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一吻定情 我抢走了准姐夫…… – 女娲之汉

女娲之汉|一吻定情 我抢走了准姐夫……

  第一眼看见我和宇盈的人都说我是姐姐,宇盈是妹妹,但事实上,正巧相反,她比我大足三岁。

  我从来不怪别人误会,因为宇盈娇柔甜蜜,风吹即倒;而我,风风火火,敢作敢当。事实上,我们两个人中扮演保护者角色的人的确是我。

  去年,爸妈移民加拿大的时候,本来希望我们可以一起过去。于我,这是很好的决定,因为我对香港的喧闹拥挤充满了厌恶,避之唯恐不及。但当时宇盈正在谈一场死去活来的热烈恋爱,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香港,爸妈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香港,于是叫我也暂时留下,说是要我寻机会把宇盈“骗”到加拿大。

  宇盈那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很快就无疾而终,但是她又怎么会寂寞,很快就换妥了男伴,依然留恋香港的繁华。

  然而我不,每当深夜她约会未归时,我就一个人傻傻地坐在窗前,望着美丽的维多利亚港。除了有烟花的日子,维多利亚港显得那么寂寞,一如我的状况。

  意外事件

  那天我刚回家就接到宇盈的电话,她说:那个讨厌的人如果找上门来,你不要客气,尽管恶声恶气地把他赶出去,记住一定要赶出去!说着挂断了电话。

  一直到十一点,没有人来,就在我准备上床睡觉时,突然门铃大作。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一个男人。我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他:刘宇盈不在家,如果她愿意见你,自然会盛装来找你,如今不愿见你,你再如何惺惺作态,她都不会来见你!说完就狠狠摔上门。哎,幸不辱命,宇盈真是会为我找麻烦。

  第二天回到家,还未进家门就听到宇盈清脆的笑声。我进门一看,差一点气晕过去,大咧咧坐在

  客厅的正是昨天半夜被我赶走的那个男人,早知道宇盈对他余情未了,我何必做这样的恶人。

  宙盈,我来给你介绍。宇盈笑嘻嘻地说:这位是———我们的新邻居高永文。

  新邻居?!我张大了嘴,样子一定很蠢。

  宇盈被我的表情逗得大乐,她解释道,昨天晚上高永文来敲门,是因为他晚上去后楼梯扔垃圾,不小心被反锁在了门外,想借我们电话一用,不料被我骂出去,后来他只好去楼下问老伯借电话。

  咳,那我不是枉做“母夜叉”?我狠狠瞪了宇盈一眼,然后转向高永文,很不好意思地道歉:昨天的事,实在对不起。

  高永文温和地笑:宇盈已经向我解释过了,一场误会而已,没事。

  穿着西装的高永文一扫昨晚的颓废相,显得精神奕奕,很惹人好感。但是我心里有愧,不敢多招呼,只找了个借口躲进屋里,让宇盈去应酬她。

  过几天,我又劝宇盈:不如移民啦,我实在厌恶现在的朝九晚七。宇盈笑嘻嘻地说:好啊,等我搞定高永文后,押着他一起去加拿大。

  什么?我怪叫:你,你不是已经有男友了吗?

  高永文条件更好些。宇盈对于感情永远这样意气用事,她说高永文是个律师,事业有成,家底又很不错,是她理想的对象。她已经主动发起进攻,不过高永文给出的回应似乎稍嫌冷淡。

  爱上同一个男人

  在宇盈的邀请下,高永文到我们家吃过几次饭。每次宇盈和高永文在客厅谈情说爱,我便埋头在厨房炒菜;吃饭时,他们两人妙语如珠,而我总是埋头苦吃;饭后宇盈总是亲手炮制爱心咖啡给高永文喝,而我则躲进自己的房间看书上网,再也不肯做他们的灯泡。

  其实,我很喜欢听高永文说话,他的知识非常丰富,而且能说会道,风趣幽默,但他是宇盈的男友,我总不见得那么不识趣地挤在他们中间一起高谈阔论。

  一个周末的傍晚,我和宇盈正准备出发去尖沙嘴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没想到车还没有开出车库就发生了爆胎。宇盈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手足无措,一切难题自然要由我来解决。

  那天我穿的是我唯一的一条黑色吊带晚装,裙子不但轻薄,而且紧身,行动十分不便。高永文这时候正好开车回来,见我正狼狈地趴在地上换轮胎,而宇盈则站在一旁干跳脚,连忙过来帮忙,并且很快就搞定一切,英雄救美好像总是能够拿捏好时间,宇盈望着他的眼神充满崇拜。

  过了几天,我刚回家就看见宇盈正在化妆,她兴奋地告诉我,高永文约她一起吃晚饭。宇盈走后,我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空荡荡的,我趴到沙发背上,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黑漆漆的维多利亚港,以及对岸灯光灿烂的中环。这分明是一个热闹的世界,但是为什么所有的热闹都没有预留我一份呢?

  不到十点,宇盈就回来了,脸色有点古怪。我问:怎么,搞定高永文了没有?宇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笑着说:最后的晚餐呢,彼此性格根本不合适。

  怎么会,他很不错。我忍不住为高永文辩护。

  宇盈拍拍我的头:总之他不是我那杯茶,你觉得好,不如去把握。

  管我什么事?我耸耸肩,把真实的情绪压了下去。

  第二天晚上,宇盈突然对我说,工作不顺,辞了职,下周想去加拿大。

  我吓一跳:你恋爱经验那么丰富,不会为了一个高永文就这样逃避吧。再说,要走,也等我一起走。

  我是和男朋友一起去,顺便看看那里到底是不是适合我。宇盈轻松地说。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宇盈就真的这样整理了一个小箱子,潇洒地上机了。没有她陪伴的日子,我变得更加百无聊赖,常常不到十点就上床睡觉。

  一天,我睡得特别早,突然听到有人按门铃。迷糊间以为宇盈还在香港,晚归了又没有带钥匙,于是穿着睡衣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高永文,我即时大窘。

  糟糕,又要赶我走。高永文脸上带着饶有兴趣的笑容。

  有事吗?我睡意全消,硬着头皮问。

  还是老情况,我去扔垃圾袋,结果门被风吹上了,想问你借个电话找物业来帮忙。高永文无辜地解释着。

  我只好让他进屋打电话,好在我的睡衣保守,不然真是太便宜这厮了。

  第二天下班刚到家,高永文就来敲门,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我能不能把钥匙寄放一套在你家,省得一个月撬几次门。

  我再迟钝,也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哪有把钥匙寄放在陌生人家的道理。果然,高永文还有下文:晚上一起吃饭好吗?答谢你昨晚的帮忙。

  见我有点迟疑,他说:过去你下过那么多次厨请我,就不让我也有机会回请?

  以前是因为宇盈……我说不下去,不由收口。

  半小时后,我们坐在山顶的餐厅里,窗外是迷人的夜景。远远地,能望见黑漆漆的维多利亚港,只是这次大约是因为距离远了的缘故,我聆听不到它的寂寞。

  与高永文约会的感觉是如此美好,他谈吐得当,既不聒噪,也决不会冷场。最让我安心的是,整个晚上高永文没有说过一句越礼的话。我其实是害怕他突然说出些什么肉麻话来的,我还没有克服宇盈带来的心理障碍,所以不能面对。

  那以后,高永文不再找任何借口,而是直接地来约会我。我们不能免俗地进行了香港恋人们的四大标准活动:吃饭、逛街、唱K、看戏。

  两个星期就这样过去,每次打电话给爸妈找宇盈,他们总是说她忙着约会。终于有一天,妈妈在电话里露出了马脚,她忍不住问我:你有没有在恋爱了?

  为什么突然会这样问?过去妈妈从来不会就这个问题刺激没有桃花运的我。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妈妈掩饰着。

  我要听实话!我不依不饶。

  我只是听你姐姐说,有个高先生对你很有好感……

  原来如此

  整件事在我心目中开始出现清晰的脉络,对于那晚宇盈与高永文的约会,我开始渐渐猜出其中的奥妙。只是快猜到事情的真相时,我忍不住对宇盈充满了歉意,她躲到加拿大原来是为了给我创造机会,同时大约也有疗伤的意味吧。

  再次和高永文约会时,我心里有点不自然,下车时甚至因为精神恍惚差点绊倒,他立刻过来扶我,他的肩膀依靠起来原来那么舒服,我眷恋着。而吻,如约而至,由轻柔到汹涌,让我不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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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幸运的是我?我缩在他怀里喃喃地问:宇盈比我更似可人儿。

  因为你看上去像是个懂事的寂寞孩子。他的吻再次覆盖下来,不让我继续问。

  回家后,我无论如何睡不着,终于忍不住向加拿大拨电话,指明一定要宇盈来听。宇盈的笑声从那头娇俏地传来,我的鼻子忍不住一阵酸:对不起,对不起。

  你傻呀。宇盈在那头大乐:感情这种事情哪有谁对不起谁的。高永文是个光明的人,那晚他向我很坦率地说了对你的感情。

  那么,你什么时候回香港呢?我还是充满歉疚:我很想你啊。

  啊,那就要你来加拿大才行了。宇盈逗着我:上星期我在超市里遇到TONY,他……宇盈在那头兴奋地说着,我想,即使是为了安慰我,这个借口也让我舒心。

  挂上电话,我的心里第一次感到特别踏实,窗外,黑漆漆的维多利亚港两岸闪烁着无数灯光,这份灿烂,我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呢?原来,维多利亚港从来都没有寂寞过,寂寞的只是我的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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