我高明,实在是她自己心里有鬼!到现在,她的父母还想买通医生欺骗我!我想起梅佳对我一直冷冷的态度,想到了她当时忽然接受我那种明显而生硬的转变,我不过是她寻找的一块垫脚石吧。想起自己曾经的自以为是,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我该怎么办?换一副面孔,找他们一家兴师问罪?可我在这个家的地位,我未来需要岳父的帮助,这些又怎么能不考虑。多么可笑,我当初抛弃董丽的借口,变成了我现在失往男人最基本尊严的理由。我们陈家的香火无以为继,难道我还要持续做他们家的遮羞布?这一切是不是因果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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