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我的儿子竟有这样一个妈！……

　　一个男人将他喜欢的女孩娶进家门，便像宝贝般珍爱着她，舍不得她做事，只要自己能做的，家里家外活都独揽下来，妻子在他心里分量最重最亲，只要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笑，他就觉得是世上最大的幸福。但是，正如一首歌所唱：最亲的人伤我最深。妻子的一次次出轨，让这个男人痛不欲生，即使在他痛苦得无法呼吸的时候，他还是想说——为什么我如此宠爱你，你却一次次让我流泪?!

　　红杏出墙

　　根据杜成对妻子的描述，二十五年前他娶了一位漂亮的农村姑娘，从此以后就像《渔夫和金鱼》的故事那样，他所有的努力只为了满足妻子的愿望——

　　她一直那么漂亮，身材又细又高，谁都知道我们厂有个大美人，但并不是谁都知道她就是我老婆。人生有时就是一场讽刺剧，辛辣、心酸、无奈。男人有时无法直面人生，也许我不是一个勇敢的男人，但我只是不肯相信，也可以叫做自欺欺人。不知道多少次，我与传言擦肩而过。有次在一个饭局上，酒过三巡，大家开始说女人，有人说我们单位有个漂亮女人，身边有很多男人追，又说这个女人的情人就是某某……我越听头越大，这个女人可能就是我老婆，而那个某某就是她的单位领导。饭局上的人并不是很熟悉，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一瓶一瓶喝酒，不知道我是谁。

　　我在想她是谁?那个女人，她真的是我老婆吗?是我爱了那么多年，无怨无悔为她做一切事的老婆吗?那个有情人的女人是谁?

　　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忘记这件事。听过算过。我不问她，也不问别人。我在心里给自己设置了一盏红灯，遇到这些信息便会停下来。我相信她，本能地相信，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似乎回到这个家就成了与世相隔的小窝，真的希望我们平静地过下去。

　　但事情并不按照我的愿望发展，它就发生在我的家里，就在我最后的防线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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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经常上夜班，白天会在家里睡觉。过去都是我送饭给她，后来她说不要我送饭，她自己在厂里吃。但只要有好吃的，我第一个就会想到她。那天单位食堂吃烤鸭，我想她最爱吃这个，便买了两份准备回家和她一起吃。

　　中午12点，我兴冲冲打开房门，一下子呆住了。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可以看出他是匆忙坐下的，还在用手整理头发，而里间卧室门大开，我妻子睡在床上……就像中了子弹一样，那一刻我无法呼吸，无法说话。我认得这个男人，他经常到我们厂里来接人，真好笑，我还问过他找谁。这时我问他，你到我家来干什么?老婆走出来不等男人开口她先说：他来叫我下午去跳舞的，刚刚来。

　　那个时期，我妻子迷恋两件事，一是打牌，一是跳舞。打牌她已打了十几年，无论输多少，都是我拿钱给她。跳舞是新的爱好，我也很支持，说你这么好的身材早就应该学跳舞了。听妻子这么说，我虽怀疑，也有点释怀。接下去我做的事，一定是任何人都不可思议的。我说你们肯定没有吃饭吧，我去做饭，你们吃了再走。我就去给他们做饭，剩下那俩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我其实心里也如明镜一般，知道妻子在骗我。但我不动声色。为什么?因为我觉得我是一个大男人，不能在这样的小男人面前失态，我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他。饭做好了，还打电话叫了两个菜，我说自己吃过了，就坐在那里陪他们吃。我倒要看看，是谁心里不得劲?可是真奇怪呀，他们两个居然谈笑风生，可我的心里为什么像刀绞一样疼?

　　我坐在那里一个劲抽烟，妻子这时看了我一眼，因为她知道我从来不抽烟，家里的烟都是为客人准备的。

　　晚上回家更奇怪，老婆劈头就说：你这个人太小气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真是莫名其妙，你知道什么?难道是我做了什么事吗?她说，我知道你是装出来的好人，你的镇静是装的，你明明心里很生气。我问她为什么关个男人在家里还睡在床上，哪个丈夫不生气?不能生气?她便说随你怎么想吧，那个男人就是喜欢我，我就是要跟他好……

　　这样我就开始调查，原来这个男人每次都在我老婆上夜班时去接她，对别人却说接自己老婆。后来还发生了一件事。这个男人的妻子在宾馆里跟人开房被抓，我那时恰好业余时间在那家宾馆兼职，我认出那个女人，便去找熟人把她领了出来，让她悄悄走了。这件事对谁都没说过，至今还是个秘密。那女人对我痛哭流涕，她说都是我妻子害的，她老公追上我妻子做情人，她想报复也去找男人出轨，结果出事了……

　　雨中侦察

　　杜成没有料到，他的生活还将更加混乱。他用常人难以做到的态度宽容妻子的一切。过去他在幸福中深爱妻子，如今他在痛苦中依然深爱。杜成就像一个怀里揣着宝贝的人，即使有一天这宝贝变成了一条蛇，他还是把它当做宝贝。杜成继续述说——

　　我总是对自己说，她是在所有人的恭维称赞声中生活过来的，有朋友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能肯定就是背叛家庭。那件事早就让它过去了，我不想追究。前几年她和小姐妹离开工厂到一家公司做销售，此后那个地方的桃色新闻不断。我虽然仍旧装聋作哑，但心里明白，应该认真对待她的行为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出门后手机掉在了家里。手机在震动，来了短信。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因为我从来不看她手机，心里似乎有一道防线，抵御真相的防线。我就是不想看，不想知道她在外面发生的事情。但那天我拿起了手机，没想到，这手机从此成了我一个伙伴，经常在夜半三更趁她熟睡时，我会看她手机里面来往的短信，并记录下来。

　　短信内容一：来信“今晚老地方等。”这个信息成了我的案情，“老地方在哪里?谁在等?”

　　短信内容二：发信：“今晚我老公上夜班，你过来玩。”回信：“我有点怕，真的可以吗?”发信：“绝对安全。”

　　…………

　　八月的一个周末，那天大雨倾盆，儿子在家里。我一直注意妻子的行动，下午她开始换衣打扮。我知道她会出去，昨天半夜我看到一条短信，它让我无法入睡睁眼到天亮。短信是当晚七点发出的，字字如刀：“我想跟你××!”昨天晚上她在家里，今天一定有约出门。我心里在流血，这天我一早就买了一堆好菜，希望儿子在家能留住她不要走，可是留不住，她说老板请她吃饭，我闲闲地问了一句，“在哪里吃饭?”她说某某酒店。她走了，我一口饭都吃不下。七点多我跟儿子说去看个朋友，来到这家酒店门口。我想老婆跟人吃饭快两个小时，也要出来了。我躲在一辆车的后面，打着伞在雨中等。8点40分，两男两女出来，其中一个是她，四个人挤上了一辆出租车，我记住出租车的号码，然后满街找这辆出租车。终于找到了这辆出租车，我谎称手机没电联系不上，有急事要找他在某酒店拉的四个人，这司机大笑说，他们到另一个酒店开房去了!

　　碰巧这酒店老板是个熟人，我打电话找他帮个忙，让前台给我查个房间，老板一听就明白，说你不要坏我的生意。一点办法没有，快到12点，我只好回家。刚换掉湿衣服，她就回来了，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身上都是香烟味。我深深地叹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儿子在家里，我还不想让孩子知道他有这样的妈。

　　但是很快，儿子自己知道了。

　　那是9月下旬，天已经很凉了。她依然是三天两头出去，半夜三更回来。我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早上我怕她接到短信，晚上我怕她出门离开。只要她走出家门，我的胃就会疼得要命，心里空荡荡的，每一分钟都像会马上死掉一样难受。只要她在家里我就好了，我知道这是自我欺骗也是自我麻醉，但很多年都是这样了。看着她的脸，所有的气恨都会烟消云散，听着她说话，一切都会安静。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珍惜我这样地爱她?

　　然而，一个男人的尊严也是有底线的。我必须抓住她，让她再不能欺骗我。

　　又是一个大雨天，真奇怪。我是男人，我不能流泪，老天爷都代我流泪了。天知道，我是那样地爱她啊!我希望她能回头，回到过去纯洁的日子。

　　这天她手机有条短信：晚上到某酒店吃饭唱歌。“今晚这么大雨，你还要出去吗?”“有两个朋友到歌厅聚聚。”7点50分，我站在这家舞厅对面的一座书报亭外面。风雨交加，我撑着一把伞 在那里像一枚钉子一样，整整钉了两个多小时，全身都湿透了。我终于等到了，10点40分，我看到一个穿着米黄色风衣的男人搂着她走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干了什么?什么也没干，我回家。不屈不挠地等在那里，只是要自己知道她在干什么，了解所有的细节，似乎就不再是一个被欺骗的人。

　　更重要的是，我还爱她。每次看到她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我都不能呼吸，出不了气，可是我无法揭穿她，无法指认这一切，所以我选择沉默。我赶回家是怕她先回家看到我不在，一旦她知道我在跟踪，又会大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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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儿子看到她了。大约十一点多，儿子骑自行车从同学家回来，路上看到米黄色风衣和一个女人。天仍然下着大雨，儿子穿着雨衣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大吃一惊，那男人搂着的女人竟然是他妈妈!儿子的车差一点就倒了，他憋住气像风一样到了家。“爸爸!我看到她了!你去叫她回来!叫她回来跟你离婚!”儿子声嘶力竭，雨水和泪水一起流……

　　忍无可忍

　　知道什么叫心疼吗?一个男人真正的心疼!一切都完了，爱和希望，幸福和未来。儿子心里留下了永远的阴影，他不能接受也不会忘记那雨天的一幕——

　　她不同意离婚，百般辩解。那一天是我真正的失望，我从一个女人的脸上读出了“堕落”。妻子对丈夫的谎言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她面对自己亲生儿子那样悲痛哭泣，为什么还是不难过?她为什么心不疼?她脸上镇静自若，没有一点难过的表情，她的人性在哪里?亲情在哪里?我脸上肯定面无人色，儿子吓得大叫，“爸爸，你不能死啊!”

　　我早已像一个死人那样地活着了。

　　妻子不同意离婚，我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我想这也许是她想要悔改，她一定知道，这世上没有另外一个男人能像我这样宠爱她，包容她。久已想过的离婚事件，就在双方亲友的劝说下瓦解。

　　但是，一切都改变了。家庭是一个充满变数的组合，随着妻子秘密的暴露，每个人都变得虚伪而危机四伏。真正的问题是，那些短信还在继续……

　　来信：“亲爱的，我想你想得睡不着了……”回信：“我也想你，我想得打牌都是乱打的……”

　　同床异梦。真是可悲呀，无法入睡的人还是我。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我开始问自己——爱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

　　我发现自己变了，原来时刻盼着她回家，现在想到她要回来了就痛苦;原来看到她的脸像看到天使一样快乐，现在看到她的脸像看到魔鬼一样恶心。

　　我仍然跟踪她，像一个忠诚不懈的士兵。这一次她的情人是一个比她小十多岁的男人。

　　不打埋伏战了，现在是冷战时代。我们不说话很久了，我也早已不为她做饭洗衣了。

　　离婚诉讼正式开始，希望能挽救这个女人的良知，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但妻子对法官说“我宁可去死也不会跟他离婚!”为什么?没有理由。她只是不断要求再给她机会、给她时间。

　　多少机会?多长时间?几天?几月?几年?我已等了那么久，只想问她——你还要走多远?

　　(文中人物为化名，与其经历类似者，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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