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汉｜情感故事：小东西昨晚没喂饱你吗—阿姨掀开裙子让我干13p……
“说得好有道理。”青莲的声音在叶凡耳内响起。
“……”叶凡问道，“那你听懂了?”
青莲诚恳答道：“没有。”
叶凡想，那就好，看来这半年以来青莲还是没啥长进。
摇光与叶凡正百无聊赖坐在茶摊中时，忽有一人翩然而至、径自就坐。这不速之客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只见他一身牙色衣着，是个文士打扮，腰间还别着一把罗汉竹骨的折扇，加之面容俊秀、气质卓然，全然不像这鬼渡中那些张牙舞爪的怨恨幽魂。叶凡转头看着他，来人对他微微一笑，随即又转身朝摇光行了个礼：“来迟了，要避开众多耳目颇不容易，师兄请勿责怪。”
原来此人便是摇光口中的师弟，也是摇光来到南岭的缘由。
“师弟要务缠身，哪像愚兄闲人一个。”摇光忽地露出个和煦微笑，叶凡看着却有些起鸡皮疙瘩的冲动。寻常人笑便笑了，摇光要是一笑起来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叶凡又看了一眼这摇光的师弟，只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没有那般兄友弟恭的亲切情谊。
想来是被提到了痛处，男子轻轻叹了口气：“平常日子也是能清闲下来的，如今邪祟作乱，我想不忙都难啊。”他也不急着跟摇光商讨什么要事，反而把话头引到了叶凡身上，“这位是……”
叶凡笑了笑，微微点头：“叶凡。”
“叶公子。”男子也拱了拱手，谦逊道，“在下高景耀，与摇光师兄师承一脉。虽是如此，可不才天资愚钝，成就不及师兄一二，叶公子与师兄交情深厚，如今见到景耀怕是让公子见笑了。”
“哪里话。”叶凡笑眯眯，心想不必说我也看得出来。
“我与叶兄因机缘际会相遇，正巧他也要前来南岭，我便有幸与叶兄携手同行了。”摇光面不改色，把叶凡剥离了谈话范围，“说起来，此地鱼龙混杂，也不知你为何邀我至此?”
高景耀这才收回对着叶凡充满打探的视线，正色道：“在师兄赶来南岭的这段时间里，岫洲境内不太平静，先是一些自四面八方的圣地涌来的修士，后是凰巢也有人前来……原本我应以大礼好生招待师兄，可眼下形势不明，景耀不敢自作主张将师兄请入王城，故而邀师兄到鬼渡一聚，以决定这岫洲王城是去还是不去。”
岫洲?叶凡在一边听着，默不作声。他虽然在现实世界中也到过南岭，却从未在意过广袤的南岭之上有多少国家，便理所当然不知这所谓岫洲是何地界。
摇光点点头，似是了然：“师弟果然心细如发。不过，铲除邪祟之事要紧，师弟何必如此拘谨，仅为这点小事就犹豫不决，看来师弟还需多多历练才是。”
“师兄所言极是。”高景耀面露惭愧之色，“如此说来，师兄是决定驾临王城了?那股凰巢势力行踪诡异，我多次派人查探也无甚结果，他们也不曾有什么动静，只怕师兄……”
“无妨。”摇光道，“兴许他们所为之事与这次的灾祸并无关系。”
叶凡正坐在一边当个布景板，却又似乎感受到了摇光投来的视线，可想想又不太应该。
“希望如此。那不知师兄何时入王城?也方便我去与岫王禀报。”高景耀点点头。
“叶兄觉得呢?”沉吟片刻，摇光忽然问道。
叶凡：“……”关我什么事。
他面不改色地想了想，立即把球丢回去给了摇光：“还是摇光前辈决定吧。”他非常郑重地叫了摇光“前辈”，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摇光心领神会，笑道：“那便三日之后吧，既然事态急迫，也不好拖延太久。”
高景耀的目光状若无意地在叶凡与摇光两人间游走，嘴上答道：“那就这么定了，三日之后我派人来接师兄与叶公子前往岫洲王城。我还有事务亟待处理，既然师兄安然抵达，那我便放心了;至于接风洗尘之宴只好推迟些时日，在下先行回城，两位旅途疲乏，这几日就先好好休息吧。”
他与摇光和叶凡都礼数周到地道别后，又如同来时那般飘忽不定地消失在市集之上了。叶凡看着高景耀消失的地方，道：“很久没有遇到这样彬彬有礼的人了。”
这一路过来几乎人人都是喊打喊杀，不过简单粗暴些叶凡也觉得畅快，跟这样知书达理的人打交道反而感觉有些不适应了。
近墨者黑，简直是近墨者黑啊。
“我不算‘彬彬有礼’?”摇光反问。
“你说算就算。”叶凡含蓄地回答。
两人像是对视了一眼，而后皆心照不宣地轻笑几声。叶凡看见的是摇光遮住双眼的黑布，摇光也不知能看见叶凡的哪一处;但是方才二人装模作样、一唱一和间颇有默契，现在高景耀离去，难免绷不住笑意。
这位摇光岛主真可谓既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出尘清逸之士人也做得，逢场作戏之小人也当得，除却他身上捉摸不透的疑点，叶凡倒还有点志同道合的感觉。
摇光含笑起身，道：“既然我已与师弟见面，这鬼渡也不必再继续待下去了，我们便离开此地去寻木华吧。”
这来鬼渡一趟，虽然摇光与高景耀的谈话听得使他有点云里雾里，可叶凡的心情还算是轻松，更何况刚得到一把利刃，他便答道：“那就走吧。”
两人就这样在茶摊主谨慎的目光中离开了，他们踏着石板路一路朝街尾走去，游荡的幽魂与间或几个人族修士的声响也渐渐稀薄，待到叶凡随着摇光行至尽头时，四周已空无一鬼了。这街尾也是处码头，河面平滑如镜，映着点点星光，河对岸则是幽深的树林，叶凡四下看了看，这码头只是个空壳子，空有名头没有实物，连一艘渡船也无，看来等会儿两人是要横渡大江了。
“叶兄且慢，这条大江可不能就这样御风飞驰而渡。”摇光似乎猜到叶凡的想法，出声告知，“这江底下有黄泉流经，江水内尽是沉积的阴气与邪力，就连我也无法直接渡过。”
为了辅助说明，他捡起路边一块碎瓦片、裹着一圈灵力将其掷入江中，之前平静的江水忽然如粘稠的汁液，在碎瓦片飞至水面上空的瞬间便形成一个极深的漩涡，凶狠地将其裹挟了进去，被摇光加持的那一丝灵力如同羊入虎口，眨眼间就被这江水吞噬殆尽了，而作为载体的碎瓦片崩碎为齑粉，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叶凡看着眼前这奇异的现象，疑道：“为何不从方才那个渡口回去?”
“除了此地能在每年中元节沟通外界之外，所有的码头都只有来，没有回，这是鬼渡的规矩。”摇光道，“好在我有法子从此地离开，叶兄也不必担忧。”
能不早说的，一定不会及时告知;能藏着掖着的，一定不会提前挑明，叶凡完全习惯了这种说话大喘气、铺垫一大堆的行为，拿摇光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摇光也不再含糊，只见他手掌一翻，半块有着温润色泽的玉佩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叶兄。”
叶凡接过来，入手只觉沉甸甸、很有些分量，他抛了抛，道：“平生第一次收到他人赠我的玉佩，没想到这第一个要结下双玉之盟的却不是女子。”
摇光从善如流：“也不知叶兄愿许我几生几世?”
“凭我们的交情顶多一天吧。”叶凡道。
“好吧，意料之中。”摇光笑了一声，“叶兄可要将此物收好，这玉佩中封印的是支撑鬼渡存在的阵纹一角，再过几日这鬼渡将不再对外界开放，倒时想要再进入可有些困难了。”
叶凡看着手中的半块玉佩，上面没有任何的纹路雕刻，就连断口处也粗糙得极其敷衍，倒是内里确实有些符文流转。他听出摇光的话中别有意味，想起这人本性简直多疑狡诈，与这温润如玉的外貌不沾一点边，便道：“你这一个接一个的奇妙之物拿出来，我都要觉得你是这鬼渡的实际操纵者了。”
“实不相瞒，这鬼渡中设下的隐匿阵纹确实有我的参与。”摇光毫不在意地和盘托出，“我可是生性多疑狡诈之人，总要处处留条后路。”
“哪里话，这叫做性情中人。”叶凡皮笑肉不笑。
“我向来有自知之明，何况多疑狡诈有时也并非坏事，想必叶兄也是这么想的。”摇光语气很是真诚。
叶凡非常赞同似地点点头：“有道理。”但是心里却腹诽着摇光这随时随地都能派上用场的读心术，“话不多说，我们先渡江离开吧。”
这鬼渡阴气森森，虚假的热闹也掩盖不了繁华之下的恶臭腐朽，叶凡本能地便有些嫌弃;而且他总觉得有数道视线注视着自己，用神识探查却一无所获，这处境诡异至极，叶凡不愿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心道还是速度离开为妙。叶凡将那半块玉佩放入苦海，淡金色苦海中央伫立的那株青莲无风自摇，将这半块玉佩推得远了些，与那几滴神秘的有紫色微光的血液堆在了一起。
“这苦海的开辟有我一份功劳，”青莲一本正经地说着，“况且这玉佩有些阴邪气息，我不喜欢与它挨在一起。”
“行。”叶凡都能想象出人形青莲脸上顽固的表情，“封你做个苦海大帝，统领这苦海内一干杂物，摆放位置随你便就是了。”
“我很满意。”青莲道。
叶凡一边以神识与青莲说着话，一边与摇光御风而起、横绝大江，两人确实没有得到与那碎瓦片相同的待遇，尽管脚下深不见底的浑浊江水波涛迭起，却没有一滴水珠敢攀上叶凡的鞋尖。后方鬼渡市集的人声如尘埃般消弭无踪了，这宽阔得不可思议的江水上方只有叶凡与摇光在飞速飞行，叶凡掌握了“行”字秘，虽然他已不记得秘诀的要领，可这九秘之一的妙法他修习了许多年，使灵力如何在经脉之间运转一事似乎已成为他身体的本能，根本不需要用脑子苦记;而摇光的速度也飞快，叶凡看见他每次落脚之时都有一个闪烁着黑色光芒的符文在空中亮起，又渐渐消散，想必也是某种精妙的御风术。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二人便到了岸边，叶凡随着摇光穿过七拐八弯的深林，经过阡陌交通的田野，终是来到了真实而温暖的人族的城中。
这感觉像是从生死关走了一遭，阴冷的鬼渡仿佛是在海上飘荡已久、初入凡尘做的一场短梦，叶凡漫步在街上，看着往来的血肉真实的凡人，忽然有感而发：“还是活着好。”
摇光微微点头：“人之常情。”
既然已经见过了高景耀，摇光也确定了入王城的事宜，眼下要做的自然是与那小树精木华会合。
这城中暗藏玄机，两人不徐不疾，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才来到目的地——静水客栈。而摇光驾轻就熟带着叶凡来到的这间客栈并非人人都可以落脚，它似乎自成了一个小天地，在繁华的街市中极不起眼，连入口也是位于一条狭窄小巷的尽头。叶凡与摇光踏过门槛之后，看到的便是各路修士来去自如的场面，这客栈接待的想必都是有些能力的修道者，也难怪此地偏而又僻、内里是一派清幽之景了。
方才在鬼渡堪称横行霸道的摇光在客栈掌柜面前似乎并不吃香，加之他刻意压低了周身流转灵气且目盲，掌柜的便只是平平淡淡地伸手指路，报出了先一步到达的木华所在的客房数号，脸上表情见怪不怪、毫无热切之情。
“这里是何地界?”叶凡闲人一个，抄着手与摇光并肩而行穿过大堂中来往的修士人流。
“此地已是岫洲边界了。”摇光答道，“这岫洲在南岭沿海地域算是一个大国，我那位师弟便在岫洲王城中当职，算是个王室神官。”
摇光说话不遮不掩，只因这话听起来像极了自吹自擂、攀附关系之流，也不会引起旁人注意。
叶凡与他走上楼梯，扭头看着在座的修士，道：“这里来往修士众多，若不是岫洲有着什么令人向往的秘宝或圣地，那便是高景耀口中近期各路势力涌入的原因了。”
“想必如此。”摇光道，“不过，叶兄听去这么多，就不问问我到底与师弟所为何事?”
这是摇光难得主动提出要给叶凡答疑解惑，叶凡心底一笑，道：“问是一回事，答又是另一回事，如果我真向你提出疑问，你能全盘托出、而不是一步一步随着你的牵引而对我揭露么?”
摇光坦然微笑：“不会。”
叶凡心想，我就知道。
他也没有强人所难的打算，何况摇光此人还真强迫不来，叶凡不知道为何由自己的记忆构造而成的幻境世界会有这号人物，而且摇光断然与他要找寻的东西有脱不开的联系，这不是上赶着恶心自己吗。
两人一路交谈，不多时便来到了客房，这客房中还有三间小房的房门，看样子这算是一处套间。木华早在主堂的木桌前泡好了茶、满脸困意地守候着摇光的到来，看见自家主人终于带着那凶神恶煞的拖油瓶叶凡出现，小树精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摇光大人!”
摇光应了一声，轻轻拍了拍木华的头，道：“困了便去歇息吧。”
木华点点头，穿着小号道袍跳下板凳一路跑进了左边的门，又想起什么似的探出头来看着摇光：“摇光大人，我烧了水，你要沐浴除尘吗?”
“我自己来就是。”摇光看着他，“去睡吧。”
叶凡在一边看得有趣，觉得摇光像是养了个听话乖巧的儿子。
青莲在叶凡耳边道：“要是让木华知道摇光在鬼渡里对你那般好，会不会哭?”
“……”叶凡道：“我觉得会。”
之后摇光也难得没有用言语撩拨撩拨叶凡，而要说起来，今天的摇光从鬼渡出来之后就像改过自新了一般，但到底说来还是件好事;于是叶凡也不做他想，与摇光分别选了一间卧房各自休息去了。
叶凡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只因在海上漂泊时十分卖力苦修，如今又打算跟着摇光去岫洲王城凑凑热闹，自然要在这短短的假期内给自己休个小假，正所谓劳逸结合是也。虽然在鬼渡时高景耀与摇光的谈话中隐隐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态势，可眼下形势倒还算四平八稳，在叶凡熟睡期间没有漾起一丝风波，对他这个灾难体质来说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他睁开眼时，屋内光线还是不太亮，扭头望去只见窗外天色还是清晨时分，耳间有轻缓笛声萦绕。叶凡神思清明地听着笛声、掀开薄被坐起来，眼前却是整个人缩在床脚、睡姿难看的青莲。
叶凡：“……”
“青莲。”他伸手摇了摇绿衣男子的肩膀，“醒醒。”
在海上这段时间，不止叶凡勤奋修炼，青莲也很自觉地时时参悟道法，于是乎比起初见时虚幻的躯体，青莲如今也能以实体化身出现于叶凡面前，只不过缺少体温，摸起来活像冰冷的尸体。
青莲慢慢睁开眼，缓缓道：“我没睡着。”
叶凡笑了笑，道：“那你是要体验凡人沉睡的感觉?”青莲向来对人族很感兴趣，一路上没少问他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好在叶凡博学多识，足够满足这株莲花爆棚的好奇心。
“不是。”青莲直起身来，与叶凡面对面盘腿而坐，“我从鬼渡出来后就有些不舒服，大概是阴气浓重的关系，你睡了这么久，也是因为有阴气影响的原因，若我要祛除阴气，待在你的苦海便已足够，不过这样会损耗你的修为，我便化为人形来到外界借天地精气一用了。”
“原来如此。”默然片刻，叶凡了然地看着他，忽然又故作神秘道，“看来你对先天圣体道胎不怎么了解。”
青莲疑惑地看着他：“这个体质难得一见，书上没有记载，你也没有说过，我怎会知晓?”
叶凡便道：“那我把先天圣体道胎的秘辛说与你听。”
“你说。”青莲点点头。
“先天圣体道胎既有圣体的杀伐之力，又有先天道胎天生勾动大道之力，随着境界的提升，平日里能源源不断从天地间吸收的灵气也会变多，凭我现在的实力，无论你怎样挥霍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叶凡看着青莲，“这是我在海上修行期间悟到的，只是没有跟你说。”
“我不会再给你带来负担了?”这个秘辛听起来不可思议，青莲十分惊讶。
叶凡轻笑：“对。”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直想把打肿脸充胖子的自己暴打一顿。青莲对叶凡的谎话毫无辨识能力，叶凡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了，即使是这样听起来极其虚幻的事;只因叶凡毕竟不是心硬如铁，青莲这样单纯而温暖的善意可以轻而易举地包裹他冷寂已久的凡心，他还没见过哪个天地化生的灵物这样体贴善良——即使这是在幻境世界中，可青莲却像真正拥有灵魂一般鲜活。因而叶凡只好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让青莲得以自如地使用叶凡的力量、不再瞻前顾后，也算是他能回馈青莲的另类做法。
接下来只能祈祷青莲不会在之后的哪一次战斗中打得太拼命而让叶凡力竭而亡了。
而这笛声的曲调也从最初的轻缓转为了轻快，似乎有句句细语融入了这悦耳笛音中，叶凡翻身下床，一件一件将衣服穿上，聆听之时能清晰地分辨出笛声从摇光房中传出。
笛曲连绵不绝、跌宕起伏，似是在诉说平生春秋，又像在怀念远去过往;而这吹奏者虽然布下了岛上使人迷惑的迷音障，现下却也能用笛曲洗涤人心、扫去疲乏，如同为人一般捉摸不透、难以看破。
叶凡沉默地推开房门，忽地想起今日似乎是该出发去岫洲王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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