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十年无性婚姻 妻竟是石女……
真想说出离婚真相
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阿红的父母催她快点找个人再婚,他们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可阿红不肯。我说,“你去吧,找个人好歹可以帮你一把。我是没有指望的……”阿红抱着我哭了。她问,“你们明明过得不好,为什么不离呢?”“没有为什么,她不肯离。”我尽量平下语气说。好几次,我真想说出真相,我也真想不顾一切去爱自己想爱的人,和阿红一起过我们想过的日子,可我不能。
阿红哪里知道,为了提离婚这事,前几天,我妻子阿树已经把一瓶毒鼠强拿回了家。她说:“失去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阿树也许说得对,她已经够不幸的了,先天性无子宫和阴道,落在谁身上谁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前妻待我恩重如山
阿树是我的第二任妻子。阿英是我的前妻。
我16岁就当上了小学民办教师,月工资只有36元。21岁那年,我娶了和我同龄的农村女孩阿英。我们是自由恋爱。
婚后第二年,阿英刚有身孕,就患上严重的哮喘,经常吐血。我们没钱看病,阿英只能去医院买最便宜的药吃。女儿一岁时,我们又有了儿子。我和阿英结婚的第五年,通过自学我考上了县城里的师范,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喜事。因为这意味着做了九年民办教师的我,终于有机会转正了。
但是,读书就意味着我连那可怜的36元也没有了。看着多病的阿英和两个幼小的孩子,我犹豫了,阿英把书包塞到我怀里,一把把我推出了家门,她说你去吧,家里有我哩!
这滚烫的话,我至今都记得。从此我一心一意在县城读书,一个星期才能回一次家。阿英边做农活边带两个孩子,我的学费、书本费和生活费,全是阿英起早摸黑去河里摸鱼摸虾卖了钱换来的。有好几次她病重得休克了过去……
看着阿英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太苦,好几次我都下决心卷起行李回家,可阿英拦住了我,“这么多年都苦过来了,我们还在乎这两年吗?你读出来就好了,我们母子三人都靠着你哩。”
两年后,我毕业刚分配工作,清楚地记得是9月份上的班,10月3日那天,阿英休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七年。我的恩重如山的前妻,她是非要等到我拿到了文凭,有了正式工作,才肯松懈下来,医生都说,她是累死的,她的身体其实早已油干灯熄。是对这个家的爱和不舍,让她一直撑到最后。
正是有这样的感情,妻子去世一年后,岳父开始亲自忙着给我物色新的人选。
第二任妻子是石女
妻子去世第二年,岳父把他哥哥的外孙女阿树介绍给了我。
阿树是因为没有生育而与前夫结束了两年的婚姻—我听了这话心里一动。看着做事麻利、外表朴实、小我六岁而且“不会生育”的阿树,我简直觉得这是岳父给我找的最好人选,给我两个孩子找的最合适的后妈。
一个月后我和阿树就拿了结婚证。新婚第一夜,阿树扭捏了半天都不让我碰。面对我的要求,她好像下了很久的决心,才说:“我不能做那事。我没有……”她从她的红皮箱里翻出一本病历,我不懂她在干什么,她翻开某一页递到我眼前,那一行诊断结果让我目瞪口呆:先天性无阴道无子宫……
那一刹那,我的惊异超出了我的痛苦。我娶了一个石女?世界上真有石女存在?这只听说过的两个字,今天居然就发生在我身上!
阿树哭得很凶。她说她以前也不知道,十几岁时一直不来月经,她也没太在意。21岁那年结婚后,她前夫带她去医院检查,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这才真正明白阿树说的“不能生育”那四个字的含义,可是,看着门上新贴的“喜”字,我没有勇气在新婚之夜对阿树提离婚。
阿树哭着对我说,她会对我好,会对我的父母和孩子好。我叹了口气,她也是无辜的,我安慰阿树说,只当我晚结了几年婚的,等我们攒足了钱,我就带你去武汉治病。
忍受多年无性婚姻
我不怪岳父,只是有些遗憾。
阿树对我的两个孩子真没说的,衣食住行,样样都比亲妈还亲。外面的农活,家里的琐事,她都包了。正是因为有了阿树的支持,我的教学成绩一直在当地小有名气,学生年年统考都是前三名。
结婚第六年,我带着攒下来的8000元钱,和阿树去武汉同济医院作了一次全面检查,五天后结果出来了,和以前的诊断结果一模一样,而且医生说了,做阴道再造手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如果手术失败会更糟……
那一刻我才是真正的绝望!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个病是有治的,只“等我们有钱了就可以去治好了”,可是没想到,医生说,“这是一辈子的事”。
那以后,我对生活的热情陡然降低。我经常发愣。看电视也只看新闻,要看故事片也只找点战争题材的看,我不敢看生活类的电影电视,我怕那些男欢女爱的镜头让我产生联想。我也从侧面对阿树提过几次分手,但每次她都不肯,她总是那句话,你和我离,就是给我判死刑!
我怕这个死字。我的前妻已经死了,如果阿树再死,那我还怎么做人?
忍吧。这一忍,又是一个六年过去了。
遇到真正想娶的人
阿红以前和阿树是同事,我去接阿树的时候也曾送过她,后来听阿树说她去武汉打工了。
很久后再看到阿红,她明显地瘦了。她丈夫两年前开山采石搞爆破时被石头砸死了,她现在独自带着十岁的儿子飞飞在小镇上过日子。阿红希望我能帮她找个合适的对象。
我骑车送阿红回家,她尽量不搂我的腰,只轻轻牵着我的衣角,是那种正正经经过日子的女人,我不禁内心有点怜悯她。
从那以后,我和阿红渐渐有了电话联系。我们开始在电话里谈些家常。时间长了,我们彼此有些依赖,哪天没打电话,我们都像差了点什么似的。有时,我也给她孩子买点小零食……阿红是个需要温情的女人,她看我的目光变得柔和无比。这柔情让我心惊肉跳。
不久前,阿红大胆地告诉我她爱我,想和我在一起,我愣住了。我问自己,你为什么就不能和她在一起呢?你不是一直向往过正常人的生活吗?现在这种生活来了!
我嘴上对她说怎么可能?我们不可能的。可是当天晚上,我就郑重地对阿树提出了离婚。
我觉得不管是为阿红还是为我自己,我都必须得换一种活法了,从29岁到43岁,整整十四年的光阴,我和一个“石女”同眠共枕,这对于健康正常的我无疑是种残忍的折磨。十四年来,生理的不正常已经导致了我心理上的扭曲。我感觉自己男人的性格特征在慢慢退化。
那天我对自己说,宋强,如果你再过这样的日子,你就真的不是个男人!
以死相胁难做决断
一听我提离婚,阿树又哭着求我,她说我为你当一辈子牛马都可以,只求你别离婚。你要是不要我了,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没理她。我抱起被子就睡在了沙发上。我理直气壮地告诉阿树,我现在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了。“我没有多少青春和你再耗下去了,我想和一个正常女人过正常日子,我应该有这个自由吧?你不要用死来威胁我!”
我多么希望阿树能通情达理一点,能为我考虑一回,我甚至提出“我离婚后也会照顾你一辈子”,可阿树还是那么坚决地维护着她的领土。
我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星期,这期间父母来劝过,我没理,两个孩子也来劝过,我还是没理。我想这次我一定要让阿树看到我的决心。
可是没想到的是,我却在抽屉里翻到一个装着毒鼠强的小瓶子。我又害怕又气愤,把那瓶毒鼠强举到阿树面前,问她是怎么回事,阿树看着我,哽咽地说,“没什么,我只是给自己准备最后的归宿!”
我浑身像瘫了一样地软。难道这就是我的命?上帝把我创造成一个男人,却为什么又让我和一个石女相伴一生?难道就因为我是一名老师,就因为我善良,就因为阿树“别的什么都好”,我就该固守道德的律条,做一头永远的困兽?编辑推荐:儿子突失踪?原是富爸爸与穷爸爸夺子半路杀出的小三要横刀夺爱我是男人处女情结的牺牲品悲催男:老婆参加同学聚会后要和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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