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乖乖女犯了浪迹天涯的傻…… – 女娲之汉

女娲之汉|乖乖女犯了浪迹天涯的傻……

  受访人:小默(化名),24岁

  受访时间:2011年1月25日 下午6点

  小默QQ空间的名字叫“赎罪的国”,但空荡荡没有一张照片一页日志,小默说都是在近期删掉的,她希望人生能再从空白开始。首次在电话中与记者交流时,她不时会说一句“希望老天宽恕我”、“希望家人原谅我”、“我知道这就是惩罚”……似乎她正在宁静肃穆的教堂里,双手合十做着告解,也许,她需要这个仪式。她说,事情虽已经过去了,却一直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口上,她讲出这个故事,是希望给自己一个心情的出口,也给更多年轻天真的女孩以提醒。

  公交车上邂逅“美作”

  2009年的5月26日,这一天,成了我人生中一个里程碑,数个小时就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天傍晚,天阴阴的像要下雨了,我在沙坪坝上了一辆公交车。刚落座,头顶就被不明物重重敲了一下,一看是个大黑皮箱。大黑皮箱旁探出一个头,一个留着《流星花园》里美作那般齐肩长发的男生,用好听的普通话连说了几句“对不起”。

  旁座的人下了车,“美作”坐到了我的身边。他把黑皮箱立在过道上,我才看清那是一个吉他箱。“美作”很礼貌地问我到解放碑还有多久,随后,我们聊起来。得知他是天津人,我妈妈的老家就在天津,顿时有了话题。他说他是一个歌手,到重庆来演出,只呆几天。

  他有着很好看的侧脸,棱角分明,鼻梁很高,眼皮单得很好看,身高目测有1.8米。我们越聊越投机,我以为他会问我要电话,可是快到我要下的站,他都没有,不知为什么,到站时我没有下车。他问我坐到哪儿,我说“跟你一样,到终点站”。

  在小旅馆听他弹了一夜吉他

  他叫坤子(化名),26岁,第一次来重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陌生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得知他还没吃过地道的重庆火锅,我大方地问他晚上有没有空,请他吃火锅。

  那晚坤子有两个会所的串场演出,等他收工,已经是晚上11点了,我带他找了一个吃夜火锅的地方。热乎乎的火锅下肚,聊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他讲他小时候父母离异,他喜欢音乐,到快餐店打工攒钱买吉他,在旅游景点的餐厅里面游唱,后来认识了一个商演团队的人,成为奔波在各个城市酒吧会所的歌手。

  这是与我截然不同的人生。但相同的是,我的成长也不幸福。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去了贵州那边做装饰建材生意,妈妈原本一段时间去一段时间回来照顾我,后来爸爸闹了婚外情风波,妈妈就长呆那边“看守”,我被寄养在爷爷奶奶家。爷爷奶奶对我的生活照顾得不错,但很少有别的交流,我觉得他们更疼爱我的堂弟和堂哥。

  吃完火锅,我准备回家,坤子却问我有没有兴趣听他弹吉他。我以为他会带我席地坐在哪条马路边上,没想到坤子带我去了他们住的小旅馆。进陌生男人的房间,我还是有些害怕。坤子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就抱起了吉他。

  音乐开始流泻,气氛变得很好。我听着他的浅唱,看着他长着冻疮的修长手指捏着拨片在琴弦上来回滑动,不时投过来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暖黄的灯光下,浪漫得我心都醉了。他那种招人心疼的流浪气质,深深地吸引了我。

  我还一直担心他图谋不轨,没想到他真是弹了一晚上的吉他。

  一气之下,浪迹天涯

  之后我和坤子一直保持着短信联系。没过几天,他就要走了,走之前,我们见了次面,他送了两张进口CD给我,而我送了他一支护手霜,他接过护手霜,出其不意地吻了一下我的脸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笑着跑远了。

  真是浪漫得一塌糊涂啊,这真像一个美好的开始。我几乎忘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几乎忘了,和男友陈航的约定,十月份就结婚。

  陈航是我的初恋,我们从初中就开始了,后来他念了中专,我上了高中,后来考了大专。直到毕业,陈航一直等我。陈航虽然学业平平,但有做生意的天赋,中专毕业就在他爸妈的支持下,开了家汽车美容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一起久了,我和陈航之间越来越平淡。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向往的那种轰轰烈烈的感情。并且,我觉得陈航粗心大意,在一起越久就越忽略我。

  我仍然不断地收到坤子发来的短信,“我到成都了,想你了”,“广州的天气不错,我想给你写首歌”,“想我的话,就来找我吧,报销车费”。

  坤子以为我是单身,而我喜欢听他的情话。想起坤子,我就会想起很多言情小说中的浪漫故事,想起长发的齐秦。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有几天,我和陈航为小事吵架,他说看见我就烦,我的委屈涌上心头,“我现在就消失,我不逼你结婚”,陈航也气急了,冲我吼了声“滚”。

  我在家哭了一晚上,没有等来陈航的电话,却收到了坤子的短信。我问他在哪里,他说在长沙,还会呆一周,我说过两天去找他,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有不可置信的期许。

  第二天,我办了两件事。去正在试用的公司办理了离职,然后去火车站买了去长沙的票。

  流浪的爱情并不靠谱

  我给家人的说法是,我被公司推荐到了长沙分公司实习业务,每过几天给爸妈和爷爷奶奶打个报平安的电话。陈航过了十多天才打来电话,我一直没接,只给他发过去一条短信:“我们分手吧”。发这条短信时,我正靠在坤子的背上。

  之前,我并没有想过会离开重庆和坤子在一起。也没想过会突然从按部就班的人生,陡然变成要随着一个男人浪迹天涯。但和一个男人、一把吉他一起流浪,这是多浪漫唯美的事啊。

  我成了坤子的小跟班儿,每天天黑,就跟他和其他演职员一起奔波在各个演出场所,给队里打些杂。住的地方,条件都不好。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我很不适应,这与我之前的生活太不一样,常常有恍然如梦的感觉。但坤子对我很好,生怕我累着了,无聊着了,总在变着花样逗我开心。有时候他演出回来已经很累,还会给我煮荷包蛋,陪我玩电脑游戏。

  有一次,在演出场所的后台,一个无耻的老女人装醉,说被他的歌声打动,抱着他又亲又哭。我被气哭了,闹着要回重庆,坤子扑通就在我面前跪下了。说他离不开我,其实,我也同样离不开他了。

  我告诉了爸妈,我和陈航已经分手很久,并交了个做歌手的新男友。爸妈被吓到了,立马赶来看我,并要把我抓到贵州去,在我的苦苦哀求和坤子的承诺保证下,爸妈气急败坏地走了。

  可浪漫甜蜜的日子,只持续了大半年,我就觉得坤子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宠着我,脾气也开始变得很冷硬,动不动就板着一张脸。我像极了他的贴身保姆,给他洗衣服收拾琴谱,整理行李,结算演出费用。

  也许坤子腻了,其实我也腻了,曾经一度神往的流浪和串城生活,变得越来越艰辛乏味,浪漫色彩变成了一成不变的灰色,我开始怀念之前的安定。可是,我还爱着坤子,我爱极了他的眼神、说话的声音和皮肤的味道。我还在期望与他流浪一世,天长地久,可是,他不爱我了。

  我记得 我爱过

  当一个人爱你时,他会拼命放大优点来吸引你。当一个人不爱你时,他会肆意放大缺点,来气你和试探你的底线。坤子就这么做了。他动不动就发火,我做什么他都觉得我没做好,还埋怨我给他增添了负担,我为了他不顾一切,可他却再也不记得对我父母的承诺,不记得说过要疼我、照顾我一生一世。

  我总算明白了,坤子就是一个贪新鲜的人,并且,心里有很阴冷决绝的地方,当他腻了,不想爱了,他就会变成一个自私的小人。他肆无忌惮地当着我的面,与演出团队里的女歌手勾肩搭背,深夜跟一个跳舞演员在旅馆楼下激吻。

  我真的受不了了,他的坏脾气我都能忍,但我不能忍受他的背叛,我真害怕哪天回家,看到他跟哪个熟面孔赤裸裸地蜷在被窝里。

  我终于买了回重庆的机票。我并没有告诉坤子,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帮他领了盒饭,在台下守着听他唱了一首歌。在人群中冲他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希望他在回家看到床边的那张纸条时,还会心痛和难过。我只写了6个字:“我记得,我爱过”。

  我和坤子就这样断了联系。至今我仍在说服自己,坤子那段时间的背叛,是为了我好,是演戏给我看,想故意把我气走,因为他给不了我安定的生活。这样想,我心里才会好过一点,才会觉得当时随他去流浪,是值得的。

  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回到重庆,我听爷爷奶奶说,在我走了之后,陈航每逢节假日还跟上学时一样,会提着东西来看看他们。这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在我心中粗枝大叶、脾气很臭的陈航,没想到有这么细心的一面。我的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开始疯狂地回想和陈航在一起的时光,哭、笑、打、闹,历历在目。

  我在QQ上给陈航留言,说我回来了,但陈航一直没有回复。我打过去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换了张电话卡打,通了,陈航一听是我的声音,就挂了线。我知道他是在故意躲我了。但我想,他一定还是爱我的,我跑到陈航的店去找他,他把我晾在店里,我也不管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到下班时,店员走了,他要关门了,我仍然赖在店里,他拿我没办法,女人的温柔此时很好用。那晚,我告诉他,我终于明白,最爱我而我也最爱的人永远只有他一个,我求他回到我的身边。

  生活有时候像在变魔术,我貌似又回到了1年前没有遇到坤子时的样子,跟陈航不咸不淡地交往,开始找工作。

  表面上只是做了一场梦,一切又恢复了正轨,但隐隐中,我还是感觉到了不祥的改变。陈航总是在不停地发短信和使用手机QQ,我只要一碰他的手机他就会发火。我很快得知,我回重庆之前,他正在接触一个朋友介绍的女孩,关系很亲密。那个女孩并不知道陈航跟我和好了,他们仍保持着联系。

  我想,这是陈航在惩罚我,但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视而不见了。我愿意给陈航一个机会,毕竟我背叛过他。我说要么与那个女孩断绝联系,要么我们分手。他答应我与她断绝联系,但没过几天,就被我发现了他们在一起的证据。我想,我们之间,是彻底毁灭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因为有了彼此的背叛,我们的关系不再平等。我不恨陈航,说不定他心底对我的恨要重得多。

  瞎晃了一圈儿下来,我成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看破红尘,心如止水。回想一年前,又觉后怕又觉荒唐,不知道我接下来的人生,还配拥有爱情么?

  朋友说

  小默担心家人余怒未消再起事端,拒绝记者采访她父母的要求,只提供了大学好友橙橙的电话。25岁的橙橙在电话中感叹“那时我觉得小默真的疯了,不知道是韩剧看多了还是小说看多了,把我们一群好朋友都吓到了,还真怕她被骗到外地卖了。她跟陈航是有点可惜,走不回去,就各自重新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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